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百五十六章 為愛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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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百五十六章 為愛痴狂
顧一雁自言自語地說著,正是因為這裡沒有其他人,而她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對著顧一山說出來。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心願還沒有達成,當年在顧一山死的時候,她就已經不想活了。
可是她不甘心,她怕了即便是死了,顧一山也根本不領她的情,所以她要毀了凌筠,大不了一起下了地獄再去競爭。
這就是她一直以來,最大的心願。
“很快地,我就會把一切都處理好,帶著所有你想見的,不想見的人,一起去陪你。”顧一雁的聲音很小聲,搭配她臉上那森冷的笑容,隱約會給人一種驚悚的感覺。
站立在墓碑前,顧一雁隨後發了一會兒的呆。
直到她的背後出現了另外一道身影。
“這顧一山還真是幸福,您這剛從顧少琛的視線逃出來,立馬就到這裡來看他了,果然是真愛呀!”啪啪地連拍了好幾下手掌,馮梓龍的聲音很平,讓人聽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是,在顧一雁的面前他還是比較收斂的,畢竟這個女人有多心狠手辣,他已經見識過了。
“你遲到了。”悠悠的開口,顧一雁甚至連眉頭都沒有挑一下,眼神依舊痴迷地望著顧一山的照片。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要偽裝,不然她也不會挑了“江言杉”這個名字,就是取了她名字當中的“雁”字,以及顧一山的“山”字這兩個字的諧音。
不管她拋棄了什麼,她都不可能拋棄對顧一山的愛。
誰都不能阻止她。
“雁姨對不起,您也知道這一次的對手是顧少琛,如果不是您提前通知我他已經出發了,我想可能到現在我還在被追殺的路上呢。”馮梓龍這句話說得很誠實,剛才在離開劉家的時候,才剛出發沒多久,他就已經在原本預定好的地點跳車了。
以往雖然他一直都蟄伏在顧少琛的身旁,只可惜最終還不如其他人來得明白顧少琛的底細,想想就覺得諷刺。
聽到馮梓龍這麼說,顧一雁才轉過來,對著他問候,“沒事吧?剛才顧少琛就這麼氣勢洶洶地離開了,我猜他肯定是去找你的麻煩。”
“謝謝雁姨關心,還好只是有驚無險。”馮梓龍深知現在顧一雁對於他來說,可利用的價值還非常的高,所以他對顧一雁的態度也格外的和氣,“雁姨在那邊過得還好嗎?”
對於馮梓龍的這個問題,顧一雁只是淡淡的笑了,“對於我來說,在哪都一樣,沒什麼所謂好不好的。”
其實對於顧一雁這種裝出一副不接地氣的超然樣子,馮梓龍是既反感,又無力,因為每每她這樣子說的時候,他都有一種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的尷尬,可是為了討好顧一雁他都不能不裝出一個跟她非常談得來的樣子。
所以,他很為難。
“雁姨,您可千萬不能這麼想,畢竟人生在世,就該為了自己的目標奮進,更何況您還有我,對,還有安瑾呢。”想了想,馮梓龍挑了個比較淺顯的說辭。
可誰知道,在聽到他這麼說了之後,顧一雁反倒是嗤笑了出來,“得了,你我還能指望,安瑾那丫頭現在已經走火入魔了,不過是讓她接近了顧少琛而已,結果現在一頭紮了進去,能不能用都說不定了。”
馮梓龍不知道,原來顧一雁對於楚安瑾竟然已經到了這種灰心的地步,看樣子這是要去放棄楚安瑾的節奏了。
其實,或許這樣對於他來說,是更有利的不是嗎?
最起碼顧一雁會覺得,他才是那個真正能夠跟她共謀大事的人,至於楚安瑾,他一直都擔心顧一雁會因為楚安瑾是她女兒,然後就把他給抖出來。
現如今看來,顧一雁果然是幹大事的人。
“安瑾年紀還小,需要雁姨教的地方還多著,您可千萬不能灰心。”明面功夫,馮梓龍還是做得很到位的。
“好了,這些先不說,”顯然對於這個話題沒有多大的興趣,顧一雁話鋒一轉,“安瑾那邊有我親自看著,出不了什麼大紕漏,關鍵是你外面這邊不能出狀況,不然我可是就獨力難當了。”
“這一次的事情,剛才劉劉珂矣的話我覺得還是有些道理,我們確實是操之過急了,以至於根本就沒有摸清楚顧少琛就盲目的動手了。”雖然馮梓龍原本的意思可不是這麼想的,但是因為忌憚著顧一雁,他也只敢隱晦地提了這麼一句。
原本在發現顧少琛假車禍詐他之後,馮梓龍也有想過要暫時躲起來避一避風頭的,但是顧一雁卻是主張要趁著現在江山集團苟延殘喘的時候,再給他們致命一擊,再加上顧少琛也親口說了,這只是為了詐一詐馮梓龍,實際上婚禮是真正在籌備的,這一點顧一雁無比的肯定。
既然顧少琛留下了這麼大的一個漏洞,反正不用白不用,更何況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絕對不允許凌筠的兒子娶了自己的女兒,當時領證的時候她來不及阻止,但是公告天下的話,那全世界都知道她們母女必須扒著凌筠的大腿做人。
所以對於這一次的行動,馮梓龍會感到後悔,她顧一雁可是徹底的大快人心了,“怎麼了,你覺得雁姨這一次坑了你?”
