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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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良心
第76章 良心
好不容易哄著安琪睡著了,何姨端著一碗熱牛奶進來了,沈蘇努了努嘴。何姨看了眼**睡著的安琪,跟沈蘇走出房去。
沈蘇重新坐在那裡,手裡的書再沒有心思看下去。何姨將熱好的牛奶遞給沈蘇:“小蘇蘇,再喝點兒牛奶。”
“何姨,你再對我這樣好,我真的懷疑自己會不會被你養成個胖子。”沈蘇看著牛奶,對何姨抱怨道。能夠遇到何姨這樣的房東,她覺得自己真的是三生有幸。
“胖點兒好呀,以後生個大胖小子,何姨給你帶著。對了,小安琪沒事兒吧?”
沈蘇搖了搖頭,想著安琪抱著她哭得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知道她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大約是與宮羽脫不開關係。不過男女之間的這種事情,如果安琪不說,她自然不好過問。
夜裡的時候,安琪發起了高燒。沈蘇把何姨叫醒,給她餵了藥。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沈蘇一個機靈醒來,摸了摸安琪,燒還沒有退。
“何姨,我們送安琪去醫院吧?”沈蘇有些著急,可是外面還在滴滴答答下著雨,何姨擔憂的望了眼外面的黑沉沉的天:“你給她穿件衣服,我下去收拾一下,我們打輛車送她過去。”
沈蘇勉強的扶著安琪下樓,怎麼出去又成了問題。沈蘇要揹著安琪去打車,何姨攔住了她:“小祖宗,你現在還懷著孩子呢!萬一出點兒事怎麼辦?外面路又滑。”
“何姨,我們站在這裡,根本就打不到車呀。”現在都夜裡一點了,路上車本來就少,她們又站在店門口。雖說入了夏,但是這天下著雨,還是有些涼的。
正著急的走投無路,有車燈照了過來。一輛黑色的車子從雨霧濛濛中向她們開了過來。等到近了,沈蘇認出正是杜君城最低調的那輛路虎。
杜君城真是從天而降啊,都這個點兒了,他怎麼回到這裡來啊!沈蘇正納悶著,杜君城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從車上下來:“我揹她去車上,你在這兒等著。”
說完,拉過安琪的手繞在自己的脖子上,沈蘇當然沒有聽話的站在那裡等著,而是給他撐著傘往車子去:“何姨,你再回去睡會兒,聽著店裡的動靜點兒。”
見杜君城來了,何姨原本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哎’了一聲,目送車子消失在了夜幕中。
沈蘇坐在溫暖的車廂裡,才覺得踏實了。杜君城將毛毯扔給了她:“蓋一下。”
簡單的一句話,三個字,卻讓她心裡一暖。她低頭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安琪,不好意思面對他:“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是何姨給你打的電話麼?”
杜君城點了點頭:“何姨那裡有我的電話。”怕沈蘇多想,杜君城清了清嗓子,又加了一句:“你出了事兒,我好及時趕過來。”
拜託,不要說了好嗎?沈蘇照舊低著頭,心裡酸甜苦辣都給過了一遍。杜君城對她越好,她越是感覺不真實。大約真的是之前被他欺負的慘了。
“我也不知道安琪是怎麼了,額,你知道嗎?”沈蘇為了避免杜君城再說出什麼讓她臉紅心跳的話來,趕緊轉移話題。杜君城從後視鏡裡看到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嘴巴微微翹了翹:“她的事兒,我怎麼知道。”
好像轉移話題不是多麼的成功,沈蘇‘喔’了一聲,乾脆不再說話。
“我已經給宮羽打了電話,讓他在醫院等著我們。”
沈蘇抬起頭來:“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這丫頭但凡出了事兒,肯定與宮羽脫不開關係。”
沈蘇往車窗外看去,夜色沉沉,外面還下著小雨,真正是潤物細無聲。車玻璃上有他的倒影,她看著他認真開車的表情,心裡一動。
懷裡的安琪似乎不怎麼舒服,小聲的嚶嚀:“宮羽,水。”
沈蘇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很燙,輕聲道:“安琪,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你在堅持會兒。祖宗,你車上有水嗎?我給她潤一下。”
杜君城將車子放著的礦泉水遞給了沈蘇,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這兩個人又作了什麼。”
將安琪送進醫院一會兒,沈蘇和杜君城正在外面等著的時候,宮羽才姍姍來遲,而且看上去相當不耐煩:“表哥,怎麼了,這大晚上的讓我出來,還到醫院這麼滲人的地方來。”
杜君城哼了一聲:“你小子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安琪發高燒,晚送來一會兒指不定就會成個傻子啊!”
