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12.入獄

012.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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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入獄

012.入獄

綠頤城的大牢裡,我和阿飄兩人大眼瞪小眼。

我先敗下陣來,“阿飄,你再瞪我也沒用,我就是這樣的人,你早就應該知道的。”

阿飄眼睛裡淚汪汪,強忍著沒掉下來,扭頭不再看我。我支著下巴,將頭別向另外一邊,也不打算與她和解。心裡只惦記著季越在哪兒。

忽然發現,季越這些年培養我一半成功,一半失敗。

成功在我變成了像他一樣的人,至賤則無敵,失敗在我根本不想跳出他的五指山

。尚未遇到如此鋃鐺入獄的光景時,我並無什麼特別的感觸。可一旦真的大難臨頭,季越那些模擬的情景統統被我棄之不顧,一心只想尋找季越的庇護,我向來覺得他是有祕密的,因為那些祕密,讓他變得更加高大而全能。

大牢裡有鐐銬叮噹聲、動刑慘叫聲、囚犯謾罵聲……總之,不是一個可以發呆的好地方。我被周圍的噪音吵得心愈發煩躁,順手從小荷包裡掏出一粒自己醃的青梅,塞進嘴裡找些痛快。那酸到鼻涕眼淚飛流直下的程度十分帶勁。

“‘迷’姐。”阿飄幽怨地喊我。

我扭頭看她,她把視線落在我的荷包上,儼然一個吃不到糖的小孩嘴臉,哪裡還有方才生悶氣的架勢。我的青梅若非吃慣的人,並不是什麼好滋味的零嘴。可她既然要吃,我又對不起她在先,遂不聲不響遞給她一顆,有些想看她吃下去是個什麼模樣。

阿飄對我的認識一定很膚淺地停留在,我喜歡把好東西藏著留給自己的程度,當初那一碗陽‘春’面下面藏著的荷包蛋,故爾她接過青梅之後不假思索就丟進了嘴裡。

“嘶!”一聲‘抽’氣,她立馬又把青梅吐出來,驚奇地瞅著我,一臉不敢相信我能把這梅子眉頭也不皺地含在嘴裡。

“吃到最後是甜的。”我‘挺’心疼,警告她,“你若敢丟,我就敢撿起來摁進你嘴裡。”

“……”阿飄苦著臉把梅子再次塞回嘴裡,酸得直撓稻草,樣子十分可愛,我頓時心情大好。

正咧嘴笑得舒爽之際,無意瞥見隔壁的牢房裡關押著一個人,那人俯臥在稻草上,頭髮猶如枯草還一縷一縷打著結,衣服破爛不堪,‘褲’子太短就看見一雙枯瘦如柴的小‘腿’,腳踝很細,怪嚇人的。可他一雙鞋子十分‘精’致,黑‘色’的防水緞面上還嵌了圈貂‘毛’,可窺見鞋內也是貂‘毛’,鞋子側面印著朝雲閣的暗紋,和阿飄經常穿的那雙是一個牌子,價值千金。

倒不是我對這些東西有多麼識貨,只不過受了季越奢侈之風的薰陶,對貴的衣服鞋子首飾食物都略有接觸,看得多了,眼界自然高一些。

那麼奇怪的一個囚犯,忍不住多打量幾眼想看看長什麼樣子。他的頭倒是側向我們這邊,面朝下躺著一動不動,好似沒有聲息,但我還是依稀從那些遮住了他大半張臉的頭髮絲裡,看到了他冷銳的眼睛

“阿飄,那邊那個人不會死了吧?”我也不知道是被那囚犯的氣場嚇住了還是自己把自己嚇住了,只得靠到阿飄邊上,多個人一起看著能壯膽。

阿飄後知後覺地瞧過去,嫌棄地“咦”了一聲,不願多看,拉著我往牢房的另外一邊挪過去,“阿姐,別看了。”

我這人膽小如鼠,但又生了一顆貓的好奇心,扭扭捏捏地縮在角落裡斷斷續續地打量著,全當是一種消遣。阿飄和我的冷戰也由一顆青梅而告終,“‘迷’姐,我把梅子吃完了,可以吐核嗎?”

