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九章 未壗

第五十九章 未壗


中華水神 師孃 都市之王 撿個仙女做老婆 追妻總裁:死女人,還我兒子! 九彩神 獵殺文明 重卡戰車在末世 霧都孤兒 魔女的愛情湯

第五十九章 未壗

第五十九章未壗

這一覺睡得很香,我甚至感覺連夢都沒有做。睜開眼睛時看到老公和兒子在旁邊玩翻繩,就坐了起來,看他們玩。兒子見我醒了就說,“媽媽,你真能睡,睡了一天一夜了,才醒哦!”

我笑笑問,“奶奶呢?”

“在那邊的屋子裡給別人算卦啊,這兩天奶奶很忙,好多算卦的,一直排到下午吃晚飯前。奶奶說,人家都想知道一年的運氣,這也是她的義務。”兒子小大人似的說,我親了親他胖乎乎的小臉,想下炕去師父那幫幫忙,可是一動,就感到全身都疼得要命。

“哎喲!”我叫了一聲,“怎麼了?”老公忙過來問我。

“疼,全身都疼!”我摸著腿說。

“能不疼嘛!全身都是傷,冷師父給你換了幾次藥了,她說,你最少得養半個月,這是你,要是我們,活著回來都是命好。”

“哦!”我應了一聲,又躺了下來,那天的景象又在腦海裡浮現了出來,那種恐怖的景象,是我從未經歷過的,我長長的嘆了口氣,又閉上了眼睛。

晚上,師父又來給我換藥,見我精神還好,就說,“萌萌,你幫了你師伯一個大忙,你師伯一定會給你一個大好處的,仙家是不會讓人白幫忙的。”我點點頭,心裡想著那個好處是什麼!我到底想要什麼呢?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法術,也許是很多的錢,也許好多的財寶,想到錢,我樂了。

一週以後,我基本上已經沒有事了,全身都是淤青,不過已經不影響我的行動。我就坐在師父的身邊,看她給別人算卦。一般情況年初來算卦的,都是想看看一年以來的財運或者看看做些什麼工作好。玻璃眼給人看,基本就是直來直去,她很少說你以前怎樣,以後怎樣,你求什麼我就答什麼,而且她絕不會嚇唬別人。有一些給人算卦的神婆總愛說些有的沒有的,讓人如入夢中,不明所以。有時候為了多要些錢,總是嚇唬人,說你會怎麼怎麼樣,然後如果那人想破的話,就會多要一些錢了。

玻璃眼很少說這樣的話,即使有人需要破,如果她能舉手就解決,也不會故意的多收錢。所以十里八鄉的都信任她,師父的生意也就特別好。

這時進來的是一個大概五十幾歲的女人,一臉的黴色,好像一年沒見陽光了。一看她的樣子,也知道這人今年不會順利的。玻璃眼卻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一直沒有說話,那人卻躲著玻璃眼的目光,不敢看她。

“你躲什麼?你怕我是吧?”玻璃眼直言不諱,開門見山。

“我沒躲,就是有點害怕你,我想算算我家那人明年的財運。”那女人坐了下來,手腳不知道放哪,樣子十分的侷促不安。

“財運?哼,你確定你想要看財運?你今年問題大了。”我意外的看了一眼師父,覺得從不危言聳聽的她,今年有點奇怪。

“啊?那是怎麼一回事?”那女人抬起頭來,看來更加害怕了。

“你把手給我看看!”玻璃眼向她伸出了手,那女人就把手伸了出來,讓玻璃眼看。

師父在摸指脈,她側著頭,想了一會,對我說,“萌萌,你也來摸摸看,這女人的脈象十分特別。”玻璃眼就是不說,我也好奇到了極點,於是馬上湊過去,摸向她的中指。

她沒有脈!一般來講,不管你是鬼上身還是身體出了問題,脈是可以摸到的,可是這女人的脈卻完全沒有,我看了看玻璃眼搖了搖頭,“師父,沒有脈。”

玻璃眼冷哼了一聲,“是啊,沒有脈,你這樣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相求吧?你的樣子是死了幾天了?”

“啊?”我嚇得差點從炕上掉下來,師父的意思是——這個女人是個死人?

我愣愣地看著她,除了臉色象上了綠鏽以外,我還看不出她是一個死人。而且,我沒有感到她的死亡的氣息,我疑惑的看向玻璃眼,大過年的,這個玩笑可開不得。

那女人自己可能也愣住了,她似乎不明白玻璃眼說的話,“你說什麼?我死了幾天了?”

“對,我問的就是你死了幾天了?”玻璃眼沒有放鬆的意思。

“我死了?沒有,你胡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她用力的掐自己的臉,這時她自己也愣住了,“為什麼不疼?難道我真的死了?”