沈蘇一直注意著宮羽的表情,希望能夠看出他臉上有所動容。不過他聽完話,也只是扯了扯嘴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
沈蘇握著小拳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宮羽,我真想看看,在你心裡,安琪到底佔了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她臉部的肌肉顫抖著,看得出來生了極大的氣。杜君城是故意把安琪的病情誇大了,可是如果安琪沒有來找她,只是自己藏了起來。發了這麼高的高燒,真的會死人的好嗎?
安琪在睡著之前,一直抓著她的手哭,嘴裡叫著的都是宮羽的名字。可是這個男人,卻沒有絲毫的動情,甚至看上去相當的不以為然。看的她火大,真想給這個男人一巴掌。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晚來一會兒,安琪真的會死的!”
這時候醫生從病房裡出來,看眼前的三個人氣氛有點兒怪異,摘下了白口罩,對他們說:“你們誰是病人的男朋友?”
“醫生,安琪沒事兒吧?”沈蘇沒有回答,焦急的問。醫生皺了皺眉:“病人懷孕三個月,因為刺激過度,再加上又受了涼,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這個訊息猶如重磅炸彈,沈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宮羽。宮羽面色始終如常,像是在說與他無關的人和事。沈蘇知道,從這個男人身上已經不會再看到什麼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了,抓住了醫生的手:“醫生,大人沒有事吧?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嗎?”
“懷孕前期本來就很不穩定,要多加註意。從病人的情況看,應該是之前經歷過比較粗魯的**。再加上應該是受了刺激,現在能夠保住大人,已經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醫生搖了搖頭,走開了。
沈蘇有些站不穩,還好杜君城及時摟住了她:“沈蘇,別這樣。”
她的眼淚掉了下來,落在杜君城的手上,像是一滴滴火在烤著他:“祖宗,安琪她的孩子沒了。都怪我不好,我都沒有關心過她。”
“這與你有什麼關係?你不要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杜君城有些不滿的瞪著宮羽,希望他能夠有所表示。宮羽的臉色似乎在聽到‘孩子’沒了的時候抽搐了下,不過十分冷清的說了句:“至少大人還活著,不是已經很好了了麼!”
“宮羽,你還時不時男人!”沈蘇指著宮羽,絲毫不顧形象的罵了一句。杜君城聽醫生講安琪流產的原因之一是受到了刺激,害怕沈蘇這情緒一激動,在對肚子裡的孩子影響不好,只能是極盡所能的安慰她:“沈蘇,你別急。”
“我是她的朋友,可是她遭遇了什麼我都不知道。”孕婦本來情緒就比較容易波動,杜君城稍加安慰,沈蘇就撲在他的懷裡哭了起來。
宮羽走到門口,隔著窗戶看著病**的人,面色蒼白而又憔悴的躺在那裡。而他,剛剛失去了他們的孩子,甚至那個凶手就是他自己。
安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她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窩著,一扭頭,看到了坐在椅子上,腦袋趴在**睡著了的沈蘇。杜君城坐在不遠處的簡陋沙發上,看到她醒了,就要叫醫生過來。
安琪有些艱難的用另一隻手對他做了噤聲的動作。杜君城眉毛挑了挑:“好點了嗎?”他用脣語問道。
安琪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眼睛下意識的撇了撇自己的肚子,很清晰的知道自己這一覺睡過去,失去了什麼。她的目光空洞。窗外陽光照了進來,樹上的葉兒經過一夜雨水的洗禮,嬌豔欲滴。鳥兒正在和煦的陽光下歌唱。
她的這一夜,是從地獄裡走了一遍。醒來,卻沒有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
沈蘇終於感覺到了安琪的動靜,睜開眼睛緊張的問:“安琪,你感覺好點了麼?”
安琪點了點頭。沈蘇心裡難受,杜君城夜裡本來是想讓她回去的,但是沈蘇說什麼都不肯走。最後只能是杜君城陪著呆在了這兒。再三叮囑沈蘇,等到安琪醒了,千萬不要說孩子的事兒。
沈蘇自然知道這一點。當時宮羽呆了半個小時就走掉了。沈蘇怕安琪醒來多想,趕緊問:“想不想吃點兒什麼?我去給你買。”
門被人推開了,護士拎著一大袋子東西從門外走了進來:“有位先生讓我拿過來的。”
安琪扭了扭頭,苦笑了一下:“他總算還有點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