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18 沒心情

018 沒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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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沒心情

但是事情被我搞砸了,我胸那裡有道傷口,我不想讓他看見,不想讓他觸控。我怕他會嫌棄。

我不讓他碰我的胸,我拉他的手,只是不想讓他發現我的傷口,不想讓他看到那麼不完美的東西。

但是對男人來說,我這個動作是在拒絕。

什麼話也沒說,他轉身走了,關門的那一下很重,那聲音彷彿在我耳邊迴盪我許久。

彷彿發生了什麼,又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後悔拉開他的手,但我不後悔表白,該說的想說的話說出去了,內心有一種爆炸過後的痛快。

回想剛才的畫面,躺著,我不捨得動這個案發現場,就這麼躺著。

我怪自己不夠珍惜,可是想想又覺得可笑,有些人不在自己身邊就是不在自己身邊,***,他和死了有什麼兩樣。

眼角劃過一滴眼淚,我抿著嘴巴默默地笑,喜歡不到一個人,沒什麼大不了。

我終於還是坐起來了,開啟看這本錄取通知書,上面端端正正寫著我的名字。這家學校就在本市,我聽說過,但沒有去過,因為它在郊區。

藝校,民族舞專業。

我哪還會跳舞,這不坑我呢麼,我真去了這學校,這一身老骨頭,什麼藝術涵養沒有,不被同學鄙視死。

這天就這麼過去了,吳玉清回來的時候,我閉著眼睛裝睡覺。王昭陽說他會去跟吳玉清談,不知道發生了今天這個烏龍以後,他還會不會去談。

第二天,我準備去上班的時候,吳玉清趟在**睜眼了,她說:“你下個星期要去學校。”

我轉眼看著她,既然她知道了,就說明王昭陽去找她了,很可能昨天從這裡走了,轉頭就去找吳玉清了。

我沒說話,吳玉清說,“我不管你。”

“那學費?”我只是好奇。

吳玉清哼了下鼻子,“我是怕耽誤你上學,他們兩個上來找我。”說完扭頭接著去睡覺。

我還是有點懵,我知道藝校的學費比普通大學要高,普通學校她都不讓我上,怎麼可能一下掏出那麼多錢來。

“王老師跟你說什麼了?”我問。

吳玉清沒轉身,“你哪那麼多廢話,老子要睡覺!”

我還是得去網咖先工作著,渾渾噩噩出了門,在太陽底下走了好久。其實我經常泡在網咖裡,幾天不回來睡覺就睡網咖,有個重要原因就是不願意出來晒,晒黑了多醜。

太陽依然很毒,走幾步就好像黑了一圈兒。

經過吳玉清上班的練歌房,王昭陽是來這裡找的她的麼?像平常找小姐的客人一樣,點了吳玉清的臺,然後跟她談我上學的事情?

這畫面我不能想象。

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既然學有的上了,我幹嘛不上,除去昨天和王昭陽那場烏龍以外,我這內心簡直是一掃陰霾,敞亮得不得了,恨不得在路上蹦躂起來了。

進了收銀室,老闆來點賬的時候,我還是很不好意思地把辭職的事情說了,我說我要開學了。

老闆說,“你不是說好起碼幹半年以上麼?”

我說:“家裡讓我上學,哥,真不好意思啊……”

老闆也不能耽誤人上學啊,說等招到下個收銀的時候,我就可以走了。

所以一直到開學之前,我依然是每天泡在網咖裡的。上網查了些藝校的資料,那時候很多學校還不搞正兒八經的網站主頁的,也沒查到太多東西。

除了期待之外,怎麼都得有些膽怯。

想上學,又害怕上學。我知道自己和很多人不同,主要就是家庭條件不好,上藝校的,給我感覺就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剩下這最後的幾天,我黑錢黑得越發厲害,爭取給自己多弄點生活費。

白班下班了,就還是在網咖上網。王昭陽上線過兩次,可他不找我說話,我也沒勇氣找他。

在我準備結工資的那天晚上,再次看到王昭陽亮著的頭像,看了眼個人資料,簽名上寫著,“當十指緊扣,走到分岔路口,對不起沐沐。”

他之所以叫昭昭沐沐,是因為方可如的小名叫沐沐,那天一起吃飯的時候,我聽王昭陽這麼叫過她,後來才反應過來是這麼回事兒。

我反覆琢磨這條簽名,是不是意味著,他和方可如分手了?

