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九十九章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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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九十九章訂婚
看著金宇赫越來越黑的臉色,賀景奇還不怕死地加了一句,“雖然我現在小,但是再過一個月我就過四歲生日了,很快就會長大的。”
啪~
金宇赫手裡的高腳杯碎了。
賀敏看金宇赫真的有點生氣了,趕緊把兒子抱回自己身邊,“赫少,童言無忌。”
“無礙,”看到大家以驚恐的表情看著他手上只剩下杯子柄的杯子,金宇赫解釋道,“這杯子做工不好,一拿就碎。”
其實大家的表情並不是驚恐,而是吃驚,聽了金宇赫的解釋,都在暗地裡偷笑,這金宇赫陷入愛情的樣子真是太傻了。
“好了,大家真的不要鬧了,”這回說話的是陳曉曉,只見陳曉曉站了起來,有點害羞地看著張大大。
在大家詢問的眼神中,張大大也站了起來,“是這樣的,叫宇赫把大家都叫來的真正目的是因為我們有件事要宣佈。”
“你懷孕了?”郝冬晨驚奇地看著陳曉曉的肚子,“要不要我給你介紹醫生做檢查?”
陳曉曉一記白眼瞪過去,嚇得郝冬晨閉上了嘴。
“沒有啦,曉曉沒有懷孕,”還是張大大老實,很實在地解釋著,“是這樣的,俺和曉曉要訂婚了。”
聽到這訊息,大傢伙驚呼起來,“嘿,夥計,好樣的啊。”還是郝冬晨第一個開口,只見他跑到身邊,搭上張大大的肩膀,以身高的絕對優勢將張大大環了個滿懷。
“你這是哪裡學的,洋裡洋氣的,”賀敏終於和郝冬晨說了第一句話,卻是相對比較損的話。
郝冬晨當然不會告訴賀敏這些話都是他在酒吧裡和洋人學的,“電視上學的,帥吧?”
白了郝冬晨一眼,賀敏抱著賀景奇站起來對張大大和陳曉曉說,“恭喜,記得早生貴子。”
“賀敏你居然會說人話,”郝冬晨驚奇地看著賀敏,發出驚呼聲。
在郝冬晨和賀敏這頭鬧起來的當頭,雲曉雨走到陳曉曉身邊,抱住陳曉曉,小小聲說,“恭喜啊,禮物也沒來得及準備。”
“沒事啊,不是還沒結婚麼,我們喜歡簡簡單單。”陳曉曉笑著看著雲曉雨,眼裡滿滿的都是幸福。
“我也要抱抱,”曾曼麗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擠在雲曉雨和陳曉曉中間,“我也要抱抱。”她知道,他們不是壞人,所以她願意親近他們、
“好,我們一起抱,”帶著溺愛的眼神看著蘇曼麗,雲曉雨環抱住她這個她心裡認可的朋友。真希望有一天能和她把未完成的白天鵝比賽完成。
此時包廂裡才真正進入**,大家笑著鬧著,鬧騰著張大大和陳曉曉兩個人。
桌子上的啤酒一瓶一瓶減少,大家的情緒越來越high。
*
金庸說,人生有七大苦,生離死別,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
只要街上開始賣早期枇杷,就能知道清明將近。小時候清明前後總看到朝陽後面的山白漫漫的。是蒼下人將他們的枇杷全罩上白色紙袋。如千樹萬樹梨花開。
清明是杜鵑花開時,上灘村人叫她清明花。上山祭墳完的人們總會折一些清明花和松樹枝回去,似一種習俗。我喜歡看那漫山的紅色,不是紅得發紫的那種,卻紅得詭異。
清明祭墳要煮一二十來碗的東西,有喝白酒大小的碗,也有吃飯大小的碗,用車子開到山下再用擔子挑上山。
先去的是爺爺的墳,我們要先拔爺爺周圍的草,再黃色的紙錢用石頭壓繞著墳一圈,然後燒香燒紙放鞭,等爺爺“吃”完也就快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們再圍著墳前吃。
在等爺爺“吃”時我們小孩通常是爬到山頂上玩,順帶折松樹枝和清明花。
那年清明節,是我第一次遇到他。
那天父親很意外地來接我,我們從上灘街心回去,路上他說妹妹不知道又到哪玩了,我說她回家了。父親突然說沒有,他說奶奶明天很忙不會讓她回去的,“大外婆死了”。
那是一個雷,一個悶響,炸得我的心好堵…
大外婆,爺爺的媽媽,過完年就百歲的一個老人,上灘村政,府說她一到百歲就會送她三萬八,說她一到百歲以後就全是他們管她了。她是村上最老的老人,可是,她走了…
我還依稀記得,她的房子,她的柺杖,她的嬌小的臉…老人都說她年輕時是個美人。
小時會到她家去,看到一個丹紅色的棺材斜靠在她家的牆上,我很害怕。她笑笑說,那是她百年後要用的。
我看到那棺材,有一層灰在上面。
她喜歡我們,我們一到她家,她就會拿出她珍藏了很久的糖果給我們吃,有點化了的那種,但我們很開心地吃了。
她經常拄著柺杖在老人會那玩,看到我們會微笑。
那天的天是灰的,如同蒙上一層紗,讓我對這個世界看不真切。
爺爺死的時候我還小,沒有印象,但是這是我第一次經歷死亡。
沒有人知道我心裡是多麼害怕,每個人都在哭泣著,忽略著我。
