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銀貨兩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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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銀貨兩訖(1)
儘管鄭惠善說陸延年變得會談交易了,但姜終究還是老的辣。
延年想要得償所願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因為鄭惠善卡得很緊。 她之所以沒有將護照和證件一起寄給陸延年,無非就是防著她“買櫝還珠”,拿了護照就跑得無影無蹤把離婚書丟一邊不管了。 換句話說,也只有讓鄭惠善看到簽章完備的離婚書,延年才能拿到她需要的證件。
可是簽字呀……男方姓名那一欄早就被填好了,簽名也很像那麼回事,延年捧在手裡顛過來倒過去看了不下五遍。
宋律偉的簽名她是見識過的,和這個確實如出一轍。 但這顯然不可能是宋律偉本人籤的。 因為他現在人大概還在香港吧?要說籤個檔案倒還好說,可這明擺著不是普通檔案,而是離婚書!沒有人會看也不看就爽快地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大名的。
由此可見,必是鄭惠善從中做了手腳。
是啊,誰叫她是宋律偉的母親呢!都道“知子莫若母”。 就延年對宋律偉的瞭解而言,他再怎樣也不會真的與母親徹底鬧翻的。 而鄭惠善怕也正是吃準了這點才敢下這麼厲害的手,連偽造簽名也有恃無恐。
延年將離婚書捏在手裡,再一次將目光落到一式兩份的協議上赫然出現的幾乎完全可以以假亂真地簽名上,十分不是滋味。
算了罷。 她默默對自己說道。
連感情都可以是假的。 區區一個簽名又算得了什麼?
延年呵了一口氣,提起黑色中性水筆重重地在離婚書上落下一個黑色原點。
“年年,你的字也就這簽名勉強還算能看了。 ”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宋律偉曾經打趣話竟像一道閃電驟然劈開冰封的心湖。
延年的外婆寫得一手極好的閨閣體小楷,但為人孫女的她顯然沒有自己外婆那份功力,只有這“陸延年”三個字寫得馬馬虎虎,帶了幾分真傳地氣韻。 記得當時。 她還很有心地以玩笑回敬宋律偉說“簽名那當然是一定要練好的了,不然以後給孩子籤成績單回執多丟人啊!”
現在想來。 真是傻氣地可以……
不管是寫的一手亂糟糟的狗爬字,還是一筆一劃勾勒出堪比傳世工筆畫的簽名,結果不會有任何不同。
而且,她這輩子大概是不會有機會作為家長炫耀簽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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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主任,開會了。 ”
“鄭主任?”
“哦,好。 我馬上過去。 ”鄭惠善簡單收拾了一下手邊的檔案,最底下赫然壓著兩張離婚協議書。
陸延年這麼快就把簽好字的離婚書給她送了來。 多少有點出乎她的預料。 可不管怎樣,最叫她放心不下地一段已經塵埃落定了。 細想接下來正式的離婚證萬事俱備只差蓋章,而護照和身份證件重新申領補辦更是手到擒來,所有這一切看上去都像是順水推舟的事。
隔天傍晚,延年果然收到了沒署名的掛號包裹一個。
開啟一看,重要證件一樣也不差,最上面那張離婚證尤其醒目。
雖然顏色依照國家改革的規定從過去的綠色變為了紅色,但那樣深沉的紅還是與結婚證喜慶的鮮紅色有著明顯區別。 延年輕輕摩挲著封面上地國徽。 卻始終沒有開啟。
就在拿到離婚證的前一刻,她還像是在做夢。 如果看到裡面貼的照片,看到照片裡笑得如沐春風的人,她怕自己會像個夢遊病人猛地被掐醒,驚出一身毛病來。
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一些後,她走到最近的公用電話亭邊拿起電話撥通了宋律偉母親地號碼。
“喂?”
“嗯。 東西已經收到了。 謝謝您。 ”
“不客氣。 ”
儘管沒有特意稱謂。 可她們無疑都已知道是彼此。 連鄭惠善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恐怕是她和姓陸的丫頭有史以來最默契的一次談話了。
“我……”
“你又想要什麼?”鄭惠善的語氣中不由多了幾分戒備。 她想,自己可不是什麼有求必應的觀世音菩薩。 陸延年要是敢再跟她提什麼非分要求,她勉強維持的好脾氣大概也就到此為止了。 “另一份離婚證書還扣在我手上呢,過陣子我會找個時機寄給小偉的。 ”
“是這樣啊。 ”
“對。 ”鄭惠善斬釘截鐵道。 “我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承諾,最好離的遠遠的。 明白嗎?”
