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一十五章 遠山村田勝男

第二百一十五章 遠山村田勝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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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遠山村田勝男

第二百一十五章 遠山村田勝男

老頭開著老捷達,半夜到了上午,方才抵達了目的地,南縣山鎮遠山村。

山鎮位於南縣的最邊緣,與庫溝隔了幾十公里路,前段路是平路,一半路是山路。

鎮如其名,山鎮山多,座座高山蜿蜒連綿不絕,交通苦難,處處盤山泥路依山而立,猶如天險,與百丈高崖相鄰。

正是如此,令本是一小時左右的車程,足足的開了有七個小時之多,這還因為老頭是老司機。

除了山多,另一大特點,是窮。

當初田七被通緝,多年流竄在山鎮的數座深山中,靠的便是一個險字。

他是個狠人,帶著一幫瘋狂的弟兄,比野獸凶猛,遇獸吃獸,無獸食人。

能做到天-怒人怨,人人喊打,這和他的作死,脫離不了關係,他在大眾眼中,已經脫離了人這個字眼。

哪有人,能做出這般的事情來,簡直太獸了。

“甜甜啊,你看,你田七叔叔已經走了,他讓你保留的一些東西,你是不是應該拿出來了,現在家裡挺難得。”

老捷達停在了遠山村的寸頭,就這麼一輛破車,卻是整個遠山村唯一的一輛汽車。

最近的加油站,都在幾十裡外,這一次去南縣庫溝鎮,老頭是足足的騎了半天的腳踏車去鎮上打的油加在了車子裡。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們本來沾了兒子的光,成為了那‘雞犬’一般,享受了一段不短時間的榮華富貴。

窮人過富日子好過,可一對窮人,過了錢當糞土隨意揮灑的日子,再回去過苦日子,他們過不了。

這對老人,幾乎是吃不下喝不下,只有餓的急了,才能下嚥粗糧。

田七沒有出頭之日,什麼都沒有留下,當年官方橫掃,也沒有揪出來田七藏起來的財富,T市稱霸,加上在南縣各種壞事做盡瘋狂斂財,田七手裡的,絕對是一比相當可觀的數字,對平凡人來說,無異於是一座寶藏。

而在田七落魄後,仍有接觸過他的,只有田甜甜一家。

田甜甜父母故亡後,就剩下了一個田甜甜。

江湖傳言,田七的侄女,曉得田七的祕密,知道那‘寶藏’的位置,擁有開啟“寶藏”的鑰匙。

在田七活著的時候,多方顧忌,顧忌田七當年還流落在外面的兄弟們,現在田七死了,無數人,開始蠢蠢欲動。

T市的林念,是當初田七的女人。

“奶奶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聽了奶奶的話,田甜甜的臉色猛地變了一下,接著恢復如初。

厭惡之色在她眸底一閃而逝,先前,她沒有把二老往復雜裡想,這時,她想到了許多的東西。

為何二老,在她更難的時候,都沒有一句問候。

田七死了,卻突然跳了出來,要接管、照顧自己。

原來,都是為了田七的遺產。

心寒,自是無疑。

“裝,你還裝什麼裝,都到遠山村了,在這裡,你可以選擇不說,我們有的時間和你耗,乖孫女,你說說你是圖什麼,反正田七都已經死了,你把錢弄出來,我們分一分,你看看你爺爺我,我想抽軟中,捲菸絲的日子,我真是過夠了!”

田甜甜爺爺在捲菸,廉價的白色長方形紙片,只經過一遍烘烤的碎菸葉絲絲,他捲起來一支,又狠狠的扔在腳前,幾腳給它碾的稀碎。

原本接人時候的慈祥面貌,一下子,全都變了。

變得讓人不敢再認。

二老,不論是爺爺還是奶奶,臉上厭惡之色猶如化作實質。

他們要的,根本不是她這個人,而是,錢,海量的錢財。

“我說我不知道,你們相信嗎?”

