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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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幕後黑手
“老……板？！”蘇小曼滿眼驚歎號的注視著秦平真，再次確認道：“二師兄是這間客棧的老闆？！”
秦平真的視線滑過蘇小曼身後的成才，落在了驚歎號蘇小曼的身上，接著一臉無辜又無奈地答道：“是呀，我就是方才你嘴裡那個做虧本生意的溪月樓老闆。 ”
呃——！那你幹嘛不早說嘛！這存心讓人內疚不是！
蘇小曼心裡雖是這麼說，但這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內疚的意思：“二師兄，你學武學得好好的，怎麼也學人家做起商人來了。 ”而且這一做就做了一檔子虧本生意！虧錢事小，這要是產生了什麼心理陰影，可就……
秦平真聽著蘇小曼這番略帶責備的話，不但不生氣，眼中竟還溢位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滿足笑意，音色依舊溫潤地回道：“我不過是個幕後老闆罷了，實際上這都不由我打理的。 況且，我建這間溪月樓的用意原本就不是在乎掙錢的多少。 ”說完用他那雙情意滿滿的雙眸凝視著蘇小曼。
“建客棧不為了掙錢難道為了賠本呀！”蘇小曼不解風情地丟出這麼一句讓人吐血的話。
這回就連長期在蘇小曼身邊，受她語言毒害的秦平真都受不了了，這話擱在了那，他都不知要怎麼回答。 被蘇小曼這麼一說，他倒真像是建了這麼個客棧在這賠錢似的。
這時，旁觀已久地成才開口了。 “這客棧如此特別，怕是秦公子用意並不在獲利吧，見蘇小姐如此喜歡這溪月樓，秦公子此番舉動怕是別有深意呀。 ”哼，我看你不是幕後老闆，怕是幕後黑手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小曼怎麼可能還沒聽明白了。 只是。 這聽沒聽明白是一回事，想不想明白又是另外一回事。 蘇小曼正在心裡頭埋怨這成才怎麼這麼沒眼力，不該說話的時候開什麼口嘛！害她如今要掙扎著思考是不是該繼續這個話題。
正當蘇小曼為難之時，成才又開口了：“看來，如今這朝廷官員的荷包，並沒有他們口中說的那麼緊張呀！秦將軍竟然還有閒錢讓秦公子在這建一間如此‘特別’的客棧。 ”成才故意將‘特別’兩個字說的特別重，其中的刻意就連蘇小曼都能察覺到。
秦平真不在意地笑笑，對成才道：“如今朝廷的用銀緊張麼？呵。 家父從不和我提朝廷中地事情，還請大人諒了我這不知之罪。 ”
這哪是認罪，明明就是一句話便將成才給他定下的罪名抹了個一乾二淨，順帶還將自己與朝廷的界線劃了個清清楚楚。 真是一招一石二鳥的好棋呀。
“哦？對朝廷的事情如此漠不關心，看來秦公子並未打算繼承父業入朝為官咯。 ”成才問道。
秦平真微微一笑，道：“這事還要看家父的意思，我本不太在意朝中之事，但若是我爹希望我入朝為官。 我便也就隨了他的意就是。 ”
成才放聲一笑，拿手拍怕秦平真地肩膀，道：“秦公子真是好孝順呀！秦將軍果然是家教有方，好福氣呀！”
“哪裡，哪裡。 ”秦平真可沒忘了謙虛。
“二師兄，我餓了。 我們什麼時候能去吃飯？”蘇小曼原本就不喜歡這種客套的場面，而且她又不是傻子，又不是瞎子，這一路上，成才有多麼看不順眼二師兄，難道她還看不出來麼！如今成才在這誇他不說，就連他爹都一齊誇上了。 兩人在這虛情假意有意思麼，還不如先填飽她的肚子了。
