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46章 偷偷摸摸的刺激

第246章 偷偷摸摸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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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偷偷摸摸的刺激

第246章 偷偷摸摸的刺激

儘管他們已經分居,陶順仁也同意離婚。但他們畢竟還住在一套房子裡,陶順仁是被逼無奈才同意離婚的,跟劉紅的關係也許只是一種報復式或者是補償式的婚外情。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被陶順仁發覺她與自己的頂頭上司有染,就會出現多種意想不到的危險。一是陶順仁的思想會反彈,會以此為由不同意跟她離婚,二是陶順仁會抓住這個機會整倒朱文亮,三是陶順仁會像傳統男人一樣,採取極端的報復措施,弄得他們身敗名裂。

朱文亮一邊想著這個問題,一邊分析給她聽。如果與陶順仁正式離婚以後,他也設法與妻子張醫生離婚,然後才慢慢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這樣,他們的名聲保住了,也可以名正言順地結婚了。

可是,一旦動了真情的女人就會變得很痴情,而痴情的女人都會變得很傻,很弱智,甚至很瘋狂,不計後果。

現在的孫敏敏就是這樣。面對還不是自己正式丈夫的朱文亮,她一點顧忌也沒有,也不聽勸告,慵懶地躺在他的懷裡,遲遲不肯坐起來。

朱文亮只得扶她坐起來,幫她穿衣服。孫敏敏還是戀戀不捨地站在他的床前,磨磨蹭蹭地不肯離去。

“敏,快走吧。”朱文亮倒是比較冷靜,一邊吻著她一邊說,“我們現在還處在白色恐怖的包圍之中,隨時都會出現危機,我擔心我們的背後有眼睛,真的,你只要不走出我的宿舍一步,就有被人堵在門內的危險。”

孫敏敏說:“不會的。我們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學校裡除了有人懷疑外,沒有人真正發覺我們。和,我再呆一會,就走,好嗎?”

說著又抱住他吻個沒完。婚外情跟夫妻感情就是不一樣,它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祕感和偷偷摸摸的刺激感,每次幽會都有一種不安全感,甚至還有一種生離死別的留戀和惆悵。

所以,他們從碰面到現在,幾乎一直纏綿在一起,或坐或躺,或立或臥,真是如膠似漆,魚水不分啊。

眼看要十點了,外面的腳步聲漸漸稠密起來。晚辦公和晚自習回來的師生陸續走進了生活區。

“快走。”朱文亮聽到聲音,立刻把她從懷中推坐起來說,“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其實這時,已經來不及了。一個腳步聲響亮地走上來,停在門外不動了。

“咳,朱校長。”外面的人咳嗽一聲喊。

朱文亮驚得身子一跳,孫敏敏也一下子嚇白了臉。她聽出這是陶順仁的聲音。他們倏然分開,狼狽地站在床前,不知所措。

“啪。”朱文亮欲蓋彌彰地將電燈關了,將孫敏敏的手緊緊抓住,好像怕她逃跑似的。

“朱校長,你開個門。”陶順仁壓低聲說,“你身體怎麼樣啊?剛才有老師來說你身體不好,我來看看你。”

原來真的有人跟蹤我?孫敏敏一陣心驚肉跳,站在黑暗裡瑟瑟直抖。朱文亮將她按坐在床沿上,一隻手緊緊掩住她的嘴巴,屏住呼吸不吱聲。

“咚咚。”外面開始敲門,敲了幾記,陶順仁才自言自語地說,“奇怪,我剛才看到裡面還亮著燈光的,怎麼就沒有燈光,也沒有聲音了呢?”

朱文亮鎮靜下來,赤著腳把孫敏敏輕輕扶到衛生間,關在裡面,然後退到**,躺下來,假裝被吵醒的樣子,沙啞著嗓子說:“誰呀?”

“我,朱校長,我是陶順仁。”

“哦,陶校長,我睡了。”

“你身體怎麼樣啊?”

“沒什麼,出一身汗就好了,跟上次一樣,你回去吧。”

誰說我身體不好?朱文亮感覺有些奇怪。但他馬上意識到,這可能只是別人讓陶順仁來捉姦的一個藉口,他將計就計地這樣應答。

這個門是不能開的,一開,學校馬上就會沸騰起來。

“那好,朱校長,你要是身體有什麼不適,就打我的手機,啊?”

朱文亮回答說:“好的,沒事,你回去休息吧。”

門外腳步聲下去了。到了樓下,一個女的聲音模糊地傳上來:“陶校長,朱校長身體怎麼樣啊?”

陶順仁說:“他睡了,沒開門。”

“沒開門?”另一個女人驚訝的聲音。

豎直耳朵的孫敏敏分辨出,前一個是陸紅梅的聲音,後面是宋老師的聲音。她嚇得坐在馬桶上,氣都不敢透,豎著耳朵繼續聽著下面的動靜。

“應該讓他開門,看看他身體到底怎麼樣了?”宋老師鼓動說,“他一個人住在學校裡,沒人照顧,你應該進去看看他。”

我的天哪。孫敏敏心裡直發毛,這人怎麼這麼愛管閒事哪?她這話的口氣,分明說我在他這裡。她是怎麼知道的呢?好奇怪!

