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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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保護
陳飛揚一眼看過去,又有凶光,我急忙走上去,擋在民警面前,說:“民警同志,沒事兒,家裡燒點東西,一會兒就好。”
“有這麼燒東西的麼,把旁邊點著了怎麼辦!”民警很凶,不怪民警,確實是這火燒得有點誇張。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怕他們把陳飛揚抓走,急忙把民警拉到一邊,塞了五百塊錢。
這五百塊錢,其實就是我和陳飛揚最後的家當了,這次出遠門全帶在身上了,這是沒用完的。
我估摸民警過來本來也不是想要錢的,人家是真的來辦事兒,我這就防個萬一。我說:“我們會看好的,您放心,麻煩您了,真是麻煩你了。”
打發了民警,我看著這堆大火,想滅火都無從入手。
嘆口氣,燃燒吧,這該死的生活。
這火足足燒了兩個多小時,燒的院子裡全是黑炭,我們也不打算收拾了,陳飛揚騎摩托車帶我回家。
剛回家,就碰到了前來討債的。
陳飛揚生意失敗這訊息流得不算快,畢竟我們已經離家幾天了,剛開始就有人懷疑,說這活可能是騙人的。
來討債的是老黑的老婆,陳飛揚從老黑那兒借了兩萬。老黑拿陳飛揚當兄弟,當然不會來要,把這事兒跟老婆一絮叨,老婆坐不住了,殺了過來。
吳玉清已經招待這討債的倆娘們很久,陳飛揚進屋以後,招呼都沒跟人家打,就直接去洗澡了。
我也想洗澡,讓那火烤的。
把吳玉清支回屋裡,我叫了聲嫂子,老黑老婆瞅我一眼,“喲,回來啦?還以為你們這兩天回不來呢。”
我笑,“嫂子你這什麼意思啊?”
嫂子有話直說,拿來了陳飛揚給打的欠條,說:“我們家這幾天打算買車,款都提出來了,就差這兩萬了,來問問你們現在能不能拿出來。”
我面色有點窘迫,說:“嫂子你看,我,我們倆現在是有點兒不方便,等那個……”
“你們不是去退加盟費了麼,不正好麼?”嫂子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
我跟他說加盟費沒退出來,顯得跟我們要賴她賬似得,我說:“這不是還需要點兒時間麼?”
“那我們買車也不能等了呀,本來上個月就該買的,老黑揹著我拿了家裡的錢,說這個月就能還上。”
我勉強笑,“要不下個月吧。”
這女的已經不留面子了,臉一黑,“不行,今天就得要。”
我深吸一口氣,有什麼說什麼,“嫂子,老黑和飛揚這麼多年的哥們兒關係,飛揚什麼人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不會欠你們錢,咱不帶這麼逼人的。”
“唉怎麼就逼你了,欠債還錢還成逼人啦?”嫂子旁邊一妞搭腔,這個是負責撕破臉的。
我找手機直接要給老黑打電話,這女的不讓,“反正欠條我給你拿來了,今兒這錢我得必須拿走,拿不走我就不走了。”
“呵呵,我們家今兒沒準備飯。”我這麼說。
你大爺的,欺負我家沒錢是不是,沒錢嘴巴上也不讓著你,不就兩萬塊錢麼,姐幹兩個月就掙回來了,多大點屁事兒。
哎喲我現在真看不上老黑他媳婦兒。
老黑媳婦白我一眼,陳飛揚洗完澡出來,還不知道這是來討債的,只是不想打招呼。老黑媳婦看他一眼,“陳飛揚,聽說你生意賠了?就跟你說別幹那些,錢哪有那麼好賺啊,有那麼好賺不誰都發財了,現在好了吧,錢還是借來的,你別忘了你欠你師父的錢還沒還清呢,不是嫂子說你們,你們兩口子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鼓搗那些亂八七糟的幹什麼呀,栽了吧……”
我瞪她一眼,態度就惡劣了,“你說夠了沒有!”
現在的陳飛揚能刺激麼,她這些話不是往人家心口上扎刀子麼。陳飛揚又不是個會說話的人,看著老黑媳婦,就那麼看著,不回話。
我估計她要不是個女人,今兒得捱揍。
“怎麼還不讓說了,欠錢還不讓人要了啊。”唱黑臉兒那個又張嘴了,還站起來衝我嚷嚷。
嚷嚷你姥姥個腿兒,既然你都站起來了,那我也就不留你了。我走過去推她,“行行我們家今天不見客,你們趕緊回去吧,誰稀罕欠你家錢似得。”
我推著這倆女的,從沙發推到靠近門口的位置,那女的還在罵罵咧咧,“還錢,不還錢今天就不走!”