田甜甜心中誕出了一種無力感,她是真的不知道田七留下的東西,她是有偷偷的去看過田七,給他送過不少次吃的,當然,她和李大明做的是相同的事情,目的卻是不盡相同的,她為的,只是送些吃的,算孝敬。

父母的死,不是意外,她對田七的感情是很複雜的,沒有田七,他們一家會很幸福。

她不是不喜歡穿裙子,只是,穿牛仔褲,應對突發狀況的時候,會跑的更快。

“不知道?信,我們是一家人嘛,你說的話,我們肯定是信得。”

奶奶的話,令田甜甜一呆,是她理解錯了嗎?

家人,還是可靠地?

“現在不知道不要緊,你什麼時候想起了什麼時候說好了,反正在村裡很安全,不會有人找過來,只要你受得了這裡的苦日子就好。”

奶奶的目光有些毒,田甜甜從她眼神中解讀出來了一股,你要是不說,就老死在村裡的意思。

“是啊乖孫女,你一個小女孩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夠花就行了唄,我和你奶奶是你叔的親父母,理應分的他的財產,當然,你要是肯交出來的話,我可以擅自決定,分你足夠快樂輕鬆生活一輩子的一小部分。”

爺爺也開口了,他話說的是那般的理所應當,同時,他捲了一根菸,打火,點上。

村裡唯一的商店裡那最廉價的軟盒香菸,他會裝著,但是捨不得抽。

靠種地,靠糧食的生活,太苦了。

艱難的存活!

當初,田七剛出事兒的時候,他們有錢,田七給留下了幾百萬的現金,給老兩口在南縣縣城購置了房產,車子。

但在老兩口沒有節制的揮霍下,房子賣掉了,豪車也賣掉了。

一無所有的他們,回到了遠山村老家,猶如被打回原形一般,過上了農民本質的苦日子。

回來的老捷達汽車,是他們在垃圾場買的破爛貨兒,為了在村裡維持面子,也是那面子,讓他們的生活更加的苦不堪言。

裝出去的大13,那些臉面,都要用錢來維持。

“你們從我這裡,什麼都得不到的。”

田甜甜閉上了眼睛,她沒有哭,可是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這兩位,是她在這世上僅存的兩位至親,他們的吃相,太醜惡了。

她是真的沒有那些東西,若是有的話,就憑他們現在的樣子,她也不給。

田七作孽來的錢,不如捐出去,捐給山村的孩子們,讓他們能夠汲取知識,結出智慧的果子。

“那怕是你不知道這裡的日子有多苦,你現在嘴巴厲害,但你很快就知道了。”

爺爺的聲音高上了八度,破音了。

田甜甜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她平靜了許多。

他們知道他們的哭,卻想不到她當初的絕境。

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喪失了至親,無人管理,肇事者逍遙法外,她靠著家裡僅剩的一些現金度日。

家中有存款,有保險,可銀行和保險公司,都因為她是一未成年人好欺負,打起了她聽不懂的太極。

道理一大通,要錢錢沒有。

一袋水泥一百斤,她不足一百斤的身軀,最初時候,艱難的扛起水泥,肩膀腫的有臉那麼高。

她能做的,能要她的,只有工地。

就是那簡單沉重的一份工作,還是她求著領班,求來的,不幹活,沒有錢,就會餓死。

她早已肩負起了平常女孩子肩負不起的重量,這二老,卻在倚老賣老,幻想著,會有田七留下的‘寶藏’,從而再次一步登天,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

那不正當的金錢,已經讓他們失去了兩個兒子。

而他們卻不自知,人,全部都鑽進了錢眼裡。

“你們讓我在這裡,我不走就是了。”

這兩人,畢竟是爺爺奶奶,父親的親父母。

田甜甜現在腿受著傷,但她是田勝男,哪怕是有傷在身,都能將超級胖子當成沙包甩來甩去,她手臂的力量,可以碾壓李大明。

兩個老人而已,她一隻手,他們都不是對手。

她感覺很悲哀,同時慶幸,離開是對的。

就連至親,都變得如此瘋狂,更別提那些更想要寶藏的人了,遠離李大明,當真是,保護了他的周全。

她只求,懷上孩子。

以後的生活,起碼不會太無聊,腿傷好了後,再考慮下一步。

“行。”

二老也不著急,老神在在,似乎是已經吃定了,田甜甜會受不了在遠山村的生活,會招。

“咱們村距離最近的車站有幾十里路,山上還有豺狼虎豹,你若是想跑,隨便跑好了,但是,我警告你丫頭,你要是跑了再被我抓回來,一定打斷你的兩條腿,把你賣給人牙子,送去大城市當j!”

