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颱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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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颱風來了！
颱風轉向了！
颱風奔南湖而來了！
原本嚴正以待，做好了各種準備的西州市政府領導們終於鬆了口氣，而南州市委市政府無論是譚千秋也好，還是周憲國也好，都一下子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這緊急通知一道又一道的從省裡發到南州，再從南州發到各縣。
颱風的性格是不可琢磨的，它總是在人們不經意的時候，顯示它的威力，5號颱風剛登陸不久，氣象部門報告，6號颱風正從海里向江南省旁邊的臨海省移近，最大風力15級，10級風圈半徑250公里，根據氣象部門預測，6號颱風很可能在未來48小時內從臨海省登陸，穿越臨海省後進入江南省進入南州市，這真是雪上加霜。
“崔瑞，颱風在南茂轉向，直奔南州而來，我們首當其衝。”楚平接到颱風轉向資訊後，第一個給崔瑞下命令，“從南茂到南湖，颱風只需要一個小時，限你一個小時內，撤離第三圈內所有群眾！”
“什麼，颱風真的轉向了？！”崔瑞本以為可以歇口氣了，沒想著到這狗日的颱風真的轉向了。
“是的，一小時後五堡第三洩.洪閘開閘。”楚平毫不猶豫的說。
第三洩洪閘，實際上並不是洩洪.閘，只是諸葛秋林按五堡河堤線的形狀，在一個天然的平水彎裡將一段河堤獨立設計建立，一旦要對湖水河進行開發，就可以講這段河堤改造成閘門、景觀燈，沒想現在被楚平派上用場。
“是，保證完成任務。”雖然任務很.重，但崔瑞並未講價錢。
其實最難疏散的是第二圈內的群眾，第二圈內群.眾4000多，倒是第三圈內只有1000多人，雖然地方很大，但都是水田，所以他敢這樣應允。
“讓黃連長在五堡鎮等我。”楚平崔瑞說，“還有重要任.務請他們完成。”
剛掛電話，謝雲等人匆匆趕到防汛指揮部。
“真的轉向了？”謝雲還不相信，想問問楚平。
“是，剛接市委市政府通知。”楚平手指著指揮部的.大地圖上說，“最多兩小時，颱風就到南湖境內，目前風速雨量還不明朗，省氣象部門正在觀測。”
謝雲剛在辦公.室接了通報，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還在很算福大，要沒有楚平，這次大雨和颱風，南湖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人。
“將颱風轉向通報各單位、各水庫、各責任人。”楚平臉緊繃著的，謝雲在旁邊一邊看著相關資訊，一邊聽楚平指揮，“要求各責任人嚴格按預按行事。”
釋出了這個命令後，楚平回頭一看，不但謝雲，連李子全也來了，在縣城的常委們都到了防汛指揮部。
“謝書記，颱風轉向情況就危險了。”楚平和謝雲說，一邊讓人給李子全搬凳子，“子全縣長。”
“按你的預案行事。”謝雲知道楚平這是在請示他們，畢竟颱風轉向是大事情，如果他和李子全沒來，楚平還可以指揮，現在自己和李子全到了防汛指揮部，那接下來怎麼辦，自然得讓老大們說說話。
“子全你說呢？”謝雲轉頭問李子全。
“我贊同，按預案來。”李子全心裡也連呼好險，好險，要不是楚平堅持，今天晚上大家只怕都要風裡來雨裡去，說不定還會因公殉職，颱風疊加大雨這可不是好玩的。
“謝書記，我建議縣城也要做好以防萬一的準備。”楚平心裡沒底，這颱風轉向卻不知道具體資訊，從南茂這兩天的雨量來看，是相當大的，昨天下午南茂6個小時的雨量就達到了300毫米。
“縣城要要準備？”李子全覺得楚平有些太過謹慎了，“五堡開了三個口子，柺子灣還會有事情？”
“現在情況不明，南茂昨天下午6個小時就有300毫米的雨量。”楚平指著湖水河說，“如果未來6個小時，我縣雨量也達到300毫米，那全縣所有水庫都得放開洩洪道拼命洩洪。”
