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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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開
關於艾小圖代表小龍哥要消滅李柏楊全家以及某人的事,我其實不抱太大的期望,畢竟這項任務委實太過艱鉅而龐大,頂多只能稱之為夢想……也就是,邊做夢邊想。所以,我看得很開,她有這個心,我已經很高興。
可是,我沒想到在我們想要去消滅人家的同時,人家的動作卻來得比我們凶猛無比。
六年後再次面對,陸小蔓比那時更加美豔動人,也更加令人措手不及。原來那日,不僅我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我。
我才發現,原來我不僅惹不起,還躲不起。
陸小蔓來找我的時候我剛從老趙的辦公室裡喜氣洋洋的退出來,口袋裡拽著那人見人愛的一捆紅鈔兒獎金,內心是那叫一個光明璀璨、前途敞亮的。
然後飄回位置上的時候,手機上提示著有簡訊,一指點開,那條陌生號碼的簡訊便跳入視線:天台見。
我莫名其妙的看看四周,每個同事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忙忙碌碌,一時根本想不出誰會發這樣的資訊給我,還以為是發錯了,可是沒一分鐘,同樣的號碼又來了一條:等你。
我站起來猶豫了一下,突然腦袋有坑的想,難道是林劍鋒故意逗我,想給我驚喜?於是蹦蹦噠噠的就上樓了。
開啟門,早晨的陽光一下撲面而來,我下意識的抬手擋了一下,臉上保持著期待的笑容,然後便看見了沐浴在陽光下的陸小蔓。
一抹綠色的圓頭單鞋,銀白色的及膝夏裙裙角隨風微微飄起,露出白皙均勻的小腿,烏黑的頭髮打了卷兒,隨意的披在肩側,風帶起幾屢髮絲拂過漂亮的鎖骨,她輕輕的用手撥去,動作輕盈溫柔得叫我一陣眩暈,太他媽有現代文藝女青年的味道了,姐的蛋都疼了。
多少年,她依然這樣出色,仿若超凡脫俗的公主。
當然,如果她不曾那樣對我說過那些話,不曾和我喜歡過同一個男孩,不曾在我面前把我的尊嚴踐踏,我可以一直當她是公主的。
可惜不能了,驕傲的公主不知又為何找上門來,我試圖用腳指頭猜測,難道還是為了同一個理由?我忍不住想嗤笑,愛情叫人如何的卑微,一次又一次,不知道錯在哪。
也罷,她要固執的以為我是橫擔在她和李柏楊之間的最大障礙,我也不想再辯解,她可以出擊,而我,絕對不會再忍氣吞聲。
“蘇菲,好久不見。”公主開口了,笑顏如花,聲音依然那麼好聽,像銀鈴般的悅耳,我卻知道這甜蜜裡時刻都有可能射出箭來。
“嗯,很久不見,你還是這麼……”我其實想說漂亮的,可是又突然覺得沒有誠意的誇獎實在難於說出,便自己默了口,然後低頭看自己的十五塊錢人字拖,以及七分牛仔褲和身上買一送一的T恤,突然覺得這樣的家居服飾與此刻的氣場太過不搭,於是解釋道:“你看,我還穿著拖鞋,又偷跑上來天台,等下我們頭兒發現是會扣我考核的……”說著,禮貌的對她笑了笑,我想她那麼聰明不可能聽不出我的意思,於是轉身,下樓。
她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胳膊,“怎麼?這麼多年沒見,話都不想說就走?”
我笑著回頭對上她的眼睛,輕聲道:“我們好像從來也沒有過什麼共同話題。”
樓道里安安靜靜的,我們站在樓梯口,話在樓梯間裡輕微的環繞了一下,竟然有一絲迴音。
陸小蔓的聲音再次冷冷響起:“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在這個時候回國嗎?”
