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寬恕別人,就是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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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寬恕別人,就是放過自己
第272節 寬恕別人,就是放過自己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衩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郎恣意憐。——李煜《菩薩蠻》
風流天子,得著小姨子這樣美貌的可人兒與自己有了‘私’情,心中得意非凡,少不得又要借詩抒情了,便形諸筆墨,填了菩薩蠻詞一闋,把自己和小姨子的‘私’情,盡情描寫出來。
這闋詞兒,填得十分香‘豔’,很是撩人情思,早被那些長期**壓抑的妃嬪貴人宮‘女’傳播開來,到處傳唱,流於宮外,以至於後主與小姨子的暖昧關係連民間也知道了,傳為風流佳話。
李煜只在紅羅亭內日夕取樂,早把其她眾妃嬪拋在九霄雲外。
那些妃嬪經了李煜這樣的冷落,未免心懷怨意,恰巧李煜填了這兩闋詞,把所有的‘私’情,都真實描寫出來。就有妃嬪藉著探問周後疾病的名目,來到中宮,把兩闋詞作為證據,將李煜與小周氏的‘私’情,一齊告知周後。
開始娥皇對於妃嬪拿來的兩闋詞尤自不很相信,清純的妹妹怎麼會揹著自己與姐夫‘私’情呢。
後來,她見到了妹妹,說是已被姐夫接來多日,幾次來看姐姐,都碰上姐姐在昏睡。聽到這裡,娥皇什麼都明白了,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與妹妹‘交’談。
就在娥皇病情日重,最需要李煜陪伴的時候,風流成‘性’的他卻對娥皇的妹妹產生了戀情,並很快發展到頻頻幽會,這深深刺痛了娥皇的心。
周後經此一氣,懷著深深的恨意,疾病癒加重,不上數日,竟自撒手塵寰。
那一段戲,演李煜的御謙跪在靈前,傷心得哭成了淚人。事前知道要拍哭戲,他破例喝了一點酒,到拍戲時,哭到停止不了,在場的人都被嚇住了,鴉雀無聲。
戲拍好了,飛飛喊卡,御謙仍跪在那裡,淚流不止,大家看傻了眼,沒有人敢上前去勸說。
飛飛只得讓所有人提早收工,讓御謙緩過情緒來才能拍下一場。
她留了一條手帕在椅子上,然後吩咐小瑾別打擾他,就自己回了辦公室。
御謙的淚流不止,他只是個戲子,他這是在別人的故事裡,流著自己的眼淚。
他感覺到了,李煜的悔恨與無奈,李煜是深愛著娥皇的,娥皇的早逝,他深感愧疚,悔與痛‘交’織,那深切的感覺掠過身體,久久不散。
翌日的戲,御謙倒是平靜多了,但依舊憂鬱,他自己沉浸在那種悲傷中,少言寡語。
李煜見周後亡故,傳旨從厚殯殮,附葬山陵,諡為昭惠皇后。
娥皇死後,回顧十年來的恩愛生活,李煜痛心疾首,內疚不已。
娥皇死後,周薇便陪李煜在宮中,幫李煜分憂解愁,渡過難關。
開寶元年,周薇與李煜正式完婚,自此周娥皇的李煜再也不管政事,抓緊餘下的時間與小周後遊覽金陵美景,變成閒雲野鶴,只是‘吟’詩作對,與小周後繼續過著才子佳人的生活。
久被國事折磨的李煜,只有在小周後的柔情和嫵媚下才感到自己的生活仍有樂趣可言,但這使他更不理國政,整日與小周後等‘女’寵‘浪’跡在一起。
又到蘇州拍外景,今天的御謙心情似乎特別好,穿戲服,戴假髮,穿梭在桃‘花’間,擺著各種姿勢向人問:“我這樣好不好看,我這樣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大家都爭相說。
他頗得意地笑了,笑得像燦爛的孩子。
這段戲也是李煜最後一段的開心日子,再後來,北宋將金陵攻下,李煜便成了亡國君,更使他心愛的小周後受盡欺凌,原來是宋太祖看中了美‘豔’冠絕的小周後,意‘欲’強幸,小周後誓死不從,自殺身亡,香消‘玉’殞。
史上的小周後是曾被宋太祖,飛飛覺得太慘無人道,就改了過來,才有了後來故事悽美‘浪’漫的結局。
李煜寫下《虞美人》,飲罷毒酒,依在小周後的懷裡,雙雙氣絕身亡。
……
莫離已經病入膏肓,只有不斷地用大把大把的錢去買鴉片,只有鴉片能維持她的身體。
自從御謙回去拍戲以後,就一直很忙,在外忙了一整天,回家還要背劇本,做著古人的手勢,就連吃飯時打個招呼,他也稱呼她為皇后。
莫離是悲不是喜,她深深地感覺到被人忽略的心情,御謙的整個身心只有戲,沒有她,她從來沒有此刻如此感到空虛寂寞。
是沈飛飛把她的御謙搶走了,沈飛飛甚至什麼都不需說,御謙就死心塌地地回到她身邊。
她不甘心,不甘心!她付出了自己所有的青‘春’,難道到頭來,只是陪她人作嫁衣嗎?
