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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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爭吵
“你跟雅高你不僅醫術高明啊原來”朱先生有些驚訝，但很快冷靜下來，“行，可以查賬，但如果歐陽集團真的做了什麼不光彩的事，到時候可就什麼忙都幫不上了。”
“這樣既足夠了，謝謝朱先生。”Alex知道自己一定能搞定的。
宇文南一定沒有想到這件事會這麼容易就被Alex解決。
“Karen，稅務局那邊明天查完帳就能放人了，你去接小姐。”Alex剛回到家，就打電話通知Karen。
“Alex你可真有辦法，可是你不親自去接小姐麼？”在Karen的眼中，Alex要比宇文南適合歐陽凝的多。
“不了，我這邊還要去調查那個駭客的事。”Alex不抓到那個人誓不罷休，“對了芷嫻派來的人到公司了吧？”
“嗯，到了，他們在連夜工作呢。”
“好，薪水我會叫芷嫻付，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Alex看著床頭櫃上一張笑靨如花的相片，有些出神。那是大一時的歐陽凝，那個時候才是初識，好不容易約出來拍到的這張照片，後來就一直留下來了。時代廣場為深邃的背景，身材高挑，深目高鼻的歐陽凝滿是東方氣息。白色的襯衫，袖子隨意挽起，裁剪精緻，最上面的鈕釦隨意地開啟，露出漂亮的鎖骨。手上拿著一杯星巴克咖啡，還可以看見手腕上的一圈圈紅繩。看上去就是個清純美麗的大學生。於現在充滿職業氣息的歐陽凝，完全不一樣。
就是這樣的女孩子打動了Alex，於是這麼些年來，一直這麼默默地把她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
只要你需要，我就在。
Alex看著看著便露出了笑容。他擦擦相框，然後放回去。
這個時候正好安芷嫻來電。
“芷嫻？”
“Alex，兩個人應該到了吧，是鮑勃和傑克。”安芷嫻那邊還是很擔心的聲音。
“艾裡呢，怎麼沒有艾裡？”Alex知道最厲害的便是艾裡了。
“聽說宇文華派他去執行什麼任務了。”安芷嫻到紐約的時候，艾裡就已經到香港了，正好錯過。
“你確定是宇文華調走的麼？”Alex突然明白了什麼。
“對啊，我問過澤文了，就是宇文華要的人，說什麼大生意，所以也沒那麼多程式就直接放人了。你幹嘛問這麼細啊，宇文華一直做事都很謹慎的，不會有什麼岔子的啦。”看來安芷嫻還不知道宇文華的事。
“芷嫻，你馬上把艾裡調回去。”Alex語氣堅定。
“為什麼啊？”安芷嫻很不解。
“你知道麼，歐陽集團的事可能就是艾裡做的。”若是真的是宇文華從EV調人來在歐陽集團作亂的話，被歐陽凝知道了，真的是要氣死。
“啊？不可能吧？”這對安芷嫻來說就是個晴天霹靂，“怎麼可能啊，宇文華跟表姐可是很好的朋友啊。”
“被宇文南利用了也有可能，總之這些你先別管了，你現在就把艾裡調回去，我去機場攔他，若是他真的在香港的話，那麼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他了。隨時保持聯絡。”
“哦，好。”
Alex更加確定Karen聽來的話了，真沒想到宇文南居然這麼狠。
“阿華，那個大鬍子非要明天回去，說公司有什麼事，到底怎麼回事啊？”大鬍子艾裡接到安芷嫻的通知，肯定是要儘快回公司的，這不是宇文南能攔得住的。
“啊？哥，我問問算了，肯定就是有事啦，你就放他走吧，反正這件事已經這樣了。”宇文華還是很後悔，只希望這件事快點過去。
“那好，我就不送他了，你要是有時間你去吧，好像明天早上八點有去紐約的航班。”
“我知道啦哥，我去送他就好。”宇文華還沒有意識到所有人都已經知道這件事。
