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凌寒篇:何以慰風塵_031:這個老男人

凌寒篇:何以慰風塵_031:這個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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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篇:何以慰風塵_031:這個老男人

小時候我從書上看到過一句話,這些年一直記得很清楚,書上說,“哀莫大於心死。”這句話我一直記了好多年,那時候年紀小,還不太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可總覺得,這話說得很有道理。這些天下來,我終於能理解這話的意思了,當真很有道理。

所以當秦海洋跟我說喬江林出事兒的時候,我只是愣了一愣,繼續給他倒酒,言笑晏晏,我說,“秦老闆,喬總能出什麼事兒?”我不打算聽關於喬江林如何如何,這幾天下來他對我的態度,足夠我掉一個太平洋的眼淚,我要是聽了一點風聲就忙不迭關心他,那真是犯賤,愛是愛,自尊還是要的。我端起酒杯遞給秦海洋,“給您。”

秦海洋輕哼了聲,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完了把玩著杯子試探我,“你不要聽?”

“他叫你來的?”我說。

秦海洋搖頭,“沒有,是我自己來的,他不想告訴你,但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既然他不想說,那你也別說了,”也不知道是在賭氣還是啥,反正我回答秦海洋的話,一點思考的餘地都沒有,我當時就是那麼想的,我說,“他要想告訴我,會自己來找我。”

秦海洋聳肩,無可奈何地說,“你可別後悔,我專程來找你的。”

“後悔的時候再說唄,今朝有酒今朝醉。”

爾後秦海洋沒多說什麼,唱了幾首歌後隻身走了,一桌子的酒,大部分是被我喝光的,臨走時他覺得我狀態不對勁,問我,“你和大哥吵架了?”

我酒意上心頭,覺得真是好笑,“沒有吵架,吵架這種事情得親密的人才做得出來,喬總可是連吵架的機會都沒給我。”

秦海洋凝神看了我一眼,然後笑了一笑,說道,“他就是這樣,你應該適應。”

我什麼都不想說,笑吟吟道,“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你有點醉了,去休息吧。”

我靠在門框上,挑了挑眉毛,“好。”

然後秦海洋走了,下樓梯時故意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地一笑,隨後消失在我視線中。我雙手抱在胸前看著昏暗的走廊,耳畔是雜七雜八的音樂聲,樓道里的服務生經過時給了我一杯溫水,問我有沒有事,我說沒事,把溫水喝掉了,被子扔在他托盤裡下樓回休息室。

然而我屁股還沒坐熱,於姐急吼吼進來找我,那會兒我趴在桌上小憩,於姐以為我歇菜了,輕輕推了我兩下,“喝大了?”

我悶哼一聲,支起疲倦的腦袋來,於姐遞給我一根菸,“抽一根,提提神,盛經理叫你上去呢,”於姐遞給我打火機,我點燃煙的時候沒注意,火機開太大了,躥起來的火苗直接把我劉海給燒沒了一片,一股蛋白質燒焦的味道鑽進鼻子裡,我不禁窩火,“媽的!”

於姐抽著煙笑我,“我發現你今天狀態不對啊,一直拉著臉,誰欠你錢沒還?”

我擰了擰劉海,燒焦的渣渣都看不到,就一股焦味,我說,“大病初癒,你還指望我笑嘻嘻啊,客人面前笑就夠累了,對你我還演,我還是人嗎?”

“你這可不是病了的緣故,說說,啥事兒不順心了?”於姐瞄了我一眼,火眼金睛啊,毫不猶豫地戳穿我說,“喬江林?”

我翻白眼,“你怎麼不去算命啊!”

“怎麼,陷進去了?”於姐靠在櫃檯上,漫不經心道,“我以為你會有準備的,我千叮嚀萬囑咐,你左耳進右耳出啊?”

