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88、奪花大會

88、奪花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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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奪花大會

被黃承安這麼一招呼,溫庭言溫大人絲毫也不敢怠慢,連茶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親自挑擔起了主持的職位,硬生生地將原本的主持司儀擠下了臺,涎著一張臉笑得打摺,蘇小曼覺得若是有蚊子從那飛過去都能被他臉上的那些笑摺給夾住。

“各位來賓,各位鄉親,在座的各位評審,大家下午好。 ”說畢,溫庭言還不忘禮貌性的微微勾腰對著蘇小曼他們這邊鞠上一恭。

不是鄉親來賓嗎?為何只對著他們鞠。

“嘿,沒想到這個什麼溫大人當起司儀來還像模像樣得了!”蘇小曼掩著嘴伸頭到黃承安耳邊小聲地說起了悄悄話。

“那當然,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他當浙官也不是一兩天了,這種場面也見識過不少,經驗自然也很是豐富咯!”黃承安嘴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懶懶地品著茶。

“可是……”蘇小曼看看臺下,依著臺下那稀稀拉拉的掌聲道,“我覺得這個溫大人不是什麼好菜。 ”

“嗯?好菜?”黃承安沒料到蘇小曼會用這種詞來形容溫庭言,憋不住就完全不顧及時間不顧及場合地大笑了起來,“他……他確實不是什麼好菜。 ”說完這句話,他才發現四周注視著自己的視線是如此密集,只能乾咳幾聲來掩飾住自己的尷尬與未完的笑意。

他扭頭看看蘇小曼,很顯然。 這小丫頭十分樂意看到自己出糗,正躲在一旁偷樂著。

“都是你!”黃承安輕輕掐掐她的小鼻子,一副看似怒意滿滿,其實卻是寵意泯然地模樣道,“害我出醜,你很高興的麼!”

蘇小曼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我很無害。 我很無邪,我是無辜的”的模樣。 道,“人家哪有!我才不想見你出醜了。 ”她扁著嘴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弱弱道,“我最喜歡看得是人家在臺上跌倒,要不,你待會兒表演一下,那麼我就開心了!”說完還一副認真又天真的模樣。 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黃承安。

呃——!他怎麼會攤上這麼個小惡魔!

蘇小曼和黃承安雖是在進行日常的嬉鬧活動,但落入對面那一排井然威坐地評審眼中,卻是不小的刺激——這兩人到底是哪裡爬出來地菩薩,用肆無忌憚的笑聲打斷溫庭言的致辭也就算了,竟然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肆意打情罵俏,好在浙水民風開放,若是丟在別的地方,指不定兩人如今已經被浸了豬籠。 變成落水死豬了!

可這景象落在溫庭言眼中卻是另一番風景。 這個女子一看就是不簡單呀!看看,看看,皇……黃公子這一個動作,一個笑容,一個眼神,那都是飽含著無限的溫柔呀。 嘖嘖嘖。 祖上積德,他溫庭言這回可算是挖到寶了,只要將這個女子孝敬好了,讓她在黃公子面前替自己美言幾句……哈哈哈,這加官進爵榮華富貴光耀門第全都指日可待呀!

到時候,他就再娶上幾房小妾,這加官了嘛,府邸自然也會換個寬敞些的,也就不用讓那些個小妾兩人擠在一個房間一塊伺候他了。 再不然就去把白大人的千金娶回來,那個美若天仙哦。 以前礙著這個官職不夠。 垂涎已久,卻沒敢上門提。 如今這……啊——!白小姐,我來了!

“溫大人?溫大人?”這是誰呀!!!他就要親到了,那紅紅嫩嫩地小嘴脣。 混蛋!讓他再多睡會兒不行嗎!

“啊!發生什麼了,黃公子您有何事嗎!”溫庭言見是財神爺叫自己,急忙抹抹嘴角涎著的**,恭恭敬敬道。

“如何?若是溫大人還未睡醒,可以先行回去睡飽了再來。 ”話雖說的漂亮,可黃承安那張臉上可分明大大的寫著:“你回去了,就別給我回來了,要滾就趁早!”

“我……我沒事,勞煩黃公子關心,咱們繼續,繼續。 ”溫庭言真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耳光,什麼時候做白日夢不好,偏偏在這黃承安面前,真是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我們首先有請的是玉瓊樓的豔玉姑娘,她要為我們演奏的樂器是古琴。 ”此言一出,臺下xian起小小的熱潮,甚至有幾個青年拉起了長布條,上頭用筆墨描畫著幾個大字:“豔玉豔玉,不可不遇!”

