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8章一股倔強

第38章一股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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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一股倔強

段逸嚴怔了半響,看見她那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道:“這樣……那我送你。”

“不用了。”

他看著她安靜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了,頓了片刻,道:“你說為什麼我就是留不住你呢?為什麼你總是要走呢?”

陸夢杭被他這話噎住了,靜靜地低下頭去,柔軟的脣角無聲地抿著,眼眸是那一股子的倔強。

段逸嚴脣角揚起,是一片淡淡的苦澀笑意,“從我遇到你那刻起,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已經完了。夢杭,你到底想要什麼?哪怕是偌大的天下,我都可以去打來給你。”

陸夢杭抬起頭,淡淡的一笑,柔聲道:“我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子,要這天下有何用?”接著把頭轉向那一樹的梅花,靜靜地又道:“平凡的生活,簡單的一輩子,是你這名滿天下的段總司令給不了的。”

段逸嚴英挺的臉孔上出現了一絲絲的落寞,靜靜地看了她片刻才道:“你想要的我就是能給你,你卻不相信也不要。為什麼你總是像一隻刺蝟那樣,隔我那麼遙遠呢。”

他每說一個字,心裡每痛一次,她就像一場永不融化的大雪,把他活活地埋在裡面,不給予一絲生存的機會。她默默地把眼眸一垂,輕聲道:“我走了,你好好保重。”再也不敢抬眼望他,就朝那院門走去。

他仍然筆直地站在那裡,沒有回頭看她,怕自己忍不住上前攔她,怕自己再次親手把她囚禁在她討厭的籠子裡。

他不是沒有了非要在一起的固執,而是他想開了,於其讓她愛他不如默默地在背後守護著她,哪怕她對他只有恨。

與伊人作別,不問曾有傷痛有幾何,只願有生之年還能相見。

陸夢杭一進顧宅,看見一群丫頭正收拾著東西,一抬眼迎上來的是顧夫人。顧夫人拉過她的手,笑著道:“下午我們就回金陵去了。你看你是跟我們走,還是留在這兒?”

陸夢杭道:“姐姐,過幾天我就杭城去了。”

顧夫人微微一怔,眼裡稍微溼潤,片刻才道:“你在杭城也沒什麼親人了,你既然是叫了我做姐姐,要不就跟我們回金陵去吧。”

陸夢杭搖了搖頭,靜靜地看著顧夫人的眼眸,柔聲道:“姐姐,這幾個月來我已經給你們添麻煩了,若是這會兒跟你們回金陵,我就成了個賴死不要臉的了。”

顧夫人聽聞這句,被她弄得哭笑不得,道:“傻丫頭,姐姐我巴不得你跟我回金陵呢。”顧夫人仔細地端詳了陸夢杭一番,最後把目光落在那精緻的花鈿上,惆悵地道:“既然你都決定好了,我也不攔你了。不過啊,你記得要來金陵看看姐姐啊。”

陸夢杭一陣傷感上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低下頭去應了聲。顧夫人忙擦乾淚水,吸了口氣笑著道:“今兒有個人在這裡等你好久了。”

忽聽得簾子上的珠子互相抨擊的響聲,陸夢杭心底一驚,一抬頭望去就看見簾子被掀開。穿著素色旗袍披著寶藍毛呢披肩的五夫人朝她走來。顧夫人是個懂眼色的,就知趣地打發了在廳的丫頭,接著自己也走開了。

陸夢杭的身體微微一震,鼻子發酸,想要轉身離開。五夫人已經快步走上來,抓住陸夢杭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手背,道:“你這孩子,難道如今看見五姨也要躲嗎?”

五夫人仔細地看了看陸夢杭,看見那花鈿,眼淚就出來了,道:“你三哥都把事情全告訴我了,五姨知道你受委屈了。”

陸夢杭感覺到自己的眼眶要發漲,抿了抿脣,努力不讓眼淚往下掉,只掙了五夫人的手,柔聲道:“五姨,我該走了。”

五夫人一怔,又緊緊地拉過陸夢杭的手,道:“怎麼?怕我來給老三說情?”

陸夢杭把眼眸一垂,不敢去看五夫人的眼。五夫人把她拉到沙發旁坐下,道:“若是他要留你,用得著五姨來說情嗎?五姨來,不過是想看你,不為別的。”

陸夢杭眼眶一紅,道:“五姨,我……”

五夫人扯出手帕忙擦乾眼淚,看著陸夢杭,片刻從手袋裡拿出一個錦盒,遞到她手裡,道:“這個是老三託我交給你的,你就收下吧。”

陸夢杭握著錦盒,手竟微微顫抖著,開啟一看原來是一年前還他的那條鏈子。五夫人道:“你走的這一年多里,他雖和雅童結婚了。他自己不說,我們也知道他想起你來就往私宅跑去。上回我去私宅看了,李媽說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執著,你住的房間,除了他就不讓人往裡踏過。”

陸夢杭心裡一窘,半天也說不上話來。五夫人又道:“他這孩子就是那麼死心眼,連做夢也要喊著你的名字。”

陸夢杭低聲道:“五姨”五夫人只扯過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眸,語重心長地道:“五姨知道不該給他說情,可是夢杭啊,你都生生地磨了他一年多了,再怎麼恨這也該到頭了。你知不知道找一個那麼愛你的人要多難啊?如今形勢嚴峻,說不定就要打起來了,他可是要打戰的,你就不怕再也見不到他了嗎?”

