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道高一丈
冷帝寵上天:腹黑狂妃 總裁前夫,休想復婚! 紅顏天下之禍水 血族傳奇 傲劍狂刀記 邪王寵妃:娘子別鬧快回家 亦歷 祭憶 戀貓物語之搗蛋耍惡少 只有神知道的幻想鄉
11 道高一丈
11 道高一丈
把書包放在**,我跑進陽臺。
“榼,我終於找到了”我獻寶似地揚著荷包,雖然明知道他看不到。
一陣輕風襲來,只有淡粉的窗紗發出窸窸窣窣的磨擦聲。
“榼?”我側頭傾聽。
對面仍是沒有半點聲響。
走了?
我搖搖頭,榼不會的吧。
我踮起腳尖,斜著身子向對面看過去。
只有潔白的窗紗曼舞飛揚,陽臺上已是人去臺空,哪裡還有榼的影子。
我失望地直起身子,無精打采地走回臥室。
坐在**,我用指尖撫著手裡的荷包,輕輕問。
“榼,你為什麼走了?”
“為什麼沒等我把它撿回來就走了?”
唉,我嘆了口氣,將荷包擱在**。
這才發現自己已是滿身狼狽。
我身上穿著一條淺紫的長褲,現在褲管的膝蓋處已經滿是青草的綠漬。
好好的一條長褲被我毀了,估計洗也洗不掉了。
突然腦子裡一個念頭閃過,我立刻從抽屜裡拿出剪刀。
脫掉身上的長褲,將膝蓋處染著綠漬的布料剪下兩塊。
然後將兩塊布料對疊,把荷包放進去,細細地包了起來,放在梳妝檯上。
將一切收拾停當,我洗了澡,換了睡衣,爬上床,來不及多想什麼,很快就與周公約會去了。
早上起來,吃過早餐,我把昨晚包好的小布包交給阿香,叮囑她一定要親自交給三少爺。
然後我拎著書包,跟在金榔後邊上了汽車。
本以為金榔一定會坐在副駕座,沒想到他等我上車後,也伸頭鑽了進來。
我看了他一眼,心裡納著悶,臉上卻沒露出來。
我抱緊了書包,在邊上縮了縮,儘量離他遠一些。
金榔坐在另一邊,臉一直衝著前方,我們倆個之間隔著很寬的一段距離。
見他很安靜地一直坐在那兒,我心裡略略放了心,挪了挪身子,放鬆下來。
我們要去的學校叫聖德貴族學府,一聽名字就知道是一所專供有錢人家孩子就讀的學校。
聖德學府也是市區最大最昂貴的貴族學校。
聽說學校裡一應俱全,完全像一個濃縮了的小社會,而且在那兒上學的孩子可以一直從一年級讀到高中。
所以對於有錢人,把孩子送去那裡,是非常省心和方便的。
當然除了要付出一大筆高昂學費,但有錢人唯一不缺的就是這個。
聖德位於繁華的市中心一所場地極為龐大的公園裡,環境非常優美。但相對於地處市郊的金宅顯得略遠了一些。
車子很平穩地在寬闊的大道上行駛,車道兩旁植著高大的法國梧桐。
我順著前方的擋風玻璃看過去,只見兩旁一棵棵高大梧桐樹連番向後倒去,有點兒像多米諾骨牌。
頭看得有些暈,忙移開了視線。
目光偶爾落在倒車鏡上,鏡子裡映出一張俊臉,那雙深邃的黑眸正從鏡子裡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瞧。
我一機靈。
果然他不會那麼老實。
原來一直不見動靜,是因為他正從鏡子裡觀察著我。
我向後縮了縮身子,提高了警惕。
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拽住了我懷裡的書包。
“你幹嘛一直抱著它不放?”金榔對著我挑眉。
我防備地抓緊了書包帶,不撒手。
金榔大力一拽,書包順利地落入他手裡。
他上下翻看著手裡的書包,突然呵呵一笑。
“哥給你買的?”不等我回答,又跟了一句“只有哥才會買這種幼稚的東西”說著,他隨手把書包扔了過來。
我連忙接住,寶貝似地抱在懷裡。
幼稚怎麼了?我就喜歡幼稚。
氣死他。
他嘴角似笑非笑地瞄著我,也不說話。
我扭過頭看窗外,懶得答理他。
“哎,你把頭扭過來”
我裝沒聽見。
“哎,你脖子扭到了嗎?”
我當鳥在說話。
“我看扭得還不輕,不如我給你正過來”
然後我聽到衣服和座椅磨擦的聲音,還有指關節咯咯的響聲。
我忙轉過頭來,咬牙切齒地對著他笑。
心說,這傢伙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二哥,外面的風景很好看”
“好看嗎?”他眼睛都不眨,“有我好看?”
