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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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
最終我沒讓林劍鋒送我們回來,畢竟剛剛捅破了那層紙,我們倆再面對著,我難受,他也不好過。
我願意給彼此些時間好好想想,他需要知道我的態度,而我,也並不放棄知道所有的隱情。
回到宿舍時天色還很好,陽光已經不再灼熱卻依然還很燦爛。
我進門就開始收拾東西,拿了一些熱水瓶、保溫杯放進袋子,準備先放下林劍鋒事,回醫院一趟。
生活,真是愛開玩笑,不是枯燥乏味得讓人想撓牆,就是一古腦的全部來,舊情敵、新情敵跟約好了似的,輪番上陣,我這都應付不過來,還得惦記著一個大的趟在醫院,一個小的時刻貼在身邊……
蘇徹看我走來走去,像小哈巴狗似的跟在我屁股後面也跟著晃悠,估計晃得受不了了才扯住我的衣服抗議起來,“媽媽,你怎麼老走來走去,走得我都暈了。”
“哦,那我又沒叫你跟著我走,怪誰。”
“可是我有重要的話要說,你走來走去我不好說。”
“哈。”我被他的話逗樂,停下手裡的動作,蹲下來面對著他,“你還會有重要的話?那說吧,蘇小爺。”
“嗯,這才是好媽媽。”蘇徹讚許的摸摸我的腦門,咂了咂嘴,正色道:“你是不是跟劍鋒叔叔吵架了?”
我頓了一下,這孩子眼力不錯,很有察言觀色的底子,不過……未必是件好事。
“沒有啊,有點小誤會,等過幾天你林大叔想好了,我們就和好了。”其實,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過幾天就可以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我一點信心也沒有。他甚至都沒當場給我解釋,這在很大程度上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真的很為難?
叫人為難的感情,我還要得起嗎?
或許,換種說法,我還可以要嗎?
聽了我的話,蘇徹認真的想了想,好像在思考我的話的真實性,嘀咕了一句:“真的嗎?”
我不好說真的假的,只象徵性的點點頭,然後心裡茫茫然的突然湧起一股強烈想傾訴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屁孩,我困惑了。
就算我說,他聽得懂嗎?
“媽媽……你是不是也有重要的話要跟徹徹說?”竟然又一次的被他看到我內心的,我震驚了,眼睛巴眨了幾下,簡直要懷疑他有讀心術。
“那媽媽你說吧,老師說,善於傾聽也是作為好孩子的美好書德。”
“……”這老師真盡職,教學面積夠廣泛的,我什麼時候得上門去感謝一下,把我的孩子教得如此聰慧。
‘咳咳’了兩聲,我潤了下喉,然後就勢坐到了昨天才拖過的乾淨地面上,蘇徹學著我的樣子也盤腿坐在我的對面上,笑嘻嘻的看著我,以一個小小傾聽者的坐姿,很讓我覺得欣慰。
是啊,有什麼不可以的,就算他聽不懂又何妨?很多時候,我們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堅強的臂灣,或者一個安全而踏實的懷抱,亦或者,一個安靜又貼心的耳朵,就已足夠。
女人的要求,很多時候多麼簡單,只是很多男人不懂罷了。
長舒了口氣後,我們娘倆展開了第一次特別的情感交流,交流的內容關於他未來的老爸、我未來的老公,很嚴肅的話題,我們卻盤膝坐在地板上,輕鬆的開場。
沒辦法,當你揣著關係到你未來終身大事的問題時,而你對面即將接住這話題的是一個五歲的小屁孩,我想你也會像我一樣,再也嚴肅不起來的。
我說:“如果以後我們不跟劍鋒叔叔在一起了,怎麼辦呢?”
蘇徹歪著腦袋,不解的反問我:“媽媽真的跟劍鋒叔叔吵架了嗎?剛才不是說過幾天就會好了嗎?”
我被反將了一軍,想了下回話,“我是說如果嘛,只是假設,如果是這樣,你要怎麼辦呢?”跟小朋友講話果然太婉轉了,他們會聽不懂。
“不會的,劍鋒叔叔喜歡媽媽,也喜歡徹徹,會跟我們在一起的。”
“……我只是說如果。”拜託,能不能不鑽牛角尖啊?!還是我本來就不應該抓個小朋友說這話題?哎,真作孽。
“哦,如果啊。”蘇徹這會兒聽到重點了,摸著下巴,裝出很博學的樣子,眼珠子轉了兩圈,說出了一句超精闢的‘歪理名言’,直接將我擊倒。
他說:“如果劍鋒叔叔不要媽媽了,那媽媽就跟木頭叔叔好吧。”
“噗……”要不要這麼沒主見啊?此刻,什麼詞都形容不了我的心情,簡直空前的無法描述,除了想吐血,還是吐血。
如此小年齡層,卻如此牆頭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簡直令人不敢正視。
而能生出這麼叛變的兒子,我簡直……簡直瞬間相信了基因突變論。沒有突變,哪來這樣的兒子?我自認為我的DNA裡實在沒他那驚人的思維和邏輯。
太叫我失措了。
“兒子……你真夠牆頭草的!”我實話實說。
“媽媽,牆頭草是什麼?”蘇徹的好學勁又來了。
“牆頭草就是風一吹就兩邊倒,形容沒什麼主見、又沒堅持的人。”
“哦,那我不是,我覺得我挺有主見的……媽媽,主見是什麼?”