“加之已經暴發的山洪，湖水河上游水庫的，這時湖水河承載的娛水只怕就是百年難得一遇了。”既然南茂能6個小時有300毫米的雨量，那南湖境內也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一旦超過300毫米的雨量，就算五堡打開了三個洩洪通道，那柺子灣也很難說。
“即使柺子灣沒事情。”楚平用手上的木棍指著牆上的地圖說，“縣城地勢較低，這時各地洪水聚集，難免會淹進縣城。”楚平指著縣城開發區說，“特別是開發區這邊，地勢最低，一旦進水對當地企業影響嚴重。”
“楚平說的對。”謝雲沒想到楚平不但想著湖水河，現在居然還會考慮縣城，“通知縣城各區各街道，開發區各企業，以及各鎮，除政府組織人員外，要求群眾儘量不要外出，以免意外傷亡。”
防汛辦的人飛快的記錄著。
“同時，依據縣城和各鎮地勢以及排水情況，各全力轉移低窪地帶物資，工廠企業要不惜停工停產！”謝雲繼續下命令，回頭和李子全說，“子全縣長，這事情就麻煩你負責了。”
“好的。”李子全應了一聲。
“謝書記，這裡就由您來坐鎮。”楚平想了想，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我去五堡鎮。”
“不行，現在去太危險了。”謝雲斷然拒絕。
“我得去，得安排人去將五堡第三洩洪道炸開。”楚平堅決的說，“舟橋部隊的黃連長對五堡地形不熟，崔瑞要主持疏散群眾。”
“那你注意安全！”謝雲考慮了一分鐘，終於還是答應了楚平，但是回頭朝在自己身邊的武警中隊副隊長說，“周隊長，請你派人護送楚縣長到五堡鎮，必須保證楚縣長安全！”
“是！”周隊長轉身匆匆去準備了。
楚平和防汛辦副主任交代一些事情後，隨即和周隊長等幾名武往五堡鎮進發。
本來從縣城到五堡鎮只要半個小時，這幾天大雨，淹沒了不少路，現在從縣城去五堡鎮就必須繞道。前一半路程雖然泥濘不堪但還算順利，走了半個小時已走了大半路程，如果是白天就能看到遠處的五堡鎮了。
“前方的路塔了！”走在前面探路的武警回來報告。
“往河堤上走！”楚平看看車窗外密集的大雨，知道颱風的前部已經進入了南湖境內，颱風中心中心到南湖最多不會超過四十分鐘，出防汛指揮部時，楚平接到氣象部門資訊，說颱風速度並不大，但雨量卻非常大，南茂那邊早已成了一片澤國。
“河堤上危險！”對於南湖的道路，小林已非常熟悉，這半個月來，他和楚平已經前前後後走了好多次了，特別是從縣城到五堡鎮，甚至連各種小路都熟悉。
“來不及了，慢點開就行了。”楚平知道，如果不走河堤，就必須繞一個大圈才能到五堡鎮，即使路上不出現狀況，也得走一個多小時。
從縣城出發前，楚平已和黃連長通了電話，讓他讓準備好人員在要炸開的第三道洩洪堤那邊等候。
炸藥等東西，早在昨天就已經安裝好了，一切只等楚平命令。
猶豫了一下，小林朝站在車外的周隊長說：“你們跟著我，這邊的路我熟。”
不一會四輛車就開上了河堤，車子剛一上河堤，就感覺車子象雲一樣被風鼓盪著，楚平坐在車內都感覺象是在盪鞦韆。
小林緊張的緊緊握著方向盤，憑著記憶，將車穩住慢慢的向前開，車速保持在十五公里左右。
走了十多分鐘，終於可以從河堤上下來了，小林將車子轉入一條熟悉的柏油路上，這正在一個山丘後面背風，車速也就快了起來，走了約莫二十分鐘，不一會車子就開到了一個村內，老遠看去有人正大聲呼喝。
楚平正開啟車窗用手電筒朝村子裡照，想看看這邊的情況。
突然卡擦一聲車子突然跳了起來，還好他一手拿著電筒往外照，一手抓著車子的扶手，才沒被甩到前面去。
原來天太黑了，地上的積水太深，大雨過後，路貌有了改變，車子蹦上了一莊戶人家的臺階，車子熄火了，小林正手忙腳亂的打火重新發動。
楚平連忙下車，拿著手電筒往村裡照，站在屋簷下往那邊看去，發現許多手電筒亂照，能看到的地方都亂成一片，門前屋後到處是被大雨和大風颳倒的籬笆、木樁、折木和紛紛掉落的瓦片、簷椽。
鄉幹部和村委會成員正在組織村民轉移，大家直著嗓子拼命招呼著解說著，可聲音被風裹著吹散了，傳不出多遠，楚平只聽到一整微弱的聲音。
“崔瑞！”楚平突然發現了崔瑞，也不顧大雨往那邊跑去。
“楚縣長，你怎麼來了？”楚平跑過時，崔瑞也發現了他。
“情況如何，這裡怎麼還在撤離，颱風馬上來了。”楚平臉色不善，語氣也不善。
“這是第三圈內最後一批人，是十多名老人，全部是老人，他們說就算是48年發大水，也沒搬家過，一定要守著家裡。”崔瑞喘著粗氣說，“動員工作太難做了!”