我用手握住嘴,虛弱地笑笑。
好惡心巴拉的話。
“昨天,你出去等大哥了?”他突然冒出一句,眸光暗沉。
我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他指昨晚。
“沒有,是恰好碰到”我淡淡地照實答。
“騙誰”他不屑地撇撇嘴。
我低下頭,看著懷裡的書包,並不多做解釋。
管他信不信呢。
“小 妖 精”這三個字從他嘴裡很輕但卻一字一字的吐出來。
我背一僵,立刻抬起頭怒視著他。
“你說什麼?”
他撇嘴一笑,用中指指指窗外。
“看見了嗎?我說‘小妖精’!”
我抬眼望過去,車子停住,斑馬線上走過一個豔裝女子。
我氣結,明知道他是指桑罵槐,別有所指,卻只能啞巴吃黃連。
算他狠,我恨恨地咬著脣。
“第一次見榼就對著他拋媚眼,小小年紀卻長得一副狐媚狀,偏偏就把怕見生人的榼迷得七暈八素,害媽大為擔心……哦,你這個‘小妖精’!”他低頭輕喃,黑眸的餘光卻直直地刺向我。
他的聲音很低,似自言自語,卻句句清晰,直達我的耳膜。
我緊緊地攥住書包的帶子,感覺手裡的書包帶被我**的已不成形。
我嚥了咽口水,儘量抑制住聲音的顫抖。
“你……你說誰?”
金榔抬頭,眉毛又挑起來,滿臉的詫異。
“楣楣,你怎麼了?我……有在說你嗎?”
“你在說誰?!”我衝著他尖叫。
他驚嚇似做捂耳狀。
很無辜地說:“我在說……媽給榼請的家庭女教師啊”
我嘴脣輕顫,臉也一定青得可怕。
“你……你……”
呵呵,從金榔嘴裡發出一串輕笑,慢慢慢慢變大,接著連他的肩膀也跟著劇烈抖動起來。
“你去死吧”我抓住手中的書包向那張大笑的臉擲過去。
在書包距離他的臉只有一公分時,金榔很敏捷地抓住了。
“刷”他撤掉書包,露出的是張完全不同的臉。
所有的笑意只一瞬間像是在他臉上完全蒸發掉了。
他的眼睛烏黑的如同暴風雨到來的前夜。
“你這死丫頭……”他張牙舞爪地想撲過來,卻突然頓住,暴怒的拳頭止在了空中,錯愕像閃電一樣在他還殘留著風暴的臉上劃過,顯得有些滑稽。
我呆呆地坐在那裡,太陽穴一鼓一鼓地痠痛,眼睛裡的**越聚越多,金榔那張連怒起來也照樣好看的臉慢慢變形,最後,眼睫再也承受不住重量,兩顆滾燙的淚珠從我眼睛裡滾落下來。
我咬著脣,嘴脣在我的牙齒下仍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淚珠一旦落下來,就如同斷線的珍珠一顆接著一顆。
在我十歲的生命裡,所有傷心事都像水底沉沙積在我的心底,但金榔卻偏偏可惡地在我心裡投進一粒石子,打痛了我,也攪起所有的傷痛過往。
金榔的臉在我的眼中變幻,淚水飽漲時他的臉模糊的像一張白紙,滴落後又在瞬間清晰起來。
他的臉從憤怒變成錯愕。又在我一顆接著一顆的淚珠裡由錯愕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喂,你……哭了?”他聲音有些緊張兮兮的。
見我不理他,他接著說:“喂,幹嘛哭……還以為你臉皮很厚呢”
“喂,別哭啊,我最怕眼淚的……”
他的手伸過來,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卻不知道要放哪兒。
最後終於停在我的臉上,用他溫熱的手背笨手笨腳地替我抹淚。
我推開他,將身子扭向車窗。
“哎,我哪有在說你,我在說榼第一個家庭女教師嘛……”
“還有,你是豬腦子啊,你哪裡像小妖精,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我不是在說你啦,瞧你身材像片竹板兒,臉又長得不好看,明明和小妖精挨不上半點邊呀……”
我扭過身子,紅腫的淚眼瞪住了他。
“啊……”他舉起手,“我不說了好不好?”說著他抱起那隻書包,抵在嘴邊,真的不再說話了。
司機林子見後邊鬧得這樣歡,已經好奇地扭了n次頭。
這次見沒了動靜,他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地往後瞄。
金榔一瞪眼:“看什麼看,小心開你的車!”
林子立刻坐正了身子。
金榔瞧瞧我,衝我咧咧嘴。
“這句就當我沒說啊”說著,又把書包抱了起來。
我扭開頭去。
什麼跟什麼嘛。
眼前那個抱著書包的傢伙真的是金榔嗎?
