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討回舊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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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討回舊債
第二百九十六章 討回舊債
秦小蝶的事，沒給他們帶來半點影響。他們三人在街上玩得十分開心。人們總是善於遺忘，曾經的災難，戰亂，似乎沒留下半點影子。
待上人來人往，各種生意熱火朝天。
七景買了許多東西，有用沒用的，只要覺得開心，便買了。
大多數東西，她玩一玩，或送路邊的小孩，或丟進空間。後來也會留一些，讓樂辰和樂巨集拿著。看著貴公子變身成為搬運工，那詭異的興奮感，讓她得意了好一會兒。
“以前我一直想著，等到將來有錢了，什麼都要買兩件，自己個用一件，再丟一件……”七景感嘆著。
想到以前七景過的日子，樂辰心疼的不行：“那咱們一會兒什麼都買兩件。”
七景到是笑了：“那怎麼成，咱們的錢，也不是刮來的。”長長嘆了口氣：“就是那麼個念想。沒錢的時候，就想著有錢該多好。真有錢了，反而沒了那種感覺。”
不管是樂辰還是樂巨集都十分能瞭解她，因為曾經，他們都擁有的太少，期望的太多。
“四嫂，我累了，我們去那邊的茶樓休息一下吧。正好對著落鳳台，可以看好戲呢！”
樂辰也點頭：“去吧，確實有場好戲。”
七景疑惑的看了兩人一眼，便跟著他們上了茶樓。茶樓的生意非常火爆，一個空位都沒有，但樓上，他們早已定好的包廂。
一坐下來，那視窗正面對著落鳳台，視野是最好的一間。送上一壺好茶，四疊點心。落鳳台上表演過了兩人了，突然樂巨集道：“好戲開始了。”
樂辰也道：“小七，看好戲了。”
看到那個登上臺上的人。她又問了：“那是誰？”
她這會明白了，樂辰這是專門帶她來這裡，看人表演的。而這一個，大概就是目標了。那是一個女子，穿著一身紅衣。音樂一起，便翩翩起舞，跳著略顯**的舞蹈。
她的臉上畫著濃妝，她根本看不出對方是誰。
“咦，四嫂不認識她了？”
七景斜了他一眼：“若是不相干的人我都要記著，那得記多少廢渣？聽你這話，我該認識她？”
“四嫂說得對。”樂巨集連忙討好的笑道。“確實不相干。”
“那她到底是誰？”不相干，他們變著法子拉她過來看？
“餘青顏。”還是樂辰給她解了惑：“當初，她欠了你一場表演。”他這是解釋，也是告訴她，他會記得，只是因為，對方欠她的。她可以不記得，但他還是會幫她討回來的。
更多的，卻是樂巨集給她解釋：“四嫂你真不記得了？當初她可沒少找你麻煩。不過後來，她自己作死，進了二皇兄的後院。她到也能耐，把二皇兄給哄住了。二皇兄被三皇兄趕走的時候，一共帶走了三個女人，她就是其中一個。之前我們打到二皇兄那裡時，順便就把他們全都帶回來了……”
這個七景是知道的，樂巨集和樂固收復原來的江山時，把樂家的血脈，全都俘虜帶回來了。他的妻妾子女帶回來，如今全都送到樂家宗族所待的地方去了。
不過，餘青顏……好久遠的名字，她甚至想不起對方的模樣了。
也虧得他們還記得。
“所以，你們專門逼她到這裡來表演？”
“不是我們。”樂巨集立刻為自己澄清：“四嫂你不知道，落鳳台這裡的規矩改了。很多富家小姐和公子都願意上去表演。看到那邊那些人沒有，那邊的。都是一群自以為清高的文人。整天給這個評，那個評的。把一些才藝不錯的人名，傳得滿城皆知，就為搏得一個才名。”
七景無語：“那些閨閣女子也上臺？”
“上啊，為什麼不上？前幾天還聽說，他們弄了幾個榜，什麼琴榜，棋榜，書榜，畫榜，舞榜，歌榜……但凡能想到的都有。還有人出資，只要上榜的，就可以拿到銀子呢……這位，就是為了那銀子上去的。”
這位自然就是餘青顏了。
“銀子很多？”
“聽說榜首，可以拿到白銀千兩。便是榜尾，也能拿到白銀百兩。”
七景感概，這是誰想出來的，還真是夠超前的。
落鳳台上，餘青顏一舞終了。周圍的人無不鼓掌歡乎，叫好不絕。
餘青顏臉上的濃妝讓人看不出她的臉色到底如何，可眼底深處藏著的委屈和尷尬，並不是誰都看不到的。
樂辰突的指了指隔壁，對著七景道：“樂奕帶著另一個妾在隔壁。”
七景半天才反應過來，樂奕就是原來的二皇子。然後才終於明白，餘青顏為什麼委屈，為什麼尷尬。