清晨Karen就去接回了歐陽凝，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稅務局很快釋出宣告歐陽集團這次事件純屬於系統故障，按照歐陽凝的要求，倒也沒說是遭人陷害。只是單純的，簡單的一句話，系統故障。
就好像一切都是個巨大的誤會，跟宇文南一點關係都沒有。
歐陽凝到底是不忍心，即使宇文南這麼狠心，到底還是沒有說實話。即使是這樣，宇文南沒有絲毫感激，反正咬牙切齒，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麼？
宇文南就是宇文南，從沒有他失敗的時候。歐陽凝，就算你稍勝一點又如何？
Alex正準備去機場，卻從廣播裡聽來這樣的訊息，不禁冷笑。“凝，你還是護著他！”就好像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一樣，就算抓到宇文南和艾裡在一起又能怎麼樣，就算艾裡供出一切又能怎麼樣，歐陽凝心裡裝的還是那個人。
卻來了歐陽凝的電話。
“Alex，我剛剛聽芷嫻說這件事可能是艾裡做的，你在去機場嗎？”
“嗯，艾裡早上八點的飛機，我只想知道到底宇文南和宇文華想怎麼樣。”Alex的有些冷淡，畢竟剛剛廣播裡的聲音有些傷了自己的心。
“我去找你，我也想聽聽他們的解釋。”Karen很快地轉動方向盤，往機場的方向去。
就算於千萬人中我也會精準地找到你，凝。
Alex很快便發現了歐陽凝消瘦的身影，即使機場人山人海。“凝！”Alex走到歐陽凝的身後，輕聲叫她。
“Alex，你看見艾裡了麼？”歐陽凝回過頭看見Alex，很自然地走過來。
“還沒有呢，還沒有呢，我也是剛剛才到。”Alex站在歐陽凝的身側，沒有過多的動作。
“我們分頭去找。”
Alex，若是我沒有做這些，你會不會有一天選擇我？宇文華甚至沒有料到自己會碰見Alex。
安檢處，艾裡排在隊伍的最末端，只單單拎著一個電腦包，高大的身影一點都不灰頭土臉。
Alex只是愣愣地站在那裡，不再前進一步。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就有些不知道怎麼去接受。纖長的背影，亮黑色長髮直直著披瀉下來，有一紐正好夾在耳後。著一身黑色吊帶短裙，細細的腰帶上閃著碎碎的水鑽，隨意搭著一件精緻的寶藍色絲綢流蘇披肩，一雙黑色水晶高跟高筒靴。寶藍色，若不是你，還有誰。
“宇文。”Alex最終輕聲喚她。
回頭的剎那間，Alex就已經發現了宇文華眼神裡奮力壓抑著的驚慌失措。“Alex！你怎麼會在這裡啊？”宇文華稍作鎮定，故作輕鬆地走過來。
“宇文，真的是你。”Alex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按理宇文華是聽不懂的，可是這種場景下就將做賊心虛這幾個字型現的淋漓盡致。
“你說什麼啊，
Alex，我怎麼聽不懂？”故作鎮定卻掩飾不了眼神裡的慌張。
“是你做的對不對？是你從EV調來的人？”Alex依然把聲音壓得很低，可是這句話對宇文華來說卻是如雷貫耳。
“Alex，我”宇文華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再做掩飾就顯得自己太不要臉了，事實就擺在眼前。
“Alex！”歐陽凝正好看到Alex的背影，這個背影也正好擋住了宇文華的身影。
Alex一回頭，卻看到歐陽凝愣在那裡的樣子。
宇文華低下頭，一言不發。
這無非是最沉重的打擊，被姐妹出賣。
“凝。”Alex輕聲說了一聲。
“宇文，真的是你？”歐陽凝沒有理會Alex，徑直走到宇文華的面前，“宇文，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有時候就是這樣，當聽到一件自己拼死不相信的事，受傷受過了，可是親眼見到的時候，還是會再次受傷一次。
這個時候艾裡戲劇化地回過頭來，正好看到了歐陽凝和Alex，“嘿，Lily，Alex！”然後艾裡就從隊伍的最後繞了回來。
無處解釋。宇文華知道自己沒有解釋的必要了。事實就是如此。連人證都出現的這個及時。
