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05 運動會(微修)

005 運動會(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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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運動會(微修)

為了報答老師對我的寬容給,為了表示我積極的認錯態度,我只能更加倍地認真學習,摒除雜念。

而我的雜念,也只有李拜天這一個而已。我都不敢在腦子裡想他,不知道怎麼想他。從那天以後,也沒有再在學校裡見過他,不知道他的鼻子怎麼樣了,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畢竟我們那樣了啊,然後就這麼算了……

一不小心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就心痛,還真的有過想哭的情緒,有那種對自己未來的巨大的恐慌。我不是處1女了,以後會不會嫁不出去,會不會被人嫌棄,我爸媽知道了會不會打我。

同學知道了,又會拿什麼樣的目光看我。

除了學習,我沒有更好的逃避這些的辦法。

那個週末回家,我爸媽開家庭會議,把我教育了一通。但口氣是很輕的,他們只是擔心我走彎路,給我講一些對的道理。

我把能說的事實,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他們了。我媽知道李拜天這個人,我跟我媽關係很好的,當時初中畢業,我們照的畢業照,我還給我媽看過,給她講過裡面的每個人,和我之間有過的交集和故事。

我媽對李拜天的評價,其實也很中肯,說這孩子長的一看就很機靈,但是不夠老實。

所以我撒謊去給李拜天過生日的事情,我媽也沒怎麼說我,只是讓我以後不要撒謊了,還是學習要緊。

我真的挺幸福的。

再見到李拜天,是學校夏季運動會上,這也是我們最後一次參加運動會,到高三的時候,運動會和我們就沒有關係了。其實即便現在,運動會和我們也不會有關係,像我們這幾個尖子生,除非在某些體育專案方向非常有天分,老師會準去參加,不然都不準。

有那個時間去訓練,不如多做幾套習題。

我因為聲音比較好聽大氣,被臨時抓去做廣播員,就是播報比賽專案,還有學生遞上來的祝詞稿件。唯一的好處是有免費的礦泉水喝。

參加學校活動,我還是比較積極且大方的,沒什麼扭捏作態的意思。

“男子短跑四百米預賽即將開始,請參加比賽的運動員五分鐘內到a區起跑線集合,高二三班xxx,高二四班xxx,高二五班……李,李拜天……”

我舌頭忽然打結了,頓了一下,接著念下面的,但是舌頭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縷直。有的時候,我在刻意跟自己偽裝,我的生命里根本就沒有李拜天這個人,也沒有那件不太該發生的事情。

也就這個時候,他的名字出現在我眼睛裡,而我不得不將他念出來的時候,才能真切地感受到,他就在我身邊。

可是算什麼呢,這樣不了了之,算什麼呢。

我在主席臺上,看著起跑線的位置,看著李拜天穿著背心短褲,在那裡做熱身運動,第一次,有一種對人生感到非常茫然的感覺。

過去,我的人生目標是非常清晰的,也是爸爸媽媽老師同學告訴我的,上初中的時候,目標就是這所重點高中,高中的時候,目標是重點大學,大學以後,目標應該是考研,然後工作,然後憑著不錯的學歷、工作和良好的家庭背景,找個條件相當的物件,結婚生孩子。

李拜天是我人生中唯一的意外,這個意外有時候讓我措手不及,有時候不去想他也沒什麼。

我就只能這麼遠地看他的身影了麼,我感覺我觸控不到他,永遠都碰不到。我們不是平行線,而是根本不在同一個平面上,我不想掙脫早已經打算好的人生軌跡,就只能在心裡默默地把他放下。

幸好此時,還沒有人知道。

這還只是預賽,李拜天過得很輕鬆,我也抽空喵了幾眼,沒放心裡。這邊還有很多稿件要讀,怎麼那麼多都有李拜天的名字,好多都是女生寫來,給男生加油打氣的,哎喲妹子們,你們真是夠了。

我也只是挑著讀,讀些筆比較不錯的。

主席臺旁邊有塊空地,可以當休息區,這個時候平常的學生不能來,偶爾會出現些運動員。這幫運動員,在空地上可謂胡吃海喝,好不愜意。

然後我看到李拜天也加入他們的行列,一幫人在分雪糕吃,我和李拜天對視一眼,淺淺微笑一下,回過頭繼續整理稿件。

他們那邊似乎在起什麼哄,過了一會兒,有人過來給我送雪糕,胸口掛著號碼布。送雪糕這人,我也見過,在李拜天的生日派對上,是跟他混在一起的,算是個小弟吧。

我把面前的話筒關了,推辭,“不用了,我這兒也不方便吃。”