我就罵上了,“什麼玩意啊你,不就兩萬塊錢麼,缺了兩萬能死啊,老黑怎麼找你這麼個媳婦。你也不想想,你他媽生孩子的時候誰給你抬醫院去的,老黑在外面喝到胃出血的時候,不是飛揚墊的醫藥費啊,還了嗎,你還了嗎?你們倆結婚,要十萬彩禮,有一半兒是飛揚借給老黑的,你他媽摸著良心說說,飛揚什麼時候欠過你家東西,欠過你家一毛錢嗎!滾滾滾,趕緊滾!”
推開門,我把這兩女的扔出去,砰一聲關上門,轉頭看陳飛揚還杵在那裡,胸口的起伏很明顯,他壓這口火,想必壓得很辛苦。
我靠著門板,彷彿這麼堵著,就不會再有不好的事情找上門來。
清了下嗓子,我說:“累了一天了,睡覺去吧,我不想吃飯了,你吃麼,你吃我給你做。”
陳飛揚垂了下眼睛,似乎搖了下頭,然後回了臥室。
我坐在沙發上,長長舒一口氣,找個筆記本開始算賬,我的收入多少,陳飛揚津貼多少,我們過日子花多少,什麼時候能把這筆錢還完。
不想找他媽要,再也不想了。算完了,筆記本放下,我知道,陳飛揚幹這些是為了我,他總以為,有錢了我們可能就沒矛盾了,他的腦袋這麼直,可怎麼辦啊,社會險惡,他可怎麼辦啊。
第二天回學校上班,還得裝沒事兒人,下午仍然在舞蹈教室上課,王昭陽曾來看過我一眼,站在舞蹈教室的大玻璃窗外面。
我也看了他一眼,輕輕搖了下頭,他彷彿把自己心中的那些疑問都壓了下去,深深看我一眼,轉身離開。
比起他,我覺得陳飛揚更需要我。
我給邵思偉打電話,“邵邵,有什麼辦法能多掙點錢呢?”
“你現在一個月掙多少?”邵思偉問我。
“一萬多點兒吧。”
“累麼?”
我對自己點了下頭,“帶二十多個學生,嗓子都快劈了,說話都恨不得打舌頭,每天把學生放走以後,腦袋都繞成一團兒了。”
我嘆口氣,邵思偉問我,“那你還想怎麼累,再多帶二十個?你受得了麼?”
我當然受不了。
邵思偉說,“別琢磨了,賺多少錢就幹多少事兒,你又沒那個運氣,又沒那個體力,還沒那個頭腦,你還想怎麼著啊。”
四萬塊吧,說起來其實也不算很多,真就是我幹幾個月的事兒,生活節儉點就好。
無論我們的關係會走到何方,我打算陪陳飛揚一起還錢。這世界上有很多賬是理不清的,只有錢是一碼歸一碼能算明白的。
算起來,我還欠了人家陳飛揚他媽十萬塊呢,弄編制名額的錢。感覺接下來這兩年,我就要這麼搭進去了。
哎,踏踏實實地幹吧,陳飛揚指望發橫財被騙作為前車之鑑,我也不打算走什麼歪門邪道。
掛了邵思偉的電話,咬咬牙,我行!
我對陳飛揚已經沒啥指望了,所以我也不會跟他吵架,剛回來這兩天,他就是坐在家裡發呆,我琢磨應該是在反省自己。
吳玉清看出點端倪,又嚷嚷著要出去找活幹,嘴巴上不會說是為了幫我減輕壓力,就說自己閒著覺得沒意思。
“你們誰也別管,不就點兒錢麼,壓不死人。我這兩天忙,要是有陌生人敲門,誰也不用開。”我這麼說。
想想,從大學畢業到現在,我一直就在還債,先是幫吳玉清還那三萬,現在又幫陳飛揚還。
吳玉清之前欠那三萬,也是因為被騙。所謂堅強,都是被逼出來的。
老黑把自己的媳婦罵了一頓,專門打電話過來道歉,話我聽著還舒服了點,也承諾會盡快把錢換上,老黑說不著急不著急。
有了完整的計劃,欠債的也不來催帳,我這心情好歹是平復了點兒。最煩人的還是教育局那個人的騷擾,我只能繼續裝什麼都看不見,不接電話不回簡訊。
我去給手機換屏,正好碰到來辦理業務的方可如,尷尬地對視一眼,我沒想到方可如竟然認出了我。
她點頭對我笑了一下,然後上了二樓業務區。
很快她就辦完業務下來了,我這邊手機還沒修好,方可如主動走過來跟我打招呼,“嗨。”
我勉強笑一下,“可如姐。”
“你叫燕小嫦,我沒記錯吧?”方可如看著我說。
面對這個我曾經勾引過人家丈夫的女人,我仍有一絲羞愧,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說,“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姑娘,現在好漂亮。”
我仍是不好意思地笑笑,哪裡漂亮,都長斑了,都被那什麼破藥喝成黃臉婆了。方可如才是真的好看,三十多了,有氣質在那裡撐著,一點都不顯老。
有這樣的原配在,小三兒再美,也終究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