“別吐我這邊,你丟隔壁去,我嫌髒。”

“姐,你當大牢裡的稻草和牆壁就比我的口水乾淨了?”

“……”

“阿姐,我給你講講京城的見聞吧。”阿飄把梅子核吐出來,隨手丟到了牢房外,也十分無聊。‘女’孩子無聊就喜歡說話,不管說的內容有沒有營養。我一邊看著隔壁那依然沒有動過的囚犯,一邊點頭,反正也很無聊。

她說:“七日城北面有一條福明巷,往裡走到頭,有一家黃牛‘肉’館,幾十年前當今聖上還生龍活虎的時候,也經常微服‘私’訪去那兒吃黃牛‘肉’,姐姐你若有機會去七日城,一定記得去嘗一嘗。”

我嘲笑她:“你就知道吃。”

阿飄斜視我,大眼睛裡的意思是,此地只有一個吃貨嗎?

她竟是知道我最喜歡吃黃牛‘肉’,我略略有些感動。

爾後她又說:“七日城裡也流傳著當今皇上許多野史,姐姐可知道皇后是怎麼死的?”

“不是病死的?”我還沒出生的時候,皇上那位明媒正娶的老婆已經沒有了,坊間對這個皇后的傳聞並不多,似乎是個極其低調的人。

阿飄揪了根稻草放在手裡玩,跟我說,“宮裡有個老太監退休出宮,跟他的小老婆不當心透‘露’過,說先皇后不是病死的,是被皇上賜死的

。”

“為啥?”我一下來了興趣,宮闈祕事啊!

“先皇后出身寒微,但十分有手段,不然也登不上後位是不是?她先是在朝堂裡培植黨羽遭來皇上反感,被打壓好一陣子,後來又給皇上的一個懷孕的愛妃下毒,皇上忍無可忍就將皇后賜死了。”

“不至於吧。”我雖談不上熟讀經史,但戲本子看得絕對不少,阿飄說的這兩樣,十個皇后裡有九個都這麼幹過,被賜死的卻只有她活脫脫的一個,裡頭的故事,大約不是這般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簡單。

“反正結果就是這樣,先皇后所出嫡子福祿王向來與自己親爹不合,針鋒相對,這是七日城裡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大家都說,要不是福祿王沒玩到造反那一步,皇上還找不到理直氣壯的理由殺親兒子,差池一些,福祿王就該去見自己親孃了。”

大周朝有立太子之習俗,若被封王,那便不是太子人選,如無意外是一輩子當不到皇帝。先皇后的嫡子不給當太子,這事兒坊間倒是有許多傳聞,一說福祿王奢侈無度,二說福祿王凶殘暴力,三說福祿王智商有問題,四說福祿王有不舉之症……到底會是哪個原因?

糾結到子夜時分,‘迷’‘迷’糊糊裡聽到有人走進來,離得我們這裡還有些距離,一個衙役在說:“把人帶出來。”然後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最後近了我和阿飄的牢房。我驀地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瞧著‘門’,因為我以為是季越來了。

‘門’邊並沒有季越的人影,就一個老王,我問他:“我師父來了是嗎?”

老王對我還懷著敵意,冷哼一聲:“想得美。”

“……”那你幹嘛來開‘門’?

阿飄追問:“那我們是可以回家了嘛?”

“想得美。”又是這一聲,恨得我直想把他腦袋夾‘門’縫裡!

老王走過來,我們的手上都沒有鐐銬,行動十分方便,那麼一念之間,我想我是不是可以出手打倒這廝然後越獄。千鈞一髮之際,老王說:“趕緊的,‘侍’御史大人要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