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21章 恐怖的審訊

第321章 恐怖的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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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恐怖的審訊

第321章 恐怖的審訊

另兩個檢察員的臉上露出嘲諷之色,施科長也譏諷地笑笑:“哦,是嗎?那看來你還是個廉政幹部呢。”然後臉突然一拉說,“不要說千元了,幾萬元的,也有吧?你不要裝糊塗,那樣對你沒有好處。”

薛紅星心頭一沉,腦子豁然開朗。他想起來了,趕緊說:“對對,有,有過一次。我忘了。”然後慢慢敘述起來,“那是去年的事。我從市裡為下面一個學校要到五百萬元的建設資金,翻建一幢危房,這個學校的校長給我送了三萬元錢。”

施科長說:“還說沒有呢?這樣大的事,你真的就忘了嗎?”

他說:“可那錢,我沒拿。”

“嗯。”施科長他們疑惑地盯著他,“沒拿?人家帳上可是注得明明白白的。”

他說:“那錢,我當時就交到教育局的廉政帳戶上了。”

“什麼?”施科長一下子瞪圓眼睛,坐直身子問,“那個帳上能查到嗎?”

“應該能查得到的。”他胸有成竹地說。

施科長跟另外兩個檢察員交換了一下眼色,轉過頭對他說:“那我們這就跟你過去看帳目,請你把手機關了,交給我們保管一下。”

他們馬上調了一輛車子,載了他向教育局開去。到了教育局,他們緊緊跟住他,來到局長室,讓朱文亮立刻把這個帳的帳目都拿過來。然後看住他,不讓他跟任何人接觸。

一會兒,局財務處處長將帳簿抱來了。他們開始翻找,施科長親自一頁一頁地翻著,在收入欄裡一行行檢視著。終於,他睜大眼睛,定格在一行小小的字上不動了:“薛紅星上繳款,30000元。”

施科長從帳本上抬起頭來,嚴肅的臉上綻開了笑容:“真想不到,查賬還查出了一個廉政幹部。”

薛紅星懸著的心落下來,長長地舒了口氣:“這算什麼廉政?這是一個領導應該做的。”

施科長要走時緊緊握著他的手說:“給你打個招呼,我們驚擾了你,請你原諒。另外,我們也對你表示欽佩。謝謝你的配合,再見。”開了檢察車走了。

後來在市裡,這事被傳為美談,他幾乎成了廉政幹部的模範。一次市紀委書記還在市廉政建設大會上點名表揚了他。

這次看來跟那次不一樣,上次是那個校長事發後,被查出來,牽連到他的。這次看來是有人在背後陷害他。他們的動作好快啊,在我還沒有掌握他們的犯罪證據之前,先把我弄進去了。但他心頭無事實篤篤,不是很害怕。他相信政府,相信法律,最終是不會真正冤枉一個好人的。

檢察車一會兒就開進了大市檢察院大門。停下後,他被帶到一個壁壘森嚴的審訊室。把他的手機沒收了,讓他孤零零地坐進審訊椅上。

不一會,走進來兩個威嚴而陌生的審訊官,遠遠地坐在他對面的審訊桌前。突然,兩道探照燈似的強光對準他的臉射過來,照得他睜不開眼。他覺得自己的一切都在這強光下暴露無遺,五臟六腑彷彿都被洞穿了。

審訊室裡的氣氛令人恐怖。薛紅星害怕極了,簡直有些受不了。他哪裡經歷過這種嚇人的場面啊?他們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薛紅星有些氣憤地想,你們憑什麼這麼對待我?他真想對他們提出抗議。

一個剃著平項頭的中年檢察官“咳”了一聲,像審訊犯罪分子一樣,開始審訊他。他一一回答著他的問題,心裡直發毛。

他們完全把我當成了一個犯罪分子。薛紅星恐懼地想,人就這麼沒用?人生就這麼變化無常?剛剛我還在辦公室裡忙碌,轉眼就變成了罪人?!

問答完,檢察官向他宣佈了有關的紀律和法規,然後鏗鏘有力地說:“我們黨的政策歷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下面你就如實交待你在當教育局基建處處長和副局長期間的問題吧,行賄受賄,貪汙跑官,挪用公款等等,希望你不要存在僥倖心理。”

薛紅星難過地垂下頭,心裡有些惱火:你們憑什麼這麼對待我?好像你們已經掌握了確鑿證據似的。代人送兩萬元錢,就有罪嗎?收過胡思義的一套西裝,也有有罪嗎?他抬起頭,儘量剋制住心頭的不快說:“我不知道從何說起?”

審訊官說:“這一兩年來,也就是在你負責教育局基建工作期間,市裡在教育上投資了七八個億,這麼多資金從你手裡經過,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問題嗎?”

