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7章 無法挽回的後果

第97章 無法挽回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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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無法挽回的後果

第97章 無法挽回的後果

甄蘊璽被鉗制的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針頭扎進自己的手臂之中,冰涼的**讓她戰慄不已,她的眼中盡是絕望。

熟悉的感覺開始慢慢復甦,她知道這是什麼藥了,這一刻,簡直比死還要可怕。

然而更令她恐懼的是,身後的男人似乎並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她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他卻在她身後,抱著她,一動不動,像是在等待什麼。

她想推開他,但是她現在身體軟的使不出一點力氣,如果沒有人進來的話,她恐怕就要主動獻身了,這才是令她最無法接受的。

她在他懷裡慢慢地轉過身,她的腦子開始混亂,他戴著黑色口罩,帽子壓的很低,看不清模樣,但是他的臉漸漸變成池漠洲那張臉,讓她分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荀英姿的聲音在外面驟然響起,“蘊璽?”

似乎很遙遠,她的腦中已然沒了反應,抓著他的衣服往他懷裡湊,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男人突然推開她,輕步走進裡面。

甄蘊璽順著洗手池軟軟地滑到地上。

荀英姿走進來一看,不由嚇了一跳,她跑過來蹲下身叫道:“蘊璽!”

只見她面色潮紅,面頰像是盛開著的桃花兒一般嬌豔,聯想到她和自己說過的事,荀英姿腦中有了猜測。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裡面躥出來,不等荀英姿反應過來,人影已經躥了出去。

荀英姿沒有盲目去追,她立刻讓自己貼到池壁上,防止有人再來偷襲,摸出兜裡的手機,給池漠洲打了過去。

“喂?”池漠洲正在和張飛交待事情,接電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來電人是誰。

“池少,蘊璽倒地,疑似中藥,剛才有個黑衣男人跑出去了……”她還沒說完,便目瞪口呆地看到池漠洲衝進來。

荀英姿立刻給他閃出位置。

池漠洲看到甄蘊璽的臉,不用想也知道她是什麼情況,最近她的狀況在一點點地變好,所以根本就不可能突然變成這樣。

他二話不說地將人抱起來,她不安份地在他懷裡扭動,他牢牢地把她的臉埋進自己的懷中,不讓人窺視一二。

原本池漠洲像風一樣跑進洗手間就夠令人側目的了,現在甄蘊璽是被抱著出來的,就更令人好奇了。

池漠洲抱著人迅速消失在大廳門口。

荀英姿淡定地從洗手間裡走出來。

有和她相熟的千金小姐走過來打探道:“英姿呀!池少這是怎麼了?”

荀英姿笑笑說道:“池少早就不耐煩了,蘊璽想多陪你們一會兒的,池少直接把人擄走了。”說罷,她一臉抱歉的表情說道:“人家感情好,我也沒辦法。”

眾小姐們都是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金風凌好容易暫時脫身,他微眯著眼睛看著甄蘊璽出來的方向,藉口去洗手間,一個人向洗手間慢條斯理地走進去。

大家都在外面說剛才的八卦,洗手間裡靜悄悄的,他放輕步子,閃身進了女衛生間,這裡很乾淨,一覽無餘,他的目光平掃一圈,方才向下掃去,站在他這個位置,看到洗手池下面的縫隙中有一點點反光。

他走過去蹲下,向裡一瞧,劍眉微挑,站起身抽出一旁的紙巾墊著,將裡面的注射器給摸了出來。

他把注射器捏在手中,手插到兜裡,若無其事地走出去。

宴會廳裡已經沒有了林白的身影,一看到他出來,眾位千金們都向他圍了過來。

但是金風凌一反剛才的風流倜儻和平易近人,整個人變得陰鷙起來,氣勢凌人。

眾位小姐們嚇的立刻不敢再靠近,他輕易脫身離開。

上了車,他將針管從兜裡拿出來,思索片刻才吩咐道:“回京通!”

荀英姿提早結束了宴會,匆匆走到監控室問道:“怎麼樣?查到什麼?”

