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假面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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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假面舞會
第二百三十章 假面舞會
“你舉辦什麼舞會,我都可以不管,但你邀請月狸參加是何意圖?”邢沅顥立在落地窗前,異常生氣地質問胡狸。
胡狸嚇得連話都說不順暢,“我……我……我是想要月狸小姐和天成徹底地斷絕關係,斷絕來往。”
邢沅顥冷厲的眸稍微柔和了些,“說說你的計劃。”
胡狸顫抖著聲音將明晚的計劃詳細地稟告給邢沅顥,邢沅顥思考了很久,才滿意地點頭,“可行!但希望你每一次有動作之前,先向我彙報,得到我的准許後再實行,而不是像這樣先斬後奏。”
“我知道了。這一次主要是形勢太緊迫,所以才這會兒告知邢少你,望邢少你喜怒,原諒我這一次的草率。”胡狸道。
邢沅顥冷聲說:“不要再有下一次。還有,明晚我也會參加,希望你給我好好表演,不要再搞砸了。”
“是,邢少!”胡狸恭敬地回覆他。
結束通話電話,邢沅顥冷冽地笑了起來,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眼看假面舞會臨近,古月狸就越發地無聊,平躺在**,頭上舉著一本時尚雜誌,盯著許久未翻的那一頁,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啊啊啊啊啊啊……好無聊啊!”她扔掉雜誌,翻身做起來,揉著自己的頭髮,一會兒就蓬亂得如雞窩,她紅脣一嘟,十分可愛。
發洩的叫聲剛落,她的房門就被敲響了,“誰呀?”
她語氣極為不好地衝門口大喊道。
門外的僕人捂住耳朵,身子往後傾,遠離她這振聾發聵的叫聲。
“小……小姐,化妝師來了。”女僕趴在門上柔聲地回她。
古月狸雙手環胸抱著,氣呼呼地道:“我又不出門,我不需要化妝師。讓他們滾!”
“小姐連假面舞會都不想去了嗎?”女僕問她。
古月狸氣沖沖道:“不去!我哪都不去!”
“既然小姐不想去,那我們離開便是。”女僕捂嘴笑著道。
古月狸突然反應過來,衝到門口,把房門開啟,大聲叫住他們:“等會兒!你剛才說什麼?”
“小姐問哪一句?我說了很多句,我不知道小姐想聽哪句?”女僕跟她裝傻地道。
古月狸高抬起下巴,一臉嚴肅地瞪著女僕,“就是那個什麼舞會的那句。”
“哦!小姐是說假面舞會啊?這些化妝師是少爺花高價請來專門給小姐你化妝的,假面舞會用到的用具有上百種,就等小姐你挑選了。”女僕天花亂醉地道。
古月狸微微露出笑容,頓時激動地叫道:“這麼說來,沅顥改變主意啦?他同意我去參加假面舞會了?”
女僕滿臉堆笑地對她點頭,“少爺不但同意了,說還要陪小姐你一塊去呢!”
正在高興不已的古月狸一聽到這句話,瞬間就不開心了,“沅顥也要去?”
女僕點頭,“對呀!少爺的裝扮已經化得差不多了。”
“那我不去了。你們都退了吧!”古月狸不悅地轉身走進房間。
女僕正不知道怎麼辦時,古月狸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是呂天成打來的。
古月狸接通電話,捂著聽筒,低聲道:“你怎麼打電話來了?”
呂天成帶著溫柔的笑容道:“就是想知道你準備得怎麼樣。我很期待你的妝容。我猜,一定很驚豔。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你。”
“我……我……我還在準備中。先不跟你聊了,待會兒見。”古月狸忙結束通話了電話。
女僕看著她,一臉為難,“小姐,我們是撤呢,還是……”
古月狸回覆嚴肅模樣,挺身而立,“都進來,趕緊給我化妝。”
女僕露出笑容,“是,小姐!”說完,對身後的化妝師們道:“快進去,一定要給小姐化一個驚豔全場的裝扮。”
晚上八點,燈火輝煌的紫園已籠罩在熱鬧氣氛中,戴著各種面具的年輕人性感火辣地在寬敞的大廳裡穿梭著、聊著天、喝著美酒、唱著歌、跳著舞,很是歡樂。
曹真真也在受邀之列,她一襲黑色墜地長裙,戴著黑天鵝面具,端著血紅色的酒,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看著眼前的熱鬧場景。
胡狸作為絕對女主角出場了,一襲紫紅色長裙,頭飾簡約,但面具卻猙獰恐怖,一出場就嚇住了所有人,原本熱鬧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在場的嘉賓一個個面色蒼白,反應了反應後,便好奇地圍住胡狸,欣賞起她的面具來。
但曹真真卻反應不過來,還處於驚訝之中,這個面具怎麼會在胡狸這兒?她明明記得在表妹那,而且表妹說還得用幾天才能還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放下酒杯,走過去,從人群中把胡狸拉至無人注意的地方,一把摘下她臉上的面具,臉色極差地問她:“你怎麼會有這個面具?”
