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崑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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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崑崙(四)
靈均見紀澤不說話,以為他是對自己瞞著他這件事生氣了,他暗暗地咬牙,早就知道薛雲誠這個人嘴上無門,那時就應該等他們所有人都出去了再動手。
但那個時候是真的壓制不住心裡的怒氣了,雖然之前早就有了懷疑,可真是把內鬼抓了出來,他心裡還是有些難受,這些人都是跟了他好多年的了,單從他敢讓她們去接紀澤就能看得出來,他對這些人還是很信任的,現實卻是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小蛇一直待在紀澤的口袋裡,憋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把腦袋伸出來喘了一口氣,憂鬱歸憂鬱,它暫時還不想壯烈。
靈均踟躕了半晌,最後期期艾艾地開了口,“其實……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當時……我就是太生氣了,擔心你被那些東西給噁心到了而已。而且那些人有什麼好看的啊,還不如多看看我……”
這麼一說,他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底氣足了一些,有些不滿道:“這一路回來你都沒怎麼和我說過話,和那個薛雲誠才分開多久,你就迫不及待的給他打電話了……對我都從來沒有這麼和顏悅色的時候呢。”越說到後面他就越委屈,最後幾乎是把他自己說成了一顆飽受壓迫的小白菜。
紀澤無言,順手將兜裡的小蛇拎出來放到一邊,“不許跑出去。”他老爸還在外邊呢,要是這傢伙跑出去被他老爸看見了,指不定得一腳把它踩成肉餅。
小蛇早就發現這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了,自然不會去觸靈均的黴頭,脖子一縮,老老實實地盤在了床頭櫃上。
紀澤往**一倒,滾了滾,倒頭就睡,靈均等了半晌,才發現自己這是被他給無視了。
他剛才雖然用那一通狗屁不通的道理把自己塑造成了受壓迫者,但是欺瞞紀澤的心虛還在心裡繚繞不去,此時見他不說話,剛剛才生出來的底氣霎時就被拍了回去。他往床邊蹭了一下,見紀澤沒有反應,伸手過去將他抱住了。
紀澤一動也沒有動,彷彿是睡著了。
靈均勾著脣一笑,才剛躺上來就睡著了?就是那條蠢蛇都不會信。他心滿意足地翻身上了床,後來更是得寸進尺,從後面攬住了紀澤,順便把下頜往他的肩窩裡蹭了蹭。
蹭了一會兒,紀澤還是閉著眼睛裝沒感覺,他又不滿意了,手上越發的沒有規矩。
紀澤終於忍不住黑了臉,將他的手拍了下去,咬牙切齒道:“睡覺呢,你幹嘛?”
靈均不依不饒地又纏了上來,變本加厲地順著他衣服的下襬伸了進去。
他的手本來就涼,驟然一下伸進來,紀澤被凍了個哆嗦,偏生他還一點都不自知,一雙冰爪子在他腰上摸來摸去。
紀澤抬手就給了他一肘子,但是靈均這次是存了心的要多吃幾口豆腐回去,勒緊了不讓他動彈,手還有越來越往上趨勢。紀澤一驚,他老爸還在外面呢,要是進來看見了怎麼辦?
靈均可不管他現在究竟是怎麼想的,從上次吃到了嘴之後,紀澤連碰都沒讓他碰兩下,之前一直有事還好,現在一經勾動,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了。
心裡的念頭一起便怎麼也壓不下去,靈均手上的動作飛快,不等紀澤反應就將他上身的衣服給扒拉了下來,順便堵住了紀澤的嘴。
等紀澤終於喘上氣來了,才發現自己已經快被靈均給扒光了。
他臉上一紅,咬牙道:“關門!”
靈均一愣,才發現剛才自己進來得太急,紀澤的房門還大喇喇的敞著,如果紀爸爸這時候出來的話,一眼就能看見他倆。
他勾著脣一笑,俯下-身又在紀澤的脣上舔了一下,“說句好聽的,我就去把門關上。”
紀澤惡狠狠的作勢要咬,被靈均躲開了。
靈均頗有些捨不得身下的軟玉溫香,他過去關個門的時間,足夠紀澤逃跑好幾次的了……
但是若真的讓紀爸爸給看見了……他撇了撇嘴,他倒真是想就這麼讓他看見來著,好讓自己能夠名正言順,可惜到時紀澤肯定會生氣,那時莫說抱著睡覺了,說不定連摸都不會讓他摸一下了。
嘖……他在心裡嘆了口氣,起身去把房門關上了,順手將賴在床頭櫃上裝死的小蛇給扔了出去,警告地看了它一眼,轉過身來頗為意外的看見紀澤還老老實實地待在**。
他眉頭一抖,也顧不上驚訝了,轉身就撲了上去。
紀澤輕“嘶”了一聲,“靠,起開,你以為你走路沒聲兒就很輕了嗎?”
