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車輪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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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車輪前進
雲惑不知道千年的解毒藥有多麼的靈效,反正在她吐血後,整個人都一鬆,身體裡,原本淤塞的氣脈,竟然有了鬆動,她現在的內力恢復了有四層了。
雲惑沒死這事,不單讓皇普小隊裡的人高興,也驚動了雪花堡的高層。
若她死了,其實事情反而簡單多了,可是現在她沒死,那,又該如何?!
這個問題,雪泉七幫他們回答了。她要跟雲惑一起,離開雪花堡,永遠的離開,不在和他們有任何的牽扯。
雪泉七是近三十年來,雪花堡最有潛質的的後背,在加上她本身的特殊能力,所有人,包括雪霸天,從來沒想過妖把她嫁出去的。
雲惑他們不知道她是如何辦到的,但她的確要跟著他們離開了,就在兩天後。
離開的那天,天下起了小雨,來送行的人很少,只有雪霸天,還有雪泉七的四個哥哥和兩個姐妹。
雪泉七撐著傘,雨水順著傘沿不停的地下,像是顆顆淚珠,奔湧而出。
“都回去吧,再見”,她淡淡說完這句,就轉身離開了,坐在馬車裡的雲惑,挑開簾子,看著被雨刷的有些朦朧的畫面,覺得淒涼而冷漠。她無法想象,一家人,何意變的如此。
畫面裡,並沒有雪泉七的母親,雪泉七也沒有詢問,只是堅定的轉身離開了。
“小七,小七,不要走,不要離開娘啊”,泥水泥濘,雨水冰涼,雪夫人就這樣,在雨中,即不大傘,也沒有僕人,穿著華服,跑了過來,滿身滿臉的狼狽。
所有人都回頭看去,全被這一幕驚呆了。
“你怎麼出來了,還不快滾回去”,雪霸天一向高高在上,今天因為場面特殊,他連家衛都沒有帶,看到自己的妻子如此狼狽的跑出來,這讓他覺的面上無關。其它六個孩子,都是另外的侍妾生的,他們都只是笑著看好戲。
於是這麼多人中,沒有一個有要出手幫忙的意思。
女子在溼滑的泥水中滑到了。聽到自己丈夫的話,她愣住了,呆呆的看著
雨幕中的那個高大的男人,雨水一刻不停的敲打著她的全身,啪啪啪,震的她的耳膜生疼。
只有雪泉七走了過去,蹲了下來,把傘撐在了她母親的頭上,自己的身子立刻暴露在了雨水的勢力範圍內,並且在眨眼功夫,就被雨水攻陷了全身。
“娘,你這是何苦呢”!所有人都以為雪泉七這話,是為自己說的,以為她母親,是為自己的女兒而來的。
這位一樣養尊處優,卻滿心怨氣的女子,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手一甩,就甩開了雪泉七遮在她身上的手,傘也被甩脫了手。
“我不要這樣子活著,不要這樣子活著,既然沒有可能了,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他手上”,雪母突然直鉤鉤的看著雪霸天,不知道她打哪來的力氣,從袖子裡抽出把匕首後,就直衝雪霸天那裡。
那速度和決心,和她平時勾心鬥角時的陰森和身體的柔弱,完全顛覆了。
此時的大雨中,沒人任何的外人,連僕人和巡邏隊,都被告誡在今天中午之前,不準靠近這裡。
雪泉七的四個哥哥,都帶著武器,又都是練家子,紛紛要抽出自己的兵器,保護,和獻忠心。
雪霸天把傘一扔,奪過他身邊一個兒子的寶劍,暴和一聲,“好,想死,那我成全你”。
他出手決絕狠辣,一劍直透雪母的心臟,雪母嘴中鮮血直湧,噴了他滿臉滿手。
雪母直到斷氣都是睜大著眼睛,似乎不相信,最後的那一劍,出自雪霸天之手。
雪霸天放開劍柄,讓劍和屍體一起倒地,雨水很快沖掉了血水,他的兒子和女兒又都紛紛把自己的傘撐在他的身上。
他抬起頭來,想在看看雪泉七時,雪泉七已經朝外面走去,頭也不回的上了雲惑的馬車。
“把她帶下去,厚葬,對外稱暴斃”,這只是雪花堡普通的一個雨天而已,只是可惜了她那天賦異稟的女兒了,既然留不住,那就只能放走了,不然她還會找其它的有野心的家族來反抗他的,雪霸天不由的嘆了口氣,要
是這個賤人能爭氣點,把那毛頭小子毒死的徹底些,那她最愛的女兒,也就沒有理由離開了。
雪花堡給了皇普小隊四輛馬車,和很多的財物,還想給他們配車伕,只是他們怎麼都不接受,所以四輛馬車上裝的基本都是財物和旅行的用具,而此時的車廂裡,只有雲惑和雪泉七在,糟老頭一個人在另外的馬車上。
雲惑並不明白他們家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她卻知道,此刻雪泉七很痛苦。
她輕輕的把一條毛毯披在雪泉七身上,車廂裡很暖和,有火爐烤著,雪泉七全身溼透了,還在那裡索索的發抖著。
“別人都說我爹是大英雄,大豪傑,把我們雪花堡從快敗落的邊緣,重新帶到了頂峰,可是對我來說,他只是個表面光鮮的魔鬼而已,他只要看中哪個女子,就算是自己的女兒,他都會把她往**扔,然後在懷孕後,就嫁出去”,雪泉七臉上滑過兩行清淚。
就算雲惑有心裡準備,但也沒料到,那個看上去氣勢強大的堡主,會有如此變態的愛好。
雲惑想說什麼,可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只能伸出手,把雪泉七冰冷的雙手握住了。
“我去陳家,原本是想要幫助陳家來打垮這個表面奢華,內力腐爛骯髒的雪花堡的,可惜,那個陳家也沒比它好多少呢,我這才逃走的”!?雲惑嘴巴扯了扯,心想我們就是這麼遇到的。
“我母親終日怨恨滿天,卻又愛他無比,她一直用我來讓那個人關注她,甚至在我成年後,還想把我獻給她”,說著她哽咽了,突然一把抱著雲惑,大哭了起來,所有的心痛和心酸,混著艱難和不甘,滲透著淚水,浸溼了雲惑的肩膀。
車廂外,大雨依舊很大,卻阻止不了他們繼續前進的車輪。
雲惑拍著雪泉七的背,輕輕的安慰著,“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有時候對一個人最痛苦的傷害,不一定是明刀明槍的身體傷害,而是潛移默化的心理傷害和心理陰影,那需要我們用一生時間來對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