陸夢杭眼裡一下子就噙滿了淚水,也不敢抬眼去五姨,可是心裡的委屈如海般洶湧而來,只想掙脫五姨的手。

五夫人心痛地接著道:“不要像五姨和段伯伯那樣,人走了才知道珍惜啊!”

那一句話讓陸夢杭含著淚抬起頭來,只啞著聲音道:“五姨,你就讓我走吧。”

這話讓五夫人內心激起一片絞痛,片刻才深深地嘆了口氣,道:“緣深緣淺,不過如此這般。那你要好好保重。”

陸夢杭嘴脣動了動,心中竟是百般滋味糾纏上心頭,剎那間就淚如雨下。

一開春便是一個月的艱辛苦戰,是南北聯盟軍對扶桑人的全面攻擊,這戰役牽制了扶桑軍隊的大部分兵力,因此扶桑軍隊由全線進攻轉到重點進攻,由不得由重點進攻轉到被迫中止進攻。

然到月末,扶桑軍隊得到扶桑國的大批援軍,四個師,三百架飛機,數百艘軍艦,令扶桑軍隊的戰鬥驟然上升。

穎軍總司令段逸嚴和徐軍總司令徐志急赴前線,重新進行戰略計謀,勇猛兩軍齊抗敵。

就在這樣嚴峻的形勢下,全國上下人心惶惶,糧價,藥價全都飛漲。許多愛國青年都志願入伍,齊為國家出力。

前線的指揮裡煙霧縈繞,“滴滴滴”的淨是打電報的響聲。

報務員奔進來,道:“報告,王團長率領的部隊擊敗了扶桑軍的一支師。”

段逸嚴正站在桌前和徐志商量策略,聽聞這句,倆人連忙拍桌叫好。

三月的杭城正是桃花嬌豔欲滴,煙雨濛濛的時候。陸夢杭回到杭城後是在一所小學教國文。

這天,剛下課,陸夢杭撐著紅色的油紙傘從小學走出來,一路上都是些穿著樸素衣服的家長來接孩子。轉了個彎便是高中,一群穿著藍衣黑裙的女學生面走面嘰嘰喳喳地在議論什麼,她撐著傘從她們身邊走過,就聽見議論傳來。

“你們聽說了嗎?穎軍出現了叛軍,曹置臻連夜帶領自己的軍隊偷襲總司令的軍營,總司令段逸嚴生死不明!“這話傳到陸夢杭耳邊,心裡竟是一緊,手不停地顫抖著,目光沒有焦距地看著前方,腦裡一片混亂。

“我也聽說了,那個曹置臻是參謀長,好像對那個司令位置覬覦很久了,不過啊我父親說那是叛軍造的謠,不可信。”

“哎呀,你們沒看今天的報紙嗎?穎軍總司令段逸嚴探望受傷計程車兵。他是大英雄,怎麼會死呢。”

“瞧你那個樣子!”接著便是一陣笑聲傳來。

陸夢杭聽了只覺得心裡一鬆,接著是全身一陣虛軟,她就怔怔地站在街面上。撐著紅紙傘的手竟不停地顫抖,一陣冷風襲來,桃花的花瓣紛飛而下,迷亂了人眼。她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直往下落。

周圍都是陌生的人,車輛更是來來往往,路過的人都不知道這撐著傘的姑娘在哭什麼,興許因戰亂失去親人了,又興許是在前線的親人平安無恙。

兩個人之間牽扯他們的是宿命,落地生根的是緣分。那年情意婉轉梅林前,那天雨裡撐傘醉佳人,那時為其消得人憔悴,那瞬恨意化無情綿綿,過去種種往事就這刻蔓延在心頭。

“他可是要打戰的,你就不怕再也見不到他了嗎?”她到現在都記得五姨說的這句話。可,不怕如何,怕又如何?她不過是亂世中的普通女子,而他是亂世中的英雄,她要的不過是平淡的一輩子,他這個名滿天下的英雄又如何給得了她?

“你怎麼站這兒?”一聲傳來,她慌地擦乾眼淚,轉身看見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男子正笑著站在她身後。

陸夢杭微微一笑,喊了聲:“秦老師。”

秦正良笑著推了推那金絲框的眼鏡,皺著眉頭道:“我是你姨媽夫家的親戚,算起來也算是你的親戚,叫我正良行了。”

陸夢杭微微一怔,也沒有接他話的意思。

秦正良面走面笑著道:“我母親讓我來問你,你什麼時候到我家吃飯去?”

雨無聲地落在傘上,陸夢杭默默地止住腳步,就站那兒抬眼看著秦正良。

秦正良忽然間意識到什麼,連忙道:“你若沒時間,我這就回去推了。”

陸夢杭搖頭,片刻道:“正良你是個好人,我不想騙你。你可以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姑娘。”

秦正良微怔,看著陸夢杭那明亮的眼眸,心裡竟是慌了神,竭力笨拙地解釋道:“我沒別意思。你也知道我母親一直希望有個女兒,這不她喜歡你,所以就讓你到我家去吃飯。真的,沒別的意思。”

陸夢杭垂下眼眸,脣角微微一揚,是一個極安靜的笑容,柔聲道:“正良,你一定要幸福。”

秦正良聽聞這句,心裡竟是一怔,止步站在那裡看著陸夢杭撐著紅紙傘走遠的身影,忽的覺得那是一個落寞的背影,為什麼就是不讓一個人在她身邊為她撐傘,為她遮風擋雨呢?想著想著最終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半年前,秦正良忽然接到訊息說有人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