小弟朝休息區看了一眼,好像我不接他挺為難的模樣,我也跟著朝那邊看一眼,李拜天大嘴叼著板塊雪糕,對我揚了揚下巴,示意我收下。

看來是李拜天讓人來送的,好吧好吧,算他小子還算有良心,惦記著我這個老同學。我於是接下了。

這會兒正是烈日當頭,雪糕化得很快,但我不想吃,就給了旁邊和我一起做廣播的姑娘。她也沒好意思吃,最後我只能撥了皮,兩口吃了。

間隔休息了不到一個小時,四百米的決賽打響了,我依然念著名單的人名,其中有一個名字頗為有些意思,高二九班袁澤。

袁澤,能多有原則呢。不過我知道,高二九班是體育生聚集地,這袁澤應該是個體育生,李拜天的勁敵啊。

李拜天他們這幫學渣,就體育厲害,雖然不是體育生。四百米決賽的時候,戰況稍微激烈了點,剩下的五個人,除了學渣就是體育生,當然體育生的優勢非常明顯。

四百米短跑,也就一分鐘的事兒,這一分鐘裡,我什麼都沒幹,從槍響開始,就很認真地盯著跑道。

李拜天穿的是深藍色的運動背心,還算顯眼。我居高臨下,在腦子裡快速記憶下他每個補發,每次轉彎,每次超過前一名運動員。

一分鐘裡,也曾提心吊膽,擔心他會不會忽然摔倒,受傷什麼的。

那天李拜天得了個第一名,其實算是撿來個第一名,因為原本領先的袁澤,在距離終點還有三十米的地方,摔倒了。

一般五分鐘之後,我們這邊就要宣佈比賽結果,但是這次遲遲沒宣佈,因為摔倒那個有意見。

參加四百米決賽的運動員包括李拜天,以及裁判等人在主席臺旁邊的空地上說事情,剛開始我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是估計肯定是對結果有爭議。

我看著李拜天和袁澤都沒怎麼說話,就是拿了第二名的那個男生,嚷嚷地聲音大了點,“明顯搶跑,老師您這不是偏心麼?不然咱再跑一次。”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第二名是袁澤的好兄弟,這麼做只是為了幫袁澤重新爭取一次挽回尊嚴的機會。

體育生輸給美術生,多沒面子啊。

幾個大男生爭執起來,總給人一種要打架的陣勢,旁邊打聽八卦的女生把聽來的告訴我,我猶豫了下,還是關掉話筒走過去了。

其實我們在主席臺上,因為居高臨下,可以看得很清楚。李拜天確實是第一個起跑的沒錯,那是因為他反應比別人快,絕對沒有搶跑的嫌疑。

也是因為李拜天太快了,連旁邊看的裁判老師都有點凌亂了。

走過去以後,李拜天正吊兒郎當地對第二名講,“你不服咱可以再跑,我知道我跑不過袁澤,但比賽是比賽,他摔了就是摔了,這個第一名你們班想要,我讓你行不?”

李拜天把實話說出來了,第二名就急了,“讓誰呢,誰要你讓,誰……”

真是要打起來的節奏,兩個裁判老師還在商量,也沒顧得上管他們。我走到裁判老師面前,偷偷瞄了李拜天他們一眼,語速正常,“老師,那位同學沒有搶跑,我們在主席臺都看見了,槍響才出去的。”

正一籌莫展的裁判老師看我一眼,“確定麼?”

我點點頭,指指主席臺的方向,“不信您可以去問問其它同學,反正他們比賽的時候我一直在看。”

裁判老師知道,能坐在主席臺上的都是好學生,所以對我的話很有幾分信任。而且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要不是幾個體育生太能作,早就直接判完了。

我看了李拜天一眼,李拜天有些不高興的瞟我一眼,眼神裡有種“誰讓你攙和”的意思。可我不是攙和啊,我確實是看見了,今天有爭執的就算不是李拜天,該彙報的問題我也會彙報,只要我知道。

維持比賽秩序,是我們廣播組應盡的一份責任。

結果判定下來,李拜天還是第一,體育生們不歡而散,那個叫袁澤的男生,臨走之前恰巧和我對視了一眼,居然扯開嘴角笑了一下,並且那個笑容是很溫和的,不帶惡意。

我不知道他笑這一眼是什麼意思,只記得好像在他們爭執的時候,袁澤一直沒有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