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分卷_第119章 懷疑

分卷_第119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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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_第119章 懷疑

上官夕抬頭,一雙淚眼看著梁嫤,“師父……我不想走,不想離開你,我還沒學會梁氏三十六針呢!”

梁嫤輕笑了笑,“你想繼續留下來學習也不是不行,但不管怎麼說,應該讓你的家人知道此事才好。”

上官夕吸吸鼻子,“那如果我還沒學會,阿耶就來把我抓走怎麼辦?”

梁嫤看著她道:“你還是個小孩子麼?”

上官夕一愣,趕緊搖頭,“我已經長大了,獨自在外這麼久了,不是也好好的麼?還認識了師父這麼好的人!”

“如果你已經長大了,就該知道,自己為人子女,所肩負的責任。即便和父母意見相左,也不能任性的想走就走,將父母扔下不管,害他們為你擔憂。有自己的想法,就要說出來,徵得他們同意,如果他們不能同意,就要證明給他們看,你才是對的!逃避,是懦夫,是軟弱,是幼稚!只能說明,你還沒有長大!”梁嫤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清晰。

不禁連哭泣的上官夕,忍住了哭,怔怔的看著她。

連坐在榻上的李玄意,都目光幽深的望著她,目不轉睛。

上官夕抽抽鼻子,擠出眼裡的淚水,“師父……我,我知道了……”

梁嫤點了點頭,笑道:“這才對,回去寫信給你的家人,告訴他們你如今平安無事,身在何處,去向何方。也好叫他們安心,至於他們會不會來將你帶回去,那是以後的事,好麼?”

上官夕苦著一張臉,無奈的點了點頭,“嗯,我聽師父的。”

梁嫤笑看了一眼李玄意。

李玄意伸手衝她比了個大拇指。

梁嫤脣邊笑容又大了幾分。

原來世子爺也有無奈,沒辦法的時候啊?

梁嫤將上官夕帶回她們的船艙內。

夜色已深,兩人洗洗各自躺在**。

雖然對琅邪上官氏,和上官夕的身份,離家出走的原因,都十分好奇。但梁嫤忍著,什麼都沒問。

倒是上官夕年紀小,沉不住氣,趴在**,低聲道:“師父,你睡著了麼?”

梁嫤嗯了一聲,“還沒有。”

“師父,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阿孃不在了,阿耶娶了別的女人,以前很疼你的,什麼事都依著你。可那個女人進門以後,阿耶就不一樣了,變得不再像以前一樣疼愛你,凡事都相信那個女人……你,你會怎麼辦?”上官夕小聲問道。

梁嫤藉著月光,向她的床榻上看了一眼,想到一句老話兒,“有後娘就有後爹”,上官夕的父親,也是這樣麼?不然為何逼得上官夕連家都不待了,好好一個大家閨秀,卻寧可混在外頭,流落街頭,當個小乞丐,也不願被家人找到?

“如果那個女人對我不好,我會想辦法,讓爹爹看清她的真面目,想辦法,讓大家看到她的壞心腸。如果爹爹明知道那個女人的歹毒,還是非不分的話。我會收斂起自己的鋒芒,努力小心的成長,在我的力量足夠與他們對抗的時候,站立來反抗。”梁嫤低聲說道。

上官夕趴在床邊,聞言默默出神了一會兒。

梁嫤好一陣子不聽聲音,以為她已經睡著了

,忽聞她咕噥道:“可是我沒有時間吶……沒有時間再等了。”

上官夕小小的人兒,縮在**,長吁短嘆,漸漸睡著。

梁嫤也迷迷糊糊的入了夢鄉。

這個不平靜的夜,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

早晨眾人起的都有些晚。昨夜忽遇水賊,讓眾人都沒有休息好。

眾人晨起後,洗洗刷刷,用了早飯。

上官夕正坐在她和梁嫤的船艙裡,趴在高几上,咬著筆頭,遲遲不肯落筆。

梁嫤笑看著她,“昨晚可是說好了,今日就寫家書的。咱們的上官夕,不是最勇敢的麼?連個家書都不敢寫了?”

“誰說我不敢!”上官夕哼了一聲,提筆蘸了墨汁,大大咧咧在紙上寫道:“平安,拜師學藝中,勿掛!”

梁嫤瞟了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上官夕氣惱的放下筆,將寫了字的紙團成團,在手裡搓了幾下,起身來到窗邊,伸手狠狠擲出窗外,看紙團落入江中不見。

她又跪在高几旁,重新提筆。

這麼反覆扔了好幾張紙以後,才算是平靜下心緒來,提筆好好的寫了一封像樣的家書。

吹乾了墨跡,裝入信封,交個梁嫤。

梁嫤來到三層,將上官夕的信給了李玄意。

李玄意看著她道:“哄孩子,你倒是有辦法。”

梁嫤笑了笑,“原來世子爺也有不擅長的事?”

