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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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叫姐姐
其實這份子,一千塊我也不是負擔不起,但確實稍微有點吐血。我是想給一千的,雖然錢並不能代表什麼,但有的時候確實是份情誼的表達。
我喜歡聽王昭陽的,喜歡他在這種舉棋不定的小事上給我拿主意。他不需要在危難時刻,高喊一聲“放開那個女孩兒”,人生也沒有那麼多危難時刻提供給人逞英雄,一個男人可以給一個女人依靠的感覺,這麼點小事在我這裡足以。
王昭陽說行,我心裡就一點也不猶豫了。
摟著他的脖子,我說:“反正等我結婚的時候她還得給我還回來。”
王昭陽也淡淡地笑了笑,抬手撫摸我的手臂,眼神平淡而撫慰。
我們會結婚的吧,王昭陽這麼靠譜,我們總有一天會結婚的吧。有那麼段時間,我特別恨不得馬上把自己嫁出去,然後過家庭主婦的無憂生活。這會兒幻想起來,那畫面有點無法想象。
我怎麼覺得,要是哪天王昭陽娶了我,有點委屈人家了。好像娶回去一個丫頭,除了撒嬌什麼都不會幹。
自己這麼想著,我笑得很甜蜜。
多數睡覺時,我們都是面對面抱著,他用相對寬大的身軀把我護在懷裡。不過我這人睡覺喜歡亂動,常常把他動醒。
即便現在是夏天,我們也還是抱著。
下半夜睜開眼睛,這邊三點多就會開始天亮。藉著依然黯淡的晨光,我可以勉強看清他的臉。他睜著眼睛,並沒有睏意。
我迷迷糊糊,“怎麼了?”
他看著我,微微笑,“想你。”
我沒睡醒啊,腦子一抽以為他想愛愛啊,直接就打算往他身上爬。他把我拉住扯進懷裡,笑聲低低沉沉。
這男人有顆砰砰然的春心,開啟它的鑰匙在我手裡。
第二天王昭陽先起了一些,我們說好了,他去買早飯,因為按照我們這邊結婚的傳統,經常伴娘新娘都得餓一早上肚子。
我喝著牛奶說:“你對我真好。”
他倒是很謙虛,“總共也沒幾次。”
那倒是,有時候的好也沒必要看得那麼好,你說一年到頭連面都見不上幾次,這僅有的幾次還得卯足了勁兒地照顧。太實誠了。
我簡單化個妝,這會兒是夏天,妝太厚了怕一會兒也不舒服,然後王昭陽開車送我去謝婷婷家樓下。
今天伴娘加我一共四個,還有三個是謝婷婷後來工作的同事,我都不認識。
樓下這會兒已經有很多人了,我也看見了謝婷婷的媽媽,反正都在瞎忙,那幾個伴娘是晚上直接住的謝婷婷家,陪她一起去化了新娘妝。
我準備下車的時候,王昭陽說:“這邊鬧伴娘可厲害,你要小心。”
我瞭然一笑,“放心吧。”
在車上親他一口,我摟了把裙子下車,周圍投來一串目光。
我今兒穿得有點太招搖了,這排場再大點就搶新娘光輝了,不過謝婷婷也挺好看的,不怕搶。
跟謝婷婷媽媽打了招呼,如今她媽看我也不再那麼憤怒了,孩子都長大了麼。我到房間裡找到謝婷婷,激動地想和她抱抱,可惜她穿得太累贅,不方便。肚子已經能看出來一點點了。
幾個伴娘在幫謝婷婷弄首飾啊衣服啊,我發現我什麼忙也幫不上,我不認識她們,我太久沒和謝婷婷交流,彷彿有了點距離。
這感覺讓我稍微有些不太舒服。
八點多的時候,新郎帶著伴郎團來了,我們當然是要堵門的,尼瑪謝婷婷她老公忒摳門,一塊一塊地給。
陳飛揚是伴郎的一員,他和謝婷婷老公關係不錯。伴郎要給伴娘帶胸花。
我真悔啊,我發現別的伴娘都穿得很隨便,就平常大街上的衣服,就我勉強算個盛裝出席,有點裝逼的嫌疑。
這衣服是抹胸,稍微還有那麼一點低胸,陳飛揚給我別胸花的時候,我尷尬死了。不過比我更尷尬的,是陳飛揚。
他這長手指頭,到了我胸口就不利索了,半天沒卡明白。我著急,“你好了沒呀。”
旁邊伴郎發出曖昧的噓聲,說陳飛揚故意的,想佔我便宜。陳飛揚比較靦腆,當時什麼話都沒有說,老實巴交給我別好以後,把那個說他的伴郎拉出去修理了一頓。
然後伴郎團拉著我拍了張照,然後伴娘團去找謝婷婷的媽媽要了針,為了防止過去以後鬧伴娘。
她們自作多情了,伴郎壓根兒沒鬧伴娘,謝婷婷是孕婦也不能鬧,就特麼鬧了我一個人,那天差點沒氣死我了。
