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真真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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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真真假假
52 真真假假
金榔仍在沉睡,我坐在旁邊支著頭看著他,慢慢入了神。
喜歡看他睡著的樣子,他的臉龐純真安靜的像個孩子,比例完美的五官仍舊漂亮的不像樣,卻無一絲的暴戾和霸氣,與醒時的他判若兩人。
甚至在那睡著的臉上還會發現一絲柔弱與無助,讓人心裡升起一種軟綿綿的愛憐。
我伸出手,卻定在了半空。
剛剛路平藍的話猶響在耳邊。榼走後不久,她就把我叫出去了。
“楣楣,這一陣子辛苦你了”
我低頭沒說話,聽她繼續說道,“還是原先的老話,金家就你一個女孩兒,所以三個哥哥都當寶貝一樣疼,榔雖然有時候可惡了些,但他心裡也是極疼你這個妹妹的。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我和你乾爹都視為己出,和親生的沒什麼兩樣兒,你的幾個哥哥也是拿你當親妹妹一樣的疼。現在榔得了這個毛病,連我和你乾爹都不認得了,他雖然外表看起來好人一樣,心裡卻糊塗,總口口聲聲說你是他未婚妻,他心裡這樣想,未免行動上就有些不合禮法處,他這個毛病,自然是要順著的。只是他心裡糊塗,你卻不糊塗,況且一應的綱常都在這兒擺著呢,你就當是盡妹妹的本分,多辛苦些吧”說完,她拿眼角看我。
聽話聽聲,鑼鼓聽音,我自然知道她的弦外之音。我懶得理會,只是淡淡地說,“乾媽放心”
路平藍臉上有了笑意,“聽你這話我心就放在肚子裡了,我知道楣兒人小心大,一向是有主意的,一句話擲出來丁當響,乾媽信你。另外還有件事兒,你還有多半年就要畢業了,可是榔這一病卻把你的學業耽擱了,我和你乾爹商量了一下,想送你去日本留學,日本有一些專門的禮儀學校,從那裡畢業的女孩子不管進去時什麼樣兒,出來後都會脫胎換骨變成風情萬種,儀態優雅的淑女,而從那裡出來的女孩子都會成為那些名門公子競相追求的物件,身為女人要的不就是這些?等榔的病有了些起色,你就……”
我變了臉色,“乾媽……”
“楣兒”路平藍打斷我,“乾媽知道你的心思,不過我和你乾爹都不同意你學商。男人要以事業為重這是正經,可是作為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抓住一個好男人,乾媽勸你一句話,身為女人就要守好自己的本分。況且,金家不缺男孩,而‘藍天’歷來又都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天生就要站在男人的背後……”
“乾媽,多謝你和乾爹關心,不過我想學不學商是我自己的事,至於去日本留學,你們之前從未跟我提起,我也不曾考慮過……”
路平藍冷笑一聲,“楣兒,做人就該有自知之明,我和你乾爹從十歲養你這麼大,難道連這個也做不了主?以前‘金氏’岌岌可危,是我們家‘藍氏’與‘金氏’合併才有了今天的‘藍天’,但我仍舊自動放棄了董事長的位子讓翔天來做,自己甘心成為站在他背後的女人。但我不能忘記‘藍天’的前身就是‘金氏’,它是我父親留下來的心血,除了金家人,如果有其他人覬覦於它,我自然是不會放過,有我路平藍在一天,藍天就會在我眼皮底下好好的經營下去,我決不允許其它外姓人染指”
我冷冷看著路平藍,她的話雖然沒有指名點姓,卻連傻子都聽的出來,她從前是笑面虎,不管骨子裡怎樣,說話還留三分情面,可此時,她已經揭去了那層面皮,可見是下了狠心。“乾媽,您說的話楣兒都聽不大懂,我只知道我喜歡商學,便去學商,至於學來做什麼,那是今後的事兒,我從沒去想過”
“哼,我把你養這麼大,還不知道你的心思?”路平藍看著我的眼睛裡射出一道精光,她面上似笑非笑,看在我的眼裡卻比任何表情都可怖,“總之,我還是那句話,‘藍天’與我共存亡,有我路平藍在,誰都別想破壞它,除非要我死!”
