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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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江山社稷
段逸嚴一笑,便是緊緊地握住了陸夢杭的手,眉宇間是一片深情的溫柔,道:“有些東西比江山社稷還重要。”陸夢杭不語,只別過頭不看他。段逸嚴又道:
“江山如此多嬌,我段逸嚴寧為美人兒折腰。”
陸夢杭低著頭,便是一語不發地從他的手裡掙脫了自己的手,這眼淚竟是一行行地落下。如同一個個火種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滾燙滾燙的。他扳起她的頭,笑著道:“我說的是真的。”
陸夢杭微微地低了頭把他一推,道:“我不聽你說這些。”段逸嚴一把把她攬入懷裡,下巴輕輕地頂著她的額頭,笑著道:“你不願意聽這些,那我就說些你喜歡聽的。你少掉幾粒金豆子,就當成全我了。”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待著,她清晰地聽見他的心跳,是那樣的熾烈在跳動著。段逸嚴覺得好像這樣,就能和她一輩子了。
段逸嚴道:“夢杭,明天我就帶你回杭城看看。”
回到官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
陸夢杭才走進廳,就是一陣胭脂味夾雜著濃烈的香水味迎面撲來。立時偏廳裡就傳出一陣嬌媚的笑聲,原來是五夫人和莫雅童在聊天。
段逸嚴走上前打了聲招呼,五夫人便是看見了站在段逸嚴背後的陸夢杭,笑著打趣道:“這總司令和陸妹妹上哪兒去了啊?”
這話說來就有一種明知故問的感覺,段逸嚴道:“剛從私宅回來。”
不一會兒就有丫頭端著熱茶和熱毛巾過來,段逸嚴拿過熱毛巾面擦手面看著莫雅童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兒?”
莫雅童聽著這話,心裡就覺得語氣有些嫌棄的氣味,便道:“我怎麼不能在這兒了。”
段逸嚴一笑,道:“行。”說著便別過頭去看著陸夢杭,道:“你早些休息,明兒一早就回杭城。”
莫雅童連忙道:“杭城?三哥你明天去杭城嗎?”
五夫人插話道:“可不是,明天啊,你三哥就跟夢杭回杭城去看看。”
莫雅童略略一沉思,半響就站起來,看著段逸嚴道:“三哥,我也去,我也要去杭城看看。”
段逸嚴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茶,顰了顰眉道:“帶你去做什麼,近來莫督軍的身子不好,你就在家照顧著吧。”
猛然間莫雅童才發現段逸嚴對自己說話的口氣變了不少,心裡就一陣陣委屈上來了,“我怎麼不能去了,我爸爸身子不好,有醫生照顧著呢。”
倆人說話的語氣稍有不妥,五夫人連忙打圓場,看著莫雅童道:“別跟你三哥較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打小就愛欺負人。”
陸夢杭在旁聽了,便一笑。莫雅童看了陸夢杭一眼,道:“是啊,三哥打小就愛欺負人,尤其偏愛欺負我。”
外面又是下起連綿的雪,似乎今年的北地下雪的次數比往年的多。
段逸嚴和莫雅童就在那兒較著勁兒,五夫人坐到陸夢杭身邊,小聲地問道:“你三哥成全逸心她們了?”
陸夢杭應了聲,五夫人便道:“那你怎麼還說你三哥把江山社稷看得比任何東西重要呢。”
陸夢杭頓時就一窘,臉頰有些漲紅,五夫人一笑,“行了,臉都漲紅了,五姨就不逗你了。”
這是小云端著幾碗甜湯上來,段逸嚴看見陸夢杭端著的甜湯與其他的不同,便問道:“你吃的是什麼?”
陸夢杭柔聲道:“雪梨銀耳羹。”
段逸嚴立時脫口道:“那我也要吃。”
五夫人笑道:“你平日不是不吃甜膩膩的東西麼?都這麼晚了,你要是餓了,就讓小云煮點東西過來。”
不一會兒莫雅童就把甜湯吃完了,便站起道:“五姨,我該回去了。”
五夫人看了看落地鍾,原來不經不覺已經凌晨一點了,便道:“都這麼晚了,要不就在這兒睡一晚吧。”
段逸嚴正靠在沙發上閉眼寐著,莫雅童就走上前竟是把他搖醒了,對五夫人道:“不用了,讓三哥送我回去就得了。”
段逸嚴睜開眼,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看四周卻看不見陸夢杭的身影,問道:“夢杭去睡了?”
五夫人看了看落地鍾,道:“你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啊還是快點送莫雅童回去吧。”
莫雅童坐在車子裡只看著窗外,而段逸嚴是專心致志地開著車。
忽然莫雅童就搖下了車窗,窗外的雪花就順著風向有些飄到了車子裡。段逸嚴沒轉頭,依舊看著前方,道:“當心冷著了。”
莫雅童聽了,心裡立時暖暖的,可她只一笑沒有說話。
段逸嚴道:“怎麼?難不成還在氣我?”
莫雅童脫口道:“沒有,只是……”
車子轉了一個彎,前面的路面極是漆黑,車燈雖照得光亮,可還是有些如深淵的感覺。
倆人就這樣沒有再說話,氣氛也就冷了下來。
莫雅童別過頭看著段逸嚴,他那雙深邃的眼神就掩埋在軍帽的陰影下,那英挺的臉孔極是有種魔力,使人不願在其臉上離開。
頓時段逸嚴就別過頭來,令莫雅童猝不及防地漲紅了臉。段逸嚴道:“我臉上有什麼麼?”