恐嚇,嚇唬,爺爺很凶惡,像個威風凜凜的大痞子,一代俠客,他好像感覺自己很帥。

田甜甜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她到了這裡,很無奈,農村的苦,她吃得下,如何也要比工地那來的輕鬆。

對二老,她僅剩一絲理智,保持著尊敬之心。

“你也別想打電話報警,警察不會管的,而且,咱們村沒有訊號,打電話也要到一座山外的鄰村打。”

山路的幾里幾里,是地圖上的距離,實際距離,會更長,因為山路十八彎,艱難阻險太多,一個繞字將山鎮貫穿。

遠山村的房子,大多都是山石頭和黃泥造的,田甜甜爺爺家,在一座開墾了半邊山的山頂上,一邊是滿是奇珍異草松樹環繞的山,另一邊是個大坡兒,種滿了抗旱的糧食和山楂樹栗子樹,中午,許多石頭屋開始做飯,燃起混著柴火香味的裊裊炊煙。

“我手機扔掉了。”

置之死地而後生,田甜甜斷了自己的路,她也害怕,害怕忍不住會聯絡李大明,令一切前功盡棄。

她恨啊,恨自己的不正常,恨自己會有田七這麼一個親戚。

讓她不敢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她怕自己變成喪命星,害到對自己好的人。

“嗯,也是。”

半邊籬笆半邊牆,田甜甜爺爺家的小院,和其他房子的佈置大概相同,正屋,兩邊偏房,還有一間灶屋,一間柴房,院子裡,散養著幾隻公雞,還有一塊兒用藍色網子隔出來的地兒,裡面種著幾乎都凍黃了部分葉子的老蔥。

田甜甜被帶到了一間偏屋裡,她進去了,二老出去了,咔嚓一聲,給門落鎖。

“你每天只有一頓飯吃,愛吃不吃,吃喝拉撒都在屋裡進行,等你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大家一起過榮華富貴的日子。”

偏屋裡很暗,很潮溼,有一張堆滿了雜物的小床,還有一個櫃子,上面的灰塵有一指後了。

田甜甜看了一眼木頭門和鐵栓子,嘴角動了動,這樣的門啊,真是看不起她田勝男。

攔,也只能攔住,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小女孩吧。

令他無奈的是,二老,一人一個小板凳,就坐在偏屋的門口晒太陽,他們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從田甜甜那裡掏出來結果。

將**亂碼七糟的東西統統掀在一邊兒,田甜甜坐在了僅剩一張墊子的小**,她躺下,輕輕的揉動著受傷的腿。

家人如此,不靠也罷。

她在思緒人生,思考將來。

她可是田甜甜田勝男,這一生,她可不想就這麼過去了,當一隻囚禁起來的麻雀。

總要做點兒事情的,如果自己夠強大,南縣縣城,她還要回去!

“吱吱吱——”

尖銳的叫聲,引起了田甜甜的主意,門縫處,透過來的光芒下,那是一隻肥碩的大老鼠,綠豆大綠油油的眼睛正在看著她。

???

僅是一眼,田甜甜就看到了老鼠腿上的繩,是屋外放過來的。

她爺爺的傑作。

一個女孩子,黑暗的環境裡,面對一隻相當恐怖的大老鼠!

老頭,幼稚的可愛。

田甜甜環視屋裡,從床下撿起來一塊石頭,“piu”的一聲,石頭擊中老鼠,老鼠頭被砸爛,場景有些血腥,當事人的田甜甜,卻只不過是嘴角微微上翹而已。

怎麼說,她也是經歷過生死的人。

險死還生,雖然現在更加的珍惜生命了,可她本來就不怕的一些東西,現在更加的無感了。

老鼠被拽了出去,門外的老頭無言。

“我斷了你屋裡的電線,你要是想不明白,就做一個一輩子生活在黑暗裡的人吧。”

屋外,傳來了老頭氣急敗壞的聲音。

田甜甜不作應答,繼續揉起了腿,目光銳利如刀。

有朝一日魚得水,必叫日月換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