安保經理指著顯示屏遺憾地說道:“只能拍到是個黑衣男子,可他偽裝的太嚴實了,根本就拍不到臉。”

“把有關他的影片都儲存下來給我。”荀英姿說道。

荀英姿拿著隨身碟,坐電梯行至頂樓,她目光凝重,萬萬沒想到甄蘊璽會在她家的酒店裡出事,她就晚了一步,可就差這一步。

張飛守在電梯門口,見到她,說了一句,“荀小姐,甄小姐現在不方便見您。”

“我知道。”她拿出隨身碟遞給他說:“這是那個黑衣男人的影片資料。”

張飛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方才接過,說道:“好的,謝謝。”

荀英姿做律師,是個非常敏銳的人,她立刻意識到張飛的反應有些奇怪,她點下頭,轉身復又走進電梯。

她仔細地分析著張飛的反應,並不殷切的表情證明凶手已經在他們手裡或是他們知道是誰打的針,所以才不會積極尋找凶手。

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神情鉅變,這個針,不會是池漠洲讓人打的吧!為的是能夠更好控制甄蘊璽,這一點都不奇怪,很是池漠洲的作風。

一想到這裡,她哪裡都不想去,就在酒店裡守著,她想在甄蘊璽清醒後立刻就去見她,問一問情況。

金風凌坐車匆忙趕到京通市,沒有回家,直接趕往金氏,金曾曜已經在那裡等著。

“藥呢?”金曾曜迎過來問道。

金風凌拿出盒子,將盒子遞給工作人員,他坐到沙發上說道:“爸,現在任何訊息都打探不出來,池漠洲那邊的人嘴很緊。”

在車上,他已經把事情和父親說了。

金曾曜也坐了下來,他靠在沙發上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說道:“這件事,很蹊蹺啊!”

過不多時,金麗茵手下的科研負責人走過來說道:“金董、金總,這個藥的成分和金小姐最近研製重要課題的成分是一樣的。”

“什麼?”金風凌猛地站起身。

工作人員說道:“金小姐正在往這邊趕,應該馬上就到了。”

金麗茵負責科研,所以金曾曜和金風凌要問科研的問題,工作人員自然會給她打電話。

正說著,金麗茵匆匆走進門,她素面朝天,長髮微亂,顯然出來的很匆忙。

金風凌看著她質問:“你最近研製的課題是什麼內容?”

金麗茵看向他,有些防備地問:“什麼課題?”

金曾曜叫了一句“風凌”。

金風凌看向父親,沒有說話。

金曾曜指指沙發說道:“坐下說。”

金麗茵坐到沙發上,目光帶著些許警惕。

金曾曜簡單解釋道:“今晚甄蘊璽出事了,被人打了不明一針,你哥他拿回來針頭,研究後發現那針裡的成分和你目前正在重點研究的課題一樣,所以我來問問你,這也是為了你的朋友好。”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她現在怎麼樣?”金麗茵猛地站起身,著急地看著父親問道。

金風凌說道:“她是被池漠洲給抱出去的,看起來應該不醒人事了。”

“怎麼可能?那個藥根本就不會給人造成什麼影響。”金麗茵一臉不相信地說道。

金曾曜看著女兒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麗茵猶豫了一下,說道:“藥是當初池漠洲給我的,我要對付甄情,池漠洲也不知道怎麼知道我要對付甄情的,給了我那種藥,甄情用了之後,有慾望增強的反應,從而和那些人在一起,後來甄蘊璽告訴我說,那個藥是目前池漠洲重點研製的藥,如果我們金氏能夠研製出來,可以大賺一筆,她讓我在這個藥上好好下功夫,但是我們研究了很久,也沒發現這個藥對別人有影響,從成分上來講,雖然是神經類藥物,但是應該對人體沒有作用的,至於治什麼病,那更不得而知。”

金曾曜雖然是企業董事,可作為家族企業,他自然也是醫藥專業畢業的,他瞬間就想到一個問題,脫口而出,“個體差異。”

金風凌也是聰明人,他也瞬間就想到關鍵之處,說道:“池漠洲用這個藥控制甄蘊璽。”

金麗茵倒吸一口冷氣。

太可怕了!

金曾曜冷笑一聲說道:“池漠洲夠狠啊!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

金風凌眸內閃過一絲陰狠的目光,說道:“我算是明白為什麼甄蘊璽想選擇我,最後又回頭了,原來如此。”

金麗茵震驚地問道:“蘊璽她她她……”

太過於震驚,她都不知道該怎樣表達了。

金曾曜分析道:“我一直覺得奇怪,甄蘊璽並沒有表現出對池漠洲感情有多深的樣子,但她一直說她喜歡他,說的又像粉飾太平的樣子,像甄蘊璽那樣的女子,池漠洲給了她那麼大的難堪,她不可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現在一切都明白了。”

“厲害!”金風凌心想池漠洲一直沒緋聞,一出手就是個狠的,甄蘊璽碰上他,簡直要多倒黴有多倒黴。

金麗茵焦急地說:“爸,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幫她。”

金曾曜看向她說:“麗茵,她既然沒和你說實話,證明她還沒有完全信任你,這樣吧!我建議你專門去找她一趟,把咱們家的計劃告訴她,就說我會聘來全球最優秀的科研團隊來研製這個藥物的,我們金家就是她龐大的後盾,讓她不要有心理壓力。”

金麗茵說的雙目含淚,激動地說:“爸,謝謝您!”