剛才還像只搖著尾巴的大灰狼,轉眼又變成了溫和無害的小白兔。
他到底幾張臉啊?
我沒有心思再理他了,只是扭頭盯著車窗外。
我曾經跟自己說過,要讓金榔看到我的笑臉,不管什麼時候我都要給他一張笑臉。
可最終我沒有做到。
唉,我輕嘆了口氣。
“楣楣……?”金榔整張臉在書包後,只露出兩顆閃亮的眼睛。
我看著車窗外,不理他。
“還在生氣?你屬青蛙的啊……?”
“還真是小氣……”最後他只得無聊地咕噥。
車子停在了聖德學府,我們在道旁下車。
林子本來想跟進來,金榔對他揮揮手,算了,你跟來做什麼?快回去,記得放學後來接我們。
林子看了看我,上了車,白色的車子很快就開遠了。
“走吧,跟緊我啊,我的教室在八樓”金榔向我眨眨眼,邁開長腿向前走了。
“哎……書包……”我著急地向他喊。
他那隻又大又重的黑色書包還戳在我腳邊呢。
“哎……金榔……”我跺腳。
已走出很遠的金榔扭頭過來。
“走啊,戳在那兒要當標本啊”他甩甩頭,示意我快跟上,接著又扭過頭,邁開了長腿。
“書……唉……”我挫敗地蹲下身。
走他個頭啦,他難道忘了它的書包沒長腳嗎?
眼見金榔的身影越來越小。
我看了看地上那隻沉甸甸的書包,一咬牙。
算了,我幹嘛管它!
可剛邁開步子就又退回來。
可是……萬一書包扔在這裡丟了怎麼辦?金榔找不到書包,會很生我的氣,他一生氣,誰領著我去報道呢?
我又咬了咬牙。
彎下腰去,很費力地拎起地上的書包。
好沉啊,足足有十多斤吧。
我拖著沉而大的書包,小小的身子彎成了一張弓,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想跟上金榔。
金榔連頭也不回,很快鑽進了一幢大樓的玻璃旋轉門。
我很想馬上跟上去,無奈力不從心。
等我拖著書包走入大廳,哪裡還有金榔的蹤影。
只見正對著大門的牆上有兩隻會變魔術的“大口”,許多學生走進去,大口“刷”地關閉,待它再重新開啟,走出來的學生無論是像貌和衣著就全都變了樣兒。
這個會變魔術的東西肯定就是我聽說過的“電梯”。
金榔也定是被這個電梯的“大嘴”吞進去了。
我站在電梯入口躊躇,“大口”照舊吞吐著一批又一批的學生,他們在我的身邊不斷地來來去去。
我終究還是不敢走進去,因為我從來沒坐過這個叫“電梯”的玩意。
要我進去,不次於要我把命運交給魔鬼那般可怕。
我只能拖著書包,爬上樓道,一點兒一點往移。
不知過了多久,我停下來,用手擦額上的汗,抬頭向上看去,只見盤旋的樓梯如同一階階陡峭的天梯。
八層啊,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這個“八”字。
我費力地拎起變得更加沉重的書包,感覺纖細的胳膊好像在下一秒就要斷掉了。
金榔~~~~~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狠狠地咬著下脣,大顆的汗珠從額角流過眼皮,匯入嘴角,一股鹹澀的滋味讓我不禁皺起眉。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爬上八樓的,看到正對樓梯的牆面上那個紅紅的“八”字,我幾乎要虛脫地坐在地上了。
我將書包拖進樓道,樓道很寬,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在走動。
樓道兩邊數不清的教室門都開著,裡面坐滿了學生。
我四下張望,金榔在哪呢?
這麼多的教室,我去哪裡找他呀。
我走到一間教室門口,怯怯探頭,裡面的學生紛紛抬起頭好奇地望向我,還有幾個在一邊對著我指指點點。
我立刻將腦袋退出來,拖著書包往前走。
金榔~~~~~金榔~~~~~~你在哪兒,只要你現在出來,我發誓不管你今後再對我如何,我都會乖乖聽著的,再不和你作對了。
只要你現在出現啊!
