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抓jian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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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抓jian在床
日子一天天過去,蘇小曼這宮步禮儀學的也有些模樣了,夜裡頭若是精神好,她還會給黃承安來上幾段,解救解救黃承安那為朝中國事深鎖的眉頭。
但,說來也奇怪,自從她在黃承安面前練習過幾回之後,那些姿勢模樣做出來也越發的款款有意落落大方了,就那麼一弓膝一低頭,便讓人覺得她蘇小曼儼然就是一個生在宮中養在宮中的深苑女子,半點不像是在山裡頭掏鳥窩鑽狗洞長大的孩子。 只有當她再一次手叉著腰仰著頭扁嘴時,黃承安才覺得,蘇小曼依舊是他的蘇小曼。
每日每日,兩人夜夜相伴,讓蘇小曼有了平凡夫妻的幸福感覺。 然而,與此同時,她又很清楚的知道,這個將要成為她夫君的人並不是一個平凡人,他的不平凡註定了他們的生活無緣平凡和簡單,而他們也肯定不可能一直過著這種朝夕相對日落而息的生活,所以眼下的時光在兩人眼中就顯得格外的彌足珍貴。
“小曼。 ”黃承安輕輕拉過蘇小曼正在為他整理頭髻的手,挽過她的腰將她帶至身前,凝視著她的眼眸中融著輕柔的愛意,脣角掛著暖暖的笑意,道:“在你身邊,我覺得自己活得很真實,我再也沒有這段日子過的更幸福的時光了。 ”黃承安在蘇小曼面前始終用“我”自稱,就像蘇小曼依舊時常對他大呼小叫,直呼其名一樣。
蘇小曼調皮地伸手捏了捏黃承安的暖玉般潤澤地臉頰。 笑道:“昨夜你是不是偷吃了mi糖!”
黃承安將眉目一挑,轉身背對著門將蘇小曼拉到了他腿上坐下,佯裝生氣地說道:“我還用得著吃mi糖麼,你這麼甜。 ”說罷便要傾身而上,來一記清晨第一香。
“啪!”就在這時,房門突然非常不適識時務的被打開了。 咳,確切的說。 是被猛力撞開的。
這大清早的,黃承安的好興致和好心情就被這麼一撞。 便通通給撞沒了。 也是,美人在懷,卻被破壞了好事,他惱羞成怒也是純屬人之常情,何況他還是皇帝,這不是在破壞他培養日曜王朝的未來嘛!
黃承安正想開口斥責一番這闖入者,哪知他那招牌語——“大膽”。 還沒大出來,就給那罪魁禍首搶了先:“真是大逆不道!蘇姑娘,你這入了宮就是皇上地人了,你怎麼還能同別的男子這般親密!你……你還不趕緊從這jian夫地腿上下來!”得,他黃承安雖然還沒娶蘇小曼,但就如今這形勢來看,多多少少他也算得上是個未婚夫了吧,被人家這麼一說。 他竟從未婚夫的位置直線下墜到了jian夫的位置,難道這未婚夫同jian夫……也不過是一線之隔?!
要說蘇小曼這會兒也鬱悶了。 黃承安抱著她背對著門坐著,所以一直沒回頭,可她的視線可是既自由又寬闊的呀!打從容嬤嬤一撞開門,她的視線就定在了門口,看清來人的那一刻。 她便條件反射想要從黃承安身上跳下來,可是黃承安那傢伙地手跟沾了漿糊似的,她掙了半天愣是沒站起來。 雖然她如今已經入了宮,按毓秀宮的高層指示,這將來她們也就都是黃承安的人了,算來算去,她和黃承安也是名很正,言極順了,可是被容嬤嬤撞破的那一刻,她還是沒由來的虛心了。
不過。 就算這時蘇小曼再如何鬱悶。 黃承安又是如何憤怒,都比不上容嬤嬤的心情澎湃。 這也不能怪她沒見過世面。 所謂關心則亂,這會兒若是換作別的秀女,她估計沒這麼激動,可被她撞破jian情地偏偏是她重金落下的蘇小曼!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而奴怕買錯莊,跟錯了主子。 她容嬤嬤縱橫後宮這麼多年,左看看右瞄瞄,也算是謹慎的了,觀察了幾十年才選中目標。 可哪知這籌碼好不容易壓下去了,卻還沒等到開盤,自己這邊就鐵定輸了,直接給她判了個死刑!你說她能不痛心疾首悔恨不已麼!
“容嬤嬤,你誤會了。 ”蘇小曼無奈地只能和黃承安保持著這副曖昧不清的姿勢同容嬤嬤說著話。 只是,黃承安這麼死摟著她不放,她心裡倒是升起了一絲感動。 她也明白,只要黃承安表明了身份,那麼兩人就算是躺在**被撞見了,那也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但若是黃承安真讓她逃開了,她反而會覺得黃承安與她有著一樣的心慌和不確定。 可如今這個自己深愛地男子如此這般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她又還需要質疑什麼了。
“誤會?!”聽著蘇小曼這麼不明不白的解釋,容嬤嬤更是頭疼了,這麼明擺著的事實,蘇小曼還告訴她是誤會!那待會兒是不是要解釋說那jian夫是她的什麼表哥親弟的?難不成欺負她人老珠黃眼神不濟麼!“有男有女,還有一張床,還有什麼好誤會的!”