哎呀我激動啊。

我點開聊天視窗,措辭良久,最後發過去四個字,“來泡泡堂?”

過了段時間,他回,“沒心情。”

我最怕的就是他不理我,他還理我,我心裡就舒服多了。可我想和他一起泡泡堂,那是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小小世界。

我問:“怎麼了?”

他沒回,過了一會兒,頭像暗下去了。

我最害怕的是,我會不會被他拉黑了。

我想說很多話,想問他是不是分手了,還是感情遇到問題了。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只要他能搭理自己,哪怕是幫他解惑那些讓自己聽了都心痛的感情問題,哪怕是咬牙勸他,惹女朋友不高興了該哄就去哄,然後裝一把大度。

這種事兒,我都是乾的出來的。

我還想給他發一篇長篇大論的表白,再爭取一下和他的關係。

我想的事兒太多了,但我最後什麼都沒做。我知道沒可能,沒意義。我們之間相差八歲,隔著一個師生關係,隔著一定的社會地位,甚至隔著婚姻。

我也知道,二十六歲的王昭陽,也許很快就會結婚了。

結賬下機前,最後看一眼他的資料他的頭像,最後把我們說過兩句話看一遍,不捨的無以復加。

老闆沒結給我全部的工資,還是那個原因,時間沒幹滿。最後我拿到三百多快,也行了,到學校夠混很久了。

吳玉清得跟我一起去學校報到,這學校不算正規,第一批學費是要去窗**的。那天吳玉清穿的挺乾淨整齊。

要上學我也沒買新衣服,王昭陽女朋友的那些衣服,到底還是派上了用場,都是些好衣服。我雖然穿的時候,心裡不甘心,可是人在特定情況下,就得學會忍掉這些不甘心。

然後交學費的時候,我和吳玉清打架了。

原因就是個破塑膠袋的關係,因為拿了很多行李,又沒有專門的行李箱,有個紙袋子可能破了,我不清楚。吳玉清要把一個大塑膠袋套在紙袋子外面,我覺得那多醜啊,說你把塑膠袋揉成團放在紙袋子裡不就好了。

吳玉清就跟我惱了,應該是排隊的時候人太多,她等煩了。

然後開始罵我,說我白眼狼,說我什麼事都不知道做,亂罵一通,我也沒全聽清。從交完學費,到我送她去門口上車,一路都在罵罵咧咧,路上還都是人。

我真不想還嘴的。

吳玉清最後說了句,“你就是沒人教,你媽沒教好,老師也沒教好!”

我忽然就怒了,我是沒人教,你教過我麼,我媽都死了好不好,我老師……最過分的就是說這句我老師。

我暗暗握了下拳頭,我說:“這要是換了別人,說這話我就跟他動手了。”

吳玉清一瞪眼,扔了手裡拎的東西撲過來,“你還想打老子,你打啊你打啊。”她那爪子就撓上來了。

我不會跟她動手的,我有良心,她讓我上學,我怎麼能打她。

吳玉清把我脖子撓出好幾個血道子,就在學校大門口,還有圍觀的人,別提多沒面子了。這時候站出來一個小夥子,拉著吳玉清的胳膊把我們分開。

沒說什麼話。

我只瞟了小夥子一眼,覺得沒面子,就把頭扭到一邊去。吳玉清憤憤地瞪著眼睛,公交車來了,她拎起地上屬於她的東西上車走了。

看著公交車轉彎離開,那個拉架的小夥子還站在我身後,我只記得他穿著白色的衣服。

抬頭撐了撐眼皮,現在好了,學也有的上了,吳玉清也走了,王昭陽也不搭理我了,我還有什麼好揪心的呢。

扯脣笑一下,我轉身,看了小夥子一眼,沒好意思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