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他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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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3章 他的王后
第703章 他的王后
“開棺!”
隨著顧時瀾一聲令下,眾人合力挖開早已鬆動了泥土。
看著那泥土四處都是血,顧時瀾心如刀割,幾乎站立不住。
“陛下……保重龍體啊!”太監幾乎不敢去看棺材。
便是這周圍四處的血,都能看出幾分痕跡了。
“開!開棺!給朕開啟!”顧時瀾渾身顫抖,雙目赤紅,極力穩住身子,死死看著棺材。
侍衛看了眼皇帝,默默將棺材蓋推開。
穿著一身大紅色,以示正妻之位的淑沅,面容泛著青色的露了出來。
雙手疊放在小腹前,十個手指全是血跡,已經露出了骨頭。
“啊!”
“啊!!”四周的宮女尖叫一聲,紛紛嚇得臉色煞白,噗通噗通跪了一地。
“沅沅!”顧時瀾痛心大呼一聲,直接跳下墓地,將淑沅一把抱起。
卻發現她渾身冰涼,早已失去呼吸。
顧時瀾痛得面無人色,整個人都在顫抖。
沅沅,沅沅,他唯一的妹妹,唯一的親人,沅沅,也沒了!
“孽障,孽障!容翎,容翎!朕要誅你九族!”顧時瀾滿臉是雨水,站在墓地中暴怒。
“我的沅沅,我的沅沅!我的妹妹……沅沅!”
“朕答應過母后要好好將你嫁了,要你好好過完此生,沅沅!”顧時瀾腦子發麻,這段時間鳳星沒了,雲箏沒了,妹妹沒了,他幾乎成了行屍走肉。
“你為了容翎,連哥哥也不要了。你連相依為命的哥哥都不要了嗎?”
“陛下,保重龍體啊!”太監跪在地上全都不敢站起來。
淑沅身邊的貼身宮女卻是傻呆呆的看著淑沅,目光呆滯,滿是不可置信。
“公主,公主……公主,不可以,公主不可以啊。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宮女幾乎要癲狂了,直接衝上去就要拉著公主的屍身怒問。
“做什麼,快押住她!”太監嚇得臉一白,連忙讓侍衛將她制住。
真是天大的膽子,居然敢跟陛下搶人了。
宮女卻是哭的無法自持,看著公主的屍身滿臉痛心震驚,直接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公主,公主,你怎麼可以!天啊,公主!”
“公主,就算不為了陛下,您也要為肚裡孩子想想啊!天啊,公主!”宮女渾身顫抖,喊出的話卻是讓顧時瀾渾身一驚。
轉頭震驚的看著宮女。
“你說什麼?”顧時瀾一字一頓道,身上都在抖。
“公主有孕,公主有孕四月了啊。那次駙馬爺下令讓公主墮去胎兒,公主不忍,一直躺在**三月才保住孩子。躺到渾身發腫,一雙腿都變形了都沒敢起來啊!”宮女哭的撕心裂肺。
直接爬上去跪在公主身邊不住地磕頭。
顧時瀾渾身無力的後退一步,彷彿一身都被抽離了力氣。
“你竟……這般愛他嗎?”顧時瀾喃喃道。
“把容翎拖出來,給朕鞭屍!朕要他不得好死,要讓他生生世世飽受鞭撻痛苦!”顧時瀾怒斥一聲。
“不要啊陛下,公主已經受了太多苦,便讓她安息吧。便讓她安安靜靜躺在一起吧。他們一家人,也算是團圓了!”宮女在地上使勁磕頭。
“奴婢會去好好照顧公主,求陛下成全。”說完,一頭便狠狠撞在棺材上,血水四濺。
顧時瀾微閉著眸子,在大雨中站了好一會才將淑沅放回棺材中。
“合上吧。”顧時瀾語氣淡漠,整個人都好似被天下拋棄了一般。
孤零零的無助的緊。
侍衛走上前,眼神一掃,雙手卻是猛地收緊。
抬頭看陛下,發現陛下已經轉過身不忍再看了。
侍衛雙手都在顫抖,方才棺材蓋不曾掀開,此時抬起來才發現……
棺材蓋上許多血手印,似乎是公主最後掙扎著反悔了。推棺材蓋卻不曾推開。
侍衛心中猛地一沉。
心裡一狠,便直接將棺材合上了。
天下還需要陛下,朝廷還需要陛下,有些東西,不知道更好。
讓陛下知道親妹妹是為了愛自願殉葬,遠比如今看見這斑駁血跡的好。
眾人哪裡知道,淑沅是在呼吸抽離之際,突然感受到了胎兒的劇烈掙扎。
感受到了胎動。
“陛下,這裡有具女屍還有豺狼的痕跡……”旁邊的侍衛突然道。
“奇怪了,這裡曾經出現過大量狼群,竟然不曾啃咬屍體。”侍衛嘴裡嘀咕著。
顧時瀾心頭一跳,便朝著樹下走了過去。
過去才發現,四處都是雨水,幾乎沒有一處乾的地兒。
那樹下彷彿被開闢了一塊真空地帶似的,幾乎沒有一滴雨淋過去。
“箏兒……”顧時瀾輕呼一聲,看見依靠在樹下的雲箏,彷彿又見到了她笑靨如花的模樣。
他找遍了全京城,哪裡知道竟是與容翎合葬在了一起。
“箏兒,時瀾帶你回家。”顧時瀾聲音沙啞,心口空落落一片,彷彿早已麻木。
侍衛想接過去,顧時瀾眼神一掃,便退了下去。
顧時瀾親自抱著雲箏,一步步走了回去。
他突然明白,他苦苦找尋的鳳後,他尋遍天下都找不到的殞落帝后。
竟然……
就在身邊。
那個人是雲箏,是雲箏!是他心悅的雲箏啊!!
雲箏是他命定的鳳後,是他的王后,那是他的妻啊!!
出生都不曾哭過的顧時瀾,抱著雲箏,兩行眼淚從臉頰劃過。
太監見了猛地一驚,低著頭竟是不敢再看。
陛下出生時都是笑著出生,不曾哭過。
先皇去世,太后去世都不曾哭過。前幾日宮中古樹突然倒塌,陛下落淚便已經是震撼了。
此時竟是為懷中女人落淚。
太監猛地想起鳳星傳聞,心裡一涼便不敢再看。
“箏兒,朕帶你回家。”顧時瀾猶如行屍走肉一般,滿臉看不出絲毫情緒。
此時的三笙,卻是在街頭四處尋找,嘴裡喃喃叫著姐姐。
宛若瘋狂一般。
神色又是崩潰又是驚慌,還有幾分絕望。
“姐姐……姐姐……孃親,孃親……你在哪裡,不要三笙了嗎?”
三笙赤著腳,站在雨中,看著容府大門四處都掛上了白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