我瞪著面前的女人。我真的不知道她居然會這麼想我,這麼恨我。是的,我從她眼睛裡看到了恨,漫漫地燃燒在她整個瞳仁裡。她的話比世上最惡毒的話還要惡毒十倍,它們像一根毒刺,狠狠地刺進我的心臟。
那根毒刺上沾染的毒汁在我的身體裡肆意漫延。
“現在你正正經經的照顧榔,等榔有了起色,去不去日本……就由不得你了”一個聲音伏在我耳邊又低又緩的說出來,接著是一聲極短的冷笑。我驚得抬起頭,樓道里空空的,已經找不到聲音的主人。我的身子溜下牆去,雙手顫顫地抬起來,深深地刺入頭髮深處。
“四小姐……”
我一驚,發現自己的手又一次不自覺地掐住了頭皮,我鬆開手,緩緩地垂下來,轉過身,見阿香正躊躇地站在門口。
手指壓在脣上比了個手勢,我輕輕走過去,小聲問,“什麼事兒?”
阿香咬了下嘴脣才說,“四小姐,有位易少爺在花園子的涼亭裡,他說要見小姐呢?”
我低頭想了想,說道,“你去告訴他,我現在分不出時間見他”
阿香垂著頭,忸怩不語。
“去呀”
阿香才又抬起頭來說,“四小姐,我手上的瑪瑙鐲子不知什麼時候被那位易少爺捊去了,要是別的也所謂,只是那是我媽給我的,她說那個鐲子雖不值什麼,卻是從我外婆的媽那兒傳下來的,要我一直戴著呢。這下丟了,我怕我媽會……那個易少爺說,只要小姐出去,他立刻就把鐲子還與我,還說……小姐如果不肯出去見他,他就一直在花園子裡等……”
我別過頭去,這種事也只有易子抱能夠做出來。想了想我悄聲對阿香說,“我出去見一見他一會兒就回來,你在這兒好好看著二少爺,他一時半刻也醒不了的”見阿香點了頭,我才從臥室裡走出去。
跑到花園子裡,就見一個男孩背對我站在涼亭邊兒上正看一掛掛垂下的藤蘿花。
我走近了,他也沒回頭。
我頓住腳,“是哪個學那起登徒子用不光明的手段盜了阿香的鐲子,卻以要見我為藉口,現在要見的人就在眼前,還裝做瞧不見,易子抱,快把阿香的鐲子還來”
易子抱這才轉過身,眼角著著春風,亮亮的看著我,“不是這麼做,我能有幸看到金家四小姐麼?我說過為了你我會不擇手段”他挑了挑眉,臉倏的離得很近,“人家都說淡眉無情,我看果然這樣。你已經在我面前足足失蹤了一個月,不是現在看到你,我還以為金家四小姐被人暗殺了”他一笑,臉撤開來,“我天天去學校找你,每次都失望而歸,而你在做什麼,不見一點音信,不是我偷偷硬闖進來,恐怕你早連我幾隻鼻子幾隻眼都忘乾淨了吧?”
我一笑,“少貧嘴,快快把阿香的鐲子交上來,我事兒多著呢,沒時間在這兒和你磕牙”
易子抱上挑的桃花眼沉了一沉,就又輕輕挑上去,“說你無情你還真是不客氣。好吧,既然你事多我就不耽擱你了,喏,鐲子”他伸出手,袖子裡順勢滑下的瑪瑙鐲子鉤在他指尖兒。
我伸手去夠,不防手被他反手抓住,輕輕一拽,鐲子滑入我的手腕,而我整個人跌進一個懷抱裡。
我正要掙開,身子就立刻被兩條藤一樣的手臂緊緊困住。
“放開”我低低地伏在他背上說道,我並不急著再掙脫,因為知道掙也是沒用的,“真是說你瘋你就傻,剛說你是登徒子你就迫不急待地來個立證”
易子抱使勁攬了一下,我上身一衝,緊緊貼住他的胸膛,不禁輕喊出聲,易子抱嘴角揚起來,“登徒子又怎麼樣,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好了,鐲子已經還了,我不欠什麼了,你卻還要把我這一個月的心焦補給我”
“你---”話未說完,只覺得背一陣涼,彷彿有什麼冰涼的東西站在我的身後,我動了動身子,那兩條手臂偏偏攬得更緊,我只得扭頭看。
金榔,金榔站在我們身後!