最悲劇的還是我穿的這身衣服,因為之前我沒打聽清楚,以為結婚禮堂怎麼也是一小會場,結果人家是在村兒裡自家辦的。我穿成這樣的確太裝逼,我都不好意思了。
忙活了一上午,這邊備了一桌飯菜,讓伴郎先陪伴娘新娘吃點兒,然後他們去吃大席,伴娘就可以走人了。
吃飯的時候,新郎出去和大爺們談事情了,他們聊了什麼我也沒在意,我一門心思就是多看謝婷婷兩眼。
謝婷婷吃了幾口想吐,我陪她去房間裡吐,結果伴郎轟轟烈烈地殺進來,說是要抬伴娘,也不知道哪個臭流氓先起的頭,把我堵到了沙發上。
我伸手摸別在裙子上的針,哪還找得到啊。另幾個伴娘堵在門口,在哪兒喊別鬧別鬧,根本沒人聽。
場面亂得一塌糊塗,我這邊裙子都快讓人扯掉了,我穿的抹胸根本不經扯。我氣得臉通紅,穿著高跟鞋在踹他們。
可算站出來個公道人,三兩下把這三個流氓都給扯開,脫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正面蓋我身上。
這個主持公道的就是陳飛揚,陳飛揚一腳一腳把這幾個伴郎挨個踹出門去,然後關了門。
別看這小夥子成天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樣,衣服上倒是沒什麼臭汗味兒。當然他這衣服我不用穿,就這麼遮著好拉拉自己的裙子。
謝婷婷問我沒事兒吧。
沒事兒,就是有點生氣。
鬧伴娘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我擦,我準備好的針到底去哪裡了。
我直接換了身謝婷婷的衣服,那天伴娘走的時候,我就沒走,謝婷婷是想讓我多陪她一會兒。
去吃大席的時候,看到村兒裡有賣燒紙的,我想起來該抽空去給我爸媽上個墳,打算下午就去。
但打電話找王昭陽來接我的話,這鬼地方是哪我都說不清楚,他基本也不可能找的到。後來吃完飯,是陳飛揚陪我一起去的,因為覺得我們住得近,反正要走也可以一起走。
陳飛揚開的他家的車,我坐在副駕駛,告訴他我爸媽埋骨的位置。
看著前面的路,陳飛揚終於打算跟我說話,“唉。”
“唉什麼唉,叫姐姐。”我說。
我比他大兩歲多,可不得叫姐姐,而且我們倆雖然沒正面說過話,我覺得也算挺熟的了,看他這麼靦腆,我就大方點兒。
陳飛揚笑笑,挺老實,“姐姐。”
哎喲這小聲兒甜的呀。
他問我:“你在外面做什麼?”
我不太喜歡人家問我這個問題,因為我的工作性質有些複雜,我說:“賣腎,你信不信?”
陳飛揚猛然看我一眼,笑,“不信。”
我就胡謅開了,“真的,把人騙到個荒山野嶺,弄暈他,然後醒來的時候你就發現自己躺在浴缸裡了,身邊全是冰塊兒,死不了,一個腎三五萬收,賣醫院少說十萬二十萬的。”再笑一下,“唉,你最近缺錢不?”
陳飛揚又笑了,“哈,姐姐你別嚇我。”
我在這邊得意地笑,我就喜歡嚇他,誰讓他看起來蠢蠢的。
“你以前不是運動員麼?”我問。
陳飛揚忽然變得有些不大愉快,但沒怎麼願意表現出來,挺灑脫的模樣,“退役了。”
“哦,怎麼退了?”我閒聊。
陳飛揚低頭笑一下,“他們不需要這麼高的人。”
他都快一米九了,在我印象中,搞散打啊什麼的,基本都是些矮矮壯壯的人,陳飛揚這個頭是有點欺負人。
我心裡替他有些遺憾,想起去年見陳飛揚,他那個落魄的模樣,大概就是剛退下來不久,不太適應吧。
不知道說什麼能安慰他,我們的關係也沒到我非要安慰他的地步,我接著好奇,“那你們這種退下來能幹什麼?保鏢?”
陳飛揚說,“保鏢掙的是玩兒命錢。一般就和平常人一樣了,我現在在我師父的武館幫忙,也可以打打比賽,掙點獎金,比如那個武林風。”
好吧,他說的這些我已經不感興趣了。
到了我爸媽埋骨的那個山頭,車子開不上去,我們走了一半,大風已經刮起來了,這是要下陣雨的節奏。
我穿著高跟鞋,陳飛揚力氣大,直接揹著我往上面瘋跑,我們用最快的速度燒完紙錢,正打算走人。
霹靂巴拉,下雨了。
好在陳飛揚有個外套,撐起來把我們兩個都遮住,我就跟他這麼蹲在我爸媽的墳頭前,看著兩邊墓碑上的字。
老爸老媽,你們這是想我,故意把我多留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