撕開馮梓龍的遮遮掩掩,顧一雁大方的說了出來,“這一次的事情,如果說雁姨沒有私心,僅僅只是全然為你出謀劃策,那話太虛偽了,就是雁姨自己都說不出口,可是雁姨可以摸著良心坦誠地對你說一句,既然我們共同合作了,不管我做什麼事情,肯定是會比我們彼此共同的利益著想,這次的事情最起碼逼出了顧少琛的底細,不是嗎?”
這一點,馮梓龍確實也是無以反駁。
顧少琛的心機真的太深沉了,交鋒了這麼多次,他竟然還隱藏著實力。
“總之,這段時間你在那裡小心點,一旦有任何的動靜或者危險,那條地下道可就是你最後的活路了。”其實對於馮梓龍的安危,顧一雁反倒是不怎麼擔心。
畢竟誰能夠想得到,早就已經跟顧少琛撕破臉的馮梓龍,竟然還會把自己最終的藏身點,入駐在楚安瑾的家中,也就是郊區的那棟別墅——雁園。
而整個雁園,如果要說最熟悉的人,肯定不是楚安瑾,而是那個親手設計別墅細節的顧一雁。
“不過,我一直還有一個疑問,希望雁姨能夠替我解惑。”馮梓龍望著顧一雁,終於還是鼓起了勇氣,向她開口了糾纏他多年的疑問。
而顧一雁在聽到馮梓龍這麼說的時候,大概也能猜到了一些可能性了,只是對於現在她跟馮梓龍之間的合作關係,即便是告訴他也沒有什麼關係了,於是她大方地應道,“說吧。”
“其實,一直到現在根本就沒有人親眼見過玉戒指跟藍眼淚,可是為什麼所有人都能夠信誓旦旦地堅信,這個東西就在顧少琛的手上呢?那麼是不是隻要這個東西不面世,永遠都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這個東西?”
所有人,自然也包括他在其中。
說句真的,他跟封祚傑那些人不一樣,因為他是從汙泥當中一點一點爬起來的,在做什麼事情之前,他都會盤算做了之後他能得到什麼,抑或是失去什麼。
可獨獨只有這件事,他為了得到藍眼淚付出了這麼多年,可是至今他都沒見過這東西,甚至他完全就不知道這東西到底長什麼樣子,玉戒指還有幾張古老的照片作為參考憑證,但是這東西有時候總會給他產生一種想法,會不會這只是一個有心人憑空捏造出來,擾亂其他人的一個藉口而已?
可是,顧一雁接下來這句話,徹底了顛覆他剛才心裡所想的每一個。
“這個世界當然有個東西了,因為我就曾經見過,或者應該說——我是這個世界上僅存的唯一一個親眼看著這東西面世的人。”顧一雁的嗓音依舊是很低很淡,可是出口的每一句話卻是足夠令人震撼的,“當年顧一山就是在我的慫恿之下,才畫出了那一張設計圖,一張成功把他送上絕路的軍火設計圖。”
說話的時候,顧一雁蹲下了身子,然後伸出手輕輕撫著顧一山照片上的臉龐,聯合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恰巧周圍正好吹過了一陣冷風,莫名給人一種驚悚的感覺。
對著一個死人,親口承認是自己害死他的。
這種氣魄跟膽量,馮梓龍簡直難以想象,這是眼前一個看起來這麼柔弱的女人做得出來的事情。
“而封祚傑他們之所以會知道這件事,是在我嫁給了楚淮河之後才發生的事,雖然我一直都知道他們幾個人互相認識,但是對於我來說,這個世界上除了顧一山之外,所有男人我都不屑一顧的,哪怕是愛我愛得失去自我人格的楚淮河,之所以嫁給他不過是因為顧一山希望我嫁給他,所以我才嫁的。”
這些陳年往事,如果不是今天顧一雁說了出來,馮梓龍想或許他一輩子都猜不透她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走了今天這個地步。
為情所困的人他也不是沒見過,但因為愛一個人痴狂到這種地步,馮梓龍只見過這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