李玄意搖頭,“我不擅長的事多了去,比如如何將你留在身邊,我就不甚擅長。”

梁嫤臉上的笑淡了幾分,“我以為你早駕輕就熟了呢!”

李玄意看她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將上官夕的信放入另一個更大的信封裡,信封裡還有李玄意給上官睿行的親筆信。

忙過了早上的時候,在臨近晌午,李玄意命船停下,墜下小舟,讓人乘小舟下船上岸,快馬加鞭,將信送到上官家,上官睿行手中。

船並未多逗留。等人下了船,小舟重新系上大船,便重新起航。

這日順風,風和日麗。揚帆順流而下,船行進的速度非常快。

雖不見兩岸猿聲啼不住,但趴在船艙裡的視窗,向外眺望,兩岸景色,還是十分賞心悅目的。

上官夕寫了家書以後,似乎也想開了。

反正信都送走了,上官家的人遲早會找過來。與其悶悶不樂,不如再肆意的玩兒上幾日。及時行樂!

梁嫤也沒拘著她,任她在船上上竄下跳的瘋跑。

倒是旁人夜裡聽聞她喊了琅邪上官家以後,對她的態度大有改變。

就連錢太醫見了她,都不再上前挑釁,而難得的退避三舍。

旁人更是恭敬,討好。

梁嫤向李玄意打聽了才知道,琅邪上官家,是老牌的世家大族,自先秦時候,就有著超然的地位。且掌控著海運,富可敵國。

後來將一部分的海運交給朝廷以後,又控制著內陸的漕運。所以在水上謀生的,沒有不對琅邪上官家敬畏三分的。

上官元龍當家的時候,上官家行事低調,似乎在江湖上有收斂的意思。但上

官睿行當家做主以後,上官家反而有擴張之勢。

但據說上官睿行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寶貝女兒,小時候當男孩兒般養著,驕縱之至。

上官夕無疑就是那個傳說中,被驕縱的頑劣的世家貴女。

梁嫤倒是覺得,上官夕性格還好,雖有些任性,但心地善良,人也不難相處,並沒有什麼臭毛病。

她一面緩緩翻著醫書,一面想的出神。

艙門忽的被從外面推開。

上官夕癟嘴,臉臭臭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誰又惹你了?”梁嫤從床邊榻上坐起,“不應該呀,如今旁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巴結你還來不及,怎麼會給你氣受?”

上官夕踢掉木屐,盤腿坐在榻上,猛灌了兩碗清茶,“當面他們當然不敢說,可背後呢?誰讓我耳朵長,自己聽見了?也是我自己給自己找氣受!哼!早知道他們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就不吱聲,不救他們了!讓他們都落了水!我只管救了師父一個人就好了!”

梁嫤聽著上官夕沒頭沒尾的話,有些不解,“你又聽到什麼了?”

上官夕撇撇嘴,“師父,你說這些人,是不是白眼狼?沒心沒肺?我前腳救了他們,後腳就被他們議論說,勾結水賊,故意劫船!”

梁嫤聞言,微微皺起眉頭,搖了搖頭道:“不會,如果是你勾結水賊,故意劫船,又何必出聲,逼退水賊?”

“就是啊!真不知道他們的腦子都是怎麼想的!就因為我會脣點(黑話),就說我是賊麼?”上官夕臉上氣鼓鼓的。

梁嫤卻是搖頭,“旁人已經知道你是上官家的人,你會脣點,根本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更是救了眾人,眾人沒有理由說是你勾結水賊。你聽到旁人是怎麼議論的了麼?他們是將矛頭指向你麼?”

上官夕聞言一愣,轉臉看了看梁嫤,“師父什麼意思?”

梁嫤垂眸想了想,緩緩道:“我猜,是你聽聞有人議論說,咱們船上有人勾結那些水賊,但他們並沒有提到你的名字,對不對?”

上官夕皺眉想了想,點了點頭,“是,他們是沒有提我的名字。可這不是明白的懷疑我麼?他們說這船上有人有外心!不就是我是後來才來的麼!不是說我是說誰?”

梁嫤卻搖了搖頭,“應當不是說你。懷疑議論這種事一向是空穴來風,管他們要說誰,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了!”

上官夕光著腳,來到梁嫤身邊。

捧著臉,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梁嫤道:“師父,為什麼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好像都不會放在心上?臉上總是平靜的讓人看不出情緒?”

梁嫤一愣,“有麼?我以為,我是很容易被情緒左右的人!”

上官夕重重的點頭,“我應該拿個菱花鏡叫您看看的!這種淡然的樣子,和我阿耶好像!他也是這樣,好似什麼事兒都不能入了他的心!特別是在我娘沒了以後,連我的事兒,都不能讓他皺一下眉頭了,你說,他是不是不疼我了?”

梁嫤聞言,微微嘆息,“不是,他一定是很愛你,很疼你的!”

上官夕抬頭望著窗外遠山,一時沒有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