金風凌看了父親一眼,招聘全球最優秀的科研團隊,知道這得花多少錢嗎?這麼捨得,就算是讓他娶個名門家的小姐,恐怕也花不了這麼多錢吧!

金麗茵一頭鑽進試驗室,從今往後,她就盯緊這個課題了。

金風凌看向父親問:“爸,玩兒的大了點吧!”

金曾曜看了一眼他說:“你爸我看人不會錯的,你等著吧!就算將來甄蘊璽和你成不了,只要把她籠絡住,相當於拿捏住了池漠洲。”

“得了,他要是那麼喜歡甄蘊璽,還會忍心給她用這樣的藥?”金風凌一點都不相信地說。

金曾曜說道:“就算想用藥控制她,也不會用這樣的藥,肯定一開始有什麼誤會,現在變成這樣的局面,至於臨床反應是怎樣的,等麗茵得到她的信任,再詳細問清楚。”

說罷,他看向金風凌說道:“你明天就回東夏,注意一下甄蘊璽和池漠洲的反應。”

“好。”金風凌應道。

今夜的甄蘊璽,比任何時候都要瘋狂,可池漠洲的心情,卻比任何時候都要複雜,他的靈魂和身體是分開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的次數打的多,藥性維持的格外長,等她熟睡之時,已經凌晨了。

池漠洲疲憊至極,卻穿了衣服匆匆下地,開著車駛進黑夜中最黑暗的深處。

偏僻的郊外路格外難走,效能極好的車子卻開得飛快,不顧道路崎嶇不平。

在一個不起眼的別墅前停下車,他步伐匆匆地走進門,通過了兩扇密碼門之後,才下到地下。

這裡是一處裝置十分齊全的私人試驗室,一個男人坐在搖椅上,隱在暗處的臉神情稍顯頹廢,他聲音冷佞道:“知道你下不了手,我幫你,這下她不可能離開你,不是很好嗎?”

池漠洲一言不發,走到他身邊揪起他的領子便打了過去。

男人捱了一拳,卻並未還手,池漠洲再打第二拳的時候,男人開始防守,他一邊阻擋風一般的拳頭一邊說:“你要是把我的試驗搞爛,這輩子你都別想給她弄出解藥來。”

池漠洲扯著他的領子一路給拽到外面,就在月黑風高的院子裡,沉悶的打鬥聲響起。

即使這個男人身手不俗,可也被打的鼻青臉腫。

一個小時後,天已經矇矇亮,兩個男人坐在院子裡的臺階上喘著氣。

瘋狂醫生笑了,他抬手抹了一下脣邊的血跡,笑聲猙獰,說道:“池漠洲,你變了,你真忘了咱們研製這個藥到底為了什麼?我一再提醒你,是為了治病而不是為了去研製什麼解藥。”

“可是現在出了問題,你首先要研製解藥,知道嗎?”池漠洲盯著他說道。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那麼好心呢?出了問題是好事,證明這個藥是有用處的,你就應該把她放到我的手術**,你偏偏捨不得,你要是愛她你去娶她呀!”男人冷嘲熱諷,面目可惡。

“你給我閉嘴!我的事情你不用管,現在你的任務,就是研製出解藥,否則的話,別怪我真的停了你的資金。”池漠洲盯著他冷冷地說。

“你停了我的資金,我看誰給你研製解藥去!”男人也不甘示弱,冷冷地盯著他。

池漠洲冷哼一聲說道:“世界上的天才多的是,我有錢,什麼人找不到?你以為就非你不可嗎?”

男人的臉終於變了些顏色。

池漠洲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如果你再碰她一下,小心我讓你成為試驗品!”