誰敢擋她的路,她絕不饒恕。
她越想越氣,氣沖沖的正要出‘門’時,卻見沈飛飛正從遠處走來,她心一凜,站在原地沒動。
直至沈飛飛走到跟前時,莫離打量著她,冷冷地說:“你來幹什麼?”
飛飛無視她冰冷的態度,淡淡說:“我只想來告訴你,別再吸鴉片了,鴉片不是好東西,遲早會害死你的。”
“哼,你真對我這麼好?”莫離冷冷地睨著飛飛。
“我這麼做不是為了你,只是為了御謙,我們兩個雖然不合,可都有一個共同的心願,就是希望御謙過得快樂。”
“你把自己當什麼了,聖母嗎?”莫離冷笑。
飛飛也不生氣,反而笑著說:“你要是不肯戒菸,那我只有幫你強制戒掉煙癮了。”
莫離變了神‘色’,退後一步,瞪著沈飛飛說:“我告訴你,我沒‘抽’大煙,連師哥都不相信你,所以你就幫我強加罪名,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師哥是不會饒過你的。”
“有沒有‘抽’,去查過不就知道了。到時候,御謙只會感‘激’我。”飛飛戲謔地笑著說。
“你……你你,別‘逼’我……”莫離突然從頭上取下一支髮簪,閃電般衝到飛飛面前,擄住她,將髮簪抵於她的脖子上。
飛飛‘花’容失‘色’,手腳都軟了,大喊:“你想幹什麼?你瘋了。”
“我就是瘋,那也是被你‘逼’出來的。我告訴你,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莫離咬牙切齒地說。
飛飛一動也不敢動,小心翼翼地瞧著那發亮的利簪,輕輕說:“你先放下發簪,有話慢慢說。”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無論如何,我是不許任何人從我身邊搶走我的師哥。”
莫離的眼神好絕望,聲音很淒涼,任風將她的頭髮吹起‘亂’舞,飛飛深感到她對御謙的深情,同時,她的不安與焦躁隨時會玩出人命來的。
“我不是來跟你搶御謙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跟你搶。”飛飛小聲勸慰說。
“少在這裡假惺惺,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今天來是想把這個黑水晶石還給你,我已經想通了,只要御謙幸福,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說著,飛飛的手伸進衣兜裡‘摸’索著,好一會兒,果然‘摸’出一個黑水晶石,那黑亮的光芒,被陽光反‘射’,正好照在莫離的眼中,莫離心一驚,全身抖了一下,那握著簪子的手也在發抖,那利尖刺破了飛飛白嫩的面板,刺出血絲來。
飛飛沒感疼痛,她的眼裡只看到了莫離的恐懼,她溫和安慰說:“你拿著吧,有的時候,寬恕別人,就是放過自己!”
她念著沈斌說過的話,臉上無比的平靜。
她的聲音彷彿施了魔法,令莫離的心情漸漸平靜,莫離緩緩鬆開手,落下了兩行清淚,淚光朦朧地望著飛飛問:“你真的可以寬恕我嗎?”