我眉頭皺了一下,“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她那修得極好的眉揪了起來,突然又笑了,“蘇菲,你果然一點也沒有變,還像以前那麼直接。”
我說:“謝謝,我可以走了嗎?”一根一根扒開她的手指,我保持著微笑,轉身。
公主的好雅興終於被我惹盡,再次抓住了我的手,不再溫柔卻發狠,精緻的指甲深深的陷進我的手臂裡,一把將我拉過面對著她,抿了抿嘴,明明是想笑的模樣,卻最終沒能完成這個笑,依然冷言道:“蘇菲你沒有心。”
竟然連臺詞都和李柏楊說的一樣,卻不知道他們所指到底是不是一樣,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是誰說過,愛情裡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我說,鬥嘴的時候,誰先動氣誰就輸了。
陸小蔓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她那麼高高在上,極寵愛於一身,那麼優秀,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降到那樣的身價,其實大可不必,經過這麼多年她為何就是想不明白,硬要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樹上,而無辜的連累我次次成為她的眼中釘?
如果她非要這樣不肯放過我,我只能告訴自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如今我受夠了,不想忍了,一把甩掉她的手。
“奇怪最近總有人來跟我說這句,可是,我有沒有心關你們什麼事?”
“我們要訂婚了!”她突然打斷我的話,聲音裡有不自然的勝利般的得意,“我和柏楊,我們就要訂婚了。”
我頓了一下,看著天空忍不住的就笑了,“哦,那恭喜你們。”
接受了我祝福,陸小蔓卻變了臉,“你就這樣的反應?你真的能這樣放得下?……”
夠了,我覺得真是夠了。
所以這樣拙劣的戲,我已經沒有耐心再配合著她演,深呼了口氣我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決定賭一次。
想說的那些事在從李柏楊公寓回來的晚上我躺在**想了整整一夜,所有的回憶串聯起來,再想著他的那些話,每句每句的套進去,雖然不過是我自己的猜測,卻吻合得讓我徹夜難眠。
原本想過如果真的是那樣,也當自己當年太傻,就當一次教訓,想明白就好。沒想到陸小蔓竟然還自己撞上槍口來,正步步緊逼著我不吐不快。
“那你覺得我應該有怎麼樣的反應才是你想要的呢?再像當年那樣聽了你的片面之詞就狠狠把李柏楊推開?還是應該在聽到這樣的訊息時淚雨磅礴的把自己哭成一個淚人,乞討你的可憐?以前我一直以為,過去的事,不管結果怎樣,既然我已經走到今天,我就沒想過要去舊事重提。可是你們,你們一個一個的冒出來,闖進我的生活,然後現在你還想指責我再次干擾了你的幸福?還是,你根本就從來沒有擁有過?!從所謂的一夜情,到現在的訂婚,是不是從頭到尾,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謊言?!!”
我吞了口唾沫,喉乾舌燥,可是話在喉嚨口,順著舌頭打都打不住,“你在李家惡意中傷我,讓他的家人都反對我們的交往,原本他可以為了我留下,可是你撒了謊,騙我你們發生了關係,我只怪當年怎麼那麼傻會聽信了你,而你又是怎樣的騙了李柏楊,阻止著他來找我,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做得也夠了,也該適可而止了?!!不要把所有人都當傻子,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那樣的對待換來我不堪回首的六年,陸小蔓,我對你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待我?你怎麼就下得了手?”