靈均輕笑,“那要不你在上邊?”
紀澤驟然被他握著腰扶了起來,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看見底下這人臉上不懷好意的笑,才臉上一紅,咬牙切齒道:“滾。”
許是因為動了情,靈均的手不再像剛才那樣冷了,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服傳過來,灼人一般。紀澤不自在地動了動,想要擺脫腰上的手,卻見靈均眼裡的光芒一斂,手上的溫度又上升了幾分。
紀澤驀地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事,那時候靈均身上的溫度幾乎是要灼傷人一般,他咬了咬脣,霎時覺得自己的腰有點疼。
靈均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將他往下按了按,眼裡的笑意盈盈。
紀澤臉上又是一紅,身體也跟著發起熱來,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
靈均也不再逗他,起身溫柔地*著他的脣,放在他腰上的手也漸漸往下滑去……
紀澤臉上的紅暈一直就沒下來過,死死地抓著靈均的後背,修剪得乾乾淨淨的指甲幾乎要掐進他的肉裡去。害怕露出了聲響,紀澤的嘴脣被咬成了豔紅色,映著雪白的牙齒,透出絲絲的**-靡的味道來。
靈均說了幾次未果,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將他口裡的聲響全部堵在了自己的口裡。
中間紀爸爸來敲了一次門,被紀澤含混了過去,直到紀爸爸再次來敲門,招呼二人出去吃飯,被紀澤狠狠咬了一口的靈均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
他自覺的去把上次紀澤穿過的那件衣服給翻了出來,因為紀爸爸催得急,也沒來得及衝個澡再去,導致靈均在吃飯期間被紀澤惡狠狠地瞪了無數次。
也幸虧紀爸爸對這些不**,只是問了一句紀澤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又生病了?
紀澤捏著筷子的手指一緊,若無其事道:“應該是剛才睡覺的時候熱到了。”
現在的天氣不算很熱,但是也不算涼快,紀爸爸也沒有多問,點點頭就算了。
靈均倒是聽出了他語氣裡的咬牙切齒,在一邊暗暗地笑了笑,惹得紀澤又瞪了他一眼。
他一本正經的給紀澤夾了一筷子菜,“多吃點蔬菜,對身體比較好。”刻意加重了“身體”兩個字。
紀澤忍住把筷子扔他臉上的衝動,埋頭不再管他。
靈均卻像是逗他上了癮一般,不住的往他碗裡添東西,被紀澤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一腳,才將筷子放進嘴裡抿了抿,罷了手。
紀爸爸一直笑眯眯的,還給靈均夾了幾次菜,兩人看上去比他和紀爸爸還像父子,紀澤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差點把手裡的碗“咔吧咔吧”給咬碎了吃下去。
吃完飯紀澤摔下碗以還沒睡醒的藉口回了自己的房間,隨便翻了件衣服就進了浴室,靈均那個恬不知恥的傢伙……他咬了咬牙,準備將手指伸進去把東西弄出來。
剛才吃飯的時候就覺得有東西一直要往外流出來,那種感覺實在是很難以形容,卻讓他羞惱到了極點,他恨不得立刻就出去把那個罪魁禍首扁成豬頭,然後再轟出門去,再也不讓他踏進來一步。
雖然……剛才是他自己鬆口的來著。但是靈均也太過分了!
他皺緊了眉頭,憤憤的想著,手就被人給握住了。
身後的人黏糊糊地貼上來,在他的耳朵邊吹氣,“一人做事一人當,還是我來幫你吧。”
紀澤身體在思維之前作出了反應,回身就要將身後的人制服,結果卻被人抱了個滿懷。
靈均笑嘻嘻地湊過來親了他一口,“這麼急著投懷送抱啊……看來阿澤也是很想我的,唔……寶貝兒你要謀殺親夫嗎?”