“主見就是……”我扶著額頭,開始懷疑我這個決策真是失誤,不僅失誤,好像還在嚴重的離題中。
為了挽救這個還未展開就看似即將要夭折的話題,我稍稍掙扎了下,拉回話題,“我說兒子,我們能不能先討論一下,你怎麼會跟李……”我的話沒說完,八戒背媳婦的鈴聲劃破房間裡的寧靜,迫使我不得不暫停下話題,接起電話。
進水的手機雖然還能接,螢幕卻已是黑屏,我不知道是誰的來電,只好開口詢問,“你好,哪位?”
“你不是就打算把我扔醫院不管了吧?”李柏楊的聲音中氣十足、氣運丹田,可一點也聽不出受了重傷,我想到剛才扶他的時候他的那個詭異的表情,想丫的難不成真的是裝的?我承認是因為剛剛經歷過被隱瞞的打擊,我現在有些杯弓蛇影。但到底是不是,我還是很遲疑。
“怎麼能不管你呢,我還得過去看你到底死不死得了呢。”想到他有可能是偽裝的來騙取我的同情心,我的嘴就癢癢的說不出好話來。
李柏楊聽了我的話,頓了好幾秒不說話,然後我聽得出他笑了,帶著戲謔的笑頂著我的話,“還捨不得死,我死了你不得守活寡了。”說完還故意把‘活寡’兩個字拖了長長的尾音,真叫人想殺過去閹了他。
“李柏楊你老實說,你這受傷成分真實程度有幾分?”我問出這句話,心裡想的是,如果他真的是受傷了,聽了這樣的話會不會更受傷?但是,如果是假的呢?我一開始流的那些眼淚是不是就顯得太白痴了?!
“你是這樣想的?”李柏楊的話裡聽不出情緒,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咬牙切齒了,但我聽得出他沒在笑了,難道真是我誤會了。
“好,我們馬上就過去,你通知家裡人了嗎?”
“你們就是我的家人。”
“……”
我拉起蘇徹,決定不再廢話,先去醫院再說。有些事,順其自然罷,徒做掙扎猜測未必就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到醫院門口時,那裡一排的水果店很是色彩豔麗的招搖著,讓過往的病人或者家屬都免不了會捎上一些,我想了想,覺得帶上一些也好。
我記得李柏楊吃水果不挑,那時我吃什麼他就吃什麼,但我們從來都只買一個,校園裡的那個水果攤老闆每次見我們都試圖說服他多買幾個,可是他依然堅持只買一個,最大最好的那個,然後就可以跟我沒心沒肺的搶著吃,你一口我一口,非常肉麻,但那時的我覺得,異常幸福。
看來看去,蘋果和橙子的成色最漂亮,於是我讓老闆挑了些蘋果和橙子組了個果籃,提在手裡沉甸甸的,看得蘇徹吞了下口水。
我說:“水果雖然是送人的,但你可以厚臉皮的拿去吃,全部吃完都沒關係,我想某些有錢人是不會介意的。”
蘇徹聽了很高興,兩眼發亮。
一手牽著蘇徹,一手提著果籃和那些從家裡帶過來的雜物,我踏上臺階,一抬頭眼睛裡便闖入了一位高挑的美女。
美女撐著一把鏤花鑲亮片的陽傘,烏黑的長髮順著肩膀向後垂著,整齊的BB劉海中露出一張精緻的臉,五官漂亮又立體,真是一個美女,與陸小蔓的小家碧玉完全不同的風格。而之所以過往行人這麼多,我會注意到她,是因為她不僅長著一臉讓我覺得似曾相識的五官,更重要的是,她竟然是朝著我走過來的。
“你好,蘇菲是嗎?”美女落落大方的笑起來,左邊的臉現出一個淺淺的酒窩,與某人驚人的相似。
“你是?”我問這個話只是為了確認而已,因為我已經猜得**不離十,世界上長相相似度這麼高的,除了父母子女,便是兄妹無疑吧。我只是疑惑,我從來沒聽過他有兄弟姐妹呢,我還以為他是獨生子。
果然,美女說:“我是柏楊的姐姐,你可以叫我李紫。”
我禮貌性的點點頭,剛要讓蘇徹打個招呼叫阿姨,結果她倒先半蹲了下來,伸出一根雪白的手指挑逗了蘇徹的下巴,柔聲的問道:“你就是小蘇徹吧,長得真帥,來,叫聲姑姑。”
“……”我吞了口唾沫,對首次見面就這麼自來熟的女人,很是無奈,眼角瞥到蘇徹,他也正眨著好奇的目光尋求答案,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半路上如果突然殺出個認親戚的,我應該怎麼辦。
最後,蘇徹倒是自己做了決定,他揚起笑臉,脆生生的應了李紫,“姑姑你好!”
好搭配的氣場啊,都夠不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