我見她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就提醒她,“你可能是死了,因為我們摸不到你的脈,活人是有脈的,即使是鬼上身也是有脈的。”

她拼命的掐自己的身體的任何部位,想確定自己是個活人,可是看來她的努力是沒有用的。最後,她頹然坐著,一臉的沮喪。一個人知道自己是個死人,而且還能行動自由,這真的是一個讓人接受不了的事實。

我想她可能是想,自己是怎麼死的,玻璃眼也沒有說話,靜靜等著她明白過來。可是這個女人卻站了起來,一步步向門外走去,那樣子真的和一具殭屍差不多了。我剛想說話,玻璃眼卻打斷了我,“萌萌,別管,讓她自己去想明白,否則我們幫不了她。”我坐了下來,腦子一大堆的問題。玻璃眼卻拍了拍我的手,指著門外進來的一個人,示意我別問,我只好閉上了嘴巴。可是腦子裡卻仍在想,一個人死了怎麼會和正常人一樣動,一樣思考,而且還不知道自己死了。這是一種什麼怪現象!我遇到的事情,有鬼上身,有鬼在我身邊搬弄是非的,包括那個被下了降頭的死嬰,都不是這個樣子的,這難道是一種新的生物?我想起外國的殭屍電影,不禁止打了個寒戰。

一直到晚上,我都在師父的旁邊沒動,被這個問題困撓,心癢難耐。等到晚上關門了,師父才捶著全身的骨頭,下了炕。我

忙給師父捏捏肩,捶捶後背,玻璃眼見我這樣,就笑著說,“萌萌啊,師父我一輩子沒結婚,到了晚年才收了你這個徒弟,也算是老來得福了。”

我呵呵笑著,“師父,我這叫關門徒弟,當然得最孝順師父了。”

“萌萌啊,一下午沒說話,是不是想那個女人的事?”玻璃眼問我。

“嗯,師父,我一直就想她了。怎麼也想不明白。你能給我講講嗎?”我問玻璃眼。

“萌萌,其實,師父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我抓鬼,治鬼,但是我從不殺鬼,這些年來,碰到事數不勝數,可是我也從來沒遇到過死人還和活人一樣的活動。若說是殭屍吧,還不像,殭屍不會說話,也不會像正常人一樣思考。若說是將死未死吧,她的身體的活動與人無異。若說是鬼上身吧,人身上的陽氣在脈象上應該也是若隱若現,虛無縹緲,可是她又完全沒有。我以前聽你黃八師伯說過一個故事,倒是和這個事有點像,你師伯說這種人叫‘未壗’。”

“壗是什麼意思啊?”我見師父用手蘸著茶水在桌上寫這個字,就問。

“壗同盡,意思是埋進土裡,生命已盡的意思。”

“可是師父,他們卻是可以行走的啊!”

“所以叫未壗啊!”

“師父,你給我講講師伯講的故事吧!”

“你想聽啊,等吃完飯吧,我們給你們大家講,這故事挺有意思的。我可是餓了,這一天,就沒閒著。”她起來捶了捶腰,打了個哈欠,問我,“你家樂樂爸做好飯了嗎?這幾天總吃他做的飯,太好吃了,等你們回去了,我的嘴都喂饞了。”

“必須的,我們去吃飯。”我扶著師父向後面的廚房走去。

吃過了飯,我們都坐在炕上,兒子懶洋洋的在我的身邊轉來轉去,小野半躺在炕角玩手機,老公收拾好了,就靠在牆上坐著,一邊抽著煙。我坐在師父的旁邊,一臉的期待。

玻璃眼清了清嗓子開始給我們講故事,從來到這裡後,師父給我講了很多的故事和趣事,她講故事很清晰,跟說評書似的,特別吸引人。

故事發生在南宋時期,宋徽宗第九子趙構即位,遷都杭州,史稱宋高宗,建立南宋政權。冤殺主戰派岳飛,向金朝屈膝投降。在內,則大修宮舍,窮奢極欲,只圖偏安。是徹頭徹尾的昏君。紹興三十二年(1162年)傳位於孝宗,自稱太上皇。