“陶校長,今晚,邵主任老早就回家了,你家裡是不是有什麼事啊?”宋老師用提醒的口氣問陶順仁。

陶順仁沉默。過了好一會,才嘟噥了一句:“我,不知道。”說著,往遠處走去了。

孫敏敏這才鬆了一口氣,悄悄走出來,不敢拉燈。她像幽靈一般站在黑暗裡看著朱文亮。朱文亮餘悸未消,嘆著氣說:“媽的,差點把我嚇死了。怎麼樣?背後真的有眼睛吧?太可怕了。”

孫敏敏還是固執地說:“所以,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偷偷摸摸,遲早要身敗名裂的。”

朱文亮深深吸了一口氣說:“看來,我們真的有危險。”

“那怎麼辦?”孫敏敏撲入他懷裡,哧哧地哭了,“你快想想辦法吧。”

“真的要逼上梁山了。”朱文亮下著決心說,“你快回去,等我的訊息。要是他再上來,或者跟宋老師她們一起上來,讓我開門,那就糟糕了。”

孫敏敏這才抹著眼淚,匆匆整理了一下衣服,開啟門,閃出去,像逃一樣下樓,再繞到東邊溝沿轉回家。

孫敏敏不聲不響地開門走進去,見陶順仁一反常態,正靜靜地坐在客廳等著她,她心裡好一陣慌張。

陶順仁第一次用不認識似的目光打量著她:“你今晚到哪裡去了?

孫敏敏白了他一眼,往衛生間裡鑽:“你沒權利問。”

陶順仁追過來,孫敏敏啪地把他關在門外。

陶順仁氣得在門外大聲說:“你說今晚去辦公室批試卷的,可你老早就離開了辦公室,你究竟到哪裡去了?”

孫敏敏哼了一聲,冷冷地說:“你今晚,怎麼突然追查起我的行蹤來了?”

“別忘了,我還是你法律上的丈夫。”陶順仁生氣地說,“你是不是在他那裡?他老早就在宿舍裡休息了,說是有病。我很懷疑。”

孫敏敏急了,開啟門,衝著他喊:“你說他是誰?你不要誣陷人好不好?今晚,我去外面玩了。”

孫敏敏慌不擇路地說著謊。

“去外面玩?天方夜譚。”陶順仁發出一連串疑問,像棒槌一樣往她頭上砸下來,“去哪裡玩?玩什麼?跟誰玩?”

孫敏敏再次啪地關緊門。她實在回答不出這些問題,只得耍著無賴說:“哼,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就是我像你一樣,跟人去偷腥,你也得當場拿住我,才算有本事。”

陶順仁憤怒地說:“這婚,我不離了,我們扯平了,我不欠你了,還離什麼離?”

孫敏敏說:“不離?不離我就去法院起訴離婚。我有你的證據,你有嗎?”

他們坐在客廳裡,整整吵了半夜,才精疲力竭地各自回房,關門休息。

朱文亮感到自己真的危險了。

早晨一上班,他就感到氣氛不對。陶順仁還像以前一樣在辦公室裡正襟危坐,但臉卻陰得像要下雨一樣。

朱文亮習慣每天早晨在走進自己辦公室前,都要到副校長室裡去轉一轉,把要商量的事說一說,然後再回自己辦公室,類似於一些單位裡的早前碰頭會。往常,他心裡儘管有些內疚,但面對情敵還是很坦然,很自信的。

正式結婚以後,陶順仁從名份和肉體上得到了孫敏敏。他們可以名正言順地生活在一起,可以隨心所欲地過男女生活,可以形影相隨地同進同出,可以手挽手地走路,昂首挺胸地驕於人前,可以互相體貼互相關心互相制約互相監督,可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以共同創造並積累財富,可以生兒育女,一生相守,白頭到老……可能說陶順仁就是愛情的贏家嗎?

而朱文亮則名不正言不順。不能在人前與她有稍微親暱一些的言行,不能想她就能見她,見她就能親她……總之一句話,他不能公開地親近她。只能偷偷地想念她,與她暗送秋波,對她暗中關懷,跟她暗地裡來往。

他們沒有互相制約和監督的權利,沒有互相關心體貼的理由……他們在別人面前,只有故作鎮靜的虛偽面孔,只有公事公辦的冷漠嘴臉,只有言不由衷的尷尬應付,可這就能說他是一個愛情失敗者嗎?

不能!而恰恰相反,朱文亮已經成了愛情的真正贏家。他憑著自己的權力征服了孫敏敏的身,繼而又征服了她的心。征服一個女人的心,才是愛情真正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