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五章 魔書

第二十五章 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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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魔書

第二十五章魔書

韓各莊村的生下的孩子依然是個男孩,不過我知道這孩子是個鬼胎,不僅自己會一輩子倒黴運,還會給家人帶來不幸。但老仙家還是讓我把需要注意的告訴他的家人,以免以後出現什麼意料之外的後遺症,我們對不起人家。

所以我走之前告訴他家人,這孩子要姓外家的姓,六歲以前不能見陽光,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有什麼詭異的行為,就把我畫的符貼在他的手心腳心,封住他靈魂出入的地方,千萬別心軟,否則不是變成白痴,就是傻子,弄不好還會丟了小命。十三歲以後才會一切好起來,但是還是要注意車前馬後,小心別出意外。過年過節更不能讓孩子出門,容易生病。

呂家人當然不高興,因為我保證讓孩子不出事的。可是事情就是這樣,不一定按照你安排好的佈局。按宿命講,就是該是什麼命,就是什麼命,即使真的是劉旺龍投胎,應該也是這個下場吧。因為他的生日時辰是改不了的,命運就是改不了的。

小馬和劉警官當時並看不見鬼,我當時古里古怪的,他們根本就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從我的舉止和言語中判斷,出了什麼事。所以一直到迴天津,一路上兩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擦著冷汗。

回到天津之後,我去招待所看何萍,這次她可真的病的不輕,一直髮著高燒,說著胡話。人一下子就憔悴的許多,本來就瘦的像猴,這回都成猴爬杆了。我連忙讓小馬幫著把她送到了醫院,掛上了吊瓶。醫生說何萍受了很嚴重的風寒,但是我知道那可不是風寒,是鬼身上的寒氣,大病一場是免不了的。沒辦法,這個麻煩是推不掉了。

給家裡打了電話,我就在醫院照顧起她來。一星期以後,我見到劉警官,他說我們的那個案子已經結案了。死者死於心臟病突發,家屬也找到了,是個四川人,來天津打工的。我只好嘆氣,這個鄭靜慧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為什麼好端端的害死一條人命呢?何萍此時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聽了我們的事,給了我一個答案,我和劉警官又加以了補充,我只能暫時認為這個答案比較合乎情理吧!

其實鄭靜慧根本就不是想找劉旺龍說話,更不可能原諒他,她要求來這兒找他就是想報仇。幾十年的恩怨怎麼能是幾句話就能說清的呢!她倒並沒有想害死誰,那個女人的死也不是她做的,可能當時那個女人就是突發心臟病死了。

她當時看到了,就生出了一個想法,她得附到這個剛死的人的身上,要找到劉旺龍投胎的那家,親手殺死那個孩子,可能殺死的手段更加殘忍,然後讓那投胎後的劉旺龍死後和她遭受一樣的痛苦。可是她並沒有把一切都算計好,她是鬼魂根本找不到正常的路,不知怎麼亂爬就到了那個衚衕,正好力氣用差不多了,就死了。

可是等她恢復過來,她又爬起來出去。結果被何萍又撲倒了,又死了。到了公安局,那裡白天的陽氣重,她根本不敢出來,晚上我們去的時候,她又被驚到了,結果亂成一團,被我又打成了重傷。她被封入玉中,思前想後,唯一的辦法就是吃了劉旺龍的鬼魂,同歸於盡,因為此時她已沒有太多的能力再興風作浪了。最後呢,就是被迫投了胎,以後到底什麼樣,誰也不知道。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我覺得這也是唯一可以說得通的。因為我實在是不希望鄭靜慧殺死一個好好的人,雖然她是個怨氣極重的惡鬼。

告別了劉警官和小馬我們買了火車票回東北,回去時間也不緊張了,就沒買動車票,還是給嬸省點錢吧,何萍這一耽擱,我們沒少花錢啊!小馬和劉警官一直把我們送到火車上,因為何萍又買了一大堆的零食,那個大包又裝滿了。我那個箱子就直接扔在招待所了,回去也用不上,就丟掉算了。小馬見我們走了,還擠了幾滴眼淚,真是感性的人啊,我是連感動帶感嘆!