“別馬後炮,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陷進去了?女人每個月都有幾天不爽快好麼?我這是大姨媽綜合症,全世界都跟我有仇,你別惹我,小心我咬你。”

“得了,等你想說的時候找我吧,趕緊提提神,盛經理催著呢,應該是上次那事兒成了,有話跟你說。”

我撐著腦袋看於姐,“讓他等著!”

於姐悻悻然白了我一眼,“你有脾氣。”

“哎,姐,你好像有點怕盛楠,為什麼?”我問道。於姐平時叫王經理都叫王成,叫盛楠卻沒一次喊過名字,這不是差別麼?

“有嗎?”於姐訝異地說,我點頭,“有,當然有,你就從來沒叫過王經理。”

於姐想了想,撇了撇嘴,“也許吧,說怕算不上,但我很清楚,王成和盛楠不是一個段數的,盛楠是老闆的心腹,王成頂多算個-你懂我的意思吧?盛楠很少來會所,基本上都是有事要處理的時候才出面,代表老闆出面,要說他是會所的二老闆,一點都不為過,為王成嘛,只是個管家。要不是他跛了一條腿,也沒有今天的位置。”

“我只好奇一點,咱們幕後的老闆到底是誰?手能伸那麼遠,竟然還搞不定上次的事兒,有點匪夷所思。姐,你就沒見過老闆?”

“沒,”於姐抿了一口煙說,“傳聞都沒有一點,更別說看真人了,但我知道一點,老闆很年輕,不過三十歲。”

“靠,這麼年輕!更不科學了!”我拍桌說,“說不定人就在我們周圍,哎,守門的保安有點像黑社會老大,不會是他吧?”

於姐忍俊不禁,拍我腦袋說,“胡說,快點拾掇拾掇上去,他在辦公室等你。”

“知道了。”我滅了菸頭,於姐呼機響了,有客人來,她招呼小姐伺候客人去了。

我對著鏡子摸了摸額前的劉海,覺得很醜,可又沒心思打理,就那上樓去了盛楠辦公室。

盛楠的辦公室在王成的隔壁,門虛掩著,一縷燈光從縫隙裡照出來,裡頭的人正在打電話,正是盛楠的聲音,我本想推開門進去,但聽見盛楠叫老闆,我的手便凝固在門板上,說真的,我對這個老闆太好奇了,我總覺得,他掌握了一切,算計了一切,雖然我說不上來他到底算計了我什麼,但我覺得,上次那件事,我是真的往他挖好的坑裡跳了的。

可我剛遲疑,盛楠已經察覺到門外有人,一把拉開了門,非常自然地叫我坐下,倒讓我覺得做賊心虛,我悻悻地看了一眼盛楠,他一手握著電話聽裡面的人說話,一手幫我倒了一杯開水放在茶几上,做了“請”的姿勢,然後對電話裡的人說,“是,您放心,我一定處理好。”

我捂著杯子,冰涼的手漸漸暖起來,盛楠電話裡的內容,我幾乎一個字都聽不見,說話的人聲音很小,一閃而過,根本分辨不出來是誰,我呆呆看著盛楠,他又說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

“不好意思,等了你一會兒沒來,就先打電話了。”盛楠收了手機,抱歉地說,“先喝點水吧。”

“盛經理客氣了。”我微笑說,“您找我,什麼事?”

盛楠翹了二郎腿說,“上次的事情,老闆很滿意,讓我問問你,把你額外的條件是否想好了?那十萬塊,已經打進你的賬戶了。”

“嗯,我有收到。”

盛楠說,“所以,你想好了沒?”

“還沒,但是我忽然想到了一個。”

“說說看,不算過分,我的許可權範圍內,都可以答應你。”

我握著杯子,認真地看著盛楠說,“我想見一見老闆。”

盛楠一下子愣了,眼神凌厲起來,猜疑地看著我,我平靜地迎上他的視線,“有問題嗎?”

盛楠沒回答,卻問我,“為什麼想見老闆?”

