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與子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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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與子同衣
第8章與子同衣
宋律偉知道延年心裡不暢快,沒敢去煩她。兩個人都很小心,生怕踩到什麼地雷一發不可收拾。
一夜無語,第二天宋律偉接到電話,說是有事就出去了。延年一個人呆在賓館房間裡無聊,開啟電視都是沒營養的廣告在那兒狂轟濫炸。延年坐久了覺得腰痠,想要換個姿勢卻感覺好像壓到了什麼東西,摸出來一看發現是個信封——就是宋律偉爺爺給的那個。昨天回來時心煩意亂,都沒來得及收拾心情去看個究竟。會是什麼呢?現金還是支票?“這裡是XXX萬(隨口報出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天文數字),拜託你拿了錢趕快離開我孫子身邊!”抑或“你這貪得無厭的女人,但願這張空白支票能讓你離我孫子遠一點!”八點檔灑狗血的苦情劇裡不都這麼演的麼?延年光是想想都覺得好笑。宋律偉的爺爺怎麼可能做出這麼俗不可耐的事,如果想她消失,一句話就夠了。開啟信封,裡面滑出兩張印刷精美的奧運紀念套票。老人家還真是有心……不過她真的興趣不大。
就在延年對著門票發呆的時候,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北京本地號,接起來才知道是巫捷婕打來的。她在電話裡不停抱怨說延年不夠意思,到北京都不通知她的。延年向她道歉,她卻說“不接受口頭道歉,道歉要用實際行動來”。問究竟怎麼個實際行動法,只聽她在電話那端呵呵一笑:“陪我去西單逛街就原諒你!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逛街?真是個好主意啊!延年心想,和宋律偉來北京一切從簡,都沒帶什麼行李,確實該出去採購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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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這裡!”
要不是巫捷婕主動招呼,延年差點認不出她。她變瘦了,面板好像也沒以前那麼白了,但她的眼睛還是很漂亮,不是那種脈脈如水的漂亮,而是精神奕奕的漂亮。用巫捷婕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我渾身上下除了脾氣,大概就這雙眼睛像我老爹了”。
“怎麼?不認得我啦?”巫捷婕拉著延年的手轉了好幾個圈,上下打量後給她下了定論“不錯不錯,江南水鄉到底是真養人啊!”
“還好,就那樣吧。”延年淡淡回說。“倒是你,清減了不少。聽倪虹說你前陣子你去了四川?”
“嗯,剛回來沒多久。醫院給了調休。”講到這個,巫捷婕的聲音低了一下。“這事兒說來話長,找機會再跟你說吧。我們先逛街。”
不知是哪位高人曾經半是譏諷半是調侃地說:“女人的衣櫥裡總是少那麼件衣服”。在某種意義上,這話真是鞭辟入裡。
巫捷婕拖延年去買衣服,營業員小姐看延年打扮得清純樸素,大概以為她是剛上大一的小女生,給她推薦的清一色都是那種粉紅嫩白的少淑女裝。看得巫捷婕既好笑又羨慕。
忽然,延年掃到一旁的專櫃,透明的玻璃展櫃裡,美則美矣的塑膠模特兒身上穿的新款夏裝叫她覺著很是眼熟。
“延年你喜歡那個牌子啊?嘖嘖,價格老貴就不說了,而且BT得很。聽說只有A版哦,太高、太矮、太胖、太瘦的人都穿不了。你說少不少有?這商家不是和錢過不去嗎?”
“哦,我也只是看看而已。”延年走近了看,發現原來那條長裙和冉靜那天穿的很像。專櫃的小姐見延年看得專注,以為她有意要買,便一個勁兒鼓勵她試衣。巫捷婕不知其中緣由,也跟著起鬨。延年敵不過她的口水攻勢,只得乖乖抱著衣服進了試衣間。
裙子是雪紡質地,又輕又薄,穿在夏天再適合不過了。延年換好衣服走出試衣間,在鏡子面前看了又看。儘管專櫃小姐說“小姐,這裙子簡直就像是為您量身定做的。”巫捷婕也在一旁幫腔,說:“哎,延年,可以啊!張紀中重拍《神鵰俠侶》沒找你去演小龍女真是他的損失,便宜劉亦菲那丫頭了。”
巫捷婕這人向來愛憎分明,誇起人來也是不遺餘力。但不可否認,裙子穿在延年身上感覺確實不賴。如果……沒有見過冉靜穿的話。想到這個,延年心裡就有點說不清的疙瘩,總覺得身上罩的像是別人的二手衣。她皺著眉頭說:“我不喜歡輕飄飄的衣服。”
“妹妹,這是裙子又不是盔甲,怎麼重的起來嘛!”
“太透了。”
“切,哪裡透了啊?說不定你家宋律偉就喜歡呢!”
“巫捷婕!”她還真是什麼都敢說。“你要再這麼說的話,我,我和你絕交了啊!”
