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語重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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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語重心長
林醫生脫下口罩,語重心長地說:“軍團長,大帥恐怕不行了。你們看看大帥還有什麼話要叮囑的,就趕快進去吧。”
四夫人聽了,是哭的更撕心裂肺了。五夫人腳一軟,重重地坐到了地上,段逸心轉過頭摟著陸夢杭抽泣,陸夢杭是黯然淚下。
段逸嚴進去,又出來了,他忍著痛道:“五姨,父親在喊你。”
段大帥坐在太師椅上,面如死灰,發白的嘴脣說著什麼。五夫人走過去,連忙緊緊地握住段大帥地手,哽咽道:“我在這。”段大帥別過頭,看著五夫人,小聲道:“對不起。”五夫人哭這搖頭,“我早就原諒你了。”
段大帥一笑,緩緩地伸起手,替五夫人抹去眼淚,道:“別哭了。”五夫人點頭應承著,可怎麼可能不哭呢。
段大帥的聲音變得極微,五夫人垂著淚,忙附上耳朵去聽,段大帥哆嗦著用微小的聲音道:“若我一去,你幫我把你的四姐把婚書撕了,她還有大好的年華。”五夫人點點頭,段大帥又道:“照顧好老三,逸心,還有夢杭。”五夫人哭著點了點頭。
段大帥頓了頓,半響才道:“我知道叫你撕了婚書,你定不答應,可是我是什麼也沒留給你啊。”
五夫人把段大帥的手貼著自己端莊秀麗的臉,笑著道:“有,你把梅苑留著我了,還有我的日記,裡面有我們的回憶,還有你的血。”
段大帥這才安心,嘴角泛起了一抹微笑,看著天花板唸了句:“平生只有兩行淚,一半為虛妄的天下,一半為如清幽梅的你。
把手一垂,已然歿去,享年五十六歲。
第二日,大帥府早已換上了白布和黑紗。所有人都臂帶黑紗,段逸嚴披麻戴孝手捧段大帥的骨灰盒,緩緩地走進大帥府。他滿眼佈滿血絲,說不出的一臉憔悴。
段逸嚴小心翼翼地將骨灰放到靈牌旁邊,竟是眼淚亂滾。四夫人眼裡含著淚水,對著冰冷地靈牌,柔聲道:“婚書我不撕,等下輩子我拿著這婚書去找你,說是你上輩子欠我的。”段逸心和陸夢杭一襲的黑裙,站在旁邊,也是止不住淚水。五夫人坐在椅子上,目光無神地看著那冰冷的靈牌,手裡緊緊攥著那本日記。
段家祭禮,規模巨集大,哀樂響天。穎軍的全部軍官,中央政府所派代表,各國的領事館人,就連南面的徐大帥也帶著家眷前來弔唁。段家的管家把這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直到傍晚,賓客們才散去。
內廳的桌子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每個人卻只看著沒有動手。段逸婷在旁忙著安慰四夫人,段逸心早已回房,一口飯也沒吃。五夫人見此情況,便拿起筷子,雖眼眶含淚,但聲音卻穩穩地道:“若大帥知道咱們這樣,他定會走的不安心。”說罷就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四夫人的碗裡,輕聲道:“四姐,咱們吃飯吧。”
五夫人別過頭看著陸夢杭,柔聲道:“夢杭,給你三哥端一份飯菜去。現在他可是一家之主,不能倒。”陸夢杭應了聲,便端著飯菜緩緩地走向廳。
段逸嚴坐在沙發,只定定地看著父親的靈牌。羅普站在一旁看著,也不知該說什麼。段逸嚴半響才道:“傳令下去,加大邊防的兵力。”
羅普應承了一聲,抬頭便看見段逸嚴擺了擺手,他跟了段逸嚴這麼多年,心知這是什麼意思,便轉身走出去。
廳裡極寂靜,外面的雪下了一回又一回,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
陸夢杭用托盤端著飯菜,走到廳,腳步止了止,那目光在靈牌上移過,鼻子一酸,一滴淚就這樣緩緩地落下,最後目光落在了段逸嚴身上。
段逸嚴抬眼迎著她的目光,深邃的眼眸裡是黑夜般的黯然寂靜。陸夢杭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把飯菜擺到桌上,柔聲道:“三哥,吃飯吧。”
段逸嚴一句話也沒說,心裡卻在自硬撐著,咬牙切齒地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倒!絕對不能倒!
陸夢杭看了他一會兒,便轉身要走,忽然卻又回過頭,柔聲道:“你別太難過。”
這刻除了這句,她真的再也找不到比這句更好的了。
雪,整整下了一夜。梅苑的小道是落了滿地的殘紅,也落了一地的寂靜,添了幾許的悲涼。
一開春,四夫人就隨著段逸婷到美國去了。
穎軍總司令段逸嚴親自帶兵出征,不出一個星期就把張家口收了回來,可謂鳳毛濟美,這讓他在軍界的位置站穩了不少。
這天莫雅童來到官邸裡找段逸嚴,管家見是莫督軍的女兒,便笑吟吟地迎上去,道:“莫小姐。”
莫雅童環視了四周,竟一個人影也沒有看著,便問道:“三哥呢?”
