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違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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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違諾
第七十二章違諾
人是分成五批走的,那人讓二百人左右和他走到樹林的深處,之後再回來接走二百人,這樣一直到把這些人都帶走,最後走的一批是那個軍官樣的人。他是個負責任的軍官,這是無疑的,因為一直到確定沒有落下一個人,他才跟進了樹林。過程中他們先經歷了痛苦,然後是完全的放鬆,人事不醒。
醒來時面前出現的是一大片鮮花盛開的土地,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空氣中留著一種甜甜的香氣,沁人心脾。風那樣輕柔,彷彿在用手扶摸著人的面板,來撫慰這些久經傷痛的人們。遠處是一望無際的青山,一條清清的小河,從人們的身邊流過,叮咚作響,如樂曲一般美妙。很多人向河邊跑去,用手捧著河水滋潤自己乾裂的嘴脣,乾枯的面板。軍官也為眼前的美景吸引,在喝了水之後,他大字形的躺倒在如地毯般柔軟的的草地上,用力的吸著氣,感受那香氣帶給自己的快樂和安慰。
清澈的空氣使大地廣漠無垠,把它無限地擴充套件開去。一切都在往遠方同去,而且在召喚人們也到大地的藍色邊沿上去。在他們的面前誕生一個新的世界,充滿新奇的美麗。人群開始在軍官的面前聚攏,每個人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激動。軍官站了起來,他也對這個美麗的地方,產生了極大的喜愛,就像一個剛剛得到玩具的嬰兒,對面前的一切充滿了快樂和渴望,有一探究竟的**。
他四下裡看著,沒有看到那個帶他們來的人,陽光讓他眯上了眼睛,看到前方的淡青色的山開始發生了一些變化。他指著那裡讓人們去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個方向。山真的在變,變化的十分的快速,猶如一個巨大的怪獸正在移動他龐大的身體。人們恐懼的聚攏在了一起,根本不知道,他們即將面對的是怎樣一個令人心悸的處境。
“不要害怕,那只是一棵樹,一棵比山還要高大的樹。”他們的身後,一個聲音突然冒了出來。人們回過頭去,看到了那個引領他們來到這裡的人。他的樣子有了一些改變,大家都是很久才認出他來,他換了一件十分寬大的袍子,高高的帽子有一個尖尖的頂,他用高傲卻溫和的聲音安慰著這些驚慌失措的人們。
“不要害怕,那棵樹從遠古時代就在這裡了,它已經有了靈性,只是它才是這裡的統制者,是這裡真正的主人,是這裡的王。你們的賭約就是和它簽訂的,我只是它的一個信使,我看到它很高興你們的到來,它會提供給你們房屋,食物甚至於美女。你們也要像神一樣的崇拜它,敬畏它。因為這裡的一切來源,都是它給的。只要你想到的東西,只要是這個世界可以辦到的,它都會給你。去吧,向它跑去吧!一切最美好的東西在遠方等著你們呢!”他張開雙臂向上高舉著,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敬畏。
人都是容易受感動或蠱惑的東西,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人被洗腦,被人利用了還以為人家是好人。軍官高喊了一聲,率先向那淡青色的地方跑去,他的狂奔給了所有人動力,那些描繪的美景在每個人的心裡都形成了一個不同的畫面,就象是中了蠱毒,拔了也拔不掉了。
快到那地方時,他們的面前開始出現一個又一個不同樣式,不同風格的小房子,有人歡呼起來,向其中一些房屋跑去,然後在屋中再發出一聲歡呼。如此一來,所有人都興奮起來,他們明白,只要你心中所想,就會有一個你所想的東西出現在你的面前,這種感覺就象是一個神話故事,鼓動著所有人的神精。
很快,每個人都找到自已心中的房屋,那些房屋都是人們心中所想,在那大樹的腳下延伸出了一大片,屋中的擺設也和主人所想的一樣,甚至擺著它們所喜歡的飲食,人們太興奮了,不斷有驚呼,大叫,從屋子中傳出來。
軍官也找到了自己所喜歡的房子,他的房子是一個十分乾淨的四合院,一共三進的房子,左右還有廂房。房子擺設著他最愛的紅木傢俱,還有水菸袋。他跑了進去,抓起桌子上的五色小糕點,狼吞虎嚥,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吃過東西了,為了照顧士兵們,他把自己的食物讓出來,給大家,現在他終於可以吃一次飽飯了。
吃過了東西,他感到十分的疲倦,躺在一張鋪著軟軟滑滑的被子的**,沉沉睡去了。一覺不知睡了多久,直到他感到口渴,才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外面依舊是晴天,小鳥的鳴叫聲從外面傳了過來。他伸了個懶腰,看到桌子上擺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太好了,他走過去,喝了一口,熱度剛剛好,好像知道他醒來,提前給他準備下的。
走了出去,見到很多人都在外面聊天,人們還是掩不住興奮,談論著自己遇到的奇事。他笑了笑,看來他給他們選擇的路是正確的,現在他們什麼都有,要什麼就有什麼,只是似乎還有什麼不太對勁,可是他又說不出來。和大夥聊了一會天,他覺得無事可做,就又回到屋子裡睡覺,可是怎麼也睡不著了。於是他又站了起來,走出去,還是有不同的人在聊天。似乎除了吃了睡,然後聊天,他們就再也無事可做了。
於是一些好賭的人就開始想念一些以前玩過的東西,比如紙牌和麻將,那東西就自然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可是沒有錢,如何下注呢?在這個地方,錢是沒有用的,因為人們不需要錢,錢也是就讓人們有吃有喝有玩,當你什麼都有的情況下,你還要錢有什麼用。現在玩,人們沒什麼可以做為賭注的,就想起了錢。可是錢沒有在他們的面前出現,看為這個東西,是不能按人們的要求出現的。