最後,那條裙子還是沒買成。好在專櫃小姐貌似素質不錯,當面依舊笑容可掬沒擺臉色給她們看,就不知道掉個頭是啥嘴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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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年,給你家宋律偉省錢吶?”巫捷婕血拼之餘,看延年繞了半天只買了幾件最普通的休閒T恤,不由感慨。“不行不行,看宋律偉那小子平時拽的跟什麼似的,說什麼也要他出點血,為拉動內需做點貢獻。”在巫捷婕的一再堅持下,延年只好挑了一條還算看得順眼的裙子。素淨的蘋果綠,裙角和領口點綴著白色的小碎花。全棉料子,摸起來相當舒服。
逛街是一項不折不扣的體力活。巫捷婕說附近有家朋友新開的店,裡面東西還不錯,問延年要不要過去坐坐。延年覺得口渴,說好。
巫捷婕的朋友開的是家茶館,和老北京茶館略有不同,鬧中取靜是典型的蘇杭風格。找了個小包廂,點了一壺茉莉綠茶、幾樣小點心。
“這次打算在北京呆多久?”
“不知道。”延年夾起一個糯米餈團,咬了一口。黑芝麻餡的,甜而不膩,脣齒留香。“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很久。”
“見過宋伯伯宋伯母了?”
“嗯。”只是不歡而散罷了,這種事不消說巫捷婕也能想象得到吧。“不說這個了,講講你的事吧。我沒想到你那個時候會去四川,是揹著家裡人去的麼?”
巫捷婕放下茶杯,說:“沒什麼背不背的,頂多算是先斬後奏罷了。我媽也是個醫生,年紀大了醫院不讓去,我去她挺理解的。”
“那倪虹呢?他沒說你什麼?”延年還記得倪虹當時在電話裡那氣急敗壞得語調,簡直想殺人。
“他?”巫捷婕愣了一下。“他到現在看到我都愛理不理的,估計還在生氣吧。我就納悶了,連我爸都沒擺臉色給我看,他憑什麼給我頂著個臭臉啊?!”
“他那是是關心你吧。”
“省省,省省。他除去花心,剩下的那點兒良心分攤給哥們兒勉強算及格,哪會有多餘的砸到我身上來。聽說宋律偉當時好像在四川出差?把你嚇得不輕吧?”
延年點了點頭,說是驚嚇倒不如說是六神無主來得貼切。據林蕭蕭事後回憶,延年當時的狀態幾乎與行屍走肉無異。“好在是虛驚一場。”
“所以說……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可以自暴自棄。”巫捷婕正色道。“人生最大的敵人不是死亡,而是絕望。延年,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捷婕,我覺得你有點變了。”
“哪裡變了?”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好像變得……更加……成熟了?”
“哦?看在你是延年的份上,姑且當誇我的吧。如果這話是從倪虹那小子嘴裡蹦出來的,我絕對會把它自動判定為罵我‘向更年期大步邁進’,然後將他拖出去一頓拳打腳踢好生伺候。”巫捷婕作勢揮拳,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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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正和宋律偉等一群哥們兒把酒言歡的倪虹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戰。
“喲,小倪子,老實交代!是哪個美女正想你呢,還是說你又害誰家MM相思成灰、芳心破碎了,所以人家這是在替天行道——咒你?”有人故意打趣道。
“滾!展鵬,我看不是別人,就你!有空鬼扯還不去把空調打高點,想凍死老子啊!”倪虹很想不客氣地踹那個叫展鵬的弟兄一腳,不過被那傢伙躲了。
“不行哇,小倪子。這麼畏寒?該不是……要不叫巫捷婕給你開點中藥補補?”又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損友。
“馮程陽,別以為我先前欠你個人情就不敢揍你。也不想想在學校那會兒,是哪個半夜吃飽了撐的起來陪你強訓的!”
“好啦,程程,你就少說兩句吧。待會兒惹得小倪子要真跟你算起舊賬來,只怕三天三夜也算不完啊。你倆之間的糾結,嘖嘖,那叫一個源遠流長啊!”展鵬的口氣聽起來完全不像是在勸架。
“無聊。”一直作壁上觀的陳至皓做了總結陳詞。
“老大,枉我平日給你做牛做馬,撐足門面。你怎麼就能眼睜睜瞧他們仨壞胚同一陣線欺負我良民一個……於心何忍哦!”倪虹朝宋律偉哀“哭訴”。可惜收效甚微,人家宋律偉對他這捧藍顏禍水早就完全免疫了。“良民?你還真好意思說。就你做的孽還少嗎?你家老頭子急得跳腳,哪次不是因為你。”
一番大快人心的話說展鵬帶頭鼓起掌來,馮程陽也是連聲叫好。
倪虹一臉哀怨相,看起來要多鬱悶有多鬱悶。怪不得麻煩表妹餘湘莞總唸叨男人一個個都是臉比牆厚,情比紙薄,心比刀狠。他現在勉強覺得可以理解些許了。“幹!今天不把你們一個個喝趴下,我就不姓倪。誰放水誰是孫子!”
又是一頓不給面子的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