胡狸看一眼面具,然後看著她,“怎麼?你也喜歡這個面具?”
“你老實回答我,這個面具是從哪來的?”曹真真沒空跟她開玩笑,急聲問她。
胡狸疑惑地看著她,“不就一個面具嘛,你至於得這麼著急、緊張的嗎?莫非你跟這個面具有仇?”
曹真真沒心思聽她扯這些,“你要是還不好好地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把你今晚的陰謀公諸於眾,看你待會兒怎麼收場。”
胡狸不相信她會這麼做,“咱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要是出事了,你也逃不了。如果你想這樣,那你請自便。”
曹真真氣得抓狂,努力平息了一下,看著她那張高傲的臉,問她:“看到這個面具,難道你沒有想到一些很不開心的事嗎?”
“不開心的事?真是笑話,我開心得不得了。一想到待會兒古月狸心碎的神情,我就異常的開心。我迫不及待地期待著那一刻。”胡狸笑道。
她說的事,和曹真真問的事,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看到這張面具你應該會想起墜海的事,想起謀害你的凶手,想起三年前的……”
不等曹真真說完,胡狸打斷她的話,道:“三年前發生了什麼和這張面具有關的事嗎?”胡狸一頭霧水地問。
曹真真看著她這個表情,很顯然是不記得三年前遇害的事了,既然她不記得了,那曹真真就沒有必要再提醒她,搖頭笑著回她:“沒事。什麼事都沒有。我是說這張面具雖然恐怖,但好特別啊!”
胡狸從她手中拿過面具,“你也這麼覺得,對不對?剛才你瞅見了吧,我一亮相,他們可都被我嚇住了,一個個害怕的樣子十分有趣。”語氣裡很是得意。
曹真真不放心地試探著又問了一次,“你真的對三年前的事不記得了?”
“這麼久遠發生的事,我哪裡會急著。你是怎麼了?今晚感覺怪怪的。”胡狸懷疑地看著她。
曹真真笑著搖頭,“沒事。我隨便問問。”
“沒事就好。待會兒好好配合,不要搞砸了。成敗可就在此一舉了。”胡狸不放心地叮囑她。
曹真真對她點頭,“放心吧,我辦事,你儘管放心,保證萬無一失。”
這時,古月狸挽著邢沅顥的胳膊走進來,她一身銀白色紗裙,姣好的面頰上戴著銀色狐狸面具,腰間裙帶飄飛,娉娉婷婷地走來,就像剛下凡的九天玄女,美麗不可方物。
她身旁的邢沅顥戴著騎士面具,一身中長款的白色燕尾服,俊魅無比。
倆人一出場,就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引得陣陣讚歎聲。
剛從樓上下來,走至樓梯中間的呂天成看到這一幕也呆愣住了,他今日的扮相是英武的王子,帥氣邪魅,比邢沅顥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三人的出場,讓鬧哄哄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嘉賓們都屏著呼吸,目光來回地在他們身上流轉。
而他們三人關係複雜,古月狸看著樓梯間的呂天成,呂天成和邢沅顥則看著她,這副情景被闖進來的胡狸打破了。
她手拿著面具,笑意濃濃地對邢沅顥和古月狸打招呼,說了一番歡迎他們的話。
客氣的話剛說完,呂天成就已到達胡狸身旁,以紫園主人的身份又歡迎了他們一遍。
古月狸將目光從呂天成身上挪開,看著未戴面具的胡狸,好奇地問她:“這不是假面舞會嗎?你怎麼不戴上面具?”
胡狸笑道:“瞧我,一時竟忙忘了。”說著,就把手中的面具戴上。
她剛戴好,古月狸就臉色大變,慘白如死灰;瞳孔張大,額頭上冷汗涔涔;她挽著邢沅顥的胳膊的手變為緊緊抓著他,身子不自覺地往他身後縮去。
胡狸第一個發現了她的異常,靠過去問她:“月狸,你是不是不舒服?你不要緊吧?”
古月狸一邊退著,一邊大喊起來:“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啊……”
她這一失常,又一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聚攏圍過來觀看。
“月狸,你這是怎麼了?”邢沅顥握緊她突然變得冰涼的手關心地問她。
古月狸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一個勁地對胡狸揮著手,像是要趕走她,“不要過來,不要害我,別過來……”
呂天成大步踱至古月狸身旁,緊緊抱住她,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地安慰她:“月狸,別怕,有我在,沒有人敢傷害你,沒事了啊……”
古月狸將頭深深地埋進他的胸膛裡,害怕地哭泣起來:“不要害我,不要過來……”
邢沅顥似乎明白她在害怕什麼了,一把將胡狸臉上的面具摘下,命僕人拿走。
“月狸,沒事了,那不是鬼,只是一張面具而已,它不會傷害你的,我已經把它除掉了。”邢沅顥從呂天成懷中奪回古月狸,抱著她,安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