人還是有辦法的,於是大家就想出了一種可以用來替代錢的東西,比如拿一些食物,或者是物品來交換,可是沒有用,這些東西輸了,只要你想要還是會有。這讓人們十分的懊喪,最後一個想出辦法的還是軍官,他提出了一個賭人玩的辦法,反正什麼都沒有了,還有人在,就分成幾隊,看誰贏去的人多,這樣還好,大家又開始有興趣了。
這種舒服的日子過久了,有些人就開始不安份了。男人嘛,還是需要**來調劑的。於是有些人開始想女人,想象一個
十分美麗的女人,然後就會真的出現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與他想象一模一樣的出現在他的屋子裡,和他一起纏綿**。但這個女人會走,只要他的**滿足了,就會象風一樣的消失,然後再不會出現,而你再想象出來的美女,卻不知道會不會是剛剛讓你**過的那個女人了。男人需要女人不一定只為了**,有時候他是需要一個女人的陪伴,說說話,摸摸她的身體,也是一種十分享受的事。可是似乎這裡的女人,只是為了滿足男人的性,不可能來陪他們的。
而那些想象來陪他的是自己老婆樣子的,就更加想念起自己的老婆來了。於是就開始有人抱怨,抱怨沒有一個真正的老婆來陪,但是有些事你可以得到,大樹不可能滿足你所有內心深處的願望。它所給你的,就是你需要的實質性的東西,但是人是有感情的,這一點它是滿足不了的。
有些人開始想自己在家裡的老婆,自己的老孃,自己的兄弟姐妹,甚至開始想念自己家裡養的雞和兔子。對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從剛開始的興奮,轉換到後來的淡然,再後來就再也沒有興趣。對家的思念反而越來越強烈。為了緩解自己的思念,有些人就開始有草地上開墾了土地,樹起來莊稼。有些人要來雞鴨來養,這樣這個小地方,開始象一個小社會的樣子了。有些時候,人們不再向大樹,要求這個或者那個,他們用自己的勞動來換來的糧食來自己做出各種各樣的食物,用自己養殖的動物來請大家吃飯。
這讓大樹有些生氣,它感到人們對它的依賴減少了。於是就不再給人們提供種子或者動物了。可是人們之前養的動物下了蛋,人們會自己孵化出動物,人們自己種的糧食打出的五穀,人們可以留下種子再種。這些人對大樹的依賴越來越少。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女人,因為來的全是男人,還有一個是女人,不可能再生出女人。這件事只能依賴大樹來幫他們。可是這些人越來越老,他們的效能力也越來越差。已經有一幾個人相繼離開了人世,剩下的人開始想回家,看看自己的孩子長多大了,看看自己有沒有了孫子,想看看自己的老父老母是否還活著,是否還能見上一面。有些人擔心自己的家裡,沒有了自己的支撐能不能讓家人活下去。總之,人們不再安分的呆在這裡。儘管這裡沒有黑夜,永遠鮮花盛開,永遠陽光明媚,永遠衣食無缺,甚至都沒有季節的變化。
當又死了一部分人以後,軍官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是否還在這裡呆下去。他們忘記了自己來到這裡時的那個賭約。於是軍官開始找那個人,他走遍了可以去的地方,一直沒有找到那個人,於是他心裡想著那個人的樣子,果然,他來了。
他就那樣站在他的面前,沒有變老,神情依舊。而軍官已經長滿了白髮了,“我們想回去!”他直接的說。
那人冷笑著,“你忘了當初你們答應來的時候的那個賭約嗎?”
軍官點點頭,“我記得,不就是要把我們吊起來嗎?我們願意承受。”
“真的嗎?”那人依舊笑著,可是笑容裡全是陰冷。
“真的!”軍官以為,吊起來就是吊個三天兩天的他們也受了,可是這個賭約偏偏沒有約定吊他們的時間。
“好吧,你問問有多少人想回去,這棵大樹養了你們這麼久,你們也該為它提供一些養分了。”
“我們全部都想回去,回到人類的社會去。正常人的社會去。”軍官說得十分堅決。
“你們真的要承受這個賭約失敗的後果?我可提醒你,你們都不年輕了,可能你們會因為失信而失去一切。”
“我們想好了!”軍官再次堅定的說。
“好吧,一會你集合所有要回去的人,我帶你們去找大樹。”那人說著,當先向前走去。
大家集合在了一起,沒有人回頭去望那個住了很久的地方,除了死去的人,一千多人的隊伍,現在還有七百人左右。那個人用野獸一樣的目光盯著他們看了很久,嘆了口氣,“我不能阻止你們的違約,所以每次我和人訂賭約的時候我都會一再的確認,可是現在你們違約了,我心裡實在不願意讓你們去那個地方,如果你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在這裡終老。”
大家互相看了看,沒有人露出猶豫不決的樣子。“好吧!”那人搖著頭,跟我走吧。
隊伍跟著他向大樹走去,他們走過一大片草地,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山洞口,那洞口猶如一張巨口,等著吞噬所有的人,但是沒有人想退縮,走進去,被吊幾天就可以回去了。人人都報著這樣一種想法,跟著走了進去。當所有人進去後,那人卻發出了一聲十分恐怖的笑聲,“大樹啊,來了,都來了,這些不守信諾的人們啊,他們來做你的養料了。來吧,來吧,吞噬掉他們吧!來啊!來啊!”隨著他的大叫,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傳來,當軍官感到自己被綁了起來,並且吊起來時,他也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可是隨後便什麼也不知道。
山洞外,一個寬袍尖帽的人,冷冷地注視了一下黑黑的洞口,嘴角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