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3章

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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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上官謙一怔,漫雪的直中他的要害,他額頭上的冷汗滾滾而下,上官謙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那一舉一動都是那般優雅,在她的身上有種讓人不由臣服的傲視天下氣勢,他怎麼當初就沒有就沒有看出來他的小女兒這般厲害,逼迫皇上,打壓連羽國的公主,他不由開始懷疑在這所坐的真的是他的那個曾經膽小懦弱的女兒?

他不能否認,眼前這個女子他鬥不過,無論心計還是計謀他都是輸家。

上官謙眼神驟然一變,萬分肯定的指著漫雪說道:“你不是煙霞,你是誰?”

漫雪懶得看他,優哉遊哉的又倒了杯茶,“我是誰你心裡清楚,這種愚蠢的問題何必問我。”漫雪沒有否認,但她眼中的嘲諷更甚,真是個老幫菜,連自己的女兒何時被人掉了包都不知道真是個廢物。

她實在高看了他!

“你……。”上官謙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個女人分明是在耍他,他要是知道何必問她。

“上官大人人老了還是和氣點,免得中風。”漫雪還嫌氣的他不夠又補上一句。

上官謙氣的上氣不接下氣,顫抖的指著漫雪說不出話來。

漫雪突然抬起頭,衝著門口一笑,好似曇花一現,那摸樣美極,“怎麼來了?”

上官謙看痴了,等到回過神來想到漫雪的話猛地回頭就見到,一個女子白衣勝雪,面紗遮顏,那氣質若出塵的蓮花,單看那雙靈氣逼人的美目,便知有落雁沉魚貌。

幽然嘟著嘴,盈盈水眸中盡是委屈,跑到漫雪身邊告狀,“人家不過是出來見你一面,冰姐姐就禁我的足。”

漫雪輕笑,眼眸中再沒的往日的冰冷,寵溺颳了一下幽然的俏鼻,“行了我知道這段時間委屈咱家的小幽兒了,一會我給你坐吃的好不好,對了你怎麼在這裡?”漫雪不由奇怪的問道。

幽然從小被她們保護的太好了,導致幽然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愛迷路,話句話說就是典型路痴一個,她在雪山生活了多少年了還迷路了,更何況是來這聖日的都城,上次來冰玥就特地讓一個宮奴跟在幽然身邊免得走丟了。

“姐姐我有那麼笨嗎?我有鷹兒陪伴,所以就找到這裡來了,姐姐你最近去哪了?為什麼鷹兒都嗅不出你身上的味道了?”說罷幽然還誇張的貼在漫雪身上聞了聞。

漫雪低聲呵斥道:“然兒!”漫雪來開幽然不悅的皺眉,“說話要看看地方,你以為這裡是碎塵閣呀!”漫雪還刻意的給幽然使了眼色,看了瞄了一眼上官謙。

幽然失落的低下頭,“姐姐可不可以不要為難他。”幽然剛說完就遭來漫雪的瞪視,嚇得幽然再也不敢吭聲了。

漫雪上下打量著幽然,十分不解,這丫頭雖然心思單純,但是她有個習慣,就是從來不關心除了藥和她與冰玥之外的事。因為這丫頭最怕的就是招惹麻煩,今個是怎麼了?難不成這丫頭轉性了突然善心大發,關心起別的事來。

上官謙見有人為他說情,而煙霞似乎也心動了,連忙抓住機會。“煙霞我可是你爹呀!”不要臉的倚老賣老,裝出一副可憐相。

漫雪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那目光是是徹骨冰寒。“你給我閉嘴,你有什麼資格來說這句話,在你的心裡只有權勢,而我和上官七七都只不過是你攀上皇權的棋子。父親,對得起這個稱呼嗎?”漫雪大笑,這清脆的笑聲全是諷刺。漫雪冷著臉回頭看著幽然,目光帶著幾分威逼的意味,“你最好給我說實話,到底為什麼給他求情。”

幽然被漫雪質問的目光嚇到,畏懼的縮了縮肩膀,她第一次見到雪姐姐這麼看她,那眼神是那般的冷,讓她從心底發寒。

“夠了。”突然一個青衫男子,乍看上去並沒有藍簫塵的俊美,毅然沒有藍嘯天的霸氣,也沒有月夭華的妖媚,卻有著獨屬於他的那種清爽的氣質,那眼神中有著他們沒有儻蕩,他一手抱著劍,毫不退縮的與漫雪的對視。

看他的容貌,倒是與上官謙有些相似,看他這副樣子,倒是讓漫雪想起一個人來,上官謙的獨子上官逸,據說他是在九年前就被一個高人看上收為徒弟,從此便跟著那個高人上山學藝去了,從此便了無音訊。今年上官逸已有二十歲了。

他的功夫不錯,他靠近了二十米內她都沒有發覺。

漫雪勾著嘴角,目光看向幽然,“這是怎麼回事?”