紀澤收回手,面無表情道:“滾出去,我要洗澡了。”
可惜身後這個人臉皮厚的跟城牆似的,特別剛才還食髓知味地得逞了一回,哪裡是他冷言冷語就能轟得出去的,裡裡外外都被佔了一通便宜,紀澤才咬著牙被靈均扶了出去。
紀爸爸吃了晚飯之後慣常會出去走兩圈,現在家裡面只有他們兩人,否則紀澤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在浴室裡面亂來,靈均臉上全是饜足的神色,看上去十分的欠揍,可惜他現在連腿都在微微地顫抖著,不然一定要把這個人從窗戶裡扔出去才好。
靈均佔盡了便宜,現在狗腿得不得了,說東便是東,絕不違反命令,回到臥室也是老老實實地抱著他,手掌輕柔的在他腰上按壓著,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
紀澤沒力氣再去跟他計較,閉著眼睛隨他去了。
其實還……挺舒服的。
紀澤懶洋洋地指揮著靈均換了一個地方揉,心內想道。
他之前在車上幾乎睡了一天,只是覺得身體很睏乏而已,若要真是睡其實也睡不著,大爺似的將靈均使喚了一通之後,終於覺得心裡的火氣消弭了一點。
這一放鬆下來,他才想起來了家裡還有另外一個生物,瞪向了床邊。
之前被他放在那裡的小蛇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靈均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變紅的臉,心裡喜歡得緊,恨不得湊過去親上一口,但是看了看紀澤的臉色,他還是忍住了,便宜可以以後慢慢佔,現在先把他哄好了再說。
他輕咳了一聲,裝作茫然的樣子問了一聲,“找什麼?”
紀澤掙開他的手,“那條蠢蛇呢?”
靈均眨眨眼睛,“我剛才把它給拎出去了。”
紀澤微微一愣,“什麼時候?”他怎麼一點都沒有發現?
“就是剛剛你躺在**,等著我去關門的時候……”靈均這句話說得很輕,嘴脣幾乎要蹭到他的耳朵上了,吐出來的氣息全部噴在了他的耳廓上。
他身上的熱氣還沒有散光,吐出來的氣也熱乎乎的,惹得紀澤的耳朵也飛快地染上了緋紅。
紀澤把他推得遠了些,這才覺得周圍的空氣清涼了一些,“它現在躲哪兒去了?待會兒要是被我爸看見了就不好了。”
靈均毫不在意地蹭回去,“它自己知道找個地方躲好的,你剛才不是說困了嗎?睡吧。”說著還輕輕地在紀澤的背上拍了兩下,跟哄小孩似的。
紀澤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心裡卻頗受用,懶懶地伸了伸腿,“那個被你留在了墓裡的女人被沈辭收買了?”
他這話題轉得實在有些快,靈均手上一頓,復又若無其事地撇了撇嘴,“嗯,之前我的墓被別人找到的時候我就懷疑了。”
紀澤心裡一動,這麼早?
靈均手指在他背上輕柔地劃拉著,繼續說道:“後來也有些懷疑,但是也不是很確定,直到這次沈辭放棄他的手下獨自逃了出去,我才真的確信了。”
其實說來也是,天下之大,這麼多的墓,為什麼次次都挑到與靈均有關係的墓?若不是靈均身邊的人,還有誰會對這些東西這麼瞭解?
只是可笑,那些女孩子全都是他親手挑的,親自教出來的,數百年的教導也抵不過心愛男人一句軟言相求。
紀澤遲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他。
靈均一笑,“如果不是他,我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你呢。”他當時心灰意冷回了墓裡準備睡個幾百年的,若不是沈辭橫插一腳,說不定他們就這麼錯過了。
紀澤身體一僵,手握成拳收了回來,轉身背對著靈均,不說話了。
靈均一愣,差點想一掌拍死自己,什麼不好說說這個?紀澤之前就因為這個和他鬧過脾氣,他現在還來哪壺不開提哪壺,簡直就是找死。
他急忙攬住紀澤,慌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阿澤……我……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不……”
他急得幾乎要抓耳撓腮,“我以前雖然也喜歡你,但是喜歡的是我想出來的那個你,直到後來遇見你之後,你其實和我記憶裡面很不一樣,但是我還是喜歡你……”靈均幾乎想給自己一個嘴巴,究竟是在說些什麼?
深吸了一口氣,他湊過去將臉挨著紀澤,“我喜歡你阿澤,不是因為你是之前的那個人,只是因為你就是你,因為你現在是這樣,所以我喜歡你。”
紀澤幾乎沒被他這麼一通“你你你”給攪暈,剛才被他那句話刺得心頭一涼,下意識地就不想理會他,但是他這通口不擇言的告白卻令他心裡忽然之間就安定了下來。
——雖然鬧了半天他都沒能聽明白他究竟是要表達些什麼。
可是他卻從他亂七八糟的話裡面聽出了真誠來,比他那翻來覆去的“我喜歡你”更能令人心動。
紀澤覺得臉上有點燙,連帶著耳朵也有些熱,他想他現在一定連脖子都紅了。
他不自在地動了動,開始轉移話題,“那你準備怎麼去找沈辭?”
靈均心裡忐忑得不行,生怕紀澤又因為這個和他鬧上十天半個月的彆扭,聽他還願意開口嘴角翹得老高,可惜這個話題卻不是很令他滿意。
他剛才可是在告白啊,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提到別的男人?