男人眸光冷鷙,沒有說話。

池漠洲轉身大步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累的原因,甄蘊璽一個上午都沒醒,池漠洲什麼事都沒幹,就坐在**神情複雜地看著她。

快到晚上的時候,甄蘊璽才悠悠轉醒。

她茫然地睜開眼,一動就痠痛的身體,讓她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

“蘊璽。”他叫了一聲。

甄蘊璽看向他,神情依舊有些茫然,這一刻他突然間以為她失去記憶了。

但是她神情轉變得非常快,從**坐起身不顧身體痠痛就向他打過去,一邊打一邊罵道:“你這個混蛋,為了控制我,又給我打針,你要毀我一輩子,要是這樣,你幹什麼讓我活著?乾脆讓我死了算了。”

他也不躲,她的拳如數都砸到他身上,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看著她眼淚嘩地流下來,他無比心疼。

“蘊璽,不是我!”

他還是出口解釋道。

“不是你是誰?別人拿的到那個藥嗎?到這個時候你還在騙我,你這個混蛋!”甄蘊璽完全是崩潰式打法,這一刻她真的是恨死這個男人了。

他一把抱住她,他就算揮來揮去,也無處發揮她的拳頭,他聲音沉厚地說:“蘊璽,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你這個混蛋,啊啊啊!”甄蘊璽以為她能夠快點擺脫這個藥了,但是這樣突如其來的遭遇讓她無法接受。

她清晰地記著**打進她身體的感覺,她當時絕望,現在依舊絕望。

不管世界上發生多麼慘絕人寰的事,生活依然會繼續,哭過了、鬧過了,發洩過後還是要面對現實。

她推開池漠洲,鼻音濃重地說:“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蘊璽,我不放心你一個人。”池漠洲生怕她會做出什麼傻事,這個女人越發地讓他不敢輕待。

“那你讓英姿來陪我,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她將臉偏向一旁,不願意看他。

他沉默地站起身,向外走去。

荀英姿站在門口的不遠處,他看到她,神情木然地說:“你進去吧!”

荀英姿從他身邊走過,一言未發,走進了房間。

甄蘊璽靠在**,被子蓋到胸部上面,露出精緻的鎖骨還有上面明顯的、令人臉紅的痕跡,她神情怔忡,呆呆地盯著某處出神。

荀英姿想哭,可是她又強自忍住不能哭,現在她很清楚,蘊璽要的並不是同情和眼淚。

她深吸一口氣,坐到床邊看著她問:“是他做的嗎?”

“是不是他做的又有什麼區別呢?”甄蘊璽輕輕地嗤道。

事情已經變成這樣,是不是池漠洲做的,真的沒有什麼區別了。

如果她可以順利擺脫這個藥,那麼她必定不會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他折毀了她全部的驕傲,讓她像個女支女一樣地活著!

“你想我怎麼做?”荀英姿看著她,目光堅毅。

甄蘊璽偏過頭看她說道:“仍舊按照我們的目標去做,我們現在已經有了好的開端,堅持做下去。”

荀英姿知道現在並不是道歉的時候,她還是說道:“蘊璽,對不起。”

如果不是因為她安排了宴會,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一直在自責。

甄蘊璽的手向她摸去,輕輕地搭在她的手上說:“道什麼歉呢?沒有這次還有下次,他在暗,我總是防不勝防的。”

荀英姿沉默了一下說道:“麗茵想過來。”

“讓她過來吧!”甄蘊璽已經不指望她從池漠洲的身上拿到解藥,因為她看出來了,池漠洲想這樣捆著她一輩子,真是個狠心且心腸齷齪的女人,所以她必須要和金麗茵深談一次,她可以把她的事情都說出來,她甚至可以出錢,希望金家能夠幫她研製出解藥。

甄蘊璽捏了捏她的手說道:“我沒事,這點事情還不至於把我打倒,無非就是事情又回到了起點罷了,英姿,我們還有我們更重要的事情,一起努力、一起去擺脫這一切!”

荀英姿點點頭,終於忍不住掉下淚來。

甄蘊璽沒有清醒多久便又精神不支,荀英姿看著她進入夢鄉,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站起身走出門。

池漠洲走過來擋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問:“她說什麼?”

荀英姿面無表情地說:“她說她恨你。”

池漠洲身形一僵,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彷彿定住一般。

荀英姿繞過他,快步離開。

她還不夠努力,還不夠拼命,如果她足夠強大,誰還敢這樣對她最好的朋友?

睡夢中總是能讓人暫時忘卻煩惱,荀英姿埋在桌前奮筆疾書,甄蘊璽躺在**睡的不能自己,池漠洲守在她的身邊,又是一個不眠之夜,金麗茵連夜從京通趕往東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