“艾裡，你先回紐約吧，EV還需要你，芷嫻會給你任務的。”歐陽凝很冷靜地扔出這句話，“飛機快要起飛了，你趕緊走吧。”
大鬍子微笑著抱了一下歐陽凝和Alex，然後又愉快地回到隊伍間去了。連離開的最後都沒有弄清楚Lily就是歐陽凝，就是自己的犯罪物件。
Alex很不能理解歐陽凝的這種行為，“凝，你”
“算了，都過去了，艾裡只是被利用的而已，沒看到他剛剛的樣子麼，明擺著就是不知道我就是歐陽集團的總裁。”歐陽凝明白的比Alex快。連寬容心都是那麼讓人無法企及。
Alex深吸了一口氣，只是不再管，歐陽凝要這麼做自己也沒辦法，更何況，歐陽凝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宇文華還是不說話，只是愣在那裡，低著頭，黑髮從耳際滑落下來，遮住了半邊臉。
大概艾裡所乘坐的航班都飛離了香港境內了，三個人還是那麼愣愣地站著，就像是米蘭T臺上的真人模特，一動不動，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像是肌肉僵硬症。氣氛就像是珠穆朗瑪峰頂那般，僵硬而令人窒息。尷尬完全不足以形容這個場景。
Karen匆匆地跑過來，正好看到三個人愣在那裡，像三尊雕塑。
“小姐。”
“Karen你先回公司吧。”歐陽凝的聲音還是那麼平靜，聽不出一絲波瀾，可是隻有自己知道，已經是千瘡百孔。
“知道了，小姐。”
“宇文，我們談談吧。”歐陽凝最後輕聲說了一句。然後就轉身一直走，Alex便跟過來。
宇文華還愣在原地，想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星巴克裡放著平緩的音樂，是很老的那種，歌手低沉的嗓音，聽上去卻很有味道。
“宇文，你不解釋麼？”歐陽凝面前擺著一杯espresso，跟Supremo一樣苦。也只有這個味道能詮釋此刻的心情罷。
“歐陽，對不起，這次完全是我的錯，我想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事實就像你們說的那樣，我既然回了宇文集團，對手當然就是其他三家，這個你懂的。”宇文華隻字不提這本來就是宇文南布的局。
歐陽凝這般聽來就知道宇文華是在為宇文南辯解了。
這個時候Karen卻打電話來，“小姐，你們千萬不要為難宇文小姐，那天我聽到的內容裡，宇文小姐是在勸宇文先生不要那麼做，她也是被利用的。”
“知道了。”歐陽凝豈會看不出？“宇文，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
Alex一驚，甚至想不出歐陽凝到底是用了多大的決心和寬容才說出這句話，要知道這次可是讓她活生生地進了警察局，而且歐陽集團的損失也不在少啊。
“歐陽”宇文華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反正都過去了，我知道，宇文，你肯定不是有心這麼做的，我們還是朋友。”歐陽凝微微笑著，這種笑讓宇文華覺得心如刀絞，倒還不如直接給自己來一耳光來得痛快。
然後歐陽凝就站起來離開了，這種場合，即使是寬容，也需要場合去釋放自己的心傷。
Alex匆匆追過來，只剩下宇文華單單坐在那裡，眼淚在眼眶裡轉轉轉。
“凝，凝你停車啊，凝！”Alex一直開車追著歐陽凝。
歐陽凝不顧Alex，只顧將速度越提越快。
“凝，你瘋了！”Alex根本就跟不上。
直到太平山腳的歐陽凝一個急剎車，害的Alex差點撞上。
Alex連忙下車去追上歐陽凝，他把歐陽凝緊緊摟在懷裡，“凝，你瘋了麼？”Alex的語氣裡憤怒卻透著心疼。
歐陽凝蹲下來，好像這樣可以讓自己好受一點。“為什麼，為什麼？Alex，宇文怎麼會這樣”歐陽凝終究是不想去相信，即使剛剛表現的那麼淡定，不過是不想宇文華太尷尬，而且事實就是宇文南一定是利用了宇文華。
“凝，你不是說都過去了麼，那就不要管了，好麼？這些都過去了，跟宇文南離婚好麼？我一樣可以照顧你。”
