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6章 東海有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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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6章 東海有鮫人
一頓原本久違的家人聚餐變得索然無味,反觀閆子溪,倒是吃得挺開心的。媽媽給他夾什麼他就吃什麼,絲毫看不出他在吃飯之前吃過那麼多食物。
“苗苗,你陪小閆下去走走,消消食!”
我剛開始收拾碗筷,媽媽馬上奪過去,用只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吩咐我。我就是再怎麼沒有異性緣,也知道殷勤得有些異常的父母是什麼意思了。
父母之命不可違,我回到家,連行李都沒收拾,就被親爸媽給趕了出去。
我家所在的小區有花園和景觀湖,環境確實不錯,既然被流放了出去,我自然要給自己找點樂子。
一路上躲避著鄰里街坊們探究的視線,我帶著閆子溪到了小時候常去的祕密基地。
祕密基地是在景觀湖最偏僻的一角,那個角落原本計劃修一座亭子,地基剛打好,那開發商又改了注意,不知道從哪兒運來了一些天然的景觀石,打造成了一座假山。
若是這個角落有歇息的亭子,來這兒的人估計會很多。但是一座突兀的假山立在湖邊,任哪個家長都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去玩耍的,太危險了。
假山裡面有一個天然的洞,空間還挺大,以前我和小夥伴經常帶著坐墊來這裡過家家,等大家都大了,不在一起玩耍了,也就漸漸忘了這個地方。
帶著閆子溪舊地重遊,我心裡感觸確實不少,至少身為純真的小孩子時,我身邊還是有男性小夥伴的。
前天剛下過雨,石頭上的灰塵被沖刷得乾乾淨淨,我毫不介意,率先鑽了進去,坐在了一塊兒凸起的石頭上。
閆子溪有樣學樣,坐在了我的對面。
從假山往外看,可以將景觀湖的全景收入眼底,湖上的荷花已經謝了,蓮蓬長得倒是挺好的。這些蓮蓬會由物業安排人採摘,然後分給小區裡的小孩子,這些年以來都是如此。
七月底,午後的陽光熾熱耀眼,沒幾個人出來賞湖遊園,我和閆子溪也就落得個清淨。
假山的位置很刁鑽,被四周其他的建築擋了個嚴嚴實實,只有早上能被太陽照到,一股輕微的風拂過湖面吹來,穿過假山的洞口時被放大了數倍,十分愜意。
“學姐,這裡常有人來嗎?好像很乾淨,一點青苔也沒有。”閆子溪探索著假山,假山空間有限,一眼就能看完。
我閉著眼睛靠在牆壁上,沒有認真聽他的話,敷衍地回答:“大概是物業派人打掃了吧。”
小時候這裡也很乾淨,從來沒有因為潮溼陰暗長過青苔,那個時候好像還沒有物業吧?
由於小風吹得太舒服,我的心被風撩得癢癢的,很快就忘記了這件事。
閆子溪見我的心思不在聊天上,也知趣地閉了嘴。
把閆子溪送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我一進家門就被兩個老人家嚴刑拷問。
在我的再三解釋下,他們終於信了閆子溪只是我的一個學弟,我們兩個一點男女關係都沒有,隨後鄙視地看了我一眼,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
我還是他們親生的嗎?
當然是!我的準生證、出生證和尿床照可都被他們好好保管著,我絲毫不懷疑血緣關係,只是更加堅定了相親的決心。
將這幾天穿過的衣服洗完晾好後,我給閆子凡打了個慰問電話,順便問一下他哥是不是平時
很陰暗,不愛跟人接觸,不然怎麼對我這麼熱情。
閆子凡好像剛睡醒,打著哈欠:“苗苗姐,你想太多了吧?我哥在學校可是很受歡迎的,你畢業之前沒聽過他的名字嗎?”
我還真的沒聽過呀!大學的我光顧著學習了,而且我有自知之明,在義務教育階段都沒人喜歡,到了大學,更不會有人看得上了,還費這個力氣做什麼?
“好姐姐,讓我再睡一會兒吧,那些個師兄師弟們在外面吵得沒玩沒了,我剛睡著就被你的電話吵醒了!”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話筒那邊傳出了沉重的敲門聲。
可憐的閆子凡,我默哀了三秒,果斷掛掉電話。
美女蛇的據點應該是在鬼域,怎麼殺過去報仇就是清真他們需要考慮的事情了,我可以在適當的時候幫他們一把,但是讓我真的上前線去衝鋒陷陣,我是萬萬沒這個勇氣的。
我一邊等著地藏菩薩在天庭扯皮的結果,一邊等著清真的戰略安排,身體終於扛不住,陷入了沉沉的夢境。
在夢裡,我一會兒見到那條要殺我的美女蛇衝我嬌滴滴地笑,一會兒夢到林越彬問我為什麼不等他。我想開口解釋,他卻突然翻了臉,面目猙獰,衝過來要吃掉我,嘴裡還喊著吃掉我以後修為能大漲。
“不要吃我!我一點也不好吃!”
我揮舞著手臂,一下子從夢裡驚醒過來。
好真實的夢,我還以為真的要被吃掉了呢!
