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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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任雲禮與溫柔兩個人,延著小公園的護城河走了好遠,雖然大部分時間兩個人都在沉默著,可是,卻並不覺得尷尬。這種感覺,就好像在法國的那段日子,兩個人靜靜相對,無比的愜意。
溫柔突然指著夜色下護城河沿岸停泊的幾隻小船,笑著對任雲禮說道:“這讓我突然想到了威尼斯的貢多拉,好希望有機會去威尼斯走一走呢。”
任雲禮看到溫柔的雙眼在月色下因心中的嚮往而顯得如此的明亮,即笑著說道:“只要你想,我可以隨時帶你去啊……啊——!不如,我們現在就各自回家收拾行李吧。”
溫柔一愣,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有一點不好意思,任雲禮只不過是隨口的一個邀請,卻讓她覺得另有含意。溫柔撓了撓頭,裝做若無其事地笑著說道:“我好羨慕任學長想去哪裡就可以去哪裡,早知道,也許我真不該與音樂之聲簽下‘賣身契’呢,呵呵……”
任雲禮笑了笑,沒再說什麼,繼續與溫柔向前走著。
看著溫柔的*,任雲禮心想:其實,讓你無法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的,並不是與音樂之聲簽下的合同,而是……那個人。只要他在這裡,只要你的心裡還有他,那你就永遠、永遠被困在了這裡。不論你走多遠,走多久,你最終,還是要回到這裡。
溫柔似乎察覺到了身後任雲禮的目光,她眺望著遠方的夜色,努力地忽略著任雲禮對她的注視。
兩個人沉默地前行,各有所思。
“天也晚了,你走這麼久也一定累了,我送你回去吧。”任雲禮先打破了沉默。
溫柔搖了搖頭,說道:“不,我還是一個人回去就好了。”
“我怎麼能讓你這麼晚還一個人回去,還是我送你吧……安心,我只送你到樓下。”任雲禮還以為溫柔是在顧慮陸宗遠,怕被陸宗遠見到之後有所誤會,雖然他也不想親眼證實溫柔確實已經和陸宗遠同居在一起,但是,他卻不能讓溫柔一個人回去。
“不,我並不是因為學長才不讓你送我,我只是不想再傷害到你……”這句話溫柔差一點就說出口了,可是話到嘴邊她卻生生地嚥了下去。溫柔很清楚,若她把話說出口,任雲禮就一定知道她已經猜到他對她的感情,而這,卻是現在最要不得的。
若任雲禮不知道他的心思已經早就被溫柔看得一清二楚,那他在面對溫柔的時候至少還會保留著他的自尊,溫柔並不想讓任雲禮失了戀又失去了他的驕傲。
暗戀不點破,就永遠都是一個祕密,對於暗戀的人來說,至少還留有一絲希望的同時,也讓他覺得自己並沒有一敗塗地。
任雲禮見溫柔不說話,也未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默默地等著她的回答。
溫柔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因為腦中的胡思亂想而沉默了許久,雖然她想拒絕任雲禮送她,但是,拒絕的話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任學長先陪我去買瓶花露水吧,我好像被蚊子咬到了。”溫柔岔開了話題,她希望在買花露水的期間可以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讓任雲禮放她一個人回去。
任雲禮點了點頭,陪溫柔在附近找尋藥店。
二十分鐘後,直到溫柔與任雲禮一同上了計程車,並駛向她與陸宗遠所在的小區,她才發現,自己到底還是沒有說服任雲禮。
到了小區,因為計程車禁止入內,所以任雲禮就無視溫柔的阻攔,付了車費,下車送她到了單元樓下。
溫柔笑,說道:“我從來都不知道任學長是這麼固執的一個人呢。”話說過之後,溫柔突然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並不對,其實,溫柔早就應該知道任雲禮確實是一個固執的人,若不然,他也不會執著地愛了溫柔這麼久。
“我總不能讓你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在這個時間還一個人回家吧。”任雲禮並沒有否認自己是一個固執的人。
“我有武器哦——”溫柔一邊說著話一邊揮舞著她手上的那瓶花露水。
任雲禮溺愛地看了溫柔一眼,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上樓吧。今天晚上是我讓你遭到了蚊子的襲擊,對不起,我明明知道你對蚊子很有吸引力的,卻還是讓你陪我走了這麼久。”
“嗯。”溫柔點了點頭,向任雲禮揮手告別。
溫柔轉身之後停了停,突然回過頭,果然看到任雲禮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任雲禮笑著拿出手機,對溫柔說道:“我等你上樓後再走,你到家裡後給我打個電話。”
“很安全了啦,任學長回去吧。”溫柔催促著任雲禮離開,因為她不想讓任雲禮知道她是一個人在家,她不想讓任雲禮見證她做為一個情婦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她更不想讓任雲禮為她的獨守空房覺得心痛。
“溫柔……”任雲禮突然叫了溫柔的名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什麼?”溫柔心虛地問道,她現在好怕任雲禮問起她住在幾樓幾號,哪個窗子是她的房子。
“謝謝你!”任雲禮輕輕地說出了三個字。
溫柔疑惑地看著任雲禮,詫異地問道:“謝我?”
“嗯,謝謝你今天晚上能陪我共進晚餐。”任雲禮由衷地說道,因為今天晚上對他來說是一個特別的日子。
“應該是我謝謝任學長才是,這頓晚餐我吃得很開心……”溫柔笑著說道,可是,她笑著笑著突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溫柔在心中算了一下時間……
“呀——!”溫柔驚叫一聲,隨後即滿懷歉意地說道:“今天是任學長的生日對不對?對不對?我說得沒錯吧?”
