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愛瑪篇 (二)

愛瑪篇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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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瑪篇 (二)

我不知道李國基為什麼會將我從那個夜總會里贖出來。

論外貌,我算漂亮,但比我更漂亮的大有人在;論身材,我算苗條,但遠遠不夠格用“火辣”來形容。

李國基幫我租了房子,並支付了三年房租,又留給我一大筆生活費。

我的生活算是正式穩定了下來。

而在為我安置好了一切之後,沒過多久,他便離開了。

對這樣的結果,我沒有任何怨恨或不滿,我只是個普通的歡場女子,若不是遇見了他結果絕對比現在還要悲慘,而他這樣身邊不乏美女出沒的富家公子自然不會對我有任何多餘的興趣。

那個時候,從未往情愛的方向去想。

也許是一個人太孤單,才會對這樣突然出現的男人不加推拒。

事實上,我對他的一切一無所知。

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樣的性格,不知道他是否已經結婚,不知道他心裡是否有著別的女人。

十年之前,我和李國基唯一的交集是那次相遇;十年之後,我和李國基唯一的交集是腹中的孩子。

李國基離去後的半年。我的小腹高高隆起,頻繁的胎動讓我偶爾會想,這會是一個怎樣的孩子。

也許他的眼睛像李國基那樣炯炯有神——是我十年前遇見的那個十八歲的李國基,也許他的眉毛像我的一樣彎,也許他眼角底下會像我一樣——有一顆淚痣。

小時候,媽媽說,長淚痣的人,會流一生的眼淚。

我卻已流不出淚。

媽媽病死的時候,我流了太多的眼淚,之後,便再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即便就是被騙子輾轉賣到歡場,差一點就要成為一個千人跨萬人騎的ji女,我也沒有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樣,為自己的命運哭泣過。

我對李國基而言,不過是一次新奇的獵豔吧,無意間奪去了歡場女子的**令他興奮,所以才會花那麼大一筆錢將我贖出。

他再度出現的時候,看著我的目光中,有了許多讓我陌生的沉澱。他不動聲色地陪伴我三個月,一直到我生下兒子——辰辰。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十年前的我曾將年少的他深深吸引,他在我因故輟學之後尋找了我許久。而十年後再出現的我,被生活磨平了稜角,平庸得讓他失望。

為了兒子,他在我身邊逗留了半年,最終還是離去了。

他走的時候,沒有通知我。

我平靜的心湖裡,也不曾有過一絲漣漪。

這個從來不曾愛過我的男人,我可以當他沒有進入過我的生命。

可辰辰,他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

與小鴛的友誼,是上天賜給我的又一份禮物。

不,現在該叫她小倩才對。

不過無論是小鴛還是小倩,她都是我此生最要好的朋友。

我還記得幾年前初次見到她時,她的驚豔,一個年輕而漂亮的女孩子,最多不會超過二十歲,粉色大衣前系的蝴蝶結彰示了她的清純與可愛。即便是在後來緊張的逃亡中,她的美麗也是如此顯而易見。微卷的長髮,白皙的面板,琥珀色的眼珠,長長的睫毛垂下的時候,像極了小小的扇面。

她是與一個男人手拉著手逃往我的住處的,那個男人面部輪廓依稀與李國基有三分相似,清亮的眸子裡卻有李國基沒有的……善良。挺直的鼻樑,濃濃的劍眉,舉手投足間有一種君臨天下般的氣勢。

