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31 鐵杵磨成針

031 鐵杵磨成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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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鐵杵磨成針

小邁給我介紹了個新的工作,條件非常不錯,是在一家外企公司做分部總裁助理,不需要行政方面的經驗,主要是需要英語交流能力強的,年輕的,男女不限。

打從進了學前班,我這書念得就是順風順水,因為生日是在後半年的,報名的時候就賴了半年。馬上大四畢業,我週歲其實才二十一歲,年輕有活力,不著急嫁人,專業水平過硬,在學校參加各種競賽活動等,履歷也非常漂亮。

所以我確實不發愁工作的事情,只缺少機會。而拓展自己的交際圈子,就是在給自己拓展機會到來的可能性。

我漸漸也明白,李拜天曾經對我說過的那麼一句話,“他們陪我玩兒,我給他們提供更廣闊的交際空間。”對於有心向上攀爬的人來說,交際空間真的非常重要。

社會這門學科,李拜天就是比我學得要精一點。

他們就想要年輕的,穩定性高的,能吃苦耐勞,無條件服從公司排程的。在我眼裡,這份工作其實比同傳好很多,同傳翻譯太累了,壓力太大,也沒有這樣的工作穩定,而且以後正式入職,參加大型會議,跟著出國亂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反正每項不同的工作,都有不同的付出。

這件事情我還在考慮,畢竟我現在還沒有正式畢業,畢業之前還有許多事情要忙,我想趁著中間時間,多想一下。

小邁說,倒是也不著急給答覆,即便這家公司到時候不缺人了,既然我能獲得肯定,那總還有別的機會。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我從來沒有畢業後回到z市的打算,雖然我的爸爸媽媽都在那裡。我已經習慣了北京這樣的大城市,每次過年回家的時候,都感覺z市太憋屈了,爸媽也不支援我回去,只要我發展的好生活的好,他們都支援。

小邁很紳士地把我送回樓下,我回去以後,看了眼李拜天那邊的房門,沒上鎖,說明他回家了。

喲,他居然回家了,沒有接著出去和小沫學妹折騰,真是稀奇。

這些天我注意過,他是天天回家的,但只是回來睡覺,白天總是不在,一副很忙的樣子,可又不知道在忙什麼。

一個週末,李拜天霸佔廁所,在裡面砰砰地放屁,我也想上廁所,出租屋狹小的通道里,接了個外國友人打來的電話,簡單說了幾句結束通話。

我結束通話電話以後,李拜天出來了,面色不大好啊,估計拉肚子拉虛了。這是我們自吵架以來第一次正面交鋒,為了搶廁所。

李拜天瞟我一眼,“嘰哩咕嚕講什麼呢,學幾天外語,真拿自己當洋鬼子了。”

這不是嗆聲麼,我也不讓著他,瞟了眼他的肚子,“喲,榨菜吃多了,山珍海味消化不了啦?”

他憤憤地看我一眼,肚子又來感覺了,轉身又往廁所裡衝。我憋尿憋了半天了,當然不讓他,跟著往裡面衝,然後我們倆就堵在門口了。

我說:“我先,我就半分鐘的事兒。”

他說:“你憋一下能死啊。”

“能,你讓開!”

李拜天還堵在門上不讓我進去,他大胳膊大腿兒的,把門一檔,我只能找縫鑽。我也是真憋啊,他都在廁所裡多長時間了。

李拜天威脅我,“再不出去我放大招了。”

“不就放屁麼,小心把屎蹦褲子上。”

李拜天一咬牙,放開撐著門框的手,鑽進廁所直接開始扒褲子,我一眨眼,他褲子都要脫半截了。

好吧,這個大招我真的應付不了,瞅他下面一眼,“咦,真小。”

然後退出他的領地,李拜天在裡面喊,“關門!”

關門以後,裡面又是砰砰砰戰鬥的聲音,哎喲他這到底是怎麼了,吃什麼玩意兒了。我又憋了一會兒,李拜天從廁所出來,我衝進去解決掉,洗完手出來的時候,李拜天又擺出那麼副流氓造型,把手肘往門框上一撐,眯著眼睛問我,“你剛才說什麼?”

“什麼什麼?”我甩甩手上的水。

“你說誰小呢?”

哦,想起來了,他剛才脫褲子嚇唬我,我說他小來著。他小不小我也不知道啊,那高中時候的事兒,誰還記得啊,當時我也沒注意看啊,就算看了,我沒見過別人的,也沒的比較啊。

我又瞟他下面一眼,故意擺出很嫌棄很不屑的表情,往自己的房間走,李拜天伸手揪著我的後衣領把我拉回來,很不解地問,“我很小嗎?”