任雲禮笑著點了點頭。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溫柔連聲說著對不起,明明五年來的今天她都有為任雲禮慶祝生日的,但是今年的今天她確實是真的忘記得乾乾淨淨。
“哪裡來的那麼多對不起啊?”任雲禮被溫柔逗笑了,看著她心急又歉意的表情,任雲禮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亂她的頭髮以示安慰。
“我……任學長,生日快樂!可是……我都沒有為任學長準備生日禮物。至少應該吹蠟燭吃蛋糕才行啊,不知道現在哪個蛋糕房還在營業……啊,啊,對了,還要去買生日禮物……可是……這個時間商場都關門了呢。不如,禮物我明天補給你……但是,蛋糕還是要吃的,還要許願呢……我們還是先去買個蛋糕回來吧!”溫柔急得直跳腳,現在她的腦子裡完全是亂成一團了。
任雲禮真不知道該拿這個溫柔怎麼辦才好了,他嘆了一口氣,扶著溫柔的雙肩,笑著說道:“好了啦,溫柔,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可是,任學長還沒有吃到生日蛋糕……”溫柔在任雲禮的勸說下稍稍冷靜了一點,但是她心中的那份愧疚與虧欠卻越來越強烈。
“可是,我卻得到了最好的生日禮物啊。”任雲禮俯下身,直視著溫柔,他的眼睛因為心中的滿足而閃閃發亮。
溫柔皺起了眉頭問道:“哪裡有什麼生日禮物?”
“你啊,你陪我過生日,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了!”任雲禮由衷地說道,他的嘴角滿溢著幸福的笑容。
又是這句話嗎?又是這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要求嗎?
溫柔差一點忘記了,之前在法國任雲禮的每一次生日前夕,當溫柔問及他想要什麼生日禮物的時候,任雲禮都會說他能得到的最好的禮物,就是溫柔陪他過生日。
自從回國之後,不,準確地說,自從溫柔與陸宗遠又在一起之後,她一直在刻意地忘記在法國生活的五年,不只她自己想忘記,她更想任雲禮忘記,因為只有忘記,才可以讓彼此得到解脫。
因為,任雲禮需要忘記一個叫溫柔的女人,才能讓他的感情,得到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因為,溫柔需要忘記她對任雲禮的虧欠,才能讓她的心,好過一點。
任雲禮看到溫柔的頭慢慢地低了下去,他慢慢地鬆開扶在溫柔肩膀的手,現在的溫柔已經不是在法國的溫柔了,她現在,已經不能再接受任雲禮如此親暱的舉動了。
“生日快樂!”溫柔低著頭,輕聲地說出四個字,再一次的。
任雲禮的臉上流露出滿心的歡喜。溫柔的四個字,對任雲禮來說卻是彌足珍貴。
啊~啊~沒錯,任雲禮就是這麼容易滿足的人。不,準確地說,任雲禮就是這麼深情的一個人,他的滿足是緣於他的情深。
從當年見到溫柔的第一眼開始,任雲禮這輩子就註定只愛這一個女人了。
就算溫柔選擇了陸宗遠——他愛!
就算溫柔的第一次給了陸宗遠——他還愛!
就算溫柔在失去與陸宗遠的孩子以後再也無法生育——他仍舊愛!
就算溫柔現在又與陸宗遠在一起,還淪為了陸宗遠的情人——他無法不愛!
總之,這輩子,不論溫柔愛他或不愛他,不論溫柔愛誰或又愛誰,任雲禮的心中,就只有溫柔一個女人。
此情,此愛,此生,至死不渝。
“好了,上樓吧,到家後給我個電話,然後我再走。”任雲禮再次與溫柔告別,雖然捨不得,但他不忍心讓溫柔再留下來,已經走了一個晚上,她應該早就累了。
溫柔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乖乖地點了點頭,然後,就上了樓。
開啟門,進了房間,溫柔靠在門上,沒有點燈,直接撥通了任雲禮的電話。
“任學長,我已經到家了,你放心吧,回去吧,路上小心。”溫柔叮囑著任雲禮。
“知道了,休息吧,晚安。”任雲禮笑著與溫柔道別。
放下了電話,溫柔靠著門緩緩地蹲了下去,環抱著自己的雙膝,把臉埋在臂彎裡。
“1、2、3、4……”溫柔默默地數著數,等著任雲禮離開。
結果了通話,任雲禮抬頭望了溫柔家的方向,黑漆漆的窗子在清楚地告訴他陸宗遠並沒有陪在溫柔身邊。
溫柔真是個傻丫頭,她以為只要她不開燈,任雲禮就不知道她住在哪間房嗎?她難道忘了每個樓層都有感應燈的嗎?她在哪個樓層下的電梯任雲禮一清二楚。
難道溫柔就沒注意到任雲禮在法國時送給她的銅風鈴就被她掛在窗前嗎?隨著夏天夜晚的涼風,風鈴的聲音從開著的窗子飄落在任雲禮的耳邊。那鈴聲,好像在對任雲禮訴說著溫柔心中的那一絲寂寞、那一份孤獨。
任雲禮的心又開始痛了,但這份心痛卻不是為他自己。
此時此刻,任雲禮真的好希望,陸宗遠能夠一直陪在溫柔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