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靈均(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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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靈均(九)
紀澤半晌都沒能做出其他反應,這又是個什麼意思?
靈均低低地笑了一聲,“倒是這副模樣像了十足……寶貝兒別動,讓我抱會兒。”
紀澤被他那句寶貝兒噁心得翻了個白眼,面上的淡定終於維持不住了,抬手就把軍刺抵到了他的脖子上,“放手。”
靈均被他逼得稍向後退了退,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愈加的燦爛,眼底像是被點燃了一般,滿是熾烈的光。
紀澤動了動嘴脣,什麼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靈均迅速地堵住了嘴,當然,是用他的嘴。
紀澤一咬牙,狠狠地瞪著他,靈均把食指豎在脣前,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他一愣,側耳聽了聽,下面的梯道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伴隨著刻意放輕了的腳步聲。
鄭乾他們不甘願看著機會就在眼前,自己卻打道回府,順著上來了。
他略分了神,往下面看了一眼,就被靈均撈住腰帶上去了。
靈均在這曲折的梯道上,就像是隻靈巧的飛雀一般,足尖輕點,在影影綽綽的火光中消失了。
鄭乾領著人小心翼翼地往上走,周圍一丁點動靜都能引得眾人一陣兵荒馬亂,在經歷了之前的事情之後,很難有人再對這個地方有什麼好的幻想,此刻便是說牆上掌燈的青銅人會吃人都有人相信。
但是一路蜿蜒而上,一直風平浪靜,別說吃人的東西,就是連只蟲子都沒有看到。
鄭乾卻越加的不敢掉以輕心了,越是平靜,他就越覺得這是靈均和紀澤的陰謀,故意引誘著他們上來,好達成他們自己的目的。
可要他就此退回去,卻也是決無可能的,眼見著東西都已經擺在了眼前,哪怕是陷阱就在他腳下,他也要踩進去試一試,還說不定最後究竟是誰死呢?
他就不信那個古怪的靈均真的是銅皮鐵骨,槍子兒都打不穿,他們只有兩個人,而自己這裡卻是人多勢眾,便是用人命去填,他也一定要得到那個東西。
靈均的速度極快,像是一縷輕煙一般,紀澤甚至連閃過眼前的是什麼東西就還沒看清楚,就被靈均帶著到了最頂層。
上面反倒沒有下面的奢華,甚至連一點多餘的裝飾物都沒有,孤零零的棺樽擺在大殿的正中央,烏木金漆,描畫著精緻的龍紋。
像是一點也沒有經歷千年的歲月,依舊是它剛放進這裡的模樣。
靈均眼裡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莫測,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只是放在紀澤腰上的手又收緊了一些。
紀澤莫名地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人其實是有些精神分裂才對,總是做出一些難以理解的事情出來。
他搜遍了從小到大所有的記憶,都沒有發現自己有認識這麼一個人,他自小就被他老爸管得很嚴,偏生小時候又生得傻,還沒學會陽奉陰違什麼的,老爸說什麼就聽什麼。不準和別人出去鬼混,好,一直讀到上軍校,他都沒有什麼朋友;放學不準閒晃,準時回家,好,他成了每次都最先跑出教室那一個;諸如此類,總之,他上了軍校之後變成這副模樣,沒少被他老爸唸叨,特別是退伍之後,整天看他不順眼。
所以從小他的交際圈是很小的,除了他的同學,他連話都沒跟別人說過幾句。後來去當了兵哥,那就更簡單了,除了任務之外,就只剩他的戰友了,而靈均這樣……這樣一看就很危險的人物,要是他們之前見過,那他不可能會沒有印象。
特別是靈均還總是一副和他很熟的樣子。
靈均的出神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把表情調整了過來,笑嘻嘻地看著他,“怎麼樣,要不要過去看看?”
紀澤聞言又看了一眼,心裡生出幾分牴觸,不由擰了擰眉,這個東西讓他覺得不舒服。潛意識裡覺得裡面不是什麼好東西,腳步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卻被靈均放在他身後的手攔了一下。
靈均看著他,目光灼灼,一雙斜飛的鳳眼裡滿是躍躍欲試。
紀澤瞳孔一縮,抬手一拳打在在他的肩膀上,從他懷裡脫離出來,退到階梯那裡。反手從腰側把軍刺拔-出來,他看著站在前方的靈均,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靈均的神色略微怔忪了一下,摸了摸剛才被紀澤打過的地方,硃色的脣微勾,眼底的火焰熊熊地升騰起來,幾欲燎原,“你感覺到了嗎?”
紀澤擰眉,什麼東西?