回去沒有那個鬼跟著,順利多了,一路唱著凱歌就回了東北。一入山海關,就特別激動,東北的山,東北的水啊,怎麼看都親切,最重要的是氣溫一下子就降了幾度,真的是好涼爽啊!

我把何萍送回了家,就給嬸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事情的一切經過,嬸很高興,因為這回是徹底的解決了,那個鬼投了胎,自然不會再找她一家的麻煩,大家自然皆大歡喜。

我快半個月沒回去上課了,老闆大發了脾氣,告訴我,以後再請假就別去上課了。我嘻嘻哈哈的打著岔,一個勁的承認錯誤,她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放了我一馬。學生們見我回來了,一個勁的報怨,代課的老師如何聽不懂,作業如果的多等等。我心裡還是比較高興,證明我,高大仙的課還是受歡迎的嘛。

恢復正常以後的一個月以內,我的算卦水平有了直線的上升,來找我算命或者看事情的多半都很正常,我請仙上身的速度也逐漸加快,甚至我點上香之後,馬上就有感覺了,那種全身疼痛的現象也慢慢地變好了,有的時候就和正常一樣。最令我滿意的一點就是,隨著算封和看事情的經驗的增加,老仙家又教會了我很多處理問題的辦法,現在我也可以算得上一個比較不錯的神婆了。

我的學生中有一個叫王星光的小男孩,個子小小的,胖乎乎的,一雙小眼睛,一笑就眯成了一條縫,小肚子胖得低頭都看不見腳尖,小臉蛋肉肉的,讓人總忍不住想去捏一把。王星光的學習不是特別好,但是他很可愛,上課時不搗蛋,下課時也總愛圍著我轉,唯一的一個缺點就是有點懶,不愛寫作業,不愛背單詞。他有三四次課沒來上了,我有點擔心,晚上下課就打了個電話給他的媽媽問一下。

她的媽媽聽我問他,就唉聲嘆氣的跟我講起這孩子的事。大概三個月前,有一天她媽媽帶他去買書,書店轉了圈,沒有看到特別喜歡的,就轉了出來,書店旁邊有一家舊書店,所有的書都打四折,兩人就一推門進去了。舊書店大家都看過,就是那種新舊書放在一起的,沒有什麼太細的分類,書目也多,兩個人

轉了一圈,頭都暈了,也沒看到孩子喜歡的。倒是她媽媽買了幾本便宜的小說,打算拿回去消磨時光。

王星光有點不高興,嘟著小嘴,不肯走。她媽媽沒辦法,就又帶著他轉了一圈,還別說,這一轉,還真讓王星光看到了一本超大號的漫畫書。書特別的厚重,大概念一千多頁,裡面的插圖全是孩子喜歡的柯南了,蠟筆小新之類的。王星光就嚷著要買,她媽媽看了看價格,原書是一百八的,打四折也得七八十,就覺得貴,不想買。可是王星光是連嘟嘴再耍賴,非磨著買,最後到底是買回了家。

買回家後,王星光就抱著書,當然是因為書太大,也太重了,小傢伙就抱著在**看。她媽媽就收拾屋子做飯也沒看他怎麼樣。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叫他吃飯,連叫了三四聲他都不答應。

她媽媽就奇怪啊,平時一說吃飯,這孩子早就亂蹦著跑過來了,要不怎麼能吃成一個小胖子呢?於是就進他的臥室看他,見他還在抱著書看,就把書拿開讓他吃飯,誰知道這孩子大喊大嚷著說什麼也不讓她碰書。她媽媽就生氣了,把書扔到地上,可是小星光撲上去就咬人,還大哭著說讓她還他的書。沒辦法,就把書放回他的懷裡,哄著他吃了一點飯。

可是每次見到飯特別親的王星光,這次卻吃的很少,放下飯碗就又回到房間看書。

她媽媽也沒敢再說他,就由著他,一直看到九點多,該睡覺的時間了,就再次進臥室,看這孩子還在看書,心裡就有點奇怪,什麼書這麼大的魔力,讓這孩子迷成這樣。就連哄再騙的翻了翻書頁,也沒什麼特別啊,就是一本普通的漫畫書。就放下心,也就一天的新鮮勁,明天有吸引他的就忘記了。就哄著小星光睡覺,可是這孩子說什麼也不睡,最後只好答應他抱著書睡,才關了燈,閉眼睛睡覺。