“因為太神祕了,所以好奇。”

“好奇心不是件好事。”盛楠抿嘴說,“換一個吧。”

“為什麼?”

盛楠微笑,乾脆地說,“因為不可能。”

“只是見一面,滿足我的好奇心。”

“凌寒,你好奇其他事情可以,但是這一件,不可能。”盛楠決絕地說,“老闆是誰對你來說重要嗎?根本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會所有能力保障你們的安全和收入就好,知道老闆是誰,也不能增加你的收入。”

“盛經理,這不是收入的問題,而是--”

盛楠毫不猶豫地打斷我,“凌寒,好奇害死貓。”

他看著我的時候,眼神凌厲嚴肅,和之前相處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雖然看起來都是淡淡的,但現在的盛楠,給人一種不可對抗的感覺,他的話雖然是勸解,但聽起來更像是命令和警告,警告我不要去探究老闆是誰,掐斷我的好奇心。但這樣並沒有掐斷我的好奇,反而讓我更加想知道老闆是誰。

“我只是想知道,老闆怎麼知道我和喬江林的關係,盛經理,你別告訴我是會所的眼線。我和喬江林在會所根本沒有很親密無間的時候,為什麼你們斷定了,我出馬,喬江林一定會答應幫忙,”我頓了頓,鎖著盛楠的視線說,“我想知道,事情究竟是誰安排的。”

聽完我的話,盛楠笑了,他摸著下巴看我,“沒有誰安排,所以你不用耿耿於懷。事實上我們也不知道你和喬江林的關係,只是他幾次在會所替你解圍,我們多了一重心思而已,我沒記錯的話,當年你在會所賣酒的時候,被人冤枉偷錢被辭退,是喬江林來幫你擺平的這件事。那件事是幾年前來著?你還得麼?”

我點了點頭,“記得。”

“當時處理這件事的,就是我。喬江林找到我,我出面調查的,你的確是被冤枉,後來還有幾次他幫你解圍,我想你記得比我還清楚,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沒有什麼刻意的安排,你媽咪在選人的時候提到你,我一下子想起來幾年前的事情,還有,喬江林是我們的會員,這幾年,沒見他為了誰出手過,而你凌寒,他出手護著你,不是一次兩次,所以我猜想你們之間應該有淵源,才去找你的。”盛楠揚了揚手掌說,“事情就這麼簡單。”

我懷疑地看著盛楠,他這一番說辭,把上次的安排解釋得合情合理,我細細思量每一句話,卻找不到任何破綻,我不得不信。

盛楠問我,“還有疑問嗎?”

“沒有。”

“那你可以說說你的條件了,我說了,我的許可權之內,都能滿足你。”

我想了想,一時還真想不起來我要什麼,盛楠耐心地等著我,我莫名地心慌,最後說,“現在也想不起來要什麼,暫且留著吧,盛經理,就當老闆欠我一次,等那天我需要幫忙,再找你。”

盛楠想了想,回答說,“OK,隨你了。”

“嗯,那沒有事的話,我先下去了。”我說。

“好,不送。”

我放下杯子起身,剛走到門口時,盛楠叫住我,他已經回到辦工作後的椅子上,靠在椅背上看著我,他穿著夾克,有點吊兒郎當的感覺,“喬江林現在情況怎麼樣?出院了嗎?”

“什麼?”我握著門把,眉頭蹙起,“你說什麼?”

盛楠笑嘻嘻看著我,打趣說,“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後來我不記得我是怎麼匆忙地跑出盛楠辦公室,又如何匆忙地回休息室拿包,飛奔出會所的。

好笑的是,秦海洋竟然沒走,車子停在會所門口,見我飛奔出來,他匆忙下車,擋住我的去路,沒等他問我要去哪兒,我先抓狂了,拽著他胳膊問,“喬江林出車禍了?”

秦海洋愣了愣,然後笑話我,“我說呢,你真一點都不關心他。”

“少廢話,回答我他是不是出車禍了!”

