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2: 奇怪的蘆笙

12: 奇怪的蘆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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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奇怪的蘆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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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很呆,我只能看著蘆笙指揮著搬傢俱的人擺放傢俱!就像這裡是他的家一樣!

很奇怪,我也並不反感!我好像是很樂意做一個旁觀者。

我只是看著蘆笙(現在知道他的名字就不用叫型男了),腦海裡的思緒還是沒從那陀梅紅裡掙扎出來!

記得當我看到床單上的梅紅時,我哭了!我的哭泣聲難以抑制地持續了很長時間。

而徐巨集則站在窗邊吸菸,他在煙霧繚繞中眯起了他的三角眼,額頭的三條很深的皺紋顯示出了他的深沉!

我那個時侯就一點也不奇怪他三十多歲禿頂了,他這樣善於思考的人物,就算是二十八歲,十八歲,甚至是八歲禿頂也是正常的,反之則不正常了。

“月媚兒,別哭了!”他輕輕地向我走過來,他身上的贅肉也隨著他走路的姿勢很有節奏地顫抖著!

“月媚兒,還是和往常一樣地認真上班吧!我很喜歡你,相信我,等著我,我會安排好我們的以後的。”他又把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又輕輕地拍了拍。

不要有以後不行嗎?我是這樣想,但卻不能問出來!我不能得罪他,現在只有他才能救下我的爸爸。

我也不得不和往常一樣認真地上班,我需要錢,我得拿工資!

我才剛開始了煎熬恥辱的人生,甚至都還沒等到我拿我的第一個月工資,就又有了新的問題!

“月媚兒!你來辦公室一下!”又是辦公室的紅姨叫我。

“紅姨,是我媽媽來的電話嗎?”我一邊問一邊衝進了辦公室,擔心是爸爸在醫院那邊做的手術出了什麼問題。

也的確是,我在這個城市還真的沒有除了我爸媽以外的其他朋友或者熟人。

想到這裡,我突然感覺自己好孤獨,我原本還有許多同學的,但是現在我們也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找不到共同的話題。

我們的同學們,他們的人生是穿什麼衣服好看;週末一起去哪兒玩哪兒吃飯;暑假寒假要去哪兒旅遊;老爸或者是老媽的公司股票漲了;準備要報考什麼樣的興趣班。

而我的人生是——我需要錢;我要留住我的老爸;我要與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我要打垮咱們家高築的債臺。

額,我幹嘛想這些,我收回心神,看向了紅姨。

紅姨沒有回答我的話,她看著我的眼神有點怪!

“月媚兒,你來我財務室!”

紅姨在這間小小的製衣加工廠裡負責很多工作,轉接電話,斟茶遞水,結算工資等等。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紅姨的財務室是在老闆辦公室的裡面一間。當我帶著疑問跟紅姨進財務室時,我看到老闆徐巨集站在他的辦公室窗邊,他在抽菸,煙霧繚繞中他的三角眼還是眯起的,額頭的三條皺紋還是很明顯的。

“月媚兒,這是你的工資!”紅姨的眼神有點鄙夷!

“紅姨,不是還沒到發工資的時候嗎?”我有點奇怪。

“你看工資夠了嗎?是5000元。你上班就到今天結束吧!你趕快走吧!”

“……”

我無語,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月媚兒,老闆的心不錯,知道你的境況,所以……,不過他也有難處,你還是快走吧!”紅姨催促著我,就好像是走慢一點都不行一樣。

我說了我不是傻瓜,我知道肯定是我和老闆徐巨集的事露陷了!也許是他老婆要殺上門來了。

我拿了那裝錢的信封,走了出去,很奇怪,我感覺到了輕鬆。

路過老闆辦公室時,老闆徐巨集還是站在窗邊,還是在吸菸。

我只是很隨意地看看他,不是留戀的那一種,絕不是。但就這一眼,我卻看到徐巨集脖頸上的抓痕!很明顯,儘管他把襯衣領口扣得很嚴實,但我還是看到了!

我朝著徐巨集走了過去,我不是有什麼話說,我想看看他臉上有沒有抓痕。

“行了,月媚兒,快走吧!”紅姨竟然保駕一樣地攔住我。

直到我離開,我也沒有看到徐巨集回頭,我想他的臉上可能也布上了抓痕。

我沒了地方可以去,我也不敢回家。

爸爸的心臟起搏器已經安裝好了,現在已經回家鄉療養。臨回家的時候,媽媽還千囑咐,萬叮嚀:“一定要在徐老闆那裡認真做事哦!你看人家老闆多器重你,一定不能讓徐老闆失望啊!好好把那兩萬元錢慢慢還上,辛苦你了,女兒,我也會想辦法找錢還賬。”

我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離開廠宿舍時,天已經微微發黑了。我實在是沒地方可以去,我也沒什麼朋友,我的心裡話都是對著日記本說的。

不得已,我只能浪費一回住招待所了,不過在第二天我就找到了我的第二份工作,也是做車位工。

這回我是熟手了,我很輕易就考了進去。而且這回不是製衣加工廠,而是國際有名的國際時裝公司,還有有名的美男子老總。

是的,還有美男子老總——王峰!

王峰,你現在在哪裡啊!過得怎麼樣?有想我嗎?

以前我不能體會這種感覺,我只是看瓊瑤阿姨的小說感受著這種感覺。現在我才知道這種感覺叫相思!

“月媚兒!”

“啊!”我回過神來。

“房間佈置得怎麼樣?”是蘆笙在問我。

原來租住房已經佈置好了,看著不算豪華但一應俱全的溫馨小屋。我笑了,還帶著眼淚。有這樣的朋友幫忙我能不感動嗎?

“很好,謝謝,買這些傢俱用了多少錢?”我又一次問起這個問題。

蘆笙看著我,好像是想進入我的心裡,窺探我的內心祕密。

“這些用了二十六萬!”他的聲音不大,但在我心裡卻是重錘敲鼓——咚!

“什麼?”

可以想象我的大眼睛睜得有多大!先不說這二十六萬不可能才買這一點廉價的東西,就二十六萬這個熟悉的數字也會讓我奇怪得大眼睛大睜了。

“我說買這些東西用了二十六萬!”

蘆笙又重複了一次,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

“……”

我動了動嘴脣,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只是看著蘆笙,看著他的眼睛,我想在他眼睛和臉上找到開玩笑的痕跡。

但失望得很,一點也沒找到。

“你,你是開玩笑的吧?”

我戰戰兢兢地問道。我不會是這麼倒黴吧!我這又是遇到什麼人了啊?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蘆笙說得一本正經,我甚至都找不到他那嘴角好看的笑容。

“為什麼偏偏是二十六萬?”我實在是不敢相信!

“想要我怎麼樣回答?什麼叫偏偏啊?”這次我看到蘆笙好看的笑容了,雖然他的眼神還是那麼認真。

“我……”我想說什麼,我不知道。我只是看看那張簡易的書桌,那書桌是男人的巴掌不能拍,女人的拳頭不能捶的,不然準散架。

再看看那床,如果我再胖一點,那我找個伴侶就絕不能超過130斤。不然床面積會裝我們不下,床支撐不起就會倒塌。

我不敢再看下去,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我的心在更加大聲更無助地叫著“王峰!王峰,你在哪兒啊?我受欺負受敲詐了。”

雖然我知道從現在開始,我需要獨立地面對一切困難,面對一切境遇,但我還是忍不住叫住他,我的老公——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