尷尬是因為此時的處境，委屈大概是給樂奕看的。
精神力掃了一下，果然看到樂奕，此時望著臺上，一臉的憐惜。而另一個妾，顏色極好，可此時，卻是一臉的嫉恨和不甘。
“樂奕是作為俘虜被押解回京，他所有的家產，財富自然全都被沒收了。回家宗族，那些老傢伙也沒分給他多少東西。當過帝王的他，自然不甘心過窮苦日子。正好出這些榜單，他被身邊的人一挑拔，就讓餘青顏為他掙銀子去了。”
而餘青顏也算厲害，拼著丟臉賺了銀子來，成為他們的功臣，又成功的獲得了樂奕的憐惜和愧疚。
不過，那就是樂奕後院的宅鬥問題了，餘青顏在這方面，向來都是有算計的。
“以樂奕花錢的速度，以後，她上臺的機會很多的。”當初的餘青顏，可是擁有才女之名的。不論琴棋書畫，都相當出彩。
七景突的看向樂辰：“這些榜單，不會是你的主意吧？”
“我才沒有這樣的閒心。”樂辰拉著她的手：“難得出來，我們出去逛逛去。”又瞪向樂巨集：“巨集兒，你去找季南星，讓他挑些人，給武院當夫子。”
樂巨集有些不樂意，卻還是乖乖的走了。
樂辰拉著七景的手，緩緩下樓。然後十分巧合的，在樓梯上，正好碰到從下而上的餘青顏。
七景可能不認識餘青顏，可餘青顏絕對不會不認識七景。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她眼裡的難堪和憤恨幾乎凝為實質。便是濃妝，也擋不住那又紅又白的臉。
七景一直俯視著她，直到她上了樓梯，轉身離開，她才在樂辰的攙扶下，緩緩下樓。
直到離得遠，七景才輕輕掐了掐，衣袖下他拉著她的手，“這麼費勁，就為了她這麼一下難堪？太不值得。”
別以為他否認，她就不知道，這一切是誰動的手腳。他是沒那個閒心，可他只要有這麼個意思就行，總會有人為他去做的。
“凡是欠了你我的，不管多久，總要討回來，還要算上利息。”只有兩人，他不介意表現出真實的一面。“當初她欠了你一次表演，我就要讓她，在青春尚在的時候，永遠擺不脫。”
七景張了張嘴，然後點了點頭：“好。那我們，一個個的討回來。”頓了一下，又道：“下次再有這樣的好玩的事，記得叫我一起。”
樂辰仰天哈哈大笑起來，果然是他的小七，永遠都不會嫌棄他。
七景已經開始為那些曾經欺負過樂辰的人默哀了。
……
等到兩人回到皇宮，天已經黑透了。
兩人在外面用得飯，回到龍鳳院，直接把人打發退下，沐浴更衣，稍作休息之後，便開始折騰那柄扇子。
樂辰自己慣用什麼武器，自己自然知道。根本不需要考慮，此時稍微輸入些精神力，扇子變成了一柄長劍。
與內力不同，內力擬出來的武器，除了滴血可以加強外，旁的不會有變化，也不會再有感覺。只要內力能支援，它就一直那樣。
可精神力擬出來的武器，這武器就好像是手臂一樣。他能夠感知它的一切，它的功能，怎麼樣更好的使用它。
“嗞嗞嗞。”精神力微動，劍身上出現絲絲電光。再一動，一層火焰覆在劍尖之上。
“砍一下試試。”七景指著那塊黑石。
樂辰劍輕輕一揮，黑石被輕輕鬆鬆的切成兩截。
七景一抬手，拍了張堅固符過去：“再一次。”
一揮手，又被切成兩半。
七景高興了，得意了。她製成的武器，就算沒有血液加持，也比他們的厲害。
樂辰將長劍變為扇子，唰的一下開啟：“小七，幫我在扇上畫幅畫吧。”
“好。”
樂辰又道：“這需要用精神力才能使。你再給自己煉製一些，別的，就別再折騰了。做出來，旁人也不能用。”
“我知道了。”
她本來也沒準備再煉製多少。不過，樂辰還得再有一件，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這一個不壞不是？她自己也可以多準備幾個。反正平時看起來，就是飾品，兩用的東西，誰也不嫌多。
最主要的是，七景總有一種感覺。他們跟瀚海國之間的糾葛，不會這麼簡單。而他們對瀚海國的情況，實在瞭解的太少太少。
以她的小心謹慎，又怎麼會不想：萬一這些東西，都是對方送過來迷惑她的呢？其實不該用“萬一”這個詞，畢竟，真正的祕密，又怎麼可能，讓這些人這麼隨隨便便的送過來？
哪怕那個人是她的生母。那也是一個拋棄了她十幾年的帝王，帝王的心，絕對不可能如此簡單。向帝王祈求純粹的親情，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
“總覺得，有些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