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分卷_第127章 反水

分卷_第127章 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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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_第127章 反水

似乎是被梁嫤所帶動感染,眾人如今都格外自覺的遵守著隔離區的規定,不需人提醒,就能入院就穿“白大褂”,勤用消毒水洗手,勤於觀察自己的體溫,甚至有些還自覺的跟著梁嫤學了一套保健操,沒事兒的時候就在院子裡動動扭扭。身體好,抵抗力強,才不會被外邪打倒。

這就是為什麼同樣是瘟疫,卻有人容易被感染,有人不易被感染的原因。人體內的內環境不同而已。

經過樑嫤和吳郡郡守的通力配合,吳郡的瘟病控制情況大有改觀。

全民積極防禦,感染人數急速下降。

連續多日沒有新的死亡病例上報。

這日梁嫤正在隔離區的診室裡洗手,打算待會兒就回去,昨日收到來信,說李玄意到了淮南郡,過幾日就會過來和她匯合。

回信是不必了,倒是可以等他來了,叫他看看,沒有他,她一樣可以做出一番事業,一樣可以成事!

梁嫤嘴角微揚的想到。

她正抬手要去拿帕子擦手,忽然從門外衝進幾個人來。

幾人都帶著口罩,手上還套著棉布的手套,很是防備的看著她。

梁嫤看著來人一愣,“這是做什麼?”

幾人只緊緊盯著她,卻沒有說話。

只見門外緩緩走進兩人來,走在前面的是郡守劉信,後面的則是同是京城裡來的王太醫。

梁嫤心下一頓,暗道來者不善。

就見王太醫板著臉道;“據有人舉報,梁刺史有發熱症狀,且頭面微顯紅腫之症,疑似被感染大頭瘟!需得隔離觀察!”

梁嫤皺眉,她有沒有發熱,有沒有感染大頭瘟,她自己會不知道?

“王太醫,說話要講究憑證,我如今就在這兒站著,敢問你,我可有發熱?可有看到我頭面紅腫?”梁嫤反問道。

王太醫上前抬手探向她額頭。

梁嫤立時後退一步。

王太醫看著她笑道:“梁刺史不必緊張,咱們都是大夫,醫者更不能諱疾忌醫,鄙人不才,還是給梁刺史診個脈吧?”

梁嫤擔心他手上有端倪,不肯讓他靠近。

劉通道:“梁刺史這般躲閃,分明是心虛。您不必擔心,您自己就是大夫,親手救治了不少的大頭瘟病患,更是應該心中無懼才是。如今只是隔離觀察,您好了,亦或是發現並非大頭瘟,就會將您放出來了!”

劉信說完,一揮手,周遭戴著口罩手套的人上前將梁嫤圍住。

“得罪之處,還望梁刺史海涵,咱們也是沒有辦法,為控制瘟疫嘛!”王太醫說道。

梁嫤被人挾持住,直接帶進了隔離區的一個單獨的房間內。

她剛被推入房間,房門就從外面上了鎖。

窗戶也朝外鎖死。

屋裡只有一張竹床,一張坐榻和憑几,再無其他。

從門上和視窗透過依稀的光,讓白日裡屋裡也顯得有些晦暗。

這事來的太突然了。

梁嫤被關進屋子裡良久,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原來劉郡守的鼎力配合只是緩兵之計?等她幫他控制住瘟疫之後,再反過來,轉手對付她?

她都答應了劉郡守,不會將他以黨参換元參的事上報給聖上,也

不會將他消極應對瘟疫的作為上報。他為何還要針對自己?

梁嫤回憶著剛才那一幕。

王太醫和煦的笑臉出現在眼前。

莫非將自己關起來,王太醫才是主謀?劉郡守是受王太醫唆使?

為什麼呢?

梁嫤盤腿坐在榻上,用手一下下輕敲著憑几。

他們將她關起來,是為了做什麼?

吳郡的瘟疫雖未完全掃除,但越來越少的新增病例,越來越多的康復者離開隔離區。說明瘟疫已經被控制住了。

她和劉郡守並沒有利益衝突,也斷然犯不著為了之前的不愉快去上報聖上來得罪他。他不該在這時候針對自己才對?

且李玄意就快要回來了,他們將她關起來,又能關的了幾日呢?

只要李玄意回來,一定會將她放出來的……除非……

梁嫤想到這兒,心中一滯,立即抬手落在自己脈門上。

她反覆診了三次,又迫使自己平心靜氣,來感受自己的身體狀態。

她觸控著自己的額頭,後頸,腋窩。

她竟真的,微微發起熱來!

且脈象也表明,她確實感染了大頭瘟,只不過病症還在前期。

她怎麼會感染大頭瘟呢?明明每次消毒都做得很認真。

且她很注意休息,即便忙於控制瘟疫之事,她也保持著每日至少八小時的睡眠,每日晨起還跑步鍛鍊。

梁嫤忽而想起,自己是剛剛才發起熱的。

王太醫和劉郡守將她帶來這裡隔離之時,她甚是都還未發起熱來。

王太醫的醫術已經高明到觀其行而知其病了麼?甚至不用給她診脈,就知道她所患病症?