吶喊聲中,一名女子姿態妖嬈地邁著小碎步走上了檯面,一手斂著衣袖,對著觀眾與評審笑著施上一禮,嬌聲道,“小女子豔玉,在此獻醜了。 ”

接著幾個小廝抬著一座古琴上臺了,豔玉輕輕撥弄了幾下琴絃,在略微調節一下音奏。

就這會功夫,溫庭言發言了,“這位豔玉姑娘乃是玉瓊樓的頭牌之一,與清玉姑娘併為玉瓊樓最耀目的兩塊美玉。 豔玉姑娘最擅長古琴,所奏之音若如天籟,今日演奏的正是其中最為妙絕的古曲——《鳳求凰》。 ”

已經除錯好琴音的豔玉對溫庭言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妥當,可以開始了。

“好,接下來,就讓我們一同感受這美妙地琴音帶來的精絕吧。 ”

琴聲潺潺,音若流水行雲,從兩相依依相互纏綿,到悲傷淒涼絕意盡然,果真演繹的幾分入情動人。

“看來這青樓也是藏才之地呀,這曲子奏得真不錯,將情感的起伏低落大多表現了出來。 哎,只可惜這豔玉姑娘不是身在一般人家。 ”蘇小曼的語調中不覺帶上了一份惋惜。

“哦?小曼也懂這音律?”黃承安除了見過蘇小曼舞刀弄槍,倒真是從未見過蘇小曼擺弄過這些閒雅的事物,但聽到她這麼一說,又覺得她似乎真對此有所見地。

“怎麼!我看上去像是什麼都不懂麼!”蘇小曼不服氣地撅著小嘴揚揚拳頭。

——嗯,很像!“怎麼會!不像,一丁點也不像!”黃承安真是有口難言呀,他可不覺得在眾人面前當一回陳季常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哼。 ”聽他這麼一說,蘇小曼也不和他計較了,接著點評道,“這曲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鳳求凰也算是絕唱了,我倒是極為佩服兩個人的決心和勇氣。 ”

“你聽過這個故事?”黃承安有些驚訝,平日看似神經大條的蘇小曼竟會知道這樣纏綿地愛情故事。

“對呀,這個故事在我很小地時候就聽師傅給我講過了,但那時候並不能瞭解,也只能當故事聽聽。 ”

“那你現在能瞭解了?”黃承安問道。

“嗯。 ”蘇小曼有些懊惱,今天這臉怎麼紅個沒停了!

“因為誰瞭解的?”

蘇小曼沒想到他竟會問地如此徹底,將頭低地低低的,支支吾吾地思量了半天,又聽黃承安道,“是莫離?”語氣中帶著不悅的味道。

聽了他的話,蘇小曼猛的抬起頭來,用充滿怒意的眼睛盯著他,咬牙狠狠道,“是的!他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兩人賭氣似的都不再說話,且都是心不在焉地看著臺上一個個面容精顏,裝束華麗的女子上臺了又下臺了,似乎沒有一個落入兩人眼中。

“下面出場的是花滿樓的蝶舞姑娘。 蝶舞姑娘可是花滿樓最美貌且最賦詩才的姑娘,若論起舞藝弦色那也是無一不精呀,其中最為擅長的……如此說來,蝶舞姑娘可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下官實在無法說出她最擅長的,只因她每一樣都很是精妙,音色一出,既是餘音繞樑,讓人三月不知肉味……”

“溫大人看來了解的很深入呀。 ”黃承安冷冷的聲音不客氣的打斷了溫庭言的話,“難道溫大人與蝶舞姑娘很熟嗎?”

溫庭言聽他這麼一說,臉色刷白,盜汗四流,“黃公子誤會了,在下不過是就著這司儀的調查娓娓道出而已。 ”這能說熟嗎?那豈不是承認自己是花滿樓的熟客!

“哦,是嗎。 那我倒想見識見識這位蝶舞姑娘的琴藝是如何了得。 ”黃承安將眼對著溫庭言一瞄,溫庭言立即在這六月驕陽下打了個冷戰。 他方才就發現這黃公子黃祖宗的臉色不大對了,真是運背,難道這黃公子心裡的不爽落,全都要往他身上發洩了。

蘇小曼也被這小小cha曲引起了好奇,怎麼前頭那麼多姑娘出場,溫庭言都也是這麼介紹的,這黃承安也是一直沒吭聲,為何輪到這花滿樓的蝶舞姑娘,他會這樣!

花滿樓?!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