從這以後就更怪了,王星光不僅白天晚上的抱著書看,連上學都得帶著書,上課也不聽講,抱著書看起來沒完。老師碰書和老師急,同學碰書和同學急,大喊大叫,還連踢帶咬,把課堂弄得雞犬不寧,沒辦法,老師就讓她媽媽把孩子帶回了家。

結果更好了,這孩子來廁所都很少上,水也不喝,飯也不吃,就是抱著書看。兩口子一籌莫展,想趁著孩子睡覺的時候把書給偷出來,可是奇怪的是,一動書,他就醒,然後就大哭大鬧。現在學都上不了了,都三天沒吃一口飯了,本來胖乎乎的小男孩,瘦得不成樣子,誰看了都心疼。

聽她說完,我大概也猜出了幾分發生了什麼事,這個書不是簡單的書,裡面應該有故事吧!我問了她買書的書店在哪裡,就騎車去了。

那家書店的店面不大,倒是看起來很乾淨。我推門走了進去,一進門就聞到一種特別熟悉的味道,那是舊書特有的味道,有一種腐味,還有一種另人想沉溺其中的土味,不理解書,不愛看書的人是體會不出這種味道的。門口是一張桌子,上面堆積如山的書把主人都擋在了後面,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一個頭發篷亂的六十左右歲的臉從書堆後面露了出來。

“買哪本,拿來我看看。”他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我不買書,我想請問你一個事。”我笑容可掬,態度好的沒話說。人類的語言和態度有時候決定機遇。

見我這樣,那老人抬頭看了看我,“什麼事啊,借電話嗎?”那邊的桌子上面有一臺座機。

“不是的,我想問一下,你三個月以前是不是賣過一本很大本的漫畫書啊!”

“漫畫書?哦,我知道那個本書,因為太大本了,一直沒有賣出去,很少有人會看的。我記得好像是一對母子買走了。”

“是啊,就是那對母子,您老人家的記性真好。”捧人說話誰不會啊。

“呵呵,那你想問什麼啊?”他的態度也好起來。

“那孩子買了書就迷上了,好像得了病,我是他的老師,孩子不能上學我著急啊,您看您記性這麼好,那你能不能記得這本書是誰賣給你的啊!”

“還有這事?你問別的書我不記得,我也不認識,但是那本書我卻記得。”

“太好了,說說,我看能不能幫到那孩子。”

“其實沒什麼,那本書是我的一個親戚家的,關係比較遠,有多少年不聯絡了,有一天突然來我這兒,就只帶了這本書。我有他家的電話,要不你和他聯絡吧!”

“太好了,太謝謝你了,現在就只有你們這些老年人還這麼熱心。”我又捧著他說。

“可不是啊,現在的年輕人可不能管這個閒事。”說著,他拿出了一個本子,翻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個電話號,給了我。

謝過了老人,我用電話播了號,聽到了一個很沙啞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讓我從嗓子眼裡想咳出來。“誰?什麼事?”

“我,和你不認識,是這樣的,你是不是賣到舊書店一本舊的漫畫書啊!”

“漫畫書?是的,我賣過一本,怎麼了?”

“那本書是不是有過什麼人因它而死啊!”

“你胡說!”說著,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冷笑著,看樣子我猜測的是真的,否則他不會緊張的結束通話電話。

我又再次播了號,這次電話響了好久,才再次接了起來。

“我不是說沒有這回事嗎?你想幹什麼?”

“大哥,我和你說實話吧,我有一個學生,就因為買了這本書,現在孩子病得很重。您能不能和我說說,這本書的背後到底有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唉,你這個人,如果是這樣,那

吧!”

“那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我是什麼好人,其實我知道這本書是本魔書,它就是一本魔書。是我把他賣掉的,我沒辦法,它真的很恐怖。我的兒子是被這本書打中死去的,從他死以後,我就想把書扔掉,可是每次扔的時候就會看到兒子抱著書依依不捨。我也想把書燒了,可是一點火,就會看到兒子淚流滿面,求著我不要那樣做。每天只要這本書在家,我就會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是我兒子在和我說話,我沒有辦法,又不忍心毀了它,就只有把它賣掉。”

“原來是這樣,孩子的魂魄應該是在死的一瞬間進到了書裡,你兒子的骨灰在哪裡?”