秦海洋點頭,“嗯,一個星期了。”

我算了算時間,可不就是我跟他分開的那天晚上,我驚恐地看著秦海洋,“現在怎麼樣?”

“沒死。”秦海洋悻悻道,“命大。”

我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秦海洋當時,扔下他胳膊,我趕緊跑去路邊攔車,秦海洋追上來問我,“你要去醫院?我送你啊。”

“趕緊!”

秦海洋笑話我,“不是說不想知道嗎?”

“女人生氣的時候說的話能算話嗎?麻煩你趕緊開車!謝謝!”我怒吼。

上車後,秦海洋一直在笑我,我真是忍無可忍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不笑,寬慰我說,“你現在不用著急啊,我跟你說了,他命大,沒死,你著急啥?”

“怎麼會出車禍?”我說,“他不是跟叫韻宜的女人在一起嗎?好端端的,怎麼會車禍?”

秦海洋瞄了我一眼,“你還知道韻宜?”

“知道怎麼了。”

“沒什麼。”秦海洋說,“他和韻宜一起出車禍的。從醫院出來的路上,跟人撞上了,那晚他不是喝了很多酒嗎?酒駕。”

我嘟噥道,“活該!”

“哈哈哈哈,這話你一會兒敢當著大哥的面說嗎?”

“有什麼不敢的?”我白了秦海洋一眼,又說,“那個女人怎麼樣了?”一個孕婦,出車禍,不是命在旦夕嗎?

秦海洋嘆了口氣說,“慘了唄。車禍沒把孩子摔掉,倒是被嫂子發現了,慘了。”

這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著急問,“怎麼回事?”

“送醫院搶救的時候-”秦海洋說到一半,見我定定地看著他,然後又不說了,“算了,你還是別知道的好。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你現在可是我大哥在外面唯一的女人了,自己藏好點。”

之後不管我怎麼問,秦海洋都不肯說那個叫韻宜的女人到底怎麼樣了,然後車子開到醫院,我匆忙下車,秦海洋拉住我,叫我別衝動,說葉子儀可能還在上面,我這麼衝上去,不是找死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關心則亂了,人家出車禍,老婆肯定守著啊,我這麼衝上去,葉子儀非得掐死我不可。

病房在七樓,秦海洋叫我在護士臺旁邊的休息室等等,他先去幫我把風,看葉子儀在不在。沒過兩分鐘,秦海洋和葉子儀從走廊的一邊出來,我立即轉過頭去,怕葉子儀看到我,路過時,我聽見葉子儀跟秦海洋說,“那今晚就辛苦你了,我回去睡一覺,明早過來。”

秦海洋說,“知道了嫂子,放心回去吧,你能開車嗎?要不要我讓司機來接你?”

葉子儀說,“不用,有人來接我。你進去吧。”

我悄悄側臉,看見葉子怡挽著坤包離開,秦海洋在休息區找到我,剛給我遞眼神,結果葉子儀沒走兩步又回頭叫秦海洋,嚇得我趕緊一縮,秦海洋連忙上前去,葉子儀有些高傲地說,“他還有點生我的氣,怪我下手太狠,海洋,你幫我跟他說道說道,一個野女人的意外,扣到我頭上有意思嗎?”

秦海洋說,“是,嫂子,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

葉子儀終於走了。

秦海洋帶我找到病房,VIP獨立病房,又大又豪華,喬江林躺在寬敞的病**正在看pad,穿著病號服,頭上還纏著紗布,整個人看起來頹廢了一圈,沒什麼好顏色,看見我的一瞬,他扔了pad要坐起來,呵,有點激動了哈。秦海洋連忙上前去幫他扶起來,用枕頭墊在背後。

我冷哼說,“恭喜你啊,還活著。”

喬江林眉頭微蹙,瞪了秦海洋一眼,秦海洋立即求饒說,“可不是我說的,我也只是碰巧撞上她要來醫院,順路帶過來而已。”

“別跟我撒謊。”喬江林看著他說,“你心裡的小九九,能瞞過我?”