這些老人一輩子住在這裡，經歷了很多次大水，也從來沒有逃過，都不相信政府的解說，死活不肯走，有的甚至說，現在黑燈瞎燈的，我們七老八十的，說不定這一走保不準把老命送在路上！
“臨時安置的情況如何？”楚平知道群眾中會有人這樣想的，不要說群眾，就是幹部中也有不少人這樣認為，要不是崔瑞鐵了心執行楚平的命令，只怕第二圈內群眾撤退都很難。
“您放心，絕對是五堡鎮最好的地方，這裡老早按您的要求，準備了吃喝和住的東西。”崔瑞是諸葛縣長一手提拔的幹部，諸葛縣長修河堤的事情他也清楚，所以這次雖然他心裡有想法，但還是堅決執行楚平的命令。
“好，那我就放心了。”楚平看了一眼後面開車過來的小林，拍了崔瑞一巴掌說，“你辛苦了，注意安全。”
“我會的，您也注意安全。”崔瑞本來還有些懷疑，但得知颱風真的轉向後，對楚平就是真心佩服了。
“現在不是說教的時候，相信群眾以後會明白政府的良苦用心！”楚平朝崔瑞說，“不管用什麼手段，必須儘快將群眾撤到安全的地方，你們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等楚平到了五堡鎮，崔瑞這裡的群眾轉移也完成了。
“許書記呢？”楚平到了五堡鎮，發現許大山和關山並不在鎮裡，就問黃連長。
“許書記帶人去檢查去了，他和關局長一人一邊。”
透過步話機和許大山聯絡上了。
“許書記，你們在哪裡？”楚平從步話機裡聽到許大山正指揮監察局的人在村子裡大聲問有沒有人，有沒有人。
“我在五溝村，你放心我很安全。”許大山知道楚平擔心他的安全，一邊指揮工作人員一個屋一個屋子看，一邊和楚平說話。
第一圈、第二圈內人撤離後，許大山有將這些村的村幹部和民兵全部集合起來，在一些主要道路上站崗，只許出不許進。
同時，他和關山，以及五堡鎮兩個黨委委員、兩個副鎮長，組成六組，分成六個片區，帶著各自的人馬和各村的民兵，在那些村的村幹部的帶路下，到撤離去再進行一次拉網式搜尋，確保沒有群眾再留在家裡。
這樣的拉網式搜尋已經進行了三次，第一次搜尋趕去了100多人，第二次拉網式搜尋趕出來30多人，這次搜尋也還是抓到了10多名要死守在家裡的群眾，這些人都被各組的民警用手銬銬著抬了出來，送往安全的安置場所。
聽了防汛指揮部相關情況通報後，楚平決定開第三道洩洪通道。下命令之前，楚平再次和崔瑞、許大山等人取得聯絡，得知他們基本上已經搜尋完畢，並通知他們儘快撤離到安全位置後，這才毫不猶豫的向黃連長下達爆炸命令。
在黃連長的指揮下，第三道洩洪道打開了，河水迅速洶湧的從河裡衝了下來，沿著地勢高低向五平湖這三座湖衝來。
等這些完成了，颱風的中心已經進入了南湖，正經過湖水鄉，沿著湖水河向上而去。
雨是在太大，雖然很不放心但楚平和大家都只得龜縮在屋內，任憑大雨和狂風從頭上瘋狂而過。
大雨一直持續了兩個小時也不見有降低的趨勢。
楚平只得透過步話機無線電和縣裡指揮部以及給地進行聯絡，不知道是風雨的關係，還是其他原因，步話機通訊狀況也不穩定。
楚平和崔瑞幾次想衝出五堡鎮鎮政府去外面看看，可每次都被大雨打倒，不得不退回屋內。
在南州市防汛指揮部裡，譚千秋不停的抽著香菸，祕書已經幫他倒掉了兩菸灰缸的菸頭。周憲國早已趕往南江，到南江督陣去了，在南江縣防汛指揮部，周憲國沒有抽菸，而是不停的詢問情況。
颱風還沒進入南江縣，南江縣已經出現了好幾處泥石流，兩座水庫危在旦夕。
在南湖縣防汛指揮部裡，圍坐著沒到現場堅守的所有頭頭腦腦，李子全正在西街街道辦事處，他也被圍困在街道辦事處裡出不去。謝雲聽著各地水庫的情況彙報，時不時問問五堡鎮這邊的情況。
邵長河與縣委常委組織部部長守在湖水河柺子灣那邊，時刻關注著水位的情況，一旦水位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他就要分別向謝雲和楚平彙報。
坐在防汛指揮部裡的其他領導，他們都已經思維麻木了，只有夏燦良覺得很欣慰，這些日子來他幫楚平做了這惡事，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罵過了，現在這些人肯定將對他們的詛罵換成了感激。
在時刻關注資訊的同時，謝雲還不時安排人員要搶險救災，但在這樣的大雨和狂風裡，搶險和救災已成了一句政治口號，即使某個地方真的出現了危險，也不會有人趕去搶險，應該是說很難得有人能趕得過去。