宋高祖趙構時在臨安,也就是現在的杭州,有一個道士叫皇甫坦,此人精通道術,醫術,十分的出名。皇甫坦初避走蜀地,隱居道教第七洞天峨嵋山。據說,有一天他暮行風雪中,寒氣襲身,四肢冰冷,忽聽見道旁有人呼喚。他相顧四望,發現一道人安臥小庵中,遂留下與之抵足而眠。朦朧中即感覺到一股熱氣自兩足入,“蒸蒸浹體,甚和適”,很快便入夢境,安甜地睡至天明。這時早起的道人對他說:“他日可訪我於靈泉觀。”皇甫坦應其言,前往靈泉觀拜訪。兩人相談甚歡,皇甫坦方知此道人正是宋代名道、妙通真人朱桃椎。不久,皇甫坦又在酒肆中巧遇妙通,以為有緣,遂從之學道,“盡得坎離虛實之旨,內外二丹之祕”。後來皇甫坦治好了眼疾,也就是白內障,高宗十分高興,就給他建了一座道觀,叫清虛庵。

皇甫坦一日被高宗召喚入宮之後,回清虛庵的路上,見到路邊有一個小小的茶棚,正好口渴,就進入裡面喝水。茶棚裡有一對母子正在喝茶,那孩子只有七八歲的年紀,十分好動,那母親就哄他喝茶。本來也沒什麼,一般人看了就是一笑罷了。可是皇甫坦是修行的道士,見了卻深以為意。原來那母親大熱的天卻身穿厚衣,頭上有圍巾遮臉,見光即避。便隨後跟蹤,來到了一個小小的院落。

那母子進入後,便沒了動靜。皇甫坦等到天黑,便攀牆而入,見房中點著一盞小燈,孩子已經睡著,那母親卻坐在燈前為孩子補衣。本來也沒什麼,可是皇甫坦卻發現那女人補的並不是什麼衣服,而是一張人皮。一邊補一邊嘆氣,等到補好,就對著鏡子用藥水貼到臉上。皇甫坦大驚失色,就破門而入,當面責問那女子,是什麼妖人。那女子初時驚慌,然後便示面目給皇甫坦看,已經面目全非,都是那女子一針一線縫合,整張臉都是把掉下來的肉皮縫在一起的,另人望而生寒,恐怖之極。

皇甫坦不忍視,便問原由,原來那女子已死去多時,皮肉已爛,為了維持人臉,只好每天縫合。由於孩子弱小,沒有人照顧,女人雖死未死,便仍然照顧孩子,不能離去。說也奇怪,除了皮肉腐爛,其它與常人無異。既無陽氣,也無陰氣,只是怕光,皮肉一見陽光便有火灼之感,痛徹骨髓。

皇甫坦便給她檢視身體,沒有一絲活人的跡象,只是能行動,不能呼吸,也不需進食。皇甫坦對她說,人死就是死了,不管多麼的不甘心,終還是陰間之人,對孩子也不好。她若放下,便將孩子帶回清虛庵扶養長大,為她超度,讓她安心投胎。

那女子聽了,便跪下磕頭,謝過了皇甫坦,看了孩子一眼,便即倒地而亡。屍體瞬間其臭無比。皇甫坦連夜將女子埋於郊外,並立了一塊木頭的碑,上書,念兒之母,雖死未壗。

那孩子便由皇甫坦帶回庵中扶養。自此便再無異事發生。

兒子一直瞪著一雙圓圓的大眼,靜靜地聽玻璃眼講故事。等故事說完了,才問,“奶奶,那孩子的爸爸呢?”

我們幾個聽了都笑了,我摸著兒子的小腦袋問他,“你猜呢?”

“他爸爸一定是和他媽媽離婚了。”我們又大笑起來。一下子一個恐怖傷感的故事變得有趣起來。

第二天早上,我們便聽到有人敲門,聲音之響讓人心驚肉跳。給師父看門的老頭還沒來,這麼早,是誰呢?

我穿好衣服出來看時,見玻璃眼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門口了,大門一開啟,就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一臉的惶恐,“林師父啊,出事了啊,快來我家看看吧!”

玻璃眼很意外,這附近的大鬼小鬼,大妖小妖都懼於她的本事,從來都不會到這個地方來生事的。現在卻出事了,看來事情還不小,她冷笑了一聲,“冷無涯,你出來,你小子是不是給我去惹是生非了?”

小野正一邊穿棉衣一邊向外走,聽師父這麼說,才大叫冤枉,“乾媽,我一直很聽話的,我很久沒淘氣了。”我盯著小野,這傢伙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以前常淘氣?

“劉老三,你家裡是不是又丟了雞了?”玻璃眼盯著那個人問。

“哎呀,林師父,你就別開玩笑了,我家就是再丟雞,也不找小野啊,那都是哪百年的事了,是真出事了,你快來我家吧,再不去要出人命了!”看來劉老三真是急壞了。

“呵呵,好,我也不記你的仇,小野拿傢伙,咱們去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上我的地盤來撒野!”玻璃眼枯瘦的身子彷彿一下子充滿了能量,看上去戰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