秦海洋悻悻然摳後腦勺,“好吧,你們聊,我去找護士聊天。”

然後病房裡就剩下我和喬江林兩人,他拍了拍病床邊,我注意到他手上留著針頭,“站咋哪兒幹什麼?過來這邊。”

“和情人約會太激烈了,竟然搞出車禍來,喬江林,你真夠可以的。”

“吃醋了?”

“放屁。”

“先過來,撞壞了眼睛,不太看得清出你的模樣了。”喬江林臉上掛著笑,有點暖洋洋的,我端著捏著的高姿態,一下子就鬆弛了,雙腿不聽使喚地走過去,坐在他床邊,這才發現,他臉上身上,好幾處傷,之前的所有埋怨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我很想問一句你疼不疼,但覺得好矯情啊,怎麼都問不出口。明明是想關心,脫口而出卻成了,“活該。”

“我認為你應該先關心我一下,比如問我好點沒有。”他來抓我的手,我下意識地甩開,沒想到力度太大了,弄得他紮在手上的針往皮肉裡鑽了些,疼得他咿咿呀呀,我著急地扯過來看,血有點滲出來,我說去找護士,他卻抓著我的手,“沒關係。櫃子上又棉棒,拿兩根給我。”然後直接把針頭扯出來,用棉籤壓著針孔。

“活該。”我嘟噥說。

喬江林淡淡看著我,“口是心非?”

“並不!活該丟下我一個人去會情人,這是報應!”

“看來當真如此。”喬江林抓著我的手,我低著頭,他努力湊近我,“那天早上等我了?”

“並沒有!”我激動地仰起頭,“你想得美!”

喬江林抿了抿嘴,自言自語地說,“那就是等我了。”

“你想多了,我沒等你。你別自作多情,你前腳走,我後腳也走了,你以為我那麼沒出息像個傻逼一樣等你來接我嗎?我又不是-”

喬江林抓緊了我的手,打斷了我的自欺欺人,“對不起,讓你白等了,我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我讓海洋去酒店找你,客房說你中午就走了。”

我覺得一定是有人在抽我,不然我怎麼感覺這麼心疼?心疼我自己,心疼喬江林,我鼻尖泛酸,瞪大眼睛看他,“那你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喬江林木呆呆地看著我,“首先得你電話打得通。”

“哦,我忘了,我把你拉黑了。”

“小丫頭片子脾氣挺大的。”喬江林輕哼。

“記住丟下我的教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我嘲諷地說。

“那不叫丟下你。”

我瞪他,“那叫什麼?你說說--”

“你別鬧。”喬江林臉色一下子沉下來,只一眼,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和他一起出車禍的女人,那個叫韻宜的女人。

我倆的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他沒說話,我也不敢說話,感覺怪怪的,呼吸聲清晰明瞭,喬江林忽然鬆開我的手,我趕緊扎住了,緊張地看著他,“你幹嘛。”

“上洗手間。”他尷尬地說。

我一下子臉紅了,低著頭說,“哦。”

“所以,可以放開嗎?”

我連忙鬆開,又埋著腦袋。

喬江林嘆氣,“我腰有點疼,你扶我一下。”

“啊?”

“啊什麼啊,趕緊。”喬江林命令地說,“我一個人搞不定。”

“所以你是要我扶你去洗手間尿尿嗎?”我臉紅地看著他,他一本正經地點頭,“不然呢?”

我眼睛不聽使喚地眨著,“你等等,我去找秦海洋來幫你!”

“站住!”我轉身要走,喬江林一把抓著我胳膊,“等他來,我已經尿褲子了,就你。”

我心裡罵了一萬遍,靠,這老流氓,可終究還是沒出息地上前扶著他去洗手間。還好病房有獨立的洗手間,不然要我扶著他去公共廁所,不如殺了我算了。

他下床過後,半個身子往我身上貼,厚實的塊頭壓下來,我背上胳膊上一陣壓力,我白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摔哪兒了?”

