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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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們的家
我帶著她回到了我在“軒民苑”的家。房子不大，不超過五十平米的地方被隔成了好幾個空間。看到她不解的表情，我知道她是不明白，我開著那麼好的車，一個隨身帶著的錢包裡就有那麼多的錢，為什麼還會屈身在這樣一個略顯寒酸的房子裡？
我很想告訴她租這間房子的錢都是我偷偷地、辛辛苦苦用自己的勞力換來的，跟那些萬惡的毒品沒有半點關係。而徐廣圖每次也只是送我到小區門口，從來就沒有上來過。這是我們的家，我當然要讓它從頭到尾從裡到外都是乾乾淨淨的，除了我跟她誰都不可以進來。
但我終究還是沒有將這一切說出口，更沒有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知道她的心裡還記著我這件事，差點讓我因為興奮而失去所有的理智。幸好在回來的路上我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關係，才得以冷靜下來。
目前為止她的身份我還沒有完全確定，如果她不僅僅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偷，而且我們的立場足以對立的話，知道我是誰之後她只有更加為難，接下來的日子裡我跟她也只會更加難過——
儘管我厭倦了現有的生活，也下定決心要以自己的力量去做一些事情，但是為了換得今時今日的地位，這些年我也的確做了很多不堪的事情。雖然是身不由己，也有太多的藉口可以為自己開脫，但做了就是做了，終究還是得接受應有的制裁。
而在她的心裡，我還是陸梓允，還是當年那個陽光的大男孩。這些年她肯定也是好不容易才平復了下來，接受了我不在身邊的事實。假如我在這樣的情況下跟她相認，又讓她情何以堪？我不想破壞自己在她心中的美好印像，更不想破壞可能是她生命中僅有的美好記憶跟時光。
也許，也許一切在我中槍倒地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這一輩子，陸梓允跟她的緣分真的就只有那短短的五年而已。而現在，在她身邊的我是一個名叫韓莘的陌生男人，一個對她而言從名字到長相都完全陌生的男人
。
眼下這樣平和的獨處看樣子也不可能有那麼單純。不論我願不願意也都必須承認，即使我們心中都還一如既往地裝著對方，她早就不是她，我也已經不是我了。彼此近在眼前，未來卻像是隔著萬水千山般那麼遙不可及，卻是誰都無能為力去改變。
既然如此，就安於現狀吧。這樣可以每天見到她的日子已經是夢寐以求的了，我還在彆扭個什麼勁呢？我說過，只要她好好的，所有的苦我都甘之如飴。更何況現在只是要扮演這些年早就習慣的角色？
“以後你就住這間房。”我掏出鑰匙，打開了裡面鎖著的一扇門。開門的時候我的手一直都有些止不住的輕顫——房間裡的擺設雖然簡單卻是我精心挑選佈置的，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
“我不明白。”她沒有進去甚至連看一眼都沒有，只滿臉疑惑地望著我問到。她應該是在想我到底預備做什麼吧。
既然要繼續扮演韓莘，真正的解釋自然沒有辦法說出口。我也就必須演得像模像樣才行了。我停止了開門，慢慢湊到她的跟前，一米六左右的她完全在我的俯視範圍之內。我居高臨下地在她耳邊半帶著威脅地說出了那句話。
那一刻我們之間幾乎是零距離的。聞到她頭髮上的清香，聽到她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聲，我真的很想伸出手輕輕地抱住她，就像任何一對情侶一樣擁抱著。但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那個權力了。
而她的反應也在我的預想中，看著她羞紅的臉我的心裡竟然有些不合時宜的得意。想著做韓莘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可以時不時地逗逗她，也算是另一種甜蜜的方式吧。我，應該滿足的。
之後我把家裡的衛生跟晚餐交給了她就出了門。我跟她說是去公司，其實是去查探她真正的身份了。當然，得到的結果跟徐廣圖交給我的一樣，沒有半點出入。當時我在想，也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當我回到家裡的時候，
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誰知道她給我端上來的竟然是那樣一份“傑作”。看著那僅有的一道里焦外黑的菜跟那一碗夾生的米飯，我哭笑不得。
要是沒記錯的話，小時候她也做過飯，雖然算不上美味，也還沒有糟糕到這種地步啊。沒想到這些年手藝不但沒有長進還退步到了這個地步。
我覺得難以置信地再次確認了一遍，想著是不是她故意耍我，卻得到了一個肯定到不能再肯定的答案了。我在心裡苦笑的同時也很開心又有了一個可以逗她的機會，臉上卻是慣有的韓莘式表情，還故意把她Bi到了樓梯扶手處。
在四目相對間，我的心裡也緊張到不行。就在我想要放開她的時候，她忽然把那天從我身上偷走的錢包拿了出來，說是要還給我，還給出了一個“盜亦有道”的理由。關於她身份的疑惑又在我心裡迅速放大開來。而在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家和時間裡，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打擾到，我的心情忽然就變得不好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後她不動聲色地往旁邊移了移，似乎是想結束尷尬的對視。我怎麼會讓她得逞呢？於是我把兩隻手一左一右地搭在了她的兩側，把她整個人困在了我的懷裡。
“你……你要做什麼？”她果然緊張地連舌頭都打起了結。
“你覺得呢？還是，你想要我做什麼？”我眯起眼睛，盯著她一臉無辜地反問到。看到她彷彿被什麼噎住的表情，心想著反正這樣的壞賬會完全記在韓莘的頭上，與我無關，心裡的陰霾頓時一掃而光。
我的手摟上了她的腰並慢慢收緊，那樣的姿勢已經是完全將她收在懷裡了。很想就那樣抱著她不放，讓自己在有她的懷抱裡沉醉下去。但她的掙扎讓我得以儲存一絲理智，沒有就此淪陷下去。
終於，我鬆開了她，同時也解開了她腰上的圍裙，然後就進到天台親自準備晚飯了。想著剛才的一幕幕，我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著。有她在身邊，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