歐陽凝只是不說話，可是Alex的話並不是沒聽到。
“我送你回去。”等到歐陽凝安靜下來，Alex輕聲說。
“不用了，我去公司，自己去就行了，你看你這兩天都沒休息好，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晚上一起吃飯。”歐陽凝慢慢站起來。
“那好，你路上小心。”Alex一直看著歐陽凝離開，直到看不見。
Alex左轉右轉便回去了，這下醫院是不用回去了，倒不如去歐陽凝的公司謀個事情做，如此還可以每日裡見到歐陽凝。Alex一路上便想著這些。
“宇文華！”車子剛拐進小區，便看到宇文華的身影，慢慢走著，落寞而憂傷。
即使歐陽凝已經原諒了她，Alex還是有些不能原諒。
準備直接從她身邊路過，沒想到宇文華確認出了自己的車。
“Alex，你就這麼不能原諒我麼？”看到Alex從自己身邊經過卻連招呼都不打，宇文華的心裡很不好受，說話的瞬間，眼淚便一併流下來。
Alex應聲停車。然後側了側頭，想想還是開了車門走出來。
“宇文。”
“我就那麼不可原諒麼？”宇文華早已哭得梨花春帶雨，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丟盡顏面才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你住這裡啊？”Alex無關緊要地問了一句。
宇文華點點頭，“要不去我家，我們聊聊吧。”
“不用了，我家就在對面，去我那兒吧，我不太習慣去女孩子家。”Alex婉言拒絕。
Alex收拾的一如既往的整潔。
宇文南首先走過去開啟那巨大的落地窗。“Alex！”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我就住在你的對面！”這麼久居然都沒發現，大概是因為這一扇一直緊緊閉著的落地窗吧 ，就像是彼此之間一直隔著些什麼，好像永遠也不能靠近的那種悲傷，無人能解。
“哦。”Alex回答的漫不經心。
宇文華的驚喜之情全無，慢慢地走來沙發前坐下。茶几上擺的是上次做給歐陽凝的玲瓏餅乾，還剩下幾片，裝在很精緻的玻璃盒裡。
“你還是隻給她一個人做麼？”這句話明顯指的就是歐陽凝。
“哦。”還是這麼一句哦，好像自己能說的所有話只有這一個字。
這樣子的回答卻不叫宇文華覺得難受，Alex能回答就已經很好了。
“我可以嚐嚐麼？”從在EV就是這樣，同一個辦公室裡，四個女孩子三個男孩子，一直都是Alex下廚，可是從來不給其他人做玲瓏餅乾，只有歐陽凝專享。
紅色的心形餅乾，沒有一絲奶油或是巧克力的影子，聞上去卻有一種夾著奶油和巧克力的味道。
“這是給凝的。”Alex安靜地說。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冷漠的Alex。
“難道只是因為我傷了歐陽凝的心，你就一定要這麼懲罰我麼？”宇文華的眼淚又流出來。
自己喜歡Alex很久了，不知道是當初的一份美味的義大利麵，還是因為手術裡Alex溫柔的眼神，抑或是他一直這麼彬彬有禮的態度，再或者，只是因為他的金髮碧眼，美得一塌糊塗，說不清楚，可是就是愛上了。
宇文華一直都沒跟Alex提起過，可是回來的目的不就是如此麼？宇文華已經很感激歐陽凝了，至少她一點沒有跟自己爭奪Alex的意思，就算是上次安芷雲的婚禮，都是通知自己去約Alex，就算Alex的一整顆心都在她那裡。姐妹做至此，已經很好了。就像是今天的事，歐陽凝居然那麼平靜地原諒自己。
“宇文，你真的不應該這麼對歐陽凝的，不管從誰來說，這件事你真的有些過分。”Alex語氣平靜，即使聽出宇文華的話語裡明明就有喜歡自己的意思，可是寧是要轉移話題。
Alex不是歐陽凝，那麼久都感受不到自己對她的感情不是朋友那麼簡單。而對於宇文華，就算宇文華掩藏的再深，Alex也是早已發現。因為宇文華一直都沒說，大家依舊可以在一起嘻嘻哈哈，但是Alex也是儘量去避著點宇文華，心裡若是滿滿地裝下了一個人，就裝不下其他人了。