“怎麼能這樣猜測呢?”薛紅星有些氣憤地說,“我們國家這些年搞了多少建設?難道也能說……”

審訊官一拍桌子,喝道:“請你放明白點,我們把你帶到這裡來,不是來聽你講大道理的。看來,你真是一條大魚。”

薛紅星嚇了一跳。愣愣地望著他們,許久說不出話來。

檢察官有些不耐煩了,提醒他說:“你認識公安局副局長陳jun嗎?他最近被抓起來了,你知道吧?”

薛紅星說:“我,不知道。”說完心頭一跳,背上驚出一層冷汗:代人送兩萬元錢,就這麼嚴重?他坐直身子,如實對檢察官說。

“我,呃,給他送過兩萬元錢。是去年十月份吧,一個以前我妻子教過的學生,因生意中涉及合同詐騙,被公安局抓起來了。他父親找到我們家,說他是被人坑害的,託我給陳jun說說情,還他一個清白。那天晚上,我們就去他家找他,把情況說了。走的時候,我把他父親讓我代送的兩萬元錢放在了他家的茶几上。他嘴上說,無功不受祿,你這是幹什麼?但沒有拿起來還我。我就走了出來。”

檢察員追問,“那他們有沒有給你送錢?”

“沒有。我妻子的那個學生出來後,給我們送了一隻羊腿,一條青魚。”他說,“他家裡很窮,連房子還是七路頭的,我羊腿也不想收他,可他怎麼也不肯拿回去。”

“還有呢?”審訊員咄咄逼人地問,“說明你還是有的,好好想想。”

薛紅星皺眉深思起來。想了一會,頭腦空空地有些大,有些痛,他伸手揉著太陽穴。平時他從不抽菸的,這會兒煩躁得想抽。審訊員沒好氣地催:“爽快點吧。否則,對你沒有好處,還是放明白點為好。”

“我沒有裝模作樣,有些事,我不想說。”薛紅星幾乎是哭喪著臉說,“說了,反而不好。真的。還是你們去調查吧。”

檢察官說:“你想頑抗到底?不主動交待問題,量刑時,可是要罪加一等的。你要考慮好了,到底是坦白,還是抗拒?”說完不看他,自顧自地掏煙抽起來。

薛紅星口乾舌燥,心煩意亂,忍不住說:“能給我支菸抽嗎?”

一個審訊官站起來,抽旺一支菸,走過來遞給他。他接過,說了聲謝謝,就放進嘴裡猛吸一口。沒提防被煙嗆得咳個不止。再加上煙霧嗆鼻刺眼,他不禁涕淚縱橫。還是說了吧,他又狠狠地大吸了一口煙,心裡對自己說,看來不說是不行了。不說,就不能馬上出去,就不能跟朱文亮他們繼續鬥下去。他用衣袖抹淨了剃淚,兩眼盯著檢察官,準備把一些本不想說出來的事都說出來。

那個為首的審訊官轉過頭看著他:“想得怎麼樣了?還是自己說了吧。”

薛紅星就端正身子,慢條斯理地說:“說就說吧。說實話,我本來是不想說的,可你們一定要我說,我就說了。自從我到了教育局以後,我先後四次收過人家的錢。2007年10月,在發包新場小學的工程中,市二建公司的吳老闆來找我幫忙,其實我後來沒有出面幫他打招呼,他自己投中了標。建到中途,一天他在外面的一個賓館裡,給了我5萬元感謝費。2008年3月,教育系統在一批印刷業務的招標中,我為前進印刷廠打了招呼,事成之後,他們有一天到我家裡,給我送了6萬元的提成。第三次是2009年5月,新生中學要採購一批電腦,開發兩套軟體,東林電腦公司的經理李衛兵找我搞關係,我出面跟劉校長說了一下,成功後,他給了我3萬元好處費。第四次數目最大,10萬元。那是去年8月份,市富華房產公司要市二中東北角那塊六畝的地,讓我做證明材料,我根據市裡有關規定替他們寫了有關證明材料,他們一次性給了我10萬元作為回報。”

薛紅星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正聽到入神的審訊員意猶未盡地催促說:“還有呢?”飛快作著記錄的書記員也抬頭望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薛紅星慢慢地說:“這四次,總共加起來是24萬元錢,我都及時交到我們局裡的廉政帳戶上了。”

“你說什麼?”審訊官不相信地瞪著他。書記員停住筆,眼睛眨著,不知該怎麼記。

薛紅星說:“本來,我真的不想說。把這些事情說出來,被那些當事人知道,會恨我的,也會罵我的。我主動說出來,也有自我評功擺好的嫌疑,對不對?讓人曉得了,還以為我在故意炒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