我收留了這一對正在逃亡的男女——當然,那也是我的一個任務,來自李國基釋出的任務。

或許他們是一對情侶,因為某種原因而被李國基派來的人追殺。

因為楊倩的清純與美麗,也因為李銘瑄那張與李國基相似的臉,更因為要服從李國基的安排,我收留了他們。

楊倩向我介紹他們倆,果然是一對情侶,男人與李國基擁有相同的姓氏,他叫做李銘瑄,不過李這個姓氏在中國可以排進前十。

這僅僅只是是巧合吧。

他們倆進入我的屋子時,李銘瑄已經身受重傷,在多哈的衛校接受過一些培訓的我,及時的採取了正確的急救措施,延緩了他的病情。

“愛瑪姐,怎麼辦,李銘瑄的額頭好燙!”楊倩驚慌失措地向我呼救。

我鎮靜地走到李銘瑄的床前,用嘴脣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

“是發高燒。給他吃退燒藥,額頭上敷溼手帕。”因為帶孩子,我的住處一向屯積著一些日常可能用到的藥物,比如感冒藥,退燒藥,消炎藥。

沒想到在李銘瑄病的時候派上了用場。

看著楊倩為他擔心的模樣,我不禁羨慕起李銘瑄來。能被一個人這樣擔心著,是何等的幸福。

而我,自媽媽過世之後,便從此失去了這項權利。

李銘瑄燒了一天,我和楊倩一同照顧了他一天,他退燒的時候,我和楊倩也成為了朋友。

那時,我從來沒有想過,從此以後我們的命運會緊緊相連,息息相關。

和楊倩熟識了之後,我才知道,她和我一樣,現金也是孤兒,無父無母。不同的是,她的父母是不久前跳樓去世的,她的童年與少年時代一直被捧在手心裡呵護著。

說著身世的時候,她明朗的面容下充滿暗湧的傷痛。

我無端地想起一句歌詞: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欲蓋彌彰。

身世的相似讓我們益發惺惺相惜,到他們必須離開的時候已是難捨難分。

“愛瑪姐,等我們穩定下來以後,你帶著辰辰回上海,好不好?”楊倩攀著我的手臂央求。

“好。”我答應著,思緒遙遙飛去地球那邊的那個城市。

上海,我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家鄉,兩年了,我幾乎忘記了它的模樣。

“媽媽,上海是什麼?”辰辰近乎天籟的聲音打破離別的沉默。

“是家鄉。”我淡淡地笑,儘管辰辰才十多個月,不過非常聰明的他,已經學會了說不少的話。

楊倩端詳著辰辰,忽然說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我怎麼覺得辰辰和李銘瑄有一點像呢?”

這一句話埋伏在我心中很久,直到一年後才解開了答案,而除了這個疑問的答案,我也瞭解到更多我從前不知曉的事情。

……

幾個月後,我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牽著辰辰,走在闊別多年的、十分陌生的、故鄉的土地上。

當年,剛被賣去多哈的時候,我連想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夠重歸故土。

“媽媽,這裡好漂亮!比多哈漂亮!”小小的辰辰驚歎地看著四周的一切。

我笑著,心底泛起酸楚。

在多哈的時候,為了節省開支,我幾乎是足不出戶,唯一前往的是那家夜總會,因為那邊的老闆得到了李國基的一筆錢,答應給我一份打掃衛生的工作。

“辰辰喜歡這裡嗎?”我俯下身看著歡呼雀躍的小傢伙。

“喜歡。”辰辰眸子裡的快樂一覽無餘。

看來,回上海的決定,並不是個錯誤。

我拿出手機,正要給接我回國的李銘瑄打電話,卻被幾個帶著墨鏡的陌生男人攔住去路。

“你們想幹什麼?”我看著這幾個來意不善的男人,本能地將辰辰護在身後。

“我們總經理請愛小姐過去一趟。”為首的男人開口道。

我心知無法反抗,只得順從地隨著這幾個人上了一輛黑色的別克車。

坐上車後,我一手摟著辰辰,一面不斷地搜尋著自己的記憶。

我似乎從來沒有認識過什麼總經理,活到二十七歲,除了學生時代認識一些同學,便只有初次接觸社會時識得的那個騙子,還有李國基、李銘瑄、楊倩三人。

李銘瑄與楊倩絕不會擺出這樣的陣仗對待我,難道是他?

我和辰辰被帶到一棟廢棄樓房內的一間空曠的屋子裡。

李國基。真的是他。

他的神色傲然,一如十幾年前的少年時期,只是這一次,我和他的角色對調了。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他的語氣倨傲,不容拒絕。

“我為什麼要幫你?”我抬眸看著他,對於他,我一向沒有好惡。

他把我從歡場中贖出來,卻又在我生下辰辰之後對我不管不顧,這樣的男人,我寧願當作從來沒有認識。

“為了孩子。”他幾乎是自負的笑。

“沒有你,我一個人也可以把孩子照顧得很好。”我靜靜地回絕。

“但是,孩子需要爸爸。”

“你……”我看到了從前從來沒有看到的卑惡嘴臉,心裡開始失望,原來他竟是這樣一個人。

良久,我的語氣冷淡下來:“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我聽說,你和我弟弟認識?”