梁嫤忍不住冷笑,她可不覺得王太醫的醫術那麼高超!

這隻能說明,他知道自己一定會被感染大頭瘟!自己是故意被人傳染的!

大頭瘟的傳播途徑很廣泛,和流行性感冒的傳播方式類似。她很清楚,王太醫如今也很清楚。

她所用的飯菜,茶點,碗筷全是由旁人準備,若是想在這些方面動手腳,並不是難事!

梁嫤按了按額角,嗓子已經微微有些發澀發痛了。

“吱呀——”一聲,門被拉開一條縫。

從外面遞進來一碗湯藥,一隻帶著手套的手將湯藥放在地上以後,飛快的縮回手去,“梁刺史,請用藥吧,您病好了,自然就能出去了。”

說完,那人就快步離開門口。

讓她生病,再給她藥喝?

梁嫤起身來到門口,端起藥碗來使勁兒嗅了嗅。

隱約能分辨出藥裡有甘草,芫花,烏頭,貝母,半夏,還有什麼,一時難以分辨。單這幾味藥,就是反三十六味藥裡的相反相剋之藥。

這那裡是要給她治病,分明是要她的命!

梁嫤端著藥碗,站了一陣子,恍然明白過來。

他們這時候急不可待的將她關起來,又是不惜周折的讓她被感染上大頭瘟,又是送湯藥“醫治”。就是想讓她在李玄意趕到之前,就死在這間屋子裡!

他們根本不會給她機會,讓她等到李玄意趕來,將她放出去!

原來他們想要的是她的命!

且還要

造成她死於瘟病的假象!瘟病讓江東死了那麼多人,就算多死她一個,也沒什麼可疑的不是麼?

梁嫤心頭一涼,將藥碗擱在憑几上。

她趴在門縫裡向外看了看。

外頭站了兩個小廝,都帶著口罩,時不時的回過頭,往門口看上一眼。

梁嫤退開門邊,又趴在窗戶縫裡往外看。窗戶朝外鎖著,不遠處也站著一個小廝,時不時回顧視窗,好似生怕她逃出去。

梁嫤坐回榻上,故意讓她染了病不說,還將她看管的這麼嚴,這是要守死她呀!

她絕不能被困死在這裡,要想辦法逃出去。

但首要的任務得先醫好自己。

門外送進來的藥不能喝,大頭瘟若不能及時醫治,確實會病死的。

她側耳留意著門外的動靜,並從懷中摸出她隨時都攜帶在身的銀針。爺爺說,但凡藥石能治之病,鍼灸亦能治。

大頭瘟若不食藥,只靠鍼灸能不能祛除病邪呢?

梁嫤回顧著醫理,分析著大頭瘟的病因,思量一番後,迅速在自己身上捻入銀針。

聽聞門外動靜,她便迅速收針。

幾番下來,已是一身的汗。

下午和晚上都沒有人給梁嫤送飯。

梁嫤倒也不敢期盼有飯菜來,就是有,她也未必敢吃。

夜裡梁嫤躺在**,忽而發起高熱來,她只覺頭昏昏沉沉的,嗓子疼,腰也疼,膝蓋也抽抽著疼。

她從病痛中甦醒過來。

側耳聽著門窗外寂靜的只有夜風呼嘯而過。

她忍住頭昏腦脹,摸出銀針,在黑暗中憑著感覺為自己行鍼。

速度倒是比白日能看見時慢了不少,但好在準頭還是不差的,行鍼扎錯了地方,可是會後果嚴重的。對自己,她自然分外小心。

約莫摸索了多半個時辰。

她渾身發了汗,腦門兒上也全是汗。

但整個人卻覺得筋骨都鬆快了,頭上也輕鬆了,不那麼沉甸甸的直往下墜了。

她收起銀針,輕手輕腳的跳下床,從門縫裡往外看,外頭依舊守著兩人,一個在廊下緩緩走來走去,一個倚在廊下石柱上睡著了。

外頭一直守著人,夜裡都不放鬆。

這是打定了注意讓她“病死”在裡頭呢!

梁嫤依舊輕手輕腳回到**,如今逃不出去,好在她不用真的被疾病纏身,還是先睡好了覺,養精蓄銳,放好和他們徐徐圖之!

第二日清晨,梁嫤半睡半醒之時,被一陣腳步聲,和打招呼的聲音吵醒。

她躺在**沒動,側耳聽著外頭動靜。

“送進去的藥,她喝了麼?”是王太醫的聲音。

“小的……也不知道啊,反正送進去了,小的不敢靠的太近,這可是大頭瘟啊!”看守說道。

王太醫不滿的哼了一聲,又問道:“昨夜裡有什麼動靜麼?”

那看守停了一陣子才道:“沒,沒什麼動靜,夜裡她好像不太舒服,呻吟了幾聲,沒別的動靜了。”

王太醫嗯了一聲。

梁嫤聽見他靠近門口的聲音,便抬手在自己臉上使勁兒搓了搓,將臉頰搓得通紅,雙眼微眯,緊蹙著眉頭,一臉痛苦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