呃——!確實,兩人才起來不久,蘇小曼忙著給黃承安穿衣髻發,還沒來得及鋪床。 配合著場景,那張略顯凌亂的床鋪加上蘇小曼和黃承安,正好構成了容嬤嬤口中“捉jian在床”的三要素。
可是,蘇小曼和黃承安還真地沒jian起來……兩人每夜就像以前蘇小曼帶著安安睡覺一樣,只是抱著睡覺,並未涉及男女之事。 可如今被容嬤嬤這麼一衝,蘇小曼倒是先紅了臉,半天不知要怎麼回話。
就在這時,黃承安慢慢鬆開了一直緊摟著蘇小曼地手,站起來轉過了身去,直面面對著容嬤嬤。
就在他轉身那一刻,蘇小曼似乎並未在他的臉上找到怒容,反倒是看見了些許不易察覺地笑意。 他朗聲道:“確實不是誤會,小曼就是我的女人。 ”就這麼一句話,聲音不大,語氣不重,卻很堅定,就像是在說給全世界聽。
在看見黃承安那張笑融融的臉時,容嬤嬤有了一片刻的失神。 可她立即又恢復了正常,雖說這小夥子長得是真的極為英俊,身上還有股貴氣,可就算長得再好看也不能跟皇帝搶老婆呀,世上哪有他這樣的人,做jian夫還做得那麼理所當然的!“瞎說什麼了!這入了宮就是皇上的人,你要女人回家找去!”要說看著黃承安這張臉,容嬤嬤還真不想把他交出去送死,再加上這連日來對蘇小曼也有了那麼些感情,總不能親手把她送進天牢吧。 她思量著要如何把眼前這jian夫趕緊送出宮去,免得兩人要做一對亡命鴛鴦。
容嬤嬤這邊正愁著了,jian夫突然嚷聲大笑了起來,接著對她道:“蘇小曼就是朕的女人。 ”黃承安換了個自稱,又重複了一遍。
“你這人怎麼就是說不明白了!我說了……”容嬤嬤突然捂住了嘴,兩隻眼睛瞪得圓滾滾的盯著黃承安看,然後她的身子不停地顫抖了起來,半天沒敢把話說接著下去。
要說這日曜王朝敢用“朕”自稱的,絕對只有一個人。 若是這單單一個字還不能說明黃承安的身份,那麼,他穿著的這件黃袍,胸前的那條龍即可說明了這一切。
只是之前,黃承安一直都是背對著容嬤嬤的,之後她更是被黃承安那張童叟皆欺的臉給吸引住了視線,所以一直忽略瞭如此重要的資訊。 ——果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呀!
天啦!這不是要了她容嬤嬤的老命麼!竟然膽大包天到把皇上當了jian夫來抓!就算皇上真要偷了誰家的老婆,也沒人敢叫他jian夫呀!這回死定了,這回肯定死定了。
目瞪口呆被禁言了的容嬤嬤讓屋子裡的氣氛變得有些清冷,蘇小曼開口笑道:“容嬤嬤不是說看著皇上長大的麼?為何如今卻不認識了?”
容嬤嬤“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對著黃承安一邊磕頭一邊哭嚷道:“老奴有眼不識泰山,有眼無珠沒認出是聖上!老奴該死,還請皇上贖罪!”都說自己該死了,還讓皇上贖罪,一聽就知道一點也不是誠心求死!
容嬤嬤倒也沒說謊,頂多是吹了頭小牛。 黃承安小的時候,她確實照看過他,那時候黃承安還是小皇子,可這都過去二十多年了。 黃承安會走路的時候,她便被調到了毓秀宮,而之後也一直都呆在這,黃承安身邊的宮女太監妃子她倒是認識不少,可這黃承安的本人她卻是再也沒有機會見到。 你說,這黃承安也從那麼一個小奶娃長到如今這麼一個英俊挺拔的青年了,她哪裡還會認得!
“罷了。 ”黃承安擺擺手示意容嬤嬤起身,又道:“你也是一心想管好毓秀宮,所謂不知者無罪,這事就算了。 朕也該上朝了。 ”說罷他笑著在蘇小曼耳邊親暱的耳語了幾句,又對容嬤嬤道:“今日這事不得聲張,若是走漏了風聲,朕將你兩罪並罰。 ”
“是是是。 ”容嬤嬤彎著腰對著黃承安離開的方向一個勁地鞠躬。
“行了,容嬤嬤,沒事的,承安說不追究了,就一定沒事的。 ”蘇小曼笑著對容嬤嬤安撫道。 眼下她倒是對容嬤嬤的到訪有些疑惑:“只是不知容嬤嬤今日這麼早來找小曼,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