凌晨3點，大雨持續了2個多小時，雖然打開了三個洩洪通道，但湖水河的水勢依然猛漲，離最高警戒線還只有30公分。
“楚縣長，離最高警戒線還只有30公分，不只有26公分了，水位還在漲，速度很快。”邵長河首先向楚平彙報，他有些慌了，湖水河的水位一旦超過了最高警戒線，那柺子灣垮堤的危險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
“只有25公分了？！”謝雲聽了組織部長的彙報，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在聽了楚平的，在五堡開了三道洩洪通道，不然現在柺子灣肯定已經崩潰。
“通知子全縣長，讓他時刻準備組織人員疏散。”謝雲果斷的說。
得知颱風進入南湖後，市委通知一個緊似一個，要求做好方方面面的防範工作，可無論是電訊還是文字，比白紙還要蒼白，事實上毫無用處。險情巡查、搶險救災都成了一句空話，暴虐的風雨隔斷了屋內和外面世界的聯絡，連在五堡鎮裡的舟橋部隊官兵也束手無策，只能呆在鎮政府內望著黑夜嘆息。
地面積水足有40公分深，一輛輛試圖逃難的車輛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就偃旗息鼓了，癱在雨水中動彈不得。
凌晨三點半，楚平感覺頭上的大風忽然止住，雨也跟著緩了下來。邵長河已經和楚平介紹過，這是颱風中心經過上空時的短暫現象。
和謝雲簡單的通報了這個情況後，楚平和黃連長帶著早已經準備好的搶險突擊隊在舟橋部隊衝鋒舟上出發了，他要利用這短暫的時間去河堤巡查遍，讓其他人到疏散區偵察險情，搜救被圍人員。
謝雲也迅速向各鎮各重點防守地點責任人下達搶險命令，要求大家利用這短暫的時間迅速瞭解情況，搶救被圍困的群眾。
楚平帶著由於舟橋部隊官兵、武警戰士為主導的搶險突擊隊，隊伍分成6組，三組開車在陸地上進行巡查，三組乘衝鋒舟到水裡巡查。楚平這一組一上乘衝鋒舟，就命令往河堤而去。
在船頭，順著船上裝著的幾強力探照燈看去，前面除了一片恣肆汪洋外，倒處是斷壁殘垣、折木敗枝。已經看不出那裡是村民居住點，那裡是水田，那裡是湖，衝鋒舟駛在上邊無遮無擋，一如通途。
可以利用的時間十分有限，聽邵長河說，這個時間約莫在一個小時左右，當風中心將移出南湖後，緊隨其後的將是強風和暴雨的再次降臨，經歷了前一次衝擊的那些危房將會被再次**。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
檢查好河堤，發現情況還算正常，透過步話機和謝雲聯絡上後，他這才和戰士們往回走，要也和戰士們一樣四處張望著，希望能在探照燈下發現可能救護的物件。
楚平指揮著衝鋒舟從河堤往五堡鎮鎮政府那邊駛去。雖然許大山已經帶人進行了拉網式檢查了3次，但是在匆匆忙忙的大撤離中，誰也不能保證沒有疏忽，誰也不能保證沒有遺漏，誰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群眾沒轉移到安全的安置地點。
只是楚平知道，如果有人遺留下來，到現在還能活下來的人，那真是福大命大。
從崔瑞和許大山反應的情況來看，第一圈內的是絕對沒有人滯留的，至少這些村裡的常住村民是沒人滯留。
因為疏散的早，這兩個村的村長帶著民兵查過了好幾次，而且還在安置點點了名，兩個村沒少一個。
搜尋工作十分困難，晚上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到處是一片汪洋，這一帶地方似乎和湖五平湖一樣沉入水底，衝鋒舟在水面橫衝直撞都碰不到什麼。
搜尋了近半個小時，從三個衝鋒舟組的反應的情況來看，活人沒找到一個，死人一到目前為止也還沒發現一個。
大家繼續搜尋，時間過的飛快，謝雲下達了搶險救援隊伍儘快準備回撤的命令，說是氣象部門預計暴風雨就要再次到來。
“準備返航！”楚平透過舟橋部隊自帶的電臺通知三組在水上搜索巡查的衝鋒舟，不管還有沒有活人，必須在暴風雨來臨前返安全返回，不然衝鋒舟上人將會被暴風雨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