靈均臉上露出了幾許瘋狂,“我就知道,你一定沒有忘記我。”他身影一閃,霎時就到了紀澤面前,拉著他的手就要把他往棺樽旁邊帶,“我一直在等著你回來,把你好好地儲存在這裡……”
他話音忽然一停,驚訝地看著紀澤,手上的力道卻絲毫不減。
紀澤手起刀落,下手狠戾,顯然是一點也沒有留情的想法的,這一刀下去,虎虎生風,即便是不把他的手斬斷,也有得受。但是紀澤卻覺得刀刃像是碰到了金石之上,震得他的虎口發疼,靈均的手腕卻連面板都沒有被劃破。
他心頭大驚,反手就往靈均的心口處扎。靈均一點抵抗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還側過身子任憑他動手。
刀尖在沾到靈均衣服的時候猛地停下,紀澤喘了口氣,驚懼地看著他,聲音艱澀,“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靈均臉上的瘋狂之色不知何時褪了下去,卻也沒有再笑,面無表情的模樣竟顯出了幾分冷厲來。他抬手將手指送進自己的口裡,再把指尖滲出的血抹在紀澤的脣上,端詳了半晌,才勾了勾脣,“你的主人。”
嘴角的弧度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笑,透出了無盡的詭異。
紀澤眼神一寒,手上用力,紮了進去,卻只弄破了他的衣裳,想再進一寸也不能。
見紀澤真的生氣了,靈均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眼尾一彎,剛才臉上的陰霾全部都煙消雲散。他俯身將紀澤脣上的血盡數舔去,眼底笑意盈盈,“剛才跟你說笑的,真的生氣了?”
他眼裡的笑意十分真誠,就像是剛才的那些真的是他的玩笑之舉一般。
但他剛才眼裡的瘋狂,紀澤還記得一清二楚,那種強烈而執著的欲-望,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吃入腹,要說是玩笑,便是他腦子被殭屍吃了也不會相信。
紀澤把手放下來,懶洋洋地往身後的欄杆靠了靠,眼角往下面一掃,沒有發現有人上來,鄭乾他們不知是不是到哪一層裡面去了。他假作無意地把手搭在欄杆上,抬眼對靈均笑笑,“哦?”
靈均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笑得十分的無害,“當然。”
紀澤支稜著耳朵聽了一會兒,下面沒有絲毫的響動,果斷手臂一撐,翻身就往下跳。
靈均早就發現了他的意圖,但是並沒有動作,看著他從自己面前逃開,只緩緩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脣,上面彷彿還留著紀澤的體溫。
他盯著空落落的欄杆看了一會兒,轉身走到棺樽旁邊,手指在上面的花紋上輕輕地撫摸,像是在觸碰著戀人的臉。
棺蓋隨著他手上的動作,慢慢地滑開,露出了裡面蒼白的臉。
眉眼修長,眼尾微微的往上挑著,那一抹弧度像是要將人的魂魄也吸進去一般。
和剛才從這裡跳下去的紀澤毫無二致。
靈均目光溫柔地看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伸手在他臉上輕輕地碰了一下,脣角微勾。只是一個還活蹦亂跳,一個卻在這裡躺了千年了,手上所觸碰到的肌膚滑涼,柔軟如同生人,但是卻一點也沒有活人該有的溫度。
涼得連他都覺得冰手。
身體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之前把紀澤抱進懷裡的溫度,溫熱而美好,那才是紀澤應該有的,而不是冷冰冰地躺在這裡,連睜眼看他都做不到。
他的目光愈加的柔軟下去,俯身在棺中“紀澤”蒼白的額頭上輕輕碰了一下,呢喃道:“你回來了吧……我知道一定是你回來了。我當初那麼折辱於你,你一定不會輕易地原諒我,所以一定會回來找我算賬的,我就知道。”
身下的人靜靜地閉著眼,像是陷入了睡夢之中,隨時都可能醒過來。
靈均手指在他的眉眼上細細地描摹,最後停留在他仍舊柔軟著的脣上。剛才吻過紀澤的感覺還停留在他的脣上,帶著他失去了千年的溫暖。
他輕輕一笑,目光灼灼,“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三,二,一,哈,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他的眼神驀然一暗,“這次我絕對不會放手的,也不許你再像上次那樣,不然我就……”
脣角帶著曖昧的笑,靈均往“紀澤”的耳邊湊了過去,對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我就讓你一步也走不了,連匕首都握不住,只能待在我身邊。”
“紀澤”的脣角被他突然的動作蹭得一歪,像是一個嘲諷的笑,又像是對靈均自說自話的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