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他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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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他是爸爸
23 他是爸爸
早上梳洗之後下樓,在樓道里正好碰到乾爹和金樽。
我怔怔地看了乾爹一會兒,然後衝著他靜靜的一笑。
乾爹有片刻的愣怔,之後,動容地向我笑笑。他的手伸過來,撫了撫我的頭,走過去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
今早,我是在乾爹的懷裡醒來的。
昨晚,真的就像一場夢,現在的我還有些恍忽。
唉,如果真是夢就好了,我寧願那是夢。
寧願永遠不知道“潘多拉之盒”的祕密。
可是……那不是……
記得昨晚我穿著紫色的睡衣穿梭在樓道中,像一隻孤單的紫色幽靈。
開啟金翔天的臥室門,穿過臥室,來到書房。
乾爹果然在那兒,他靠在那張梨花木大椅上,閉著眼,臉上神態安祥。
我窸窸窣窣地走近,站在了木椅旁邊,俯著頭看他。
那是張如此好看的睡顏,雖然已經有了幾分歲月的滄桑,但依舊英俊不改。
難怪母親會愛上他……且至死不渝……
可是,他,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值得愛麼?
我伸出手,卻根本不知道這隻手要落在哪裡。
是撫在那張曾在我眼中是那麼慈愛的臉上,還是落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男人的咽喉上?
我咬著嘴脣,怔怔地想著。
然後,那雙緊閉的眼睛張開了,對上了我的眼。
先是微微的驚訝,好看的眉頭輕輕蹙起,卻迅即展開,黑色的眸子便閃進了笑意。
“楣兒……?”聲音裡還是有些驚訝,卻也摻進了歡喜。
我後退了一步,放下手,身體一下子緊張起來。
“楣兒,怎麼在這兒?”金翔天拉住我的手,將我拉近了些兒。
我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那張帶著輕柔的微笑著的臉,嘴巴張了張,吐出的卻是――
“爸爸……”
感覺握著我手的大手僵了下,金翔天抬起頭,嘴巴張著,眼睛裡有些難以至信。
“爸爸……”我盯著那雙眼。
那雙眼慢慢變得柔和,慢慢變得晶瑩而模糊。
包在我手上的大手開始傳來輕微的顫抖。
“楣兒……我的楣兒……爸爸對不起你,是爸爸不好……你罵爸爸吧……”我的身子被攬入一張溫暖的懷裡。
我將下巴擱在那寬寬的肩膀上,閉上眼。
曾經,曾經我曾多麼依戀這個男人,曾經我曾多麼希望他能夠像真正的父親那樣抱我,曾經……
“楣兒不會怪您的,爸爸……”
“楣兒”那雙臂膀收得更緊了。
“啪”一顆大大的雨點落在我的發頂上,溫溫的在黑髮中暈開。
金翔天的下巴抵著我的頭頂,溫和的氣息吹著我的發尖。
我收緊手臂,摟住他的腰。
將臉窩進那熱熱的懷中。
淚不知什麼時候順著臉頰淌下來,濡溼了頰邊緊貼的白色襯衫。
“楣楣,怎麼了?”
我一驚,抬起頭。
眼睛對上一雙狹長卻溫和的咖色眸子。
“沒,沒什麼……哥”我忙搖頭,沒想到金榼並沒跟著乾爹下樓。
修長、乾淨的手伸過來。
我一側頭,那雙手仍落在我的臉上。
他輕輕地伸出拇指,擦過我的面頰。
我這才覺出臉上溼溼的,什麼時候,我竟哭了?
“又被榔欺負了?”那隻手一翻,輕輕掂起我的下巴。
我的眼睛被迫看向他。
那雙眼是溫和的,帶著些許關切。
“沒,沒有……”我別開目光。
“她對我說她懷孕了,有了你的孩子……”昨晚,日記裡的內容瞬間在腦海中滑過。那個孩子,是他?是金樽……
我驀地收回視線,緊緊盯在眼前的這張臉上。
他……就是那個曾經讓母親無比痛苦的孩子,金翔天背叛母親最大的罪證……
我咬住脣。
不,不是!他是我的大哥,是我最親的大哥……
“我的小妹妹,何時變成結巴了?”輕輕的口氣帶著他特有的笑意吐出來。
我已經顧不得臉紅。撥開他的手,我垂下頭,急急地說,“哥,我,我先下去了,還,還要上學……”說著,我轉身蹬蹬跑下樓道。
金榔和乾爹早已坐在餐桌旁等我們。
金榔見我進來,黑眼睛愉快地眨了眨。
平日,早餐一般都是我跟金榔先用。今天,沒想到乾爹和金樽也這樣早。
也省得我與那個惡魔單獨面對面。
阿香終於順利的留下來,我看見她在餐廳裡走動。
金榔瞥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在暗示什麼。
他沒有失言。一定是他求了路平藍。否則,即使我將責任全部都攬在我身上,路平藍也決不可能自悔其言,將阿香留下。
他是要我兌現我說過的話。
做他的女僕……我的心裡一陣發毛,不敢抬頭對他做任何迴應。
但我卻將目光時時看向金翔天,我頻頻的扭頭,引來旁邊金樽的側目。
聰明如他,卻無論如何也猜不透此時我的心事吧……?
我脣邊抑起一朵苦澀的笑……抬眼見金翔天也深深地看著我在笑。
那笑裡的內容,除了我,誰也不會懂。
突然我的腳被一隻腳踢了一下。
我抬起頭,狠狠斜了對面金榔一眼。
金榔咧嘴笑笑,身子向前傾。
“楣楣,什麼時候?”他挑著眉,黑眼睛閃得像星。
我低下頭,用眼角餘光掃了掃。
果然,金榔這沒頭沒尾的話,引來金翔天和金樽奇怪的目光。
當然只有我心裡知道,他在惦記他不花錢的女僕的事兒。
我彆扭地咬咬脣,小小聲的,“明天……”
“不行,今天!”金榔聲音亮的像洪鐘。
我皺皺眉,“明天吧……?”聲音還是軟了軟。
“就今天,放學後!”他眼睛不著痕跡地瞥了鱉遠遠站著的阿香。
卑鄙!
我瞪了他一眼,垂下頭,使勁用筷子插住碟子裡的豆沙包。
“楣兒,你們兄妹倆在打什麼啞迷?”金翔天笑盈盈地問道。
“……呃?”我嘴巴張了張。
“爸,我在說放學後要帶楣楣出去玩”金榔快快地插嘴。
金樽扭臉過來,奇怪地盯住我。
我正了正身子,臉不紅氣不喘。
“是啊,乾爹”
天知道這個濫藉口只能騙乾爹,卻會讓金樽更疑心。
“噢?”金翔天果然很高興,“這就對了,找機會要多帶你妹妹出去玩玩,別老是沒事兒往脂粉堆兒裡鑽。……今天放學太晚了,就別去了,星期天再去吧”
“知道了,爸爸”金榔向我擠擠眼。
我恨恨地瞪他。
美什麼?好像逮住任何壓榨我的機會,他都會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