“在殯儀館啊!”

“那你能不能幫個忙,把骨灰帶出來。把那個孩子治好,我也可以讓你兒子的骨灰和靈魂合在一起。”

“真的?”他又驚又喜。

“是真的,明天你就去殯儀館,帶上骨灰,要用傘遮蓋住,一定不能見到陽光,坐車的時候要用紅布遮上,也不能見人的。還有,你要讓骨灰盒的正面衝外,不能衝著自己。到陽光小區的門口,十點鐘,我會在那裡找你。”交待完了,我又打電話給王星光的媽媽,告訴她,明天一定要在家,我幫她解決問題。她一聽樂壞了,直要說謝謝我。

第二天我在陽光小區門口見到了抱著骨灰盒,一臉愁容的男人,帶著她去了王星光的家,一進門,我馬上就看到了一個男孩子大概十七八歲,站在客廳的地上,冷冷的看著我。我衝他點點頭,抬呼了下,“你叫王冠平吧!”那男人一驚,差點把骨灰盒掉在地上,王星光的媽媽也嚇得臉色雪白。

我沒理他們,告訴那男人把骨灰盒放在桌上,走進臥室,見王星光一動不動的抱著書躺在**。我走過去結了一個手印,點在孩子的額頭上,再拿了一張符貼在了孩子的腳心。一下子就拿起了書,王星光沒有一點反應,任由我拿走了書。她媽媽見狀興奮異常,“啊呀,高老師,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們是說什麼也拿不走書的哦!”

我還是沒理她,轉頭去看飄到房頂上的王冠平,“你下來,我有話和你說。”

所有人都有點驚嚇過度,因為沒有人可以看到他。王星光的媽媽連忙躲在了她老公的背後,而那個男人則面如土地灰。王星光爸爸是最冷靜的,但是腿也開始發抖。

王冠平從房頂飄了下來,“你從書裡能出來有多久了?”我問他。

“沒有多久,昨天開始吧!”

“你不知道自己有點過份嗎?你在傷害這個孩子。”

“我知道不對,所以今天我沒有在書裡迷他,如果沒有他的精神力量,我是出不來的。”

“你現在出來了,可以解了孩子的幻術嗎?”

“可以的。”他飄進屋裡,我沒有動,等著他出來。

“現在可能聽話了嗎?”

“嗯。”他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來吧,”我從骨灰盒中取出咽口錢,又拿出紅紙寫了去字。隨手打在王冠平的頭上,用硃砂在咽口錢上一點,燃起一柱引路香,放在骨灰盒前。

“嗚呼,生而為英,死而為靈。其同於萬物生死,百復歸於萬物者,暫聚之形,不與萬物共盡,而卓然其中揚者,後世之名。嗚呼,別父西去,其軒昂磊落,突兀崢嶸,而埋於地下者,意其不化為朽壤,而為金玉之精,想見音容空有淚,欲聞教訓杏無聲,痛親傷永逝,揮淚憶深情,悲涼悽愴,不覺臨見而損涕者,王氏冠平。”

念罷了引魂經,我拿了一個哭喪棒,一指王冠平,見他和他的父親已經泣不成聲,我心裡也一酸,一下下引著王冠平走向骨灰盒,見他一閃進去,便把咽口錢放在頂上,紅布遮蔽。長長的嘆了氣。屋子裡一時安靜極了,幾個人都淚水迷了雙眼。

這時一個小小的怯怯的聲音從臥室門口傳了過來,“爸爸媽媽,高老師,你們在做什麼?”大家一起回過頭去,見一個小腦袋在門口露了出來。大家都破涕為笑,這麼可愛的孩子,沒事了,該高興才對。

從王星光家裡出來,我看著滿街上行走的人流,長長的舒了口氣。

人死後會化為靈,而靈也是有感情的,那些飄蕩在人世間的靈魂,也會帶著對親人和和愛人的思念,陰陽間的這種溝通心聲的途徑就是我們這樣的神婆,前塵若夢,應在瑤天,何年化雨東來,復潤春庭,生香一束,椒酒三斛,但願我能讓生者死者完成他們的願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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