小不小關我屁事啊,我把他揪我衣服的手推開,拍拍他的肩膀平靜地說:“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鐵杵磨成針,省著點兒用,昂?”

李拜天石化了。

回到房間以後,不知道為啥我有點得意,有點小開心。也許是因為我終於和李拜天說話了,有些人的關係,就是親密到不管冷戰到什麼地步,只要一句話,就能把恩怨一筆勾銷。

好像就搶了這麼一回廁所,我們倆就沒矛盾了。

但我還是不會主動去跟他說話的,我覺得現在也挺好的,李拜天也挺好的。人家又生龍活虎了,出去折騰了,那才是真正的他啊,不被金錢束縛的他。

看得出來,李拜天現在手裡又有錢了,大概搬出這個簡陋的出租屋,也是早早晚晚的事情了。

我不想把太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因為我知道,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我控制不了他也改變不了他。關心一個人,就等於把對方的喜怒哀樂都加諸在自己身上,累。

可有的時候,多少有點忍不住。

李拜天的生日快到了,他的生日很好記,我總是記得,而這些年,我都沒送過他像樣的生日禮物,因為感覺他什麼都不缺。

要說禮物,也就一件,就是高二那年,我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他。所以我經常是迴避他的生日這個日子的,為了迴避不願提及的往事。

但自從上次李拜天把事情攤開說明了以後,我覺得迴避也沒有意義了,有就是有過。逛商場的時候,看到一塊男士手錶,樣子挺好看的。

其實不貴,四五千的樣子,我的存款擔負得起。我忽然很想買下來送給李拜天,因為我發現李拜天的手錶沒了,大概是那天跟我吵架的時候,被他給砸了。

四五千的手錶,李拜天大約會看不上眼吧,他個土豪,怎麼不得戴一上萬的。

猶豫之後,我還是買下來了。

因為我覺得,買了總不會浪費,我要是想送就送,不想送下次回家給我爸去。我的交友圈子越混越開,因為小邁很愛交朋友,交了朋友就互相介紹,我最近的業餘生活也很豐富。

我開始學著正正經經地泡吧,用另外一種放鬆的心情去泡吧,而不是李拜天他們那種得瑟。

我最愛去那家慢吧,距離這邊又近,格調很放鬆,說話的時候不用大聲吵對方就能聽見。喝點酒,感覺也不錯。

好死不死的,李拜天最近也愛往這家酒吧跑,我們撞見三回,每次他身邊都是不同的姑娘,小沫已經不出現了。

每次他都是在那裡跟人吹牛逼,吹身邊的姑娘多好多好,真有意思,自己玩兒就玩兒了唄,還拿出來顯擺毛啊。

所以我又開始嫌棄李拜天。

東京之行,大約還是必須擱淺了。

李拜天生日那天,我自己在家,頭天喝了兩瓶冰鎮啤酒,今天大姨媽,又疼了個死去活來。

我很少痛經,只有碰到這種特殊情況的時候。想起上一次,還能打電話給李拜天叫救命,而今天我巴拉巴拉手機,想想還是算了,他大概還在外面風流呢。

我縮在椅子上,翻著那些這些天都沒捨得收起來的工作室資料,開啟自己給他買的那塊手錶,想想李拜天的樣子。

算了。

聽到敲門的聲音,我把手錶合上,隨便扔在桌子上,起來去開門,看到李拜天站在門口。我臉色挺差的,因為肚子疼,疼得身體都沒勁兒了。

“今天回來這麼早啊。”扯出虛弱的笑,我跟他打招呼。

李拜天點了下頭,“啊……”

“喝酒了?”看著他的燒豬臉,我有數。

他點頭。

“有事兒麼?”

“想在你這兒坐坐。”李拜天說話的時候有點猶豫,徵求意見的意思。

我於是敞開門準他進來,然後自己滾到**,在角落蜷著身體坐下,沒打算告訴他我痛經,也沒指望他像上次那樣照顧我。

坐下以後,李拜天猶豫了片刻,背對我說,“上次說的話太混賬了,你別往心裡去。”

“什麼話呀,我都忘了。”

他又愣一下,溫溫吞吞的,我要是有勁兒,就在他屁股上踹一腳,把他憋的那個屁踹出來。

他說:“你說的對,我是得負責。我把小沫介紹給一家經紀公司了,還有一些其他的,能聯絡上的,我覺得有必要交代下的,都交代了。”

稍微提起點興趣,我問:“怎麼交代的?”

“就是……她們想要什麼,就給什麼唄。”

“哦。”

“嗯……那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