“連歐陽都原諒我了。”宇文華的意思無非是，歐陽都可以不計較，你何必這麼在意。
“宇文，我知道你是受宇文南利用，我知道你也曾糾結，我氣憤的只是，為什麼你最後幫是不是正義？”Alex儘量就事論事，不想扯出其他的事情。
“都已經過去了不是麼？為了歐陽凝的事情，你就要一輩子這種語氣對我麼，Alex，你不是這樣的。”宇文華的印象裡，Alex永遠都是那個謙謙君子，再大的事情都不會紅臉，可是這次因為歐陽凝的事，居然對自己發這麼大的脾氣。
“你有沒有餓啊，我給你做義大利麵。”Alex站起來要去廚房。
“又是義大利麵，除了這個你永遠不會給我做些別的麼？”宇文華站起來對著Alex大聲說。
“你不想吃麼？我給你做玫瑰三文魚，或者芝士焗龍蝦吧？”Alex還是那副淡漠的樣子。
“好啊，”宇文華冷笑著說，“什麼都好，在你眼裡我就永遠比不上歐陽凝，我喜歡你你知不知道，Alex，我喜歡你！”
Alex一愣，還是繼續往廚房走，“我去給你做吃的。”
宇文華看到這麼漫不經心的Alex，心都要碎了，跑上前去從背後抱住Alex，“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肯給我一個機會呢？”
Alex輕輕地撥開宇文華手，轉過身來，“宇文，我的心裡真的只有凝一個人，你是知道的，一直都是這樣，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態度，宇文，對不起。”Alex知道這終究是要跟宇文華說清楚。
宇文華慢慢蹲下來，“為什麼，我哪點不好，哪點比不上歐陽？難道是因為我背叛了她麼？”
“宇文，”Alex看不過去，也蹲下來，“這次歐陽集團的事情，我的確是比較生氣，不是針對這件事才跟你說我不喜歡你，宇文，你是個好女孩，但是我的心裡已經滿是凝了，Je suis desole。”
“可是Je t’aime, L’amour de la moelle osseuse profondeur.”這句話連Alex聽起來都這麼悲傷。
“Je suis desole。”Alex除了這句話找不出其他的話來回應。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要你愛我，好麼，Alex，只要你在愛歐陽的同時只空出那麼一絲絲空間給我，好麼？我不介意，我只要那麼一點點空間就好。”幾乎是愛到卑微。
可是愛情並不卑微。
“宇文，你清醒些好麼？”Alex真的不忍心傷害這麼一個女孩子，默默愛自己愛了這麼久的女孩子。而這麼久以來，自己儘量地去避開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宇文華只是默默地流淚，似乎聽不進去什麼了，Alex就那麼靜靜地抱著她，知道沒有一點聲音。Alex輕輕地抱起她，放到**，“對不起。”
Alex悄悄出去，在廚房裡忙活起來。
一盒精巧的玲瓏餅乾輕輕地放在床頭。“其實，宇文，不是不為你們做，只是這個東西，你們吃不慣的。”
Alex便悄悄出了門。
不知道是幾點了，天都全黑了。“Alex！”開燈才看到床頭那盒玲瓏餅乾。甚至都流不出眼淚來了。
開啟來，拿起一塊，竟是那麼精緻。悲傷逆流成江。
放進嘴裡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嫉妒的不過是這般滋味。苦到無法言喻。聞起來那麼香甜的玲瓏餅乾敢，吃起來卻如中藥一般苦。
這才發現盒子裡藏著的紙條，“歐陽的病是需要這麼慢慢治的。”
原來如此，原來愛可以如此默默無聞。宇文華想通了，原來自己一直嫉妒的愛，不過是這一盒玲瓏餅乾。終究是嘗不出苦中的良藥味。
“歐陽，我決定回去EV，一定會很好工作，你會同意的，對麼？”此時歐陽凝正坐在Alex的對面，正好收到宇文華的資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