莫雅童搖了搖頭,忽然想到了什麼,“三哥你明天陪夢杭回杭城做什麼呢?”
段逸嚴只笑了笑,這時車子已經停在了莫官邸的門口。
莫雅童眼看段逸嚴下車走下替自己開了車門,她卻一動不動地坐在車裡。段逸嚴笑道:“家都到了,怎麼還不下車呢?”
莫雅童只抬眼看著段逸嚴,嘴脣動了動,“你陪她回杭城做什麼?”
段逸嚴怔怔地站在車子外面低頭看著她,片刻目光卻從莫雅童身上移開,移到了別處。
莫雅童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發疼,就下了車看著段逸嚴,聲音稍有哽咽,“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雪花簌簌而下,落到了段逸嚴的肩頭,莫雅童看著眼前的人,忽然就踮起了腳尖,那如紅潤的脣邊就這樣吻在了段逸嚴的臉上。她有多愛他,多想他,難道他不知道嗎?
莫雅童那目光微微地顫著,“我愛你。”
段逸嚴只怔怔地看著她,他自然知道莫雅童喜歡他,但他希望這只是一時的錯覺而已,可萬萬想不到今兒居然聽見她說出了口。
莫雅童看見他這般,眼淚就一根線地直往下掉,“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可你為什麼要裝作看不見?是因為你喜歡的是陸夢杭,不是我,對不對!”
段逸嚴伸出手緊緊地攥著莫雅童的肩頭,道:“雪下大了,你回去吧。”
“啪”地一下,街面就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段逸嚴的臉漸漸變紅,莫雅童生氣地轉身跑進了官邸裡。
莫雅童重重地關上了官邸的門,哭著倚靠在門上,半響就聽見門外發動車子的聲音,眼淚更是掉得厲害。
第二天,段逸嚴早早地就讓羅普準備好專列。
段逸嚴換下了嚴肅的軍裝,穿著黑色的大衣,脖子間繞著一條黑色的圍巾,襯得他格外的清俊磊落。
他正坐在廳裡看著外面下著雪,打火機在他手裡,都不知道打著了多少回。五夫人穿著紅色的大衣朝他走來,段逸嚴一瞥眼就笑著站了起來,道:“五姨,今兒怎麼穿得這麼漂亮?這是要去哪兒麼?”
五夫人擺擺手,笑著道:“行了,別給我貧嘴。這個,你帶上。”那是一個繡著龍和鳳的錦盒,段逸嚴開啟一看,是他和陸夢杭的婚書。這婚書早就臨摹好了,只是要等一個機會。
段逸嚴裝起了糊塗,道:“五姨,這是什麼意思?”
五夫人抿嘴一笑,道:“這不五姨急著想抱孫子,三少也急著把夢杭娶回家嘛。”
段逸嚴脫口道:“夢杭本來就是得冠上我的姓。”
五夫人道:“行。那你可的好好照顧我這個好兒媳。”
段逸嚴笑著別過頭,便看見陸夢杭穿著一件淡粉色繡著梅花連帽斗篷走來。這斗篷穿在她身上極是漂亮。蕾絲鑲邊,蓋肩上鏤空的是雪花的圖案,雪帽裡全是白色的天鵝絨,襯得她像是冬日裡初綻的梅花。
段逸嚴笑著道:“哪裡來的美人兒啊?”
五夫人抿嘴一笑,道:“行了,快去吧。”
火車一路地開著,陸夢杭和段逸嚴一起坐在一個包廂裡,門外是羅普和幾位背槍的衛戍守著。陸夢杭就想起那年一個人北上的時候,包廂是偌大的,今兒和他坐在一起,怎麼就好像變得狹小了。
段逸嚴時不時地朝她看,彷彿她是一樽青花瓷,怎麼看也看不膩。有時候倆人的目光正好碰上,段逸嚴便是一笑,而陸夢杭卻是一副好氣的樣子,迅速別過頭不看他。
沙發前面擺著一張紫檀木做成的桌子,上面的花瓶裡面還養著一株盛開的梅花。盤子上擺著幾樣水果。陸夢杭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雪景。段逸嚴拿起一顆葡萄,輕輕地剝去皮,遞向陸夢杭道:“來,吃顆葡萄。”
陸夢杭別頭看了段逸嚴一眼,卻伸手拿起了一個橘子,柔聲道:“我不喜歡吃葡萄。”便開始剝起皮來。
段逸嚴不以為然只笑了一下,就一把奪過陸夢杭手中的橘子,道:“我來剝給你吃。”平日段逸嚴在家裡是手都懶得動的,都是丫頭剝好送上來的。今兒在陸夢杭面前竟是親自動起手來剝給她吃。
窗外的風景一點一點地在倒後,就好像生命中的過客一樣,走了只留下一點痕跡。雪仍然紛紛地落著,忽然一片雪花從窗外悄悄地飄了進來,落到了桌子上,不一會兒就化開了。
忽然陸夢杭開口道:“好大的雪。”
段逸嚴遞過橘子給她,道:“比那天你在院子看的雪還大。”頓了頓看著陸夢杭又道:“你就像這片雪花那樣,悄悄地飄進我心裡。來一下,卻讓我想了一輩子。”
陸夢杭聽了立即就臉紅耳赤,脫口道:“哪有一輩子?”
半響段逸嚴伸出手來緩緩地展開,是那條項鍊,那條她扔回給他的項鍊。段逸嚴走到她身邊坐下,把鏈子給她戴上。順手之際,便是把她攬入懷裡,在耳邊溫聲細語道:“那我守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