要說了解蘇小曼的，還真是沒人能同這秦平真比。 這一路上，蘇小曼拿著他帶的點心。 吃了睡。 睡了吃，在車上又沒有條件讓她活動。 一天坐下來，哪會這麼容易餓。 說餓要討吃的不過是藉口罷了，這丫頭一直不喜歡這種虛情假意的客套話。
秦平真對之前叫過他老闆，如今還一直在旁邊候著的那個掌櫃點了點頭，接著拉了蘇小曼走到一張桌子旁邊，“坐吧，菜馬上來了。 ”
“馬上上菜？可是我們還沒有點菜呀！”蘇小曼迷糊了，難道這溪月樓看看客人就知道客人要吃什麼？不對呀，上回和黃承安來地時候，這點菜還是正常點，沒什麼特別的呀。
秦平真只是笑笑，像是沒有答話的意思。
接著小二便開始上菜了。
“西湖牛肉羹。 ”
“鴛鴦魚頭。 ”
“紅燒獅子頭。 ”
“藕斷絲連。 ”
“玉齒留香。 ”
“一品江鯰。 ”
……
蘇小曼看著這擺了一桌的菜有些愣住了，眼前這些，不是燕窩，不是魚翅，菜色雖多，但也不是全席宴。 可蘇小曼又被感動了，“二師兄，這菜……”
秦平真寵溺一笑，道：“這些都是你平日愛吃的菜。 雖然你就要入宮了，將來在宮中定是少不了珍饈百宴，但這些是在家中才有的味道，我希望你能一直記得。 ”
是呀，她就要入宮了，都說這宮門一入深似海，進了這道門，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再出來了吧。 她要嫁地可是帝王，這皇宮也不是鬧鬧脾氣就能回孃家的地方。 原本她想了後宮裡的那些女人，想了黃承安那個貴為太后的娘，想了將來自己就將生活在那個紅漆黃瓦的宮牆中，但沒有想過，這一離開，可能便再也沒有回來的時候了。
“秦公子倒也真是花了心思。 ”成才笑著也坐了下來，又道：“若是蘇小姐喜歡這些菜式，進宮後差人給你做便是，要是實在怕這口味做的不合心意，不妨請秦公子割愛，將溪月樓這廚子讓蘇小姐帶入宮可好。 ”
——明明知道是人家的心頭愛，還叫人割，這個成才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不用了。 這不是廚子和口味的問題，關鍵是在於心境和所在的地方。 況且，小曼這張嘴也不是特別挑剔，所以，還是多謝成大人為小曼操心了。 ”成才這話，蘇小曼倒是聽得真切，他確實是怕她不習慣宮中地飲食，想要招了這廚子去照料她地這張嘴。
“蘇小姐這就客氣了，這一入了宮，你可就是宮中的娘娘了，為娘娘考慮是我應該做地，又何須道謝了。 ”被蘇小曼這麼一道謝，成才倒是分起了尊卑來了。
“成大人較我年長，都可以算是我父輩的長輩了，別說這我還沒進宮，就算是進了宮，這禮還是要守的。 ”蘇小曼突然收起了平日的嬉笑勁，語氣竟有了一絲嚴肅。
“我謝謝蘇小姐的這份敬意了。 只不過，在這宮中，只怕蘇小姐還要小心謹言，宮中口舌眾多，這尊卑之禮還是要守得。 ”成才被蘇小曼這馬屁拍的挺順心的，可她若是在這皇宮裡這麼說，怕是要招人笑話。 且她又被皇上這麼重視，這日後怕是容易站在浪尖上。 這蘇丫頭他挺喜歡的，如今這關係弄的好，日後也好相互照應。
秦平真一舉杯，笑著對成才道：“來，我敬成大人一杯，我這師妹今後還煩成大人多多照顧了。 ”既然那個黃承安能派這成才來接小曼，可見這人絕對是黃承安的親信，這在宮中也肯定有一定的勢力。 黃承安肯定是沒工夫一直看著小曼，與這成才拉好了關係，將來對小曼也是絕對有益處的。 秦平真想著能再為蘇小曼做些什麼。
哼，要煩我照顧，就別老惹我生氣！“秦公子客氣了，都是我應該做的。 ”成才掛著笑道。
一桌之上，三人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