當然,靈均也只是敢在心裡這麼想一想,“這次他沒有得到可以為他續命的東西,而他的身體已經撐不下去了,他必定沒有時間再去尋一個另外的墓來,所以一定是他之前就已經做好準備的地方。我之前承諾他可以幫他找不死藥,也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如果不是……我的手下臨陣倒戈的話,哪裡還有他蹦躂的餘地……”
紀澤點頭,“然後?”
靈均試探著又將他攬緊了一些,“雖然是有我的人通風報信,但是那時他走得那麼果斷,肯定是有所依仗的,那個地方如果不是我很容易想到的地方,那麼他一定會留下明顯的線索,好引我前去。這是他最後的機會,所以他絕對不會留手,你……”
“我一定要去。”紀澤語氣堅定。
靈均一笑,“又沒說不讓你去,就是叫你到時候不要亂跑,跟在我身邊,我不放心。”
“嗯,”紀澤敷衍地“嗯”了一聲,心口卻像是被放進了一個溫暖熨帖的小火爐一般,說不出柔軟,“……我不想讓雲誠再跟著我一起去冒險,但是沈星文是沈家的人,肯定也會得到訊息吧?”
靈均深以為然,薛雲誠倒是十分的好糊弄,但是加上一個沈星文就絕對不好說了。
他知道紀澤不想讓那兩個人跟著一起去,所以之前在車上沒有透露一絲口風,而且……他覺得帶著幾個人真的十分的礙眼,特別是那個嘰嘰喳喳的薛雲誠。
偏偏紀澤這輩子還是那種重情的性子,讓他想下手又沒膽兒,只好看著他咬牙切齒。
紀澤有些頭疼,薛雲誠好不容易才過上了幾天安生的日子,又被他連累得奔波勞碌,他心裡其實很有幾分過不去的,此次去雲南是為了將於洋霆救回來還好說,這次之後就純粹是因為靈均了,他又怎麼能再讓他去涉險?
可是薛雲誠肯定不會這麼安分地被他們甩掉,現在還多了一個沈星文,雖然不知道他和沈星文什麼時候這麼好了,但是終究是難以擺脫薛雲誠了。那個人是沈家的人,這次又背叛了沈辭,沈辭沒道理會這麼輕易的就饒過他了。
親情血脈過了這麼多年,早已不知淡薄成了什麼模樣,況且沈辭那個人為了長生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若說他會為了沈星文身上那一點點血脈而就此罷手,紀澤說什麼也不相信。
所以薛雲誠極大可能還是會被牽連進來。
靈均恬著臉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如果他真的去了,我保證,一定會讓他全須全尾地回來。”哼,屍體也可以全須全尾。
紀澤點了點頭,轉身把腦袋埋在他胸口處,竟罕見的對他露出了幾分依賴的神色來。
靈均簡直要被這個天上掉的大餡餅給砸暈了,手放在紀澤的腰上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是伸手摸一摸他的頭,還是乘此機會吃口豆腐?
最後他還是沒有敢動,雖然他現在真的很想摸摸紀澤的腦袋,那個動作現在做來真是寵溺得不行,想一想就讓他覺得興奮得不得了,但要真的做了,恐怕會換來紀澤的一個大白眼……
他有些恍恍惚惚地想,就衝著這個,讓薛雲誠那個禍害留下來又怎樣?反正不是還有沈星文這個天敵能夠降他嗎?
而且,等這一切事情平息之後,他就帶著紀澤一起走,紀澤喜歡哪裡,他們就去哪裡,遠遠地避開這個討厭鬼,任憑他再怎麼煩,也只能煩到沈星文了。
紀澤身上暖呼呼的,透過薄薄的睡衣泊泊地傳了過來,讓他開始變涼的身體也染上了溫暖,他緊了緊手臂,頭一次覺得睡覺其實是一件好到不行的好事。
——至少他現在就想這麼抱著紀澤一直睡下去,最好等到這些討厭的人全部都死光了再起來,只剩下他和紀澤兩個人,想要怎樣就怎樣。
他“嘿嘿”地笑了兩聲,隨即感覺臉被人擰了一下。
這是在紀澤家,除了紀澤還會有誰擰他的臉?
所以他即使是被吵醒了美夢也沒有生氣,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容,睜開眼便對上了……一張張大的蛇嘴。
他黑著臉把眼前的蛇臉拍走,小蛇被他扇得一個倒仰,骨碌碌地從**滾了下去,“啪嘰”一聲摔在了地上。
靈均面無表情地坐起身來,目帶寒光地看向床下,“你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