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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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倒
在我們認識的那些日子裡,我從來沒看過李柏楊開車,當然,要是看過,這麼多年也許我也忘記那會是什麼樣的,今天第一次坐在副駕駛座上,而旁邊是他,他目視前方,修長漂亮的手握在方向盤上,骨節分明,手環處微微露出的白色襯衫袖口隨意的解開了鈕釦,黑白襯底之下,很是好看……
看著這人模人樣的手,又感受著這狹窄空間裡的氣息,我突然又有種很異樣的感覺,好像……又有點尿急了,哎……
算了,這麼嚴肅而沉默的氣氛下,我就不說這麼丟自己士氣的話了,尿不忍而亂大謀啊,我得忍著,然後撐起我嚴肅的表情,堅持‘不看他、不鳥他、不說話’三不原則,與敵人對抗到底。
可是在車子這種空間狹小的地方,要遮蔽一個人還是有點難度的,最關鍵的是,他還時不時突然冒幾個字出來,比如“頭暈嗎?”“難受?”“……”
貌似溫馨我卻懷疑假意的短短几個字,時時刻刻的挑戰著我的三不原則,我幾乎忍不住就要破功的回答他了,可是……不行,我得找點什麼來轉移注意力,比如把懷裡的兒子摟好了抱緊了,然後四十五度仰角,舉頭望明月。
保持住橫眉冷對他的態度。
夜幕中的星星點點在遙遠的閃爍著,月牙兒灑著淡淡的光,很柔和……也很那啥啥的,到底是啥呢?呃……頭又暈了,酒氣上來一陣陣的,胃裡真的有點難受,再看窗外,月牙都有點重影了。
“來,慢點,把孩子給我。”有個聲音在輕輕的說話,我迷迷糊糊的按著指示把手鬆開,然後懷裡突然一空,立刻下意識的再一環抱,竟然已經空了,一驚,徹底醒了過來,李柏楊的臉正正在眼前放大,而蘇徹,在他懷裡。
嚇死我了!
我竟然睡著了,瀑布汗!那酒力也太強了吧,剛才我明明還在看月亮的,那月亮也是,沒事無聊成那樣,害我看著看著一個不小心竟然睡著了。
“到了啊?”我揉了下眼睛,太陽穴的地方還在突突直跳,睡了一下醒過來果然是很不好受的,揪著眉頭跟著下了車,我禮貌性的感謝李柏楊,“謝謝你,孩子我自己抱吧。”
“還是我來吧。”李柏楊看了看我的狀態,說著便徑直向前,我摁了摁兩鬢,立馬跟上,眼睛不經意的瞥過周邊,才突然發現一個讓我瞬間驚悚得毛孔倒立的情況——這不是我的小區!!
猛的拉住李柏楊的手,我直奔主題,“李柏楊這是哪?你幹嘛?”
眼前的地方,其實根本不像是小區,而更像一個後花園,停車的地方走不過幾步路便是電梯口,眼下,我們站在的地方便是。
我用腳趾頭想也該猜得到,這裡既然不是我的巢,那隻會是他李柏楊的狗窩。
明白這個,我深吸了一口氣,甩甩頭,努力讓自己說起話來顯得理智清醒些。
“李柏楊,沒必要這樣的,真的!不管我們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誤會,都過去了就算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但,前提是你不要再來干擾我的生活。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我和蘇徹都過得很好,也許我們未來會過的更好,我根本就沒想過你還會回來找我,該來的時候你沒出現,我也心死了。現在,你的出現只會擾亂我的平靜,既然當初放手,就不該回頭,也許也未嘗不是件好事,現在我挺知足的,請你也自重。”
電梯門‘叮’的一聲開啟,李柏楊一直看著我,然後走了進去。
我一急,跟著也擠了進去,門再度合上。
“七姑……”李柏楊突然淡淡的說了這個名字,我的腦海裡‘叮’的一下像被蟄了,抬眼看著他,突然有股莫名的衝動,想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麼,怎麼會突然的提起我媽。
“什麼?我媽怎麼了?”
李柏楊像在跟我打心理戰般,應著我焦急的目光,突然沉默了,眼睛看著蘇徹好一會出神,然後闔了下來,頭頂的日光燈照下來,在他的睫毛上打下淡淡的陰影,徒然的生出一絲落寞的氛圍來。
可是我沒這文藝的情懷,只想快些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直覺好像他沒說的可能是句很關鍵很重要的話,“七姑怎麼了?”
“沒什麼。”
“……”不知是合上的門讓我心裡更加堵得慌,還是他戛然而止的話頭讓人壓抑,那些陳年舊事在此刻的腦海裡亂糟糟的打結,我理不出來,只覺得堵,頭痛得厲害,只想說話。
“我頭很疼……你送我們回去吧,要不然我自己打車也行……我們也回不去的,很多事錯過了就錯過了,你明白的我知道,不要再這樣自欺欺人了,沒有誰會真的失去誰就沒法活下去的,我沒那麼矯情,被你拋棄還死賤的念著你的舊情,你別想太多了,過去的除了恨,我沒有別的想法了……把孩子給我吧,這電梯怎麼搖來搖去的……”我越說越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腦袋裡原本還清清楚楚的知道要表達什麼,突然說著說著就開始漿糊起來,電梯門再度開啟,我伸出一隻腳頂住梯門,身子靠著蘇徹,開始使力想把他抱過來。
手機鈴聲這個時候突然炸響了起來,惡俗的一個聲音在扯著嗓門大唱著‘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牽掛……’
我看著李柏楊傻笑,沒想到這麼衣冠楚楚的人竟然用如此惡搞的鈴聲,真夠反差的。不過人家用什麼鈴聲我可不在乎,我下巴揚了下,示意他接電話吧,把蘇徹給我。
李柏楊與我對看了半響,終於開口,他說:“你不接電話?”