我的窗簾被拉上了,估計是媽媽見我在睡覺,就幫我拉上了。
開啟手機一看,已經晚上十點半了,還有十一個未接來電和一條簡訊。
手機號是曾言的,應該是替清真傳話的。
簡訊也是他發的,內容很曾言,只有五個字:“子時,鮫人墓。”
鮫人墓是H省有名的景點,就在我們市最出名的古玩街邊上。
傳說清朝的時候,有一群傳教士坐船來華,在海上遇到了風暴,船沉了。
沿海的漁民們在海岸上發現了其中一個傳教士,他還活著,醒來以後一個勁說是人魚救了他。
傳教士們乘坐的船遇難的地點離海岸遠得很,他能倖存下來確實是個奇蹟。
當地有經驗的漁民說,救他的是鮫人,讓他在十五的晚上帶上香燭貢品去被救起的地方供奉鮫人。
傳教士不知道鮫人是什麼,他只知道“mermaid”(美人魚),漁民們告訴他,鮫人能織出沾水不溼的鮫綃,眼淚還能變成珍珠。
或許是漁民太過耿直,把鮫人說得渾身是寶,這個傳教士心中一動,起了壞心思。
到了十五那天,他帶了香燭和祭品來到海邊,見到一個人身魚尾的鮫人坐在海邊的一塊石頭上唱歌,歌聲哀婉悲慼。
傳教士嘴裡喊著感謝的話,向鮫人靠近。
那望向大海的鮫人突然回過頭,滿臉哀傷,落下的眼淚竟然真的成了珍珠。
珍珠堆在了鮫人的魚尾裡,傳教士兩眼發光,鮫人哭泣著質問他:“為何背信棄義?”
傳教士說:“約阿施殺死了亞他利雅,災難因你而起,你應當被我殺死。”
說完,傳教士從放香燭的籃子裡抽出一把匕首,殺死了鮫人。
得到了珠寶和鮫人鱗片的傳教士還沒能享受到得之不易的珍寶,就在當天晚
上淹死在了借宿的漁民家的水缸裡。
當地漁民做了場法事,將鮫人的屍體和他的珍珠全都埋了起來。
經過多年的變遷,那個小漁村現在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繁華的海濱都市,鮫人墓一直被完整地保留了下來。不過前幾年有小道訊息說,國家要派人將鮫人墓裡的東西轉移到首都博物館去。
我對聖經有一些瞭解,也知道一些約阿施的故事。
約阿施的姑母亞他利雅殺死了繼位者,篡權成為女王,卻救下了王室的遺孤約阿施。後來約阿施被擁立為新國王,殺死了亞他利雅。
傳教士這是把自己當做是受害者約阿施,認為鮫人用歌聲迷惑了船員,使他們遭遇了海難,他要為死去的朋友們報仇。
那個傳教士確實是罪有應得,自己心思不純,卻把鮫人說成是西方的海妖,他想學約阿施恩將仇報,卻怎麼沒想到約阿施最終還是敗給了大衛?
話說清真為什麼要把見面地點選在鮫人墓?那裡難道風水好?
天色已經很晚了,我覺得打車不太方便,便靈魂出竅,直接飄去鮫人墓了。
一路上有閻王令護航,我沒有遇到什麼遊蕩的鬼魂。
快到鮫人墓的時候,我停了下來,幻化出了實體。
當然,是以我本來的樣子為藍圖的,除了瘦了下臉、增大了些眼睛,提高了點鼻子,其他的都跟我本人一模一樣。
雖說我現在是靈魂狀態,但是根據不靠譜的無常手冊說,幻化出實體以後,只要跟地府報備一下,就能辦個臨時的人類身份。
地府有人,辦事自然方便,我用閻王令聯絡了崔判官,他很快就給我蓋了章,辦了手續。
鮫人墓的售票處還亮著燈,遠遠看過去似乎還有人在,估計應該是清真他們的人。
我打電話讓閆子凡出來接我,免得跟那些不認識的人起了衝突。
結束通話電話後,很快便有人從入口處出來了,我只當是閆子凡,想也沒想就過去了。
看到閆子溪的時候我還有些驚訝,沒想好該用什麼理由來解釋自己怎麼換了一張臉,是用糊弄閆子凡的藉口說自己化了妝,還是裝作走錯路了比較好呢?
沒等我轉身離開,閆子溪笑著迎了過來:“學姐,我來接您了。”
我勒個去,我這樣都被認出來了?這傢伙的眼睛是X光線吧?
這下裝不認識也不行了,我心中的疑問無限多,最後全被鮫人墓裡的大仗勢給憋了回去。
鮫人墓被開發成旅遊景點的時候設計了前廳和後廳,前廳是鮫人留下的珍珠和類似“鮫綃”的布匹,後廳則是裝著鮫人屍體的棺材。
鮫人墓挖掘至今,鮫人的屍體早已被挪動過數次,如今正躺在一口水晶棺材裡。
我在學校組織的旅行中來看過一次,那鮫人的人身部分早就腐爛風華,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骨頭,骨頭的結構與人類無異。而鮫人的尾巴則是完好無損,上面的鱗片過了幾百年,還像是剛從水裡出來一樣,閃著光。
前廳和後廳的牆壁都被巨大的布符包裹著,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展臺也不例外,被符紙包得嚴嚴實實,整個鮫人墓能看到的只有黃色的符咒和紅色的硃砂符號了。
這滿是符紙的陰森墓穴,跟黑暗無邊的鬼域相比,還真說不好哪個比較滲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