我甩了甩頭,將幾瓣汗珠摔落在地面上。
我咬著牙往前走。
我前邊的樓道上正有兩個男生站在牆邊竊竊私語,眼光不時地向我瞄過來。
我向他們看過去,立刻失望地嘆氣。
兩個都不是金榔。
正要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他們卻向著我迎上來。
齊齊擋在我面前,截斷了我的去路。
我緩緩地抬起頭,擦擦眼皮上溼漉漉的汗水。
面前的兩個男孩和金榔差不多大年紀,都很高很瘦,長得也不錯,只是一個黑得像包公他二侄子,一個白得像搽了三層面粉。
“你是金楣?”白的笑呵呵問。
“大哥家的女傭?”黑的酷酷地補了句。
“……呃?”我被這無頭無腦的話問愣了。
名字倒是不錯,可什麼老大啊,女傭啊,亂七八糟的。
“肯定不錯,老大不是說了?只要看到一個年紀七八歲,頭髮像刺蝟,身材像竹板,額上有一顆紅痣的傢伙就鐵定錯不了的”白的仍是笑嘻嘻。
黑的鐵著臉點點頭。
我瞪著面前黑白分明,一莊一協的兩張臉,很懷疑自己現在是否還在陽間,不然為什麼大白天就撞鬼了,眼前不正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嗎?
“你們……認識金榔?”我輕聲問。
不用想也知道剛才那麼陰損的話是從誰嘴裡冒出來的。
“呵呵,大黑,這個小女傭好有趣兒,怎麼直呼咱們老大的名字呢?”“白無常”又呵呵笑。
“黑無常”從鼻孔裡悶哼了一聲,陰側側地盯著我瞧。
“金榔現在在哪兒?”我也直瞪著他問。
“黑無常”不屑地瞟我一眼,將眼光投向牆面。
“白無常”那張嘻笑的臉放大在我眼前。
“呵呵,有趣的小女傭,認識一下,我叫小白,他叫大黑,金榔就是我們大哥,大哥家還真不是普通的仁慈啊,居然女傭也能有學上,呵呵”他咧開嘴又樂了。
不知道什麼事讓他這麼高興,我瞪了他一下,也懶得和他解釋。
女傭就女傭吧,不過是個虛名。
大黑推開笑得正歡的小白,“囉嗦什麼,快說正事”
小白又露齒一笑:“啊,看老大家的小女傭這麼有趣,我都忘了”
我冷眼瞧著他們,不知道金榔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不過,眼前的黑白無常再配上金榔那個“變臉大王”果然是很登對的“三人行”呢。
大黑拎起地上的書包,將一張紙條塞給我。
“大哥還有事,叫你自己去教室報道”
“你的教室就在一樓的1—3班”小白的腦袋湊過來眼睛彎彎地對我說。
“紙條上是你的名字,自我介紹時會用到”又是大黑硬邦邦的聲音。
“真的很有用哦,不然小朋友見你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會很丟臉的”小白衝我眨眨眼,用手指戳了戳臉頰。
真的假的?我遲疑地看看他。
低頭開啟紙條,只見上面寫著很彆扭的兩個大字。
那真的是我的名字嗎?我很懷疑。
不僅是信不過金榔,而且第一個字和我在金家大門看到的“金”字好像不大一樣。
“這兩個字念什麼?”我指著紙條,問看起來單純又好說話的小白。
我注意到小白的手**了一下。
“……啊……念金楣嘛……”他看了看大黑才說,然後眼睛笑得彎彎。
“騙人!根本不念金楣!”我揚起頭看著他。
小白臉上有些驚慌,“是念金楣啊……不信你問大黑……”他指著大黑。
大黑拎著書包,看了我一眼,推推小白“走吧”說著就要走。
“哎……”我眼巴巴地看著他們轉身。
正在我六神無主時,突然指間一滑,手中的紙條不翼而飛。
我扭頭,金榔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鬼一樣站在我身後,兩指拎著那張紙條。
“信不過我?那就不要信好了”他輕笑著,將紙條團成球,手指一鬆,紙團兒骨碌碌掉在我腳邊。
我看著他,自己都不知道語氣裡有些懇求的味道。
“你陪我去報道吧”我仰著臉。
他臉上僵了一下,又大大地笑開了。
“他們沒告訴你嗎?”他看了下我身後站住不動的黑白無常,“我現在很忙呢,而且……”他摸了摸下巴,“大哥不是說了嗎?來學校可以得到許多方面的鍛鍊,這個就是第一個,我相信你會做得很好”他笑著拍了拍我的頭。
我退後一步,看著他。
“你真的不陪我去?”
他的笑容在脣邊隱沒,黑眸變得深不可測。
“你不是膽小鬼吧”說完,他掉過頭,向後甩甩手。
黑白無常立刻顛顛兒地跟了過去。
他們的身影走進不遠處一道標著8—5的門裡。
我無精打采地挪動身子,腳剛一動,就見地面上一團小白球骨碌碌打轉兒。
我彎腰摁住它,拾起來開啟。
“金 楣”我念道。
然後將它小心翼翼塞進襯衫口袋。
或許會用的上,我撇撇嘴角想著,邁開步子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