“可我還有一樣東西……想拜託您一併寄給宋律偉。 ”
“如果不是什麼重要地東西就免了吧。 ”
“雖然它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但今後或許還能在別處派上用場也說不定。 ”延年一手握著話筒,另一手攤開,掌心中躺著一枚被手汗浸溼了地戒指。 柔和的金屬光澤卻難掩刻骨地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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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鄭惠善通完電話,延年覺得自己胸口壓著的大石塊被稍稍挪開了一點。 喘起氣來不那麼費力了。
來不及慶幸。 就當延年沿著牆根的路回去的時候,橫著殺出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 擋住了她的去路。 延年往左,他也往左,延年向右,他也向右。 總之就是明擺著找茬。
“你——”
“陸小姐是出來散步的嗎?那不妨跟我往那邊走走。 ”
對方竟然知道她姓什麼,如果不是半仙……“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不能跟你走。 麻煩你讓一讓。 ”
“可是,宋先生想見您。 他就在那邊停著的車裡,不方便親自下車才讓我來約您過去坐的。 ”
“宋……宋先生?”一聽有個“宋”字,延年的心都擰成一團了。 她覺得要不是有個人堵在自己面前,自己一定使出吃奶的勁,跑得比兔子還快。
“是的。 ”
“什麼宋先生,你說的我……不認識。 你找錯人了。 ”
“這您不用擔心。 只要我們宋先生認識您就足夠了。 ”
“喂——!”
“請不要大聲嚷嚷好嗎?引人注目會給宋先生造成困擾的。 當然,這樣對您影響也不好。 ”那人瞥了一眼四周,接著小聲道。 “如果不是宋先生吩咐別驚動他人私下把您領過去,更直接、更有效率的方法並不是沒有。 ”
半是勸慰半是脅迫。 深陷死衚衕的延年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境況下,只有像被押解去法場的死刑犯一樣一步步走近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黑色奧迪轎車。 唯一比犯人幸運的是,她的脖子上和手腳上既沒有枷鎖也沒有鐐銬,只有心上被敲了一個洞,讓人牽著走。
明明不過百多米的距離,走起來卻是十分費力。 每邁一步都像是要用盡渾身上下所以的氣力。
終於走到車旁的時候,那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伸手替她拉開了車門。 還十分有禮貌地對她說“陸小姐,請”。
儘管車門在眼前被打開了,也有人發出邀請了,可延年始終站在門口遲遲不敢跨腳。 她在等,宋律偉氣急敗壞地從裡面衝出來怒不可遏地鉗著她的肩胛骨一頓天翻地覆地猛搖,像搖KFC的雞米花一樣,把肉和骨頭連同心一併搖的支離破碎。 或許就這樣還不能讓他解氣……千百個念頭蜂擁而出,本來就纖細的傳輸神經一下被堵成了分不出顏色的一片斑斕。 很簡單的一個邁步動作指令也變得遲緩、甚至遙不可及。
“進來坐一會兒吧,我只想和你說幾句話。 ”車裡的人見延年遲遲不願上車,還一臉糾結為難的表情,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延年循著聲音,扶著車門彎下半個身子朝車後座望了一眼。 那額頭、那下巴、那臉形……粗略一看和宋律偉還真是有幾分相像,但明顯更加成熟。 說話的語氣也是,聽似平和,實則不容駁斥。 讓人自然而然地產生一種非常強的服從感。
“二……二哥?!”延年叫他二哥,那就是宋律偉的二堂哥宋祁振無疑了。 “你……”
“坐到車裡來說好嗎?”宋祁振沒有正面回答延年,而是拍了拍身側的座位,示意她不要站在外面,車門大敞地喊話。
既然宋祁振都這樣開口了,延年哪還好意思拒絕。 畢竟,宋祁振曾經給她的照拂足以令她終生難忘。
把延年帶過來的邱祕書見延年鑽進了車裡,很盡職盡責地將車門關了個嚴實。 自己則知情識趣地跑到另一邊涼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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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待上車坐定後,宋祁振反倒不說話了。
兩個人各想各的心事,誰也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延年將雙手搭在膝蓋上,坐得筆直筆直的。 表面上瞧著有點像是幼兒園小朋友在等著老師發果果,但真實感受也只有她心裡清楚。
很奇怪,為什麼明明是上好的真皮坐墊,坐在上面卻有如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