那一刻,陸小蔓的臉在我的咄咄逼人下,剎那刷白,原本就白皙的臉龐毫無血色,長睫毛下的漆黑眼睛定定的將我盯著,透著寒冷。
我知道,關鍵就在這一刻了,這所有的說詞不過是我的一次大膽推測,如果她死不承認,我也沒辦法。
我們靠得那麼近,幾乎都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日漸升高的太陽撒下的陽光越來越高溫,此刻從頭頂上罩下來,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已接近中午,一股灼熱的氣體重重將我們包圍,連撥出呼入的氣息都覺得異常悶熱起來。
沉默,在那一刻的四目相對,漫長得我幾乎要失去耐性,幾乎就要洩氣的認栽,陸小蔓終於先我一步開了口,我在心底重重的鬆了口氣,卻因她的話而又一次沉重起來。
“哈,蘇菲,當年你怎麼就沒這麼聰明呢?是,你說得沒錯,是我告訴李柏楊他媽媽你怎樣勾引了他的兒子,怎樣廉不知恥的倒貼上門!不要這樣看著我,我說的難道不對嗎?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想要有所得就要有所付出,你卻沒有,蘇菲,你什麼都不用付出,你就輕易的得到了你想要的,這不公平,所以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人總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那些就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
陸小蔓紅了眼,憤怒的燃燒著,一步步更加逼近過來,聲音越來越陰沉,“是,我們根本就沒發生過關係,可是我說你就信了,這隻能怨你自己傻自己笨!訂婚的事也是我編的,我就想看到你難過,你難受我才痛快。他媽媽打電話給你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我多想那個時候就在你身邊,看你怎樣的被羞辱被欺負,這全部是你應得的。李柏楊走的那天約了你見面,可是沒去,是吧,因為他被他父母關在了家裡,跑出來的時候被車撞了,在醫院整整躺了一個月,醒來的時候我告訴他,你已經走了,你恨他,你再也不想見到他。看到那一刻他難過,我真高興,哈哈哈,我高興壞了!”
陸小蔓看著我的表情,發紅的眼睛裡閃閃發光,聲音裡越來越恐怖,“你現在一定很難受吧,你們本來可以有機會在一起的,可你們自己把自己毀了。李柏楊從你走後越來越沉默,對人越來越冷血殘酷,他知道他母親找你的事以後幾乎跟她走到了決裂的地步,你看,你們多沒有良心,你們全都沒有心。為了對方可以不顧這麼多人的感受,特別是我!你們從來不知道我的感受,我什麼都比你好,憑什麼?呵,憑什麼呢!!他對不起我,所以也要付出代價。”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我以為當年的灰姑娘已成長為如今的鐵臂阿童木,練就了一副銅皮鐵鑄、堅不可摧的鐵心腸,只要不是我在乎的人,就無法再來傷害到我。
可是,怎麼可能。
聲音控制不住的發抖,我死死的盯著她,“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對不起你,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你的好勝心佔有慾在作祟,你為了滿足自己的不能認輸虛榮心而對我們所做的這些,你怎麼能還有資格來說我?”
她突然笑了,陽光下泛著詭異的神采,“我當然有資格,我陸小蔓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可是他毀了我,也許一開始我是愛他,可是他那麼高傲,對我自始至終冷淡客氣,我每看你們在一起的每個細節,我的心就像萬隻螞蟻在啃咬那麼難受,我每天都在想怎樣也讓你體會一下那種感受,我見不得你們那樣好。終於叫我等到了機會,呵,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當年在一起,我從來沒想過會這樣的傷害到另一個女孩,單純的我們不過以為你情我願的在一起是再自然而過的事情,而現在的她說,我們的在一起就已經是對她最大的傷害。
她的佔有慾已扭曲到面目全非,可是她卻毫不自知。
她那樣報復我,變態而扭曲,可是事到如今卻還不罷休,我不知道在這個女孩的心理,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會深刻到這樣失去理智的境地。
我面無表情,喉嚨幹得一陣陣的疼,胸口也悶得像被巨石壓著,連呼吸都痛,“我沒有得到李柏楊,應得的我也已經全部承受過,如今我與李柏楊也再無關係,請你不要再來干擾我的生活。”
她揚起頭,看似得意的拉開了我們的距離,從我身邊錯開,走下樓梯,樓梯的迴廊裡發出鞋根踩下的聲音,卻突然頓住回過頭來,輕笑一聲,“你們有關係,你們還一起有個兒子,哈哈哈。蘇菲,得不到,我就毀掉他。”
我的全部感知在那一刻,如墜冰窟,寒徹銷骨,動彈不得。
直到很久很久,發麻冰涼的四肢才漸漸回暖起來,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我絕不能讓蘇徹牽扯進這場莫名的災難裡,他已經是我唯一的希望,絕不能再讓愛的人受任何傷害。
深呼吸後,我吸好腳下的拖鞋,邁開步子,走下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