“你弟弟?”我困惑地瞪大眼。

“李銘瑄。”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李國基的口齒間逸出恨意。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辰辰和李銘瑄會有幾分相似,是因為李銘瑄在親緣上是辰辰的叔叔。

我不明白這些有錢人為了財產、為了利益,究竟可以鬥到什麼樣的地步,骨肉相殘、兄弟反目大概都是必然的戲碼。

孰是孰非,我不瞭解也不想了解,但為了辰辰,我必須聽李國基的。

……

我住到了李銘瑄的別墅裡,照顧起他的飲食起居來,原因是他要旅行承諾,照顧好我。

這是我第一次,以如此近的距離去看一個男人,然而我的身份卻是“臥底”,浮不上水面的臥底。

此時的李銘瑄和幾個月前的那個李銘瑄差別太大了。

當時的那個李銘瑄,玉樹臨風,瀟灑不凡,因為愛與被愛著,渾身上下散發著幸福的氣息。而此時的這個李銘瑄,那麼悲傷,那麼頹廢,彷彿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他的確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楊倩死了,死於自殺,死於他的過錯。

我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憂傷也會如此迷人。

有時候,我看著他緊蹙的眉頭,含情的雙眸裡盛滿回憶的漩渦。

有時候,我聽見他在睡夢中呢喃,不停地呼喚楊倩的名字;

有時候,我看見他在吃東西的時候會突然停下筷子,自言自語:“這是小鴛最喜歡的菜……”

那麼憂傷,那麼迷人的李銘瑄,將從未歷經情愛的我深深感染。

**交給李國基的時候,只是無力地去順從,從來不曾去愛;生下辰辰的時候,自然流露的,是母親對兒子的關懷。

那段時間裡,我在冰火兩重天間煎熬著。既要忍受著自己無望的暗戀,又要小心翼翼地將李銘瑄的近況一五一十地告知李國基。

在李國基的描述中,李銘瑄是他的競爭對手,不擇手段地想從父親手中奪走本該由他繼承的家族產業——ls集團。

不知是誰說過,“深情”與“善良”沒有必然的關係,我卻執著地相信,一個情深至斯的人不會是個本xing惡劣的人。

沒過多久,李銘瑄外出了,他把整棟別墅交付到我和劉姨的手中。

李國基聽到李銘瑄外出的訊息後,欣喜不已。

或許,他是覺得失去摯愛之後一蹶不振的李銘瑄對自己不會再構成危險了,竟要命令我離開李銘瑄的別墅。

之前答應幫李國基做臥底的時候,我是猶豫的,不甘不願;而今要離開了,心底竟會滿懷不捨。

恍然間才發現,我對這個叫做李銘瑄的男人的愛意,已然深得讓我無法割捨,即便他外出散心,我也希望自己可以留在他的別墅裡,感受他留下的味道。。

於是,我找了一個理由拒絕了他,我說:“他也許很快就要回來了,今後在想要混入他的別墅,也許很困難。”

李國基認可了我的說辭。

……

三年後,李銘瑄回來了,隨之回來的還有楊倩,說起來和陳夢鴛完全沒有關係,可我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認定——她就是那個死而復生的陳夢鴛,只不過現在名叫楊倩,擔任李銘瑄祕書的職務。

我不清楚李銘瑄和楊倩之間在搞些什麼名堂,所以我裝作不知道,用對待一般客人的態度招呼了她。

安逸的日子一天天的過著,直到那個午夜,噩耗的傳來——李銘瑄在巴西受傷了,他昏迷不醒。

我只是李銘瑄的一個傭人,我沒有楊倩那麼幸運,我不能前往巴西探望他、照顧他,我只能在別墅裡默默的祈禱,祝福他……

上天不負苦心人,李銘瑄九死一生後終究還是活了下來,只不過癱瘓而已。

我原本以為楊倩會舍癱瘓的李銘瑄而去——因為追求著她的男人有很多,th集團的董事長耿佳琪,夢遠手機的創始人謝志超,還有很多很多……

可是,楊倩不愧是我的朋友,她果真坐到了對自己的愛人不離不棄。

李銘瑄癱瘓後,李國基趁機發難,搶到了ls集團董事長的寶座,不僅如此,他還bi走了李銘瑄。

到此時,我在李銘瑄別墅中的臥底工作已經圓滿成功,他要求我儘快的回到他的身邊。

我享了很多理由推遲著,可無論如何,離開的那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

為了辰辰能有一個爸爸,為了辰辰前往學校的時候不被嘲笑,我終究還是回到了那個高高在上、春風得意、一帆風順的李國基身邊。

這一次,我深深的傷害了李銘瑄,這以後,我徹徹底底的看清了李國基真正的嘴臉。

:今天發不了更多了,下半部分明天應該可以發完,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