他身上穿著肥大的病衣,卻不減他的挺拔俊美,只是此時那雙烏黑的眸子卻冷的如同兩孔冰窟。
我身上一凜,第一個反應便是想推開易子抱,嘴裡不由得說,“易子抱,快走!”
易子抱的手臂卻像蛇一樣纏上我,我怎麼推也推不開,急得滿身是汗,不禁扭頭看金榔,金榔的臉上已罩上一層寒氣。
他向我們走過來,咬牙切齒地聲音從他牙縫裡擠出來,“易子抱你這個混蛋,放開楣楣!”
我驚愕地瞪大眼睛看他,只是一瞬間,他堅硬的拳頭已經飛過來,著著實實砸在易子抱的臉上。
易子抱臉偏過去,再抬起來時已經有血流出來,他放開我,手裡握了拳要衝過去,我一把抱住了他,“易子抱,不要打,他身上有傷”
易子抱身子僵了僵,手舉在半空,眼睛瞄向金榔。
對面,金榔雪白的病服上有鮮紅的血一點點滲出來,像一朵朵豔麗的紅梅慢慢的綻開。
我心裡緊了緊,手仍死死抓著易子抱,易子抱默然地垂下胳膊,“今天算我任栽,不過找時間我會讓你還回來”
金榔瞪著我們,眼角幾乎要裂開來,他手握著拳,緊緊貼在身側,“楣楣,你……過來”
我覺得心裡好痛,想轉身跑過去,可我只是扭過身,靜靜看著他,“為什麼要撒謊?”
金榔的黑眸瑟縮了一下,臉上像是罩了一層易碎地薄冰,他的瞳仁慢慢擴開,像是無法喘息般虛弱。
我直直地看著他,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否認啊,快否認啊。只要他否認,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去追究。
可是他什麼也沒說,只用那雙痛苦的黑眸定定地望住我,化了一般,濃濃的黑色慢慢的淡下去。
我搖搖頭,眼裡的兩顆淚“啪”地掉落在青石板上。我咬住嘴脣,轉過身拽住易子抱的胳膊,“我們走!”
“你,去哪兒?”撕心裂肺的聲音自身後傳過來。
閉上眼,兩顆淚滾落下來,我扭過頭來,“去哪兒也不需要你來管,今後我再不是金家的人,也再不會踏進這裡一步”說完,我拉住易子抱的手往前走。
這時,另一隻手臂被人在身後緊緊抓住,要撕掉一般,我被迫地扭過頭去。金榔狠狠一拽,我的身子旋轉了一下,靠近了他,背緊緊抵在他懷裡,他的一隻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易子抱一臉緊張地衝過來,“放開她!”
金榔沒動,只冷冷地說,“滾,再往前一步,我就掐死她!”
易子抱果然不動了。
金榔制住我往後退去,慢慢的離易子抱越來越遠。易子抱站在原地,一臉的焦急與無奈,卻只能用眼睛傳達過來。
“你快走,別管我”我向易子抱嚷,嗓子卻是沙啞的。
頸上的手抖了一下,就鬆開來,他的另一隻手使勁拽著我,轉過身往大廳走。此時的金榔像一頭暴怒的蠻牛,讓人無力反抗,我只能跌跌撞撞地跟著他的步伐。
來到我的臥室前,他開啟門,使勁將我扔了進去,就咚地從外面撞上了房門。
我上去拽門,卻怎麼也拽不開,門被他在外面反鎖了。
“金榔,開門,放我出去!”我拍打著門板。
好半天,才聽外面說道,“休想,你想跟那個易子抱走,等我死了再說”話剛說完,耳朵裡就傳來“咚”的一聲悶響,似乎有什麼迎頭栽在了地上。
我的心緊緊揪了起來,手還放在門板上卻無力再動彈。
“榔,你怎麼了?!”路平藍的一聲尖叫隔著門傳進來,接著是紛紛雜沓的聲音。
我緩緩垂下手,無力地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