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三十九章:思楠,你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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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三十九章:思楠,你何錯之有?
兩天後。
陰雨霏霏,白枕葬禮。
思楠出現在葬禮上時,白枕的母親正在大哭,這是思楠第二次見白枕的母親,記得上一次阿姨還拉著她的手和藹的跟她說著白枕的事情,可再次見面,卻是在白枕的葬禮上,她沒有了高貴優雅的身姿,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痛苦和憔悴,旁邊她的丈夫和兒子白初都抱著她,想把她拉起來,可她實在哭的太傷心,抱著白枕的骨灰,不準任何人碰。
思楠一身黑色長裙,在眾人的注目中緩緩走向靈堂,站在阿姨身邊,她“噗通”一聲跪下,看著被阿姨抱在懷裡的骨灰,她卻再也哭不出半點淚水。
不是她不想哭,而是這些天,她的眼淚已經哭幹了。
“阿姨,你打我吧,是我害死了白枕,是我對不起你們。”垂下頭,她蒼白病態的臉上滿是愧疚。
白枕母親認出思楠,不等她說話一巴掌狠狠打向她,雙手捶著她的肩,“你這個禍害,我原本以為把兒子交給你他會很幸福,沒想到你竟是個掃把星,害死了我兒子,你怎麼還有臉踏進這裡!”
思楠咬脣,忍受著她的辱罵,半點不還嘴,只是將頭垂的更低,不停道歉道,“阿姨對不起,阿姨對不起,阿姨對不起……”
白枕母親聽著她的道歉,滿腔委屈都被激起,指著她的鼻子哭罵道,“我兒子那麼好,一直拿你當作他的心尖肉,四年啊整整四年都陪在你身邊,還記得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嗎,你說你會跟他結婚,會永遠對他好,可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都為我兒子做了什麼,不僅在訂婚上逃婚,還把我兒子一步步逼向死路,現在更是狠心到一滴淚都不流,你眼裡沒有我兒子你為什麼不早告訴他,楚思楠你到底是不是人,哪怕是條狗,養了四年也知道知恩圖報,可你呢,你就是這麼對我兒子的!”
說到傷心處,更是拿過身旁裝骨灰的盒子砸向思楠,思楠一聲悶哼,痛的
臉色慘白。
但在她看來,這卻是一種解脫,聽著她的怒罵才會讓她心中的罪孽減少半分,阿姨說的沒錯,她是掃把星,是禍害,跟她在一起的人都沒有好下場,莫雲灃如此,白枕亦是如此,她的確連養的一條狗都不如,對白枕,她只知道一味的索取卻從來沒有他任何想要。
所以對白枕母親的舉動和刻薄,她並不還手,打吧,最好打死她,哪怕他們提出給白枕陪葬的要求她也心甘情願,只有在這種近乎自虐中懺悔,她的心才不會那麼痛。
莫雲灃趕來時,她的頭已經磕出血來,對著白枕母親不斷重複的說著對不起,莫雲灃看的心驚,快步走上前將她攬在懷裡,眸子裡滿是痛苦與心疼,“楚思楠,這不是你的錯!”
思楠卻一把推開他,掃向他的那一眼,她眼中盡是冷漠,“莫雲灃,我不要你管,你給我滾!”
莫雲灃緊抱著她,將她束縛在懷裡,沙啞的聲色滿是滄桑的冷厲,“什麼時候我都可以放,唯獨現在不可以!”
“放開我!”思楠含著恨的目光對上他,雙手捶打著他的胸膛,可不管她怎麼動手他都堅決不放,心如刀刺的思楠猛地張嘴狠狠咬向他的手。
莫雲灃咬脣,強忍著她帶來的血痛,直到她慢慢鬆口,情緒穩定下來,他這才敢將她放出他的懷抱。
而被她咬過的地方,早已血肉模糊的連傷口都已看不清。
一番折騰後,身體虛弱的思楠已經沒有半點力氣,只是依舊保持著跪姿跪在白枕母親面前,脆弱的宛若布娃娃,彷彿一捏就會碎。
“伯母,您心中的傷痛我很明白,才失去雙親的我很理解你此時的心情。但伯母,思楠是我這世上唯一一個靠近我心臟的女人了,我希望您不要為難她。”莫雲灃沉著臉站起身來,對白枕母親深深鞠躬,眼中盡是猩紅。
白枕母親抱著兒子骨灰,眸子裡盡是冰冷,即使她對
外面的事情再不瞭解,也看的出來他和楚思楠的關係不一般,可聽到他悲痛誠懇的說辭,她卻狠不下心來下逐客令。
鞠完第一躬,莫雲灃彎身,又是虔誠的兩個鞠躬,再抬眸,沉毅的眸子裡已是泛著隱隱淚花,“伯母,請您不要為難思楠。”
看到鐵骨男人落淚,白枕母親眼中閃過一絲愣意,眸子裡又泛上盈盈淚水,終是不再說話。
一直站在身旁的白初始終冷著一張臉,英挺的輪廓看不出半點情緒。末了,在沉默中終於站出來沉聲道,“你們走吧。”
……
將她抱進車內,莫雲灃明顯能感覺到她驟降的體重。
“思楠……”他俯首,輕輕喚她。
她已經虛弱的昏迷過去,躺在他的懷裡異常乖巧,沒有任何掙扎,小小的瓜子臉上卻是掛滿淚痕,即使昏睡過來,她已經活在痛苦中。
伸手捋向她額前的亂髮,他佈滿血絲的眼中湧著心疼,在這短短一個月時間內,她已經憔悴如此,緊蹙的眉心更是讓他的心跟著一緊,吻去她眼角的最後一滴淚,他在一片柔光中將她緊緊抱住,俊臉上一片蒼白,每多看一眼,就覺得心上被狠狠隔上一刀。
思楠,他的思楠,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她不那麼痛苦?
一縷縷理好她的髮絲,他殘留著血絲的眸子盡顯溫柔,深邃中透著一絲恍惚,每喚她一聲,他胸腔內的痛就加重一分。
——楚思楠,你何其有錯?你已經很努力的做好這一切了,你不是沒有為白枕做過什麼,只因你的存在白枕才會擁有一段快樂的時光。
——楚思楠,你又何必折磨自己?你可知道,這是白枕拿命換來的命,他又如何捨得你這般折磨自己?
薄脣中緊抿出一道凌冽心碎的痕跡,看著被她咬的壓印,雖然手中的血已經凝固,可他的心裡此時卻鮮血如注,宛如凌遲,痛的讓他直不起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