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9 同上

49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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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身向門口走。金榔一把拉住我,“你去哪兒,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指指門口,“我去叫醫生來”

金榔手也沒放,烏黑的眼珠看住我,半晌也不說話,好半天才又道,“不會走了就不回來了吧?”

我怔了怔,褪開他的手,“什麼話,你這個樣兒我怎麼會丟開你不管,何況你是為了我……你剛剛醒,我只是想叫醫生過來看看,你好好兒躺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金榔點點頭,眼睛仍巴巴地看著我,臉上將信將疑的,烏亮的眼珠罩了一層迷茫之色。

我心裡的某個角落突然異常柔軟起來,如同初春的積雪被陽光慢慢融化。自從他醒來,就對我表現出異乎尋常的依賴,彷彿我就是他的柺杖,是他依附的藤蔓,如果我撤身,他就會倒下去。以前的金榔,從不是這個樣子。

我狠了狠心,轉身向門口走。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身後一聲痛呼,我連忙轉回身跑到他床邊。

“金榔,你怎麼了?”

他捂著心口,漂亮的五官都皺在一起,額上鑽出細細的汗珠,上身也彎了起來。

我按住他的身子,看他痛苦的樣子,心也一點點地抽痛,“金榔,怎麼了?你忍著點,我,我去叫醫生來……”

金榔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抓的好緊,我幾乎感覺腕上傳來的一陣麻痛,他抬起臉,聲音有些不穩定,“楣楣,不要走……”

我側著身子,扭過頭來看著他。他的濃眉微蹙,有點瘦削卻飽實的面上沾著一層細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睛卻格外清澈,眸底殘留著被痛涮過的一抹幽深。

楣楣,不要走……這句話不知為什麼,靜悄悄地撥動了我內心深處的一根弦。我看著他,看著他雖然痛著卻仍倔強的要挽留住我的臉,突然有那麼一點點感動在心中一圈圈盪開來。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愣愣地望著他。

金榔卻向著我笑了,那張明顯的被痛肆虐過的臉竟然向我綻開一朵最燦爛的笑容,“你看,我已經沒事了,剛才突然覺得心好疼,現在我都好了”

“真的?”我讓他躺回原位,拿起桌上的手帕替他細細地擦汗。

金榔的眼睛在隨著我轉,“楣楣,我得了什麼病,是不是我的心壞了?”

要是平時的金榔問出這個問題鐵定會讓人噴飯,可是現在我卻忍俊不禁地笑了,“真是傻話,心怎麼會壞了呢,心若是壞了,你還會躺在這兒和我說話?放心,你的心好好的呢,你只是心的周圍出了點毛病,不過很快就會好的”

我一隻手扶著他的頭,手指沒入他濃密的黑髮中,一隻手攥著帕子仔細地給他吸著臉上的汗。

金榔好半天沒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我。

我們兩個的臉離得很近,我側了下眼珠,拿著帕角吸他脣上的汗,問道,“怎麼了?”

那黑玉般的眼睛亮閃閃地望住我,“我……想親你”

手一滯,帕角恰恰停在他的脣上,我通紅了臉,忙將帕子撤回來坐正了身子。

“楣楣……”

我將身子扭過去,背對了他。金榔,他怎麼會說出這麼肉麻的話?要是在平時……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響,路平藍,金翔天,還有主治大夫走進來,我連忙站起來打過招呼,視線一移,卻見金樽和榼也一前一後走進來。

我剛要上前,手上一緊,金榔已伸出手抓住了我一根手指,我走不得,又不好退回去,只得尷尬地站在那兒。

金樽和榼都瞥向我們連在一起的手,臉上都閃過一絲詫異,只是金樽很快恢復了常態,讓人不易覺察。而榼卻站在金樽身後,一個勁兒的往我這兒瞧。

路平藍繞到金榔床邊,俯下身,“榔,謝天謝地,你總算醒過來了,你不知道我和你爸都急壞了”她親暱地撫著金榔的頭,“兒子,想吃什麼,想要什麼,媽叫他們給你去弄”

金翔天也走過來,臉上滿是關心的慈愛。

金榔看看眼前的幾張臉,臉就扭向我,“楣楣,他們是誰?”

大家全都被金榔突然冒出的話弄懵了,皆驚疑地看向我。我臉色慢慢發白,其實之前心裡還存著一絲僥倖,覺得也許是金榔裝出來的,可現在這最後的一絲僥倖也已被金榔的一句話打散了。面對大家的疑問,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答,只得垂了頭。

“大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路平藍轉向一起走進來的醫生。

主治大夫走過來,給金榔做了些簡單的檢查,又問了幾句話。金榔倒是很合作,都一一答了,只是除了我,他都說一律不認識。

大家臉上都現出驚疑不定的樣子,路平藍捧住金榔的頭,“榔,你仔細看看,我是媽媽呀,你怎麼連媽都不認識了,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平時你就愛跟我貧嘴……”

“媽……?”

“榔,你認出媽了?”

金榔搖搖頭,“只是看你的樣子很面熟而已”

路平藍一臉失望,“榔,你太讓媽傷心了,我和你爸你誰都不記得了,可是你怎麼會就只記得楣楣呢?”

“我記得她,她是我的未婚妻”金榔轉頭看向我,很篤定地說道。

金樽和榼都吃驚地望過來,這次看來他們真的是太驚訝了,誰都來不及收斂臉上的表情。

我尷尬地撇開視線,“他……他一醒過來就這樣說……我……”

“榔”路平藍撥高嗓子叫了一聲,嚇了我一跳,“她怎麼會是你未婚妻,她可是你妹妹呀,你的親妹妹……”還未說完,她就收了口,臉色變得青灰。

大家皆變了臉色,空氣中突然靜默的有些可怕。

幸虧這時那位大夫開口說,“金太太,請不要激動,一般失憶的人都怕刺激,他們認定的事,最好順著他們說,不然一句話不對,就可能帶來性命之憂”

金翔天臉色沉重,此時也難顧其它,“大夫,我兒子明明傷的是心臟部位,怎麼可能失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夫為難地說,“董事長,金公子的情況的確很少見,一般從醫學理論上講,他失憶的可能性為零,但我們在臨**也出現過類似的例子,雖然也沒有完全弄清楚,但據我們觀察,這可能是由病人的心理造成的,換句話說,是心理因素造成他們失憶,而不是病理。因為人的心理是非常微妙複雜的,病人或許以前受過某方面刺激,醒來後不願意去面對,就會出現這種暫時性失憶的情況,目前,像這種情況,我們也只能這樣解釋,實在對不起”

“您說暫時性失憶,那麼說榔很快就能恢復記憶了?”金樽問。

“這個很難講,這個恢復期可能是幾天,幾個月,甚至幾年……這要看病人心理對現實的抗拒程度,還有周圍親人喚醒他記憶的關切度,還有另外一些不可預知的因素”

聽了大夫的話,氣氛又一次陷入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