靠,怎麼是我的電話啊?!我的鈴聲不是‘豬八戒背媳婦’嗎?怎麼現在變成這,這……汗死。
急急的掏出手機,看到螢幕上跳躍著‘林大叔’的字幕,我突然心底一股釋然,剛才還梗著的一股氣一下鬆懈了下來。
“公司的事弄完了嗎?那來接我們回去吧。”我對著電話懶洋洋的說,應著眼前李柏楊的臉色微微一凜,我莫名其妙的隨著他的表情心裡‘咯噔’了一下,好在幾乎立刻就過去,他愛怎麼換臉上就換去吧,反正臉長他身上,他愛咋整咋整,我管不著。
“嗯?還沒回家嗎?好,你們在哪,我這就去接你們。”林劍鋒在電話那頭說話,讓我覺得安心。
“我們在……”我突然想起我不知道這是哪兒,煩悶的盯著李柏楊看,用眼神詢問他,我覺得憑他那個全是壞墨水的腦子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可是竟然可惡的就是裝作視而不見,透明我的眼神不說,還用那慈父般的眼神看蘇徹,這情景噁心到我了,我咬著牙,恨不得馬上踏前一步,踹他小鳥。可是我又怕踹了他,他等下吃疼把蘇徹給扔出去就不好了……恨啊!
恨不得已,我只好開口詢問,“喂,這是哪?”
“你過來就知道了。”李柏楊跨出電梯,攜著蘇徹大步流星的拐了個彎前行,我抓緊了手機,乘勝追擊,便追邊跟林劍鋒解釋,“我,我去看看這是哪哈,等下。”
電梯的對面口拐彎處就有一個大窗,透過窗竟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座前不久我才見識過的‘嘉年明華?遊樂場’。
巨大的摩天輪上閃耀著變幻無窮的彩燈,遠遠的看去,燈光熠熠,緩慢的旋轉出美麗的弧線,看得我突然有點失神。
那天匆匆忙忙沒心情仔細欣賞,此刻在夜幕襯托下,亮晶晶的折射過來的燈,好美!
腦海裡有個朗朗上揚的清澈聲音在說,這一切只是為了實現曾經答應過一個女孩的夢想。
……
“蘇菲?”聽筒裡林劍鋒喚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來,趕緊正色道:“哦哦,我在我在,這邊應該是世貿大樓旁邊的‘悅陽公寓’,嗯……我等下在大門口等你哈。”
“好,我馬上過來。”
“嗯,掛了。”
掛了電話我就轉身尋李柏楊的身影,才發現,哪裡還有他們的身影!!
敞亮的走廊裡安靜得令我毛骨悚然,人呢?剛才不是還聽到開門聲,怎麼我才看了一眼摩天輪,就憑空消失了?!
那麼大個活人還抱著個孩子,我也能跟丟,神啊,我……我還是趕緊找孩子吧,沒時間懺悔哀號。
靠,怎麼所有的門前設計都一模一樣,我走來走去已經繞了三圈了,還是沒明白哪間是哪間,也不敢貿然亂敲門,開始急起來了。這李柏楊果然夠陰險,抱走了我的孩子,竟然致我的死活於不顧,丟了我也不來找我一下,太可惡太卑鄙了,等下讓我找到一定不放過踹他老二的機會……踹他個半身不遂斷子絕孫的……
“啊!”就在我咒他咒得渾身熱血沸騰的時候,不設防突然肩被人扒了一下,我嚇得驚叫起來,差點沒當場濺尿,不過我的尖叫還沒達到三秒鐘,嘴就被捂住了。
我嚇得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此刻是怎樣的情況,身體被這突然的一拉,陷入了旁邊昏暗的樓道口處,手被抓住,摁在牆上,平日裡看的那些被先奸後殺又先殺後奸的慘烈惡性事件湧上心頭,驚悚得嘴脣發抖,發不出任何聲音——主要是嘴也被堵著,我發不了聲啊!
心底只有一個絕望的想法:我還沒去世博,還沒看世界盃,還沒給江西人民捐款,不要啊……不要就這樣被劫色啊!!難道真的要晚節不保……蒼天啊大地啊,我是得罪了哪位觀音哥哥,要這樣對待我……
“菲菲……”李柏楊放開捂著我的手,特有的清朗聲音微微壓低了從頭頂上方傳來,我心裡一懸再一落,剛才的那些驚嚇立刻回神,變成熊熊燃燒的烈焰。他大爺的,太過分了竟然這樣嚇我,明知道我不經嚇的,太可惡了。
燃燒著小宇宙的我腦海裡瞬間想起來剛學不久的‘防狼攻擊術’,事實證明,在這個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社會里,學會一個防衛技能是多麼滴重要。當初艾小圖聽說我在學這個還一臉鄙夷的嗤笑我這樣的姿色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被調戲,沒想到今個兒竟然讓我給碰上了,如來佛主呦,沒白白浪費我那五十塊錢的教學費啊!
於是我快速彎起一條腿,抬起膝蓋,直奔目標狠狠的頂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