我不敢去靈堂,偷偷跑到後山上,到了半山腰,突然想到山上到處都是墳墓,想到棺材裡的大外婆,身子一陣發冷。
終於還是要下山,我小心地順著石頭往下走,卻是一不小心扭了腳。
大家都在忙,這個時候根本就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我害怕地坐在那裡等待救援。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已經有點昏昏欲睡,眼角的餘光掃向一邊,卻是完完全全嚇到我了。
一隻蛇盤臥在我附近,和我對視著。
蛇頭是橢圓的,看不見它的尾,似乎是被盤起來了。
我膽戰心驚地看著它,希望它離開,但是無果。
突然,一個身影飛快地從我身邊跑過去,抓起了那隻蛇。
蛇不停地扭擺著,發出恐怖的嘶嘶聲,但是最終還是被那個人擺平了。
抓蛇的人是個六七歲男生,我看到他的眼,圓圓黑黑的特別明亮,阿媽說這樣眼睛的人,憨厚、老實。
“謝謝你,”我有點彆扭地對他說,學校裡的老師說,男女有別,所以我對男生其實有說不出的排斥。
“謝什麼,俺喜歡這蛇,”男生用地道的上灘口音對我說著話,還給我解釋這隻蛇叫豬鼻蛇,無毒。
“俺揹你下山吧。”
拗不過他的固執,我終於上了他的背,小孩子的背,並不寬,但是很結實,大概是做農活做的。
“我沒見過你,”他好奇地說。
“我很少出門,”我喜歡呆在家裡,家裡有很多書,書本帶給我莫大的幸福感,所以我並不是很喜歡往外跑。
“你要多跑跑,看你細胳膊細腿的,”說完還是作勢捏了捏我小腿。
當時我的感覺是我被吃豆腐了,老師說過男生不能摸女生的,於是我的第一反應是伸出完好的一隻腳踢上他的小腿。
他疼地跪坐在地上,我順勢滾落。
“對不起,摔疼沒?”沒有顧及自己的疼痛,他瘸著腿跑到我身邊,詢問我的狀況。
那一刻我迷茫了,為什麼這個男生會這樣?每一個行為我都猜不透?
接下來他很守規矩,一直到送我到家。
“俺叫張大大,住村頭。”
留下這一句話,他瘸著腿,瀟灑地走掉了。
那一天起,我的心裡裝下了一個叫張大大的呆頭鵝。
*
“喝,我們繼續。”
郝冬晨拿著啤酒杯走到金宇赫身邊,“小赫赫,敢不敢催一個?”
金宇赫看著郝冬晨,透過醉眼看向他,“你以為我不敢?”
“你猜我以為你敢不敢?”饒舌一般,郝冬晨打著結接金宇赫的話。
“他們喝醉了,”雲曉雨擔心地看著賀敏。
是的,不僅僅是金宇赫和郝冬晨,現在在場沒有醉的只剩下雲曉雨和賀敏了,哦不,還有一個賀景奇。
雲曉雨因為不能喝酒,只是抱著果汁細細地抿著,賀敏則是滴酒不沾。
最後沒有辦法,雲曉雨和賀敏將張大大和蘇強他們送到所開的房間去,等到兩人回來,發現金宇赫和郝冬晨圍著賀景奇,不停地評論著。
“你說他頭髮長還是你頭髮長?”郝冬晨問。
“我,”醉了的金宇赫嘿嘿地笑著,摸著自己的頭髮,“我的。”
“錯,小傢伙的長,你輸了,喝吧。”
他輸了?輸了要喝酒,金宇赫這樣想著,捧起了酒杯就往嘴裡灌,“你也沒他長,你也喝。”
“好,我也喝。”郝冬晨捏著賀景奇的臉,開心地端起酒杯來。
“曉雨姐姐,媽咪,你們終於回來了,我都快折磨死了,”賀景奇掙脫開金宇赫和郝冬晨的束縛,跑到雲曉雨身邊,撒嬌道。
賀敏在心裡暗罵有了異性沒人性的傢伙,上前奪過金宇赫和郝冬晨的酒杯扔到一邊,叫來雲曉雨將兩人送到房間去。
“你可以照顧他嗎?”雲曉雨有點擔心地看著賀敏,畢竟他們是沒有關係的兩個人,如此共處一室,並不好。
“沒事,不是還有奇奇幫著,”賀敏打消雲曉雨的念頭讓她相信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聽賀敏這麼說,雲曉雨終於放下心走到隔壁房間。
開啟門,發現金宇赫居然如小孩子一般站在被子上亂跳。
“我要高空彈跳,我要高空彈跳,”金宇赫一邊蹦著一邊喊,臉上的笑容無比明媚,是雲曉雨看見過的他笑的最開心的時候了。原來他喝醉是這個樣子的。
“金宇赫,下來,”雲曉雨對著金宇赫喊道,希望他能夠安靜一點。
“我不要嘛,不要嘛,”趴臥在被子上,金宇赫用著溼漉漉的眼神看著雲曉雨,讓雲曉雨一陣心軟。
“你應該洗澡,”喝醉酒的金宇赫一身的酒氣,甚是難聞,雲曉雨擔心自己會因為他的酒氣導致孕吐,所以衡量一下,還是覺得要讓他先洗個澡。
“鴛鴦浴嗎?”睜著愛睏的眼,金宇赫單純地問著。
雲曉雨卻是聽得臉紅滴血,“亂說什麼,快去。”
原以為金宇赫不會去,沒想到金宇赫居然乖乖地往浴室走去。
但是過了一會,金宇赫在浴室裡一直,“不要不要。”
雲曉雨奇怪金宇赫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跑到浴室一看,卻發現把浴室裡的肥皂當球踢,“不要,不要跟著我。”肥皂撞在牆上反彈回去,追著金宇赫,所以金宇赫嘴裡一直喊著那幾句。
“你根本就沒有在洗澡!”雲曉雨一臉黑線地看著金宇赫孩童的行為,她覺得今晚估計要很晚才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