飛飛的手搭上她的肩說:“當然。我也是掙扎了很久才領悟過來的。”
“為什麼你要這樣?”
“其實我也不只是為了御謙,我並沒有那麼偉大,我現在只是接受事實罷了,從自已給自己的牢裡解放出來,我現在感覺輕鬆多了。”
莫離不敢置信地凝著她:“你真的肯放過我,就算我曾經做了很多很多的錯事。”
飛飛微笑著,拉起莫離的手,將黑水晶石置於她的手裡,溫和地說:“這個還給你,以前那些不愉快的,我們一起忘了吧。”
莫離突然淚如泉湧,流了滿面,喃喃道:“我沒你那麼偉大,我沒你那麼偉大……”
飛飛不知她因何突然如此‘激’動,正要上前問清楚時,莫離突然狠狠地將她推倒在地上,“咣”的一聲髮簪掉在地上,莫離飛奔出去。
飛飛不明所以,不知所措,抬起頭時,便看到莫離傷心地撲入御謙的懷裡,哭啼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御謙安慰她說:“莫離,別哭,發生了什麼事?”
莫離哭哭啼啼地說:“師哥,你要為我作主啊。”
“怎麼了?”御謙皺起眉,窺了飛飛一眼,又立刻收回眼神。
莫離將他這個微小的動作看在眼裡,她指著飛飛,哭得更厲害,說:“她……她要殺我,她說……說我配不上你……”
飛飛只覺得,兩道森冷的目光落在自己頭上,她打了個寒顫,解釋說:“沒……我沒有,莫離,我沒有,你為什麼要這樣說?”
“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我知道我配不上師哥,可你也不能這樣對我下毒手,我還不想死。”莫離悽悽然地說。
御謙的目光更深了,落在那支髮簪上,他一步躥上去,拾起髮簪,冷目掃向飛飛,擒起她的纖腕厲聲問:“這是什麼?”
飛飛只覺得全身發冷,更被他看得心‘亂’:“這……不是我的。”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的,可為什麼會在這裡?”御謙的眼睛死盯著飛飛,漸漸‘逼’近她。
飛飛覺得有一塊冰,一團火在‘逼’近自己,隨時會將她的身體毀滅,她的眼光餘光,目睹了莫離嘴角那一絲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自己上了當。
她確實是真心真意想放過莫離,可莫離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過她。
她不掙扎,只是深深凝著他的眼睛:“我什麼都沒有做,請你相信我。”
那眼神令御謙的心停了半拍,他想相信她,可理智告訴他,莫離是不會騙他的。
莫離衝上來說:“師哥,飛飛這樣做都是因為愛你,所以我不怪她,我很明白她現在的心情,我真的不怪她。”
莫離表現得是那麼偉大,飛飛跟她比起來,實在是太渺小了,御謙捏緊了飛飛的纖腕,怒道:“我跟你說過,不許你傷害她,無論你有什麼目的。”
他不相信她,他不相信她!
飛飛絕望,突然大笑起來:“我有什麼目的,我有什麼企圖?”
她絕望的眼神觸動了他的心,他愣了一下,才說:“我知道你……你對我的感情,可是,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的感情,與莫離無關,你要殺就殺我吧。”
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飛飛紅了眼眶,死死地瞪著他,聲音彷彿從牙縫中迸出:“我是想殺了你,我恨你!”
他閉上眼睛說:“你要殺便殺,我就站在這裡。是我不好,是我給了你錯覺,只是,我們的夫妻情份,只是在戲裡,希望你能明白。”
飛飛悽然一笑:“戲裡?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誰說不是?”
她腳步蹌踉,悽笑著一步步走遠,口裡念著:“‘春’‘花’秋月何,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向東流……”
念詞間,聲音無比悽切,詞中多少,恰如了她的心事?
李煜是痴情,也是多情,他傷‘春’悲秋,他身邊的‘女’人,只有悲哀!
她唸的每一個字,都彷彿打落在他的心間,是啊,問君能有幾多愁?唯有李煜這樣的悲情才子,才有如此感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