“腰,還有左腿。”

“真走運,竟然沒殘廢。”我冷哼,扛著他一邊胳膊,一瘸一拐地往洗手間去,那麼一小段距離,他走的艱難,我有點奇怪啊,這腿折了怎麼不打石膏?說明沒那麼嚴重?要是沒那麼嚴重他幹嘛走這麼慢還整個人往我身上加壓力?我悄悄瞄了一眼,他腳上的確有紗布包裹的痕跡,病號服的褲腿鬆垮垮的,露出一點蛛絲馬跡來。

進了洗手間,我把他放在馬桶前準備走,他卻抓著我,理直氣壯地說,“別走,你得扶著我。”

“靠,扶著哪裡!喬江林,媽的臭流氓你別得寸進尺!”我承認當時我想歪了,畢竟他自己拽著褲腰帶準備脫褲子,這不能怪我。

喬江林眉峰蹙起來,中間掛著個小小的“川”字,疑惑地看著我,半晌才反應過來我說的什麼,他咬著嘴脣,狠狠在我腦袋上扣了一記,“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東西呢!我讓你扶著我胳膊!”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喬江林,愣了一下,然後默默走上前扶著他胳膊,此刻我恨不得自己變成一隻鴕鳥,對,就是那種能把腦袋埋進胳膊肘裡的動物。我嘟噥道,“靠,不早說--”

喬江林理直氣壯教訓我,“如果你要是想-”

“我去你祖宗的,我不想!”我刻意轉過背去,不屑地嘟噥著,“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稀罕的,毛病!”

那次我喝醉酒闖進那廁所,他不也正在尿尿嗎?早看過了!不稀罕!

等他尿完穿好褲子,我又扛著他緩緩走出洗手間回到**,一小段路,扛著他走,簡直腰痠背痛,剛走到床邊,秦海洋從外面回來,見我扔下喬江林胳膊,疑惑道,“大哥,你們在幹嘛?”

喬江林瞪了秦海洋一眼,臉繃緊了,有點難看,連忙說,“沒做什麼,想活動活動。”

我冷哼,以為他怕秦海洋知道他生活不能自理笑話他,我故意說,“他生活不能自理,要我扛著去洗手間尿尿。”

然後秦海洋就愣了,一臉懵逼,“為什麼要你扛?”

我瞄了坐在床邊的喬江林,發現他正在乾咳,給秦海洋遞眼神,我發現有貓膩,喬江林立即掩蓋了神色,我說,“他不是腰疼腿腳又不方便嗎?”

“啊?腿不方便?”秦海洋匆匆上前打量喬江林的腿,喬江林拍掉他的手,用一個很迅速的姿勢將雙腿翹上床,拉開被子蓋住腿,然後假裝淡然地看著我。

我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擠出笑,然後一把掀開他被子往他腿上一錘,“靠!”

喬江林吃痛,抓著我手,咬牙切齒,我瞪著他,怒道,“怎樣?想揍我?臭流氓!”

秦海洋站在一邊訕笑,“你們繼續聊,我繼續出去和護士聊天-你們吵好了叫我。”

然後秦海洋徑直往門口去,但剛拉開門,秦海洋就愣了,怔怔地看著門口,反應過來後,一下子關上門,但為時已晚,外面的人已經撐著門板,一條腿已經伸進來堵住門,我和喬江林聽見聲響停止賭氣,我偏著身子往外看,只看到一條腿堵在門口,秦海洋使勁兒扣著門,我有點奇怪,以為是葉子儀來了,驚恐地看著喬江林小聲說,“是你老婆殺回來了?”

喬江林眸光一沉,我著急地看著四周,好像只有床下能躲,我指著床下說,“要不我躲下面去?”關注微信公眾號“清婉”,有驚喜哦~