管家道:“司令回軍部了,五小姐和五夫人她們在梅苑”說著,管家便把她帶了過去。
初春正好是放風箏的好季節,段逸心嚷著要放風箏。五夫人拗不過她,便讓丫頭買來幾個風箏。
正玩得開心的時候,陸夢杭一別過頭,就看見莫雅童站在院子的門口,這手中的動作卻不由生地止住了。這風箏可是沒頭沒腦地撞上了段逸心的風箏,接著兩個風箏就齊齊地直往下掉。
段逸心看見了便氣得直跺腳,道:“我好不容易才放上去的風箏給你那沒頭沒腦的撞下來了。”
段逸心才見陸夢杭怔在那裡,便也別過頭望去,原來是穿著騎馬裝的莫雅童走過來了。段逸心笑著道:“童姐姐。”
莫雅童笑了笑,目光停在陸夢杭身上停了一會兒,才把目光移到段逸心身上,笑著問道:“你們在玩什麼?”
五夫人一看是莫雅童,便道:“原來是雅童啊。”莫雅童立馬走過去笑著道:“五姨好。”五夫人把風箏線往莫雅童手裡一擱,道:“既然你來了,那你就陪陪兩位妹妹玩,我坐下歇一會兒。”
莫雅童面拿著線面掃了陸夢杭一眼,那目光充滿了不喜歡和討厭。
段逸心面看著天上的風箏面道:“夢杭啊,三哥讓你去他那宅子做什麼?”
陸夢杭道:“三哥讓我去給李媽的孫女稚兒講故事呢。”
五夫人聽了,忙問道:“李媽的孫女有多大了?”
陸夢杭回答道:“有六歲了。”
五夫人一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六歲了,原來這麼大了。那時候看見她的時候,不過還是個抱在手中的孩子的啊。”
莫雅童瞧見這般,眼神極是厭惡地瞪了陸夢杭一樣,忽然感慨道:“真懷念兒時放風箏的情景啊。”
這一提倒是勾起了段逸心的回憶,段逸心忙說:“是啊,我記得那時我才五歲,剛去午睡的時候就看見你和三哥在院子裡放風箏,那時候特別想玩,可母親又偏不給,”
莫雅童一笑,道:“後來你還不是玩了嗎?結果一興奮起來,線也不扯,那風箏就不長眼地撞到了樹上,那時,還讓三哥給姨罵了一頓。”
這一說便是引起大家的笑聲,五夫人道:“逸心啊,以後少惹麻煩就少讓你三哥背黑鍋了。”段逸心一時間就窘得說不話來。
莫雅童別過頭看著陸夢杭,笑著問道:“陸妹妹可喜歡玩風箏?”
陸夢杭應了一聲,就抬起頭看著天上的風箏。
這風箏像是要斷線那樣,好像一不留神它就要飛走。她面扯著線,面退後。一時顧著看風箏,不看地面,就被一塊石頭絆到。身子往後一仰之際,忽的覺得身後有什麼,別頭一看,竟然是段逸嚴把自己穩穩地接住了。
段逸嚴一笑,是滿眼的溫柔,道:“瞧,我就說了妹妹愛往我懷裡跌。”
陸夢杭趕忙站穩,臉紅耳赤地低著頭道:“你胡說。”
莫雅童一看是段逸嚴回來了,這手輕輕一鬆,風箏倒是飛走了。她跑到段逸嚴身邊,一副嬌媚的樣子,喊了聲,“三哥。”
段逸嚴卻是沒聽見也沒看見,這眼裡只有陸夢杭那清秀的臉。莫雅童手一伸,緊緊地挽住了段逸嚴的手臂,段逸嚴才別過頭,一副驚訝的樣子,問道:“你怎麼來五姨這兒了?”
莫雅童聽了,就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道:“怎麼?難道三哥不歡迎?”
段逸嚴笑著扯開話題,道:“聽說莫督軍找了個夫婿給你?”
莫雅童轉過身,坐在石椅上,皺起了眉頭道:“哪來的夫婿,是父親喜歡,我可不喜歡。”
段逸嚴不由好笑,隨口說道:“那你是看上誰了,讓三哥我把他押回來。”
莫雅童心裡一暖,喃喃道:“恐怕你是押不回來。”
聽聞南面的徐大帥要來,段逸嚴便在如意樓設宴接風,他的兩位得意將領許偉業,許偉智做陪。
徐大帥才坐下就指了指旁邊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男子,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小兒徐志。”
段逸嚴看著徐志,問道:“聽說你留過學?”徐志應了聲。
半響段逸嚴端起酒杯,道:“這不,我五妹也留過學。”
這話令徐志不經地一怔,他知道段逸心的三哥是段逸嚴,也知道父親這次前來的目地,可就是想不到段逸嚴會提起段逸心來。
酒過三巡,是酒酣耳熱之際。徐大帥就問道:“如今老大帥不在,侄兒可有什麼打算?”這話一出,段逸嚴便知道徐大帥想讓他割幾塊地。段逸嚴只裝著糊塗,道:“我何德何能當徐大帥你的侄兒呢?不敢當,不敢當。”
徐大帥皺著眉頭道:“若段總司令不敢當,這天下還有誰敢當的?再說了,你少年俊傑,人中之龍,可謂是天上有,地下無。我和你父親也算是朋友,眼看現在你父親不在了,我這做長輩的可是有責任看好你的。萬一有個什麼,也就不好了。”
段逸嚴聽了,心裡極是不爽。什麼侄兒,什麼朋友,什麼長輩,這話說來說去還不是想他割出幾塊地來,好讓他這個大帥擴大領土。
片刻段逸嚴站了起來,拿起酒壺往徐大帥的酒杯裡斟滿,笑著道:“您固然是長輩,既然是長輩,那也應該有個長輩樣,我要是有個什麼,這背後恐怕您也逃不了多大的干係。”
徐大帥一笑,卻是扯開了話題,道:“你看看我這小兒如何?”
段逸嚴脫口道:“可謂是才高八斗。”徐大帥便拿出了一個錦盒,推到段逸嚴面前,鄭重道:“你看,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