幽然不好意思低下頭,思量再三才為難的開口,“姐姐他就是把我帶到這的人,我欠他一份情,你放過那個人好不好。”

漫雪眼神又冷了一份,“然兒你還小,很多事你不懂,這份情姐姐用別的幫你還,你先出去。”

“姐姐……。”幽然剛想在說什麼便被漫雪一記冷光嚇了回去,幽然怕怕的低著頭離開了。

等幽然離開了上官逸才不悅開口。“她已經十五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又何必逼她。”

“你又瞭解多少?這表面上看似平靜無波,表面下就越是暗潮欲湧。”漫雪話調子雖說的很快,但是明顯火氣已經減小不少。“我在這上官府生活這麼多年,學到的只有,手足相殘,背信棄義,賣女求榮。”

要是真是那個單純的上官煙霞在這裡生活早就被折磨死了,有上官七七的存在怎會允許她的生存。

上官逸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氣勢逼人的女子,會是他以前那個單純善良的妹妹,一遇到事便羞的一臉通紅。上官逸痛心的看著她,那眼神有責怪……亦有悲憤……也有憐憫……

她知道他眼中的目光不是在責怪她,而是在責怪他自己。

“哈哈……”她不禁大笑出聲,那本應清欠淡漠的嗓音,帶著無限的悲哀,響徹在整個大廳,隨後漫雪勾起一抹美極的笑意,“不要這樣看我。”輕然的聲音就那樣被吹散在風裡。緊接著漫雪殘忍的吐出一句話,“你沒有資格。”這句話猶如一根利刺刺入上官逸的心房。

他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份悲切。

漫雪連連退後幾步拼命的躲閃著上官逸的目光,那與奪眶而出的眼淚,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真的,為什麼要這麼看她,那樣的目光傷的皮無完膚。

雙眼水汽迷濛,令她視線模糊,腦子異常混亂,令她無法辨清方向,胸口急劇起伏,險些揣不上氣來,此時的心,異常的疼痛。

難道她就想變成這樣嗎?冷酷殘忍,沒有人情味。

是誰?

是誰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為什麼要這問她?她錯了嗎?

漫雪悲切的眼神中滿是徘徊在地獄的絕望。

她沒有忘記,小夕也這麼看過她,還責問‘為何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說‘我要是有,選擇我不會了。’

小夕最後只留下一句話‘一個熙哲就能讓你如此瘋狂,好,好得很。’還記的小夕大笑的走了出去,那笑聲更死壓抑在心的哭泣。

她的夕兒就是因為她的回答,被怒氣衝昏了頭,拿著搶去找熙哲,從此……從此……就在沒有回來。

天啊!她真的錯了嗎?既然不折手段是錯,那又是誰逼的她不折手段?是恨……她被心底的交織的愛恨已經摺磨成一個瘋子了,為什麼還要還責問她?

是誰……是什麼樣的悲劇讓她夜夜孤枕難眠?

為什麼還要在她掉入地獄的時候,還要殘忍的剝奪了她最後的陽光?若是錯……若是禍……請報應在她身上,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要向她在乎的人承擔?

前世她的夕兒,她的父母就是沒得!今生她在乎的人卻親手死在她的劍下,這個事實讓她如何接受!那是什麼痛,萬蟲噬心,在她腐爛的心上又狠狠的挖開在補上好幾刀。

她是沒心沒肺,那她的心肺又在哪裡?

漫雪發狂的衣袖一揮連帶起一陣強烈的掌風,好似一陣龍捲風,頃刻間大廳所有的座椅都變成了粉末。

上官謙和上官逸都震驚的看著發狂的女子,那她的淚,她的恨,她的掙扎,他都看在眼裡,那是何樣的感情……何樣的痛楚逼得這般傲骨的女子發狂。

早在她失控的那刻他就將父親送出大廳。

他慢慢朝她走了過去,彷彿怕驚擾了她似的,腳步輕而緩慢。扶上她輕顫的雙肩,口中無意識的喚出:“妹。”

漫雪淚水止也止不住,在絕美的臉龐肆意的流淌,彷彿要將沉寂多年的悲傷徹底宣洩,她,可不可以軟弱一回?可不可以任性一次?可不可以不去考慮別人的感受?

在十幾年前,親情的溫暖於她的生命,可是那早就毀在一個人的手裡。經歷瞭如此多的傷害與磨難,為何她仍然無法做到真正的淡然?在乎的,終究還是在乎。

不過有一抹身影更快的飛到漫雪身邊,“雪姐姐。”幽然擔心的看著漫雪,這樣癲狂的漫雪她不是沒見過。

“幽然。”漫雪緊緊靠在幽然的懷裡,閉上雙眼,卻無法遏制愈加洶湧的淚水將幽然月白的衣衫染上大片的潮溼。

她的痛,誰有能明白?

溫熱的淚水,那身上散發的濃濃悲傷,與她的融為了一體。又該是何等的悲涼?溫熱的淚水,那身上散發的濃濃悲傷,與她的融為了一體。又該是何等的悲涼?

漫雪緩緩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眼神是那般的脆弱。

“為什麼要這般看我,我真的是那般不堪嗎?我的痛你怎麼明白?一個恨字你可知折磨了我……多少年?我願意變成這樣嗎?是誰?毀了我單純?我快樂?是誰對殘忍?這麼多年的鑽心之痛你怎能明白?”那每一字彷彿是用她心頭的血寫成,說完她的心也變得面目全非,血粼粼的暴露在他們的面前。

上官逸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他中早已瞭然,她心中酸澀苦處又豈是這幾句話可以言明的!

漫雪心痛如絞,心死如灰。眼眸好似被人抽去了所有生機,變得暗淡無光。

幽然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雪姐姐你彆著急,會經脈逆轉的。”

她的話音剛落,漫雪臉色一變,一口血噴出,濺在上官逸的